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此時的李宏毅等人都已經被劉備紛紛到了各地,所以李繼在身邊隻有孤影無雙和徐青二人。
所以李繼很想將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加入到自己的陣營裏,因為現在的他太需要這些左膀右臂們的支持了。
所以他便對薑維試探性的說道:
“據我所知,天水郡那邊十分的貧瘠,你為什麽不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尋求一份美差呢?”
這個時候薑維笑著解釋道:
“將軍不知,天水之地雖然較為落後,但是是我的故鄉,我薑維沒什麽誌向,隻希望在我的仕途中,能讓我故鄉的父老鄉親們過得更好就可以了。”
李繼聽完了他的話後,由於愛才心切,所以他決定不再賣關子,便直截了當的說:
“其實我很欣賞你的操守和才能,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未來我們一起幹一番大的事業。”
當李繼說完這句話之後,隻見薑維麵露難色,李繼以為薑威,不好意思拒絕,此後便解釋道:
“當然,我不會幹涉你的選擇權,你有權利選擇你所做的一切事情。”
這個時候薑維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和李繼說道:
“將軍有所不知,不是薑維不想跟隨您,而是容不得我做出任何的選擇。”
“就在今天的朝會之上,由於我得罪了陛下,所以朝中的一些大臣,就想借此打壓我,來和陛下邀功。”
“就在我來拜訪您了前一刻,我已經收到了一份通知。”
說到這裏的時候,薑維停頓了一下,然後無奈的說道:
“如今的我已經不再是天水郡守,而是被任命為,健康一個小縣城的縣令。”
李繼聽完這話之後,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再加上他喝了點酒的緣故,所以他站起身一拍桌子,十分憤怒的說:
“那幫賊臣簡直是欺人太甚!”
當李繼說這話之後,薑維緊忙捂住了李繼的嘴巴,他不想李繼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
“將軍萬萬不可急躁,此事和將軍沒有什麽直接關係,隻是薑維素來口直心快,所以在朝廷中便樹立了很多政敵,他們早都想拿我下刀了,隻不過是遲遲找不到借口罷了。”
“今天薑維和將軍的事情,隻是一個巧合罷了,就算沒有這個事情,我早晚也會離開天水。”
李繼聽見了這些話之後,便緩緩的坐了下來。
“一個十分喜歡自己故鄉的人,卻被從西北的故鄉調到了遠在千裏之外的東南,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或許是提到了薑維的傷感之處,也會是薑維怕連累到李繼,所以隻見薑維站起來身,對李繼拱了拱手,隨後十分恭敬地說道:
“將軍保重身體,薑維現在就要出發去東南了,所以就和將軍就此別過!”
李繼站起來拉住了薑維的手,隨後和他十分誠懇的說:
“我們在未來的某一天,一定終究會再次見麵的!”
最後他又對徐青吩咐道:
“去庫房裏拿出五千兩白銀,以及黃金一百兩,當做薑維的盤纏。”
徐青剛要動身之時,隻見薑維攔住了他,他表示自己所以學的開銷很小,並不需要這些路費,所以婉謝了李繼。
就這樣,薑維在李繼等人的注視之下,離開了楚王府,離開了雒城,趕往了那千裏之外的東南水鄉。
就在薑維走了之後,徐青不解的向李繼問道:
“薑維除了防禦馬騰的那一戰之外,有沒有其他的成就,不知將軍為何如此的器重他?”
李繼聽見了之後,語重心長地說道:
“如果一個朝代正處於創業期,那麽如果這個朝代能走到最後,它下麵的臣子一定都是十分有能力、有理想有抱負的人,並且剛正不阿的。”
“但是等到大局已定的時候,這種人就會變得極其的少見,有很多是被利益熏陶了頭腦,有很多是後來加入的見利忘義的小人。”
“如今的我朝,這極有可能統一這片天下的,再加上,一直出征在外的是我們這些士兵,而那些為人墨客們,已經遠離戰爭很多年了。”
“所以他們之中,不妨會出現很多腐敗分子、以及投機倒把的小人。”
“這種形式,越往後推演就會越來越強烈,這也是為什麽每個朝代,幾百年壽命以後便會腐敗墮落的原因。”
“但是將為此人,和那些人大為不同,他是一個有誌向有抱負的青年,你想一想,有哪位十分年輕且前途無量的年輕人,膽敢在大殿之上,公然的違背皇帝的意願呢?”
這個時候,李繼拍了拍徐青的肩膀,然後不懷好意的和他說:
“你小子要小心點了,他以後可是和你爭後起之秀的最大敵人。”
徐青聽見這句話之後,便默默的翻了個白眼,然後不再理會李繼,轉身去找孤影無雙喝悶酒去了。
現場隻留下了李繼一人,他眼神久久佇立在薑維消失的那個胡同拐角上,而他的思緒卻飄出了很遠。
他不知道為什麽,此次回來之後劉備會有如此巨大的反差。
曾經他可是在危難之間,拯救劉備於水火的人物,並且,劉備也給予了他百分百的信任。
“難道這就是人心嗎?”
除了自己之外,他還為這個朝代而傷感,還沒有統一天下,但是在朝廷中已經開始發生了內訌。
那些有資質的、有身份背景的、有團夥的開始擠壓那些官場之中後上來的那些年輕人。
李繼不知道身為君王的劉備,到底此時是如何的想發,他是知道,隻是沒有爆發,還是放縱他們為所欲為,這一切的一切,李繼都猜不到,也不想去猜了。
對於薑維,李繼覺得還是十分可惜的,可惜的是這個天下就需要將為這樣的人才來去管理,更可惜的是,就是因為這個天下,讓薑維這種人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能抱負。
就在他,還在愣愣的站在原地支持,突然有一輛馬車的到來,打破了他的冥想。
當馬車停在他的麵前之後,隻見上麵下來了一位身著樸素,但卻氣質非凡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