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種類似的奏折李繼已經收到好幾次了,裏麵沒有什麽有價值的內容,所以每次李繼給出的答複都是讓李猛自己看著辦,並且和他說到,以後這種類似的奏折可以少發一些。

可是李猛每次都答應他,但隨後又會給他發這些類似的奏折,所以這次李繼和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看著這些內容。

隻不過這次和以前不同的是,他看著看著,臉上的表情就亮了,因為李猛在信上清楚的寫著,他們抓到了陸毅的三兒子陸翔。

和陸翔一起被抓的,還有一名陸家的長老,據說是一名元老級的人物,資質比陸毅還要雄厚。

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李繼便立馬給李猛寫信回複,告訴李猛,對於陸翔他們一定要好生對待,將他們運送到京城來。

李繼之所以對陸翔的態度如此的溫和,是因為他們有過一麵之緣。

那次李繼和孤影無雙以及說出的老先生他們三個人,被陸壯帶回來以後軟禁,就是陸翔擅自放他們出來的。

李繼之後還聽說,陸翔因為這件事情,被他的父親陸毅關了好幾天的緊閉。

雖然說就算沒有他的幫助,憑借著孤影無雙的身手,他們幾個人順利的逃脫也是不在話下的。

但無論如何,那次終究是他們虧欠了陸翔一個人情,而李繼也知道,陸翔和他家的那幾個兄弟們不同,在他的身上看不見任何叛亂的思想。

他隻是一個愛好自由的人,隻不過在這種封建的體製下,這種人的日子往往都是很難受的。

這封信送到以後,李繼便期待著陸翔的到來了,一來他就想好好感謝一下,二來他也是想問清楚,為什麽他們陸家除了他之外的那些人,都一個勁的想推翻李繼的統治。

就這樣在李繼的左等右等之下,他終於將陸翔等人盼來了,當這些人來了以後,李繼叫他們安排在了一處院子內,然後命令下人嚴加看管,不要讓他們跑走。

隨後他便脫下了龍袍,換上了平常的衣服,因為他不想用天子的身份,來和其他人對話,他知道那種情況的話,很多人都會迫於威嚴而屈服,並不會說出什麽真理來。

隨後李繼便帶上了這個喬裝打扮的侍衛,他們的一些人,來到囚禁陸翔院子的門前。

李繼的一個顏色,看守院子的侍衛們便將門打開,然後讓他進去了。

這次進去李繼是自己孤身前往,他並沒有帶徐青或者是孤影無雙,因為他知道陸翔的本性不壞,他不會來破壞自己的。

到達了裏麵之後,他看了看這片院子,打掃的還算幹淨,倒是沒有委屈這些人。

隨後他便來到了臥室的門口,站在門口的時候,他敲了敲門,然後對著裏麵問道:

“有人在嗎?我可以進來嗎?”

這時候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句這份倔強的聲音。

“你進不進來,難道我說的能算嗎?請君隨便!”

李繼聽完這句話之後便笑了,然後便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當他到達裏麵之後,他發現陸翔正坐在窗戶旁邊看著窗外的景色,然後還有一個老者,可能是因為這些天的長途跋涉有些累,正在**背對著他睡覺。

當陸翔看見來的人是李繼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因為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有印象,隨後他猛然的就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他放走的那個人。

然後他便十分的不可思議,並且有一些天真的對著李繼所問道:

“怎麽回事,你也被抓進來了?事先說好啊,在這裏我可救不了你了。”

李繼聽了這話之後,便淡然的笑了一笑,然後和他細聲的說道:

“我並不是被抓到這裏來的,實話和你說了吧,其實我是朝廷的人。”

李繼說完了這句話之後,陸翔變撇了他一眼,然後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我也猜出來了,畢竟能夠被我大哥親自抓到府中的人,肯定是一些有能力的人。”

李繼看見他提了這個話題之後,便順勢問道:

“當初你為什麽要放我走?這件事情還害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我想救就救,不想救呢,就不救,這些完全看心情。”

“就這麽簡單嗎?”

“如果不這麽簡單的話,那我還能夠給你扯出來什麽大道理呢?”

見著陸翔的這些回答,李繼仿佛在他的身上,看見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你不必擔心,因為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你不會有事的,很快就會被釋放的。”

李繼怕陸翔會擔心自己的處境安全,所以特意的好心提示到,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事,以前的這個小夥子聽見之後,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表情波動。

“無所謂了,反正我整個家族都已經這樣了,留下我這一個沒有家族血性的人有什麽用呢?所以說其實我的肉體早就已經死了。”

“你今年多大了?思想上倒是挺成熟啊,看的這麽開嗎?”

李繼聽見了陸翔的那些話,忍不住的打趣到。

“這和年齡可沒有什麽關係,一個人的思想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被定格了,再之後都是你年輕時候思想的延續。”

李繼在這裏不想和他討論哲學,便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和其他那些陸家人不一樣,我在你的身上看不見一點他們的影子。”

李繼的這個問題仿佛打開了陸翔的話匣子,讓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便一連串的回答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自從一出生起仿佛就不是陸家的人。”

“因為我們那邊有一個傳統,那就是,每一名陸家的新生兒出生之後,自打有記憶開始的,就會給他們輸入關於陸家振興的思想。”

“聽他們說,我的父親在我記事以後,這每天都和我講關於我們家族的故事,但是那個時候的記憶我已經不清楚了。”

“可是我聽他們說,每次和我講的時候,我都會大哭大鬧,仿佛好像在抗議自己不想聽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