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胖老板也是滿臉的震驚,他認為雖然自己沒有見過當年的皇帝,但是皇帝絕對長得不會如眼前這個年輕人這般年輕。
可是如果他不是皇帝的話,那麽在這洛陽城內,又有哪個官員敢無緣無故的說別人是皇帝,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便不死心的繼續詢問,隻不過他的聲音之中多了一絲惶恐的顫抖。
“大人就不要開玩笑了,小的,小的經不起嚇唬。”
到了這個時候,李繼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於是他便拿出來了佩戴腰中的那個金色令牌,這個令牌隻有皇帝才能攜帶。
“你看見這個東西之後,覺得我到底是不是皇帝呢?”
當李繼手裏握著令牌和這位胖老板說話的時候,他便徹底的崩潰了,受到了如此的驚嚇之後,他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痛了,便立馬起來下跪。
然後一個勁的朝著李繼這邊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大聲的喊: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驚動了陛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啊!”
李繼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管他的這一檔的事,他隻想問出來到底這些答案是誰透露出去的。
“現在可以和我好好的說一說,你的這些答案到底是從哪裏來的吧。”
現在皇帝都出手了,胖老板就知道這件事情再也瞞不住了,於是乎他便把全盤細節全部說出來了。
“這個答案是如今的吏部尚書曾怡曾大人的兒子曾文遠給小的的,並且他和小的說,讓我把他們全部印刷出來,然後對外賣出。”
“他曾文遠還特意強調,每份答案最少賣五十兩白銀,並且還要簽字畫押,如果真的考上了,那麽在事後還要補償兩百兩白銀作為報酬。”
“因為小的是在他下麵做事的,所以小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隻知道要完成他的任務,否則我的日子就不好過。”
“於是乎,我就按照他的辦法去賣了,但誰想到,賣的效果卻出奇的好,短短半個小時之內,就賣出了幾百兩白銀。”
“他曾文遠見到效果如此的好之後,他便立馬又聯合了整個洛陽城的酒店客棧等,然後和他們下達了同樣的指令。”
“因為他的父親乃是當朝的尚書,所以這些在經常做買賣的人,礙於他父親的威名,就隻能賣給他這個麵子。”
“所以這個東西就在洛陽城內,全部傳開了,並且小的還聽說,正是因為這個東西十分的搶手,所以現在五十兩白銀已經買不來了。”
“有很多富貴家庭的公子哥,願意用上百兩的價格來買它,到如今為止,他曾文遠就已經掙了兩千兩白銀。”
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掙了兩千多兩白銀,這恐怖的賺錢效率,是李繼都不敢想象的。
畢竟如今的一品大員每年的俸祿才有萬餘兩白銀,當然背地裏這些官員們肯定都有灰色收入,但是如果這些人不涉及百姓的利益,自己做的的別太過分,李繼也就不會過多的追究什麽。
可是如今曾文遠的這個事情十分的嚴重,也就是說,他僅僅是一個尚書的兒子,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賺取到了他父親努力兩個月的工資。
麵對這樣的暴利,怪不得有許多人選擇違背王法,冒死一搏。
但是李繼不明白的是,曾經的那些一品大員,他們的年俸祿隻有兩千兩白銀,而李繼就是怕他們的收入太低導致起了貪念,所以才破天荒的直接將俸祿提高了六倍。
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有人如此膽大包天的貪贓枉法,所以李繼便不解的和他問道:
“據我所知,曾怡家庭還算寬裕,再加上他吏部尚書的這個搶手的職位,應該不缺錢吧?”
“回陛下的話,他曾怡雖然不缺錢,帶著他的兒子走曾文遠在平時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所以消費自然很高。”
“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經常一晚上的花銷就達到幾百兩,再加上他的父親為了控製他的消費,並不會給他多少錢讓他揮霍。”
“所以此時他可能是兜裏缺錢,然後被逼無奈之下想到了這個商機之路,並且跟他沒有想到的是,既然在這裏麵有如此高的利潤可以賺。”
“那麽你剛才提到了,買這個答案的人都要在酒店這裏簽字畫押,那麽你這裏可有憑據?”
“回陛下的話,不光是小在這裏,在泉城洛陽的所有客棧裏麵都有這種憑證所在。”
隨後徐青便將這個酒店的那個憑證,拿到了李繼的麵前,李繼看著白紙上寫的那密密麻麻的人名,甚至是連祖籍都已經寫出來了。
看完了以後,他將這個憑證交給了陸翔,然後他又把自己身上攜帶的金牌交給了他陸翔,緊接著和他說道:
“將眼前這個人暫時關押起來,等到事情處理完畢以後再統一判決。”
“然後在帶著你的人,拿著我的令牌,將全城之內的所有酒店客棧全部搜刮一遍,倘若有發現憑證的,那麽叫他們全部沒收,並且繼續扣押酒店的所有人員。”
陸翔領命以後,便立馬帶領著手下們去執行這個任務,而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是應該負責包圍國子監的孤影無雙來到了這裏。
“報告大哥,我已經把國子監包圍了,但是我在裏麵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侯平的蹤跡,國子監裏麵的那些考生們也知道他去了哪裏。”
李繼此時已經騎上了馬,然後和徐青還有孤影無雙說道:
“不必再找了,現在你們和我一起直接去我們的吏部尚書曾怡的家裏,如果沒有算錯的話,恐怕現在我們的侯平侯大人,這應該焦急的和曾尚書一邊品著茶,一邊討論這件事情該怎麽處理呢。”
李繼說完了以後,便駕駛著戰馬率先出發了,看見了這個情況之後,在他身後的徐青還有孤影無雙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