像秦宜祿這樣的綠帽子大王,娶了貂蟬豈不是太可惜了?

何顒臉色一沉,喝道:“北鄉侯,你怎麽能這麽衝動?連一個女人都舍不得,還談什麽成就?”

蘇澤冷笑一聲,旋即反駁道:“這世上,有誰能靠著賣女人,就能成就一番事業?我蘇澤要想名垂青史,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讓自己的女人為我賣命。”

“你!”他怒吼一聲。

何顒無言以對,隻好轉過身去,繼續喝酒,生悶氣。

荀攸眼角抽搐了一下,剛要開口勸說。

蘇澤淡淡道:“放心吧,我又不是魯莽之輩,區區一個秦宜祿,還用得著用美人計嗎?”

一向沉默寡言的荀爽,忍不住提醒蘇澤道:“誰都知道你是北鄉侯,但你不能殺秦宜祿。不然呂布一查,我們的計劃就會暴露。”

“荀司空,殺人手段千奇百怪,不必自己出手。”

蘇澤神色平靜,顯然,對付秦宜祿,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貂蟬在王府前,悄悄去見了蘇澤,道:“侯爺,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在這亂世之中,一個柔弱的女子,是不可能掌握自己命運的。

就算你是絕世美女,那又怎麽樣?

到時候,他就會成為別人的棋子,隻要有足夠的籌碼,他就會成為別人的犧牲品。

所以蘇澤肯幫她,貂蟬心中充滿了感激,她望著蘇澤那張英俊的臉龐,心中充滿了憧憬。

蘇澤見貂蟬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調侃了一句:“有恩不言謝,既然你要謝我,那就以身相許才吧?”

說著,她哈哈一笑,揚長而去,隻剩下了一臉羞澀的貂蟬。

荀攸看著這一幕,不由苦笑一聲,自家的主人,除了有些花心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出了王府,蘇澤臉上的笑意一斂,對荀攸說道:“公達,這次的暗衛之事,我打算讓你來做,今後的訓練還是由史阿來做,不過,你要做的,就是搜集和分析。”

荀攸欣然答應:“是!”

“對了,公達,你派人去調查一下。”

“是。”

…………

洛陽。

“老黃,輪到你了。”

“你都等了這麽久了,還這麽晚,該不會是偷偷去喝酒了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最近有幾個新來的舞姬,身材和容貌,都讓我著迷!”

“當真?”他問道。

“當然!”他點了點頭。

“快交任務,我要開開眼界了!”

城門處,兵卒們換崗完畢,黃廟立刻帶著自己的護衛,趕往了醉月樓坊。

正如他的同伴所說,這段時間,的確有不少酒樓的新成員來到了醉月樓。

這名女子來自西域,有著一頭金色的長發,一雙眼睛,纖細的腰肢,身材火爆。而且,他們的舞蹈非常的大膽,穿著暴露的裙子,在舞台上扭動著腰肢,搖曳著臀部,那雪白的肌膚,讓人看了都會目眩神迷。

黃祠穿著一身休閑裝,來到這裏的時候,這裏的氣氛很是熱烈。

男人們的歡聲笑語,六名胡人女子,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她們的手腕、頸項、纖腰,都係著金銀的鏈子,鏈子上掛著鈴鐺,轉動時,叮叮當當,叫人聽了,全身都要燃燒起來。

黃泉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喝酒,肚子裏就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痛快,痛快!

黃祠要了一個圓桌,離舞台很近,價格也很高,不過可以看到更多的東西。

“這酒樓的主人是誰?你還真會幹!”

“這醉月樓的老板,來曆還真是神秘。”

黃祠見自己的屬下胡亂猜測,連忙製止:“都給我閉嘴,醉月樓和皇宮裏的人都有關係,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不提醒你!”

“侯爺,現在皇宮裏,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錯,我們現在是皇上的人,還是太子爺的人?”

何太後、弘農王的消失,讓朝堂上的最後一層麵紗被扯了下來,皇帝的威嚴一落千丈,讓下麵的將士們手足無措,對自己的前途充滿了擔憂和茫然。

黃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要怎麽走,更別說他的親衛了。

就在此時,一位四十多歲,但頗有幾分姿色的老鴇,突然衝了過來,尖聲叫道:“黃祠黃先生,我家主人要請您到雅間去坐坐,不知您是否願意?”

黃祠疑惑道:“酒樓老板?有何貴幹?”

老鴇微微一笑,道:“奴家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既然你這麽熱情,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圍都是侍衛,再加上他是呂布麾下的武將,黃祠倒也不擔心他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醉月樓二層,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上去的。

要想訂一個房間,可不僅僅是有錢,還要有身份的人,甚至是豪門子弟。

黃祠的人還是頭一次來到二層,他四下張望,對眼前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侯爺,裏麵請。”

老鴇推門而入,並未進入。

黃祠將侍衛留在了門外,有些緊張的走了進來,就見一個少年,正背對著他,坐在那裏。

青年身邊還跟著兩個侍衛,雖然看不到相貌,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兩柄寒光閃閃的短劍。

“這小子,就是醉月樓的老板?怎麽這麽眼熟?”

黃祠心中疑惑,仔細一想,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坐吧。”他道。

黃祠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身姿挺拔,神情嚴肅。

“你好像認識我?”

“屬下黃廟,拜見北鄉侯。”

蘇澤微微一笑,給黃祠倒了一杯酒:“好眼力。”

黃泉顫顫巍巍的接過酒杯,顫聲說道:“屬下曾經在西園校場上,親眼看到了侯爺的風采,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黃忠,曾經是尉鮑鴻的下屬。

鮑鴻貪贓枉法,被豫州牧黃琬告上了大牢。不久,董卓到了,黃祠也被呂布收編,與並州的將士們一同。

就像很多隨大流的小人物,黃祠沒有太多的忠誠,也沒有太多的忠誠,他隻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家夥,想要一個平靜的生活。

這種人,最容易被蠱惑,最容易被人收買。

恰好,秦宜祿的人就是黃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