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曾文遠在洛陽城內這麽的囂張,已經得罪了不少人,並且他還好賭欠了許多外債。

所以在這個時刻,曾文遠從自己的衣服裏麵掏出了幾百兩白銀,然後拿在手上,和他們兩個說道:

“不知道兩個好漢連夜來到我這裏是為了幹什麽,我今天出來也沒有帶多少錢,這些就當是笑納你倆的了吧。”

徐青接過了這些銀兩之後,在手中反複的揣摩著,曾文遠見到了這個情況,也以為這兩個人就如他所料想的那樣,就是來要錢的,所以心中也就放鬆了一些。

但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徐青突然用手一甩,就將這些白銀扔到一旁,見到這個情況之後,曾文遠大吃一驚。

他以為他自己給錢給少了,於是便拿出了所有的錢,然後又交給了他們兩個人。

如今擺在這兩個人麵前的已經有上千兩白銀,這些都是他今天賣試卷好不容易賺來的,但是相比於自己的小命,他寧願忍痛割愛,將這些錢贈送給他們。

如果是一般人麵對這麽多的白銀,早已經把持不住自己內心了,他們無論有什麽樣的目的,如今也應該打消那些念頭了。

畢竟如果普通人拿著這麽多白銀的話,他都可以在任何城市裏瀟灑的度過一生。

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這次竟然看都沒有看這些白銀一眼,仿佛這些白銀在他們眼裏是一堆沒有價值的爛鐵。

“不好意思啊,兄弟,這次我們來,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你的小命。”

李繼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曾文遠被嚇得臉已經沒有了血色,他一邊向後退著,一邊在嘴裏喊著饒命。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李繼他們突然聽見了身後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便看見上來了一個比較有氣質的男人,在他身後還跟著許多青樓的跟班兒們。

“不知二位來此何幹?為什麽如此的魯莽?”

李繼心想這位一定就是青樓的老板了,他之所以他都如此的好,一定是因為剛才的那個女人和他說了李繼他們的故事。

畢竟雖然他曾文遠是洛陽的紅人,但是這個青樓的買賣是麵對全天下人的,如果因為此人而得罪了其他富豪的話,這筆買賣還是劃不來的。

隨後這個老板又看見了被徐青踹壞的那個梨花木的門。

“哎呀,我的媽呀,兩位公子可是這個門價值多少錢?他可是正經用上等的梨花木做的呀,價值至少在幾百兩銀子呢。”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趕緊跑到了門口處,然後蹲下觀察受損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徐青從衣服裏拿出來了一個小布袋,然後撇在了老板的麵前。

“這個就當是讓你拿去修門,還有剩下的那些錢也當做是這次擾亂你生意的補償了。”

青樓的這個老板打開了那個布袋之後,他整個人都驚住了,因為他驚訝的發現裏麵裝的並不是銀子,而是那金燦燦的黃金!

見到了這個情況之後,這個老板在原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在如今這個天下,或許有許多富豪都身家萬貫。

但是他們這些人往往消費的時候也隻能用白銀,因為如果不是身份極其特殊的人,是不可能拿黃金來消費的。

再說了,如今一兩黃金可以抵上千兩的白銀,而眼前的這個人扔給他的這個布袋子裏麵,最少要有二十兩黃金。

也就是說,他手裏拎著的這個布袋子最少要有兩萬兩白銀,他雖然是洛陽這個青樓最大的老板,見得到那些紈絝子弟多了,但是從來沒有哪一位,像他這樣出手如此的闊綽。

所以這個老板就知道,眼前的這兩位神秘的年輕人並不好惹,於是他便將這些黃金小心翼翼的保管起來,然後笑著和他們說道:

“二位繼續,我就不再打擾了。”

隨後他就想下樓了,畢竟如今他已經獲得了這麽多的補償,現在的這種情況就算是這兩位年輕人把整個樓都拆了,那麽他也不會虧損太多。

不過就等他剛要走的時候,一直縮在牆角的曾文遠突然開口叫住了他。

“張老板,你就這樣走了不合適吧?你難道不怕我回家之後,將這個事情告訴我的父親嗎?”

這個老板聽見了這句話之後,他十分後悔,自己剛才沒有走的再快一點。

此時的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界,因為他知道曾文遠的家庭背景,因為此刻是在他的地盤之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曾文遠真的除了什麽以外的話,那麽到時候他的父親也就是吏部尚書曾怡絕對不會饒了他。

而曾怡在洛陽城的實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可以說得罪他的人或者是得罪他兒子的人,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可是李繼他們兩個人剛才的賠禮他都要說的好,還給了他這麽多的補償,他也沒有了再刁難這兩個人的理由。

就在他站在原地糾結的時候,徐青接下來的動作幫了他的大忙。

因為徐青聽見了曾文遠所說的話以後,便立馬來到他麵前,然後就給他一頓暴揍。

“你小子死到臨頭了還這樣,就屬你狂了是吧,我管你的父親是誰呢,今天我還就打定你了。”

他一邊使勁的打著,曾文遠一邊哭爹喊娘的求饒著,而李繼這就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個場麵。

隨後他發現了站在遠處正在糾結的那個青樓的老板,然後便和他說道:

“看什麽看?有什麽好擔心的,讓你走你就走就行了,放心,別說他了,就算是曾怡來到了這裏,我這樣不會讓他好過。”

“並且你也不用有負擔,我向你保證今天發生的這個事情,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麻煩!”

這個姓張的老板聽見了李繼說到這些話之後,他的價值觀再一次被顛覆。

因為他在洛陽城生活了這麽久,他這頭一次聽見有人並且是年輕人,敢直呼吏部尚書曾尚書大名的人。

要知道如今的增長速度已經年近六十了,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如今也就三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