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剛才考慮了許久,覺得楊大人所出的這個計策極佳。”
“再加上文官改革這個事情違背了祖製,所以身為人臣的我們一定要竭盡全力去阻攔這件事情的發生。”
“所以綜合考慮之後,在下同意楊大人剛才的那個計策,這段時間我就故意惹怒陛下,讓我們的這個計劃可以實行下去。”
聽見了張廷芝的這些話之後,楊碩哈哈大笑了起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我就說嘛,張大人一定是知書達理之人,你的胸懷有目共睹。”
“所以為了你,我為了朝中的同僚,為了天下的未來,我知道你一定會接受此自己,犧牲自己來成全所有人的。”
“那麽不妨我們現在就商討一下,其中具體的對策?”
得到了張廷芝的同意之後,兩個人便開始密謀著起來,隻不過是在密謀的時候,楊碩的臉上神情激動,而張廷芝則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而此時的宮內,李繼正在聽著眼前一個神秘人的匯報。
“報告陛下,當時我等親眼所見,楊碩去了張廷芝的府上,隨後他們兩個人聊了一些事情。”
“隻不過因為他們兩個人的說話聲音極小,所以我並沒有聽清什麽。”
“但是在其中聽見了幾個關鍵詞,那就是文官改革,後來還大聲的說了一次逼宮兩個字。”
“在之後,張府上就傳出有賊人,最後整個府內的人全部開始尋找賊人。”
“為了不暴露目標,我等隻能先行撤退。”
“尋找賊人的時候,你們的行蹤可被他們張府上的人發現了?”
“回陛下,我等撤出的時候,專門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可以向您保證,絕對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如此就好,你們幾個人去內務府一人領二十兩銀子,就當是在做這件事情所得的報酬。”
“謝陛下,我等願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說了這句話之後,黑衣人便消失在了黑幕之中。
而此時的宮內,便隻剩下了李繼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
“有點意思啊,先是去了高府,隨後又去了張府,並且還出出了什麽逼宮的字樣,我倒是要看看你楊碩小孩到底想弄什麽花招。”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因為文官改革這件事情,在昨天因為張廷芝的大鬧而終止,所以這件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
正因為如此,今天的朝會仍然是京城內的四品以上官員全部參加。
這些官員們在拂曉的時候,就已經在宮門等候了,隻不過他們今天的情緒和昨天截然不同。
因為如今他們都知道,一會上朝該討論的事情仍然是文官改革這個事情。
對於這個事情,他們可以說幾大部分官員都是反對的,因為改革多多少少都會觸及到他們的利益。
如果讓這些文官們討論國家大事的話,恐怕他們一個比一個積極,但是真涉及到自己的利益了,那麽他們都會閉口不談。
而在人群中卻少了一些人的影子,那就是支持改革的法正郭子敬,以及通過了科舉考試後,新上來的那一批官員們。
因為這是李繼有意而為之,一來是不想讓有不同意見的雙方產生衝突,造成不好的影響。
二來李繼就是想要看看,這些支持改革的官員們不在,他們那些反對的官員們,到底會在私底下製作出什麽樣的貓膩出來“”
而事實也確實如同李繼所想的一樣,看見了那幾個支持改革的重要人物不在之後,這些官員們便開始七口八舌的交談起來。
而被交談最多的則是張廷芝,因為在昨日他的表現實在是太過於亮眼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許多人膜拜了,在心中的形象可謂無比高大。
再加上他是如今的戶部尚書,也屬於是位高權重的一批人,所以有許多官員,便在這個時候趁機拍下了他的馬屁。
“張大人昨日一事實在是讓小子們佩服,您實在是太有魄力了,真不愧為我大炎帝國的尚書。”
“張大人真乃是我朝讀書人,古人的那種氣節風骨全被您繼承了下來,再加上您為國為民的胸懷,說您是第二個孔聖人也不為過。”
聽著這些讚美的話,張廷芝仿佛並沒有過多的在意昨天他被當槍使的那個計劃,並沒有過多謙虛,反而是一臉享受的在這裏眯著眼睛,仿佛在暗示周圍的人們再多誇他一點。
而在之後便有官員們向他詢問。
“張大人,今天上朝一事無非還是那個文官改革的事情,對於這件事情今天您打算怎麽辦?”
說到這裏的時候,張廷芝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然後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大部分臣子們的目光全部匯集在他的身上。
隨後他便咳了咳嗓子,然後又抖了抖衣服,這一切都弄完之後,他才義正言辭的說道:
“文官改革這件事情萬萬不可執行!”
他的這句話無疑是給這些臣子們打了一句強心針,可是他們的對手畢竟是皇帝,所以這些人便又不死心的問了起來。
“可是張大人您雖然有這樣的氣節,但是陛下也不是好惹的,陛下就非得要改革的話,我們該怎麽辦呢?”
“怎麽辦?那我就真的死在那金鑾殿,用我的鮮血來驚醒陛下,讓他不要做這種對國家沒有什麽利益的事情。”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引來了周圍一眾人的拍手叫好。
而這個時候楊碩則歎了一口氣。
因為楊碩乃是當今的太傅,可以說他的地位僅次於法正、郭子敬、高儀寥寥幾人。
所以這些臣子們聽見了他的歎氣,都以為他要放棄了,便急忙的過來詢問他怎麽了。
“老夫怎麽了?老夫隻恨自己年事已高,沒有精力,沒有能力去做更多的事情。”
“老夫隻恨像張大人這種有氣節的臣子們不多了,沒有辦法一呼百應,不怕犧牲,不畏強權般的和陛下講理。”
楊碩的這兩句話說完之後,在場的那些臣子們都知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