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繼的詢問之後,曾怡沒有經過一點思考便立馬回答道:
“回陛下的話,我是在先帝時期就跟隨您的,如今已經有十年了。”
“十五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呀,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當時是在軍營裏認識的對吧。”
“那個時候我剛剛被升任主帥,而你則是我的副將,當我剛去的時候,就像一個白麵書生一樣,我記得你很是看不起我。”
“所以你就處處和我作對,找我的小毛病,嘲諷我。”
聽著李繼所說的這些話,曾怡勉強的笑了一笑,然後回答道:
“當時確實是老臣糊塗,不過後來經曆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我才發現我的那些做法是有多麽的愚蠢,因為陛下可以稱得上是古往今來第一軍神。”
“自從你組織了那場和曹操孫策聯軍的戰役之後,我便深深的被你的才華以及魅力所吸引,成為了您身邊眾多忠心的追隨者中的一人。”
李繼聽了他的回答,也在這裏笑了笑。
“是啊,隻不過這一眨眼過得太快了,如今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了。”
“回陛下的話,金子的生產過程十分的不容易,他先是沙金,然後經過人工拿著簸箕在水裏反複的淘洗,然後十去八九以後,才可以留下最終那金光閃閃的金子。”
“這種金子的質量十分的好,他們不光光彩熠熠,最主要的是他們還經得起磨練,無論是反複的敲打還是用高溫燒鑄。”
“這些金子的外表或許會有所變化,但是他們的本質仍然是純金的,沒有被傳染到一點的雜質。”
聽著他們兩個人的對話,孤影無雙十分的納悶,因為剛才李繼還氣勢洶洶的想要找他興師問罪,可是如今到了這裏之後,兩個人竟然拉起了家常。
兩個人說了,以前的事情也就暫且不提,而最後曾怡還說出了一大堆,孤影無雙根本聽不懂的故事,所以他便捅了捅旁邊的徐青,小聲的和他說:
“姓徐的,你從剛才的話中聽明白什麽了沒有?”
徐青聽見這個問題之後,然後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又不是你的事,你操心什麽,再說了,我又不是那些拿的比杆子的文人,我怎麽知道他們的肚子裏,都是藏的什麽花花腸子。”
“嗯,也是,我以為就我自己不懂呢,不過現在你也不懂,這樣一來我的心裏就沒有什麽落差了。”
麵對著孤影無雙的這個嘲諷,徐星隻好暗自懟了他一拳。
雖然他們兩個人沒有聽懂其中對話的含義,但是身為主人公的李繼和曾怡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李繼先是說他們兩個剛認識的時候,曾怡不服從他管教的那些事情,想要敲打一下曾怡,如今他是不是還不服氣,想和自己掰掰手腕。
而曾怡的回答,先是表明了自己如今早已被李繼所折服了這個態度,此後又向李繼講述了一下往事,打了一手感情牌。
而李繼則是表示那些早已經物是人非了,如今的內心到底是什麽樣的,誰也說不好。
正是因為有了李繼的這次回答,曾怡再接下來才拿生產金子的這個比喻,來暗示李繼這一路走過來十分的坎坷,途中有許多人都離開了。
但是就在這個情況之下,自己卻一直留到最後,成為了李繼身邊的從龍之臣,並且他還表示自己就像那被火燒的金子一樣,無論外形是什麽樣的,他的內心一定是始終忠誠於李繼的。
雖然此時的他向李繼表達了自己的絕對忠誠,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李繼不會原諒他的。
“你老實的和我說,這件事情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曾怡知道李繼要是沒有證據的話,是絕對不會親自來到他的府上詢問他的,再加上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所以他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回陛下的話,這件事情老臣和您實話實說,我確實和侯平侯大人要來了答案。”
“因為我的兒子明天也要參加科舉考試,為了讓他能夠順利的考一個好成績,我才出此下策。”
“不過泄露一事確實我也不知道,但我猜測,很有可能我的兒子在私底下背著我擅自主張。”
李繼見到他如此誠實的模樣,再加上當時酒店老板也是說這些都是他的兒子曾文遠所賣的,所以李繼相信他說的是實話。
“我相信你的話,下麵你隻需要回答我侯平在哪裏。”
李繼問完這個問題之後,曾怡便羞愧的低下了頭,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情雖然和侯平也有著絕對的關聯,但是泄露答案也是確實是自己家所出來的。
所以他很對不起侯平,畢竟辜負了他的信任,所以此時他遲遲沒有開口。
李繼再說他沒有說話,也知道他的難處,但是李繼看見桌子上放了兩杯茶水,他就篤定侯平一定在這裏,所以他就命令孤影無雙道:
“帶領人馬,在府上仔細的搜索,如如果發現了的話,立馬給他帶過來!”
隨後,這些官兵們便在整個府裏展開了大調查,李繼總是坐在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水。
隻過了一會的功夫,孤影無雙便壓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當他們走到了李繼的麵前的時候,李繼抬頭一看,這人果然是侯平。
“陛下,抓到他了,當我們搜索到的時候,他正在躲在廂房的櫃子裏麵。”
“陛下,臣知道錯了,請您饒命!”
侯平剛到這裏,還沒有等李繼發問,他便自己跪下認錯。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為什麽要躲起來呢?”
“那是因為老臣一時糊塗啊,老臣覺得愧對於您,怕您生氣,所以才慌不擇路躲了起來呀。”
李繼歎了一口氣,然後和他說道:
“侯平啊侯平,你知道這件事情我為什麽交給你去辦嗎,因為我是相信你,我感覺以你的人品以及對我的忠誠態度,你一定不會辜負我的重望的。”
“可是呢,如今的事實快速的打了我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打得,我可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