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初遇的那次不同,雖然現在顧青青仍舊是被強硬地抱著,然而並不僅僅是被單純地環抱著腰肢,而是整個人都坐在了周宣默的懷裏。

顧青青自小被母親帶大,即便即便是有很多同年齡段相處不錯的男性朋友,但多是好哥們兒一般,高興地時候可以勾肩搭背,不高興的時候陸胳膊幹一架,然後又是嘻嘻哈哈。

因此,以這般曖昧的姿勢,還是處於如此被動的地位,恐怕對顧青青來說,周宣默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

顧青青很粗神經,所以她還不至於害羞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不過她畢竟也是二十好幾的大學生,不是未通世故的小白,所以眼下這種情況她感到十分的別扭。

尤其是當周宣默帶著微微超意的喘息噴在她的耳側,顧青青仿佛又回到兩人那次糟糕的初遇。

“你……你又想做什麽?”顧青青掙紮著想要起身。她感覺自己這樣子坐在周宣默的懷裏,整個人都要不好了。所以即便是早一秒鍾都好,她想要趕快脫離這種讓自己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不對勁的狀態。

周宣默本就對顧青青存了心思,哪經得起她這樣在懷裏扭來轉去的撩撥?心知這樣下去真的要被撩起火來,然而看顧青青的臉色明明是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那神情不僅僅是別扭,更多的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顧青青似乎十分抗拒這些男女之事?周宣默挑眉:說起來向顧青青這般樣貌的女子竟然沒有男友甚至,似乎也沒有什麽追求者,這也是讓周宣默感到奇怪的一件事。

壓下心中的疑問,周宣默低頭啞聲道:“你再這樣動來動去,我就會認為你是在故意勾引我,我不介意在這兒對你做點什麽——別忘了,你那種程度的拳腳對於現在的我可構不成什麽威脅。”

“?!”顧青青被周宣默這話一驚,立即做僵屍狀,一動不動了。

雖然周宣默並不是真的想要將顧青青怎麽樣,但是見她這樣“聽話”反而有些小鬱悶:這死女人,就這麽厭惡他的碰觸麽?

周宣默明白,自己目前不可以逼得太緊。然而這樣的溫香軟玉抱滿懷,如果不做些什麽的話,他實在是有些不太甘心。

於是,周宣默問道:“怎樣,現在我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作為謝禮了嗎——還是說,其實你根本不是誠信道謝,隻是敷衍而已?”

不得不說,周宣默還是十分了解顧青青的性格。果然他這麽一說,顧青青又開始糾結起來了:畢竟從昨晚開始周宣默的確是一直在幫她的忙,而且對方也保證了他的條件一定是自己能夠承受的,如果再這樣別扭,會不會顯得小家子氣了?

“誰說我不是成心道謝了?”顧青青咕噥道,“隻是,誰讓你總是壞心眼耍弄我?!”

雖然是抱怨的語氣,然而由於顧青青感到心虛,所以聲音壓得很低,再加上這樣撅著嘴巴委委屈屈縮在周宣默懷裏蜷成一團兒的樣子,倒不像是抱怨,反而像是撒嬌了。

即便理智上周宣默明白,這個女人絕對不可能——至少現在不可能——對著自己撒嬌,然而這種嬌嗔的樣子還是很好地取悅了他。

於是他低笑一聲,伏在顧青青耳邊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竟然那樣厭惡的的吻——我自認技術還是不錯的,而你竟然狂吐不止,真是令人傷心。”周宣默作心碎狀,“所以,我要求的謝禮就是:吻我一下,怎樣?”

“……”

雖然顧青青沒有說出任何拒絕的話,但是那瞬間變得慘綠的臉色,還是讓周宣默的臉色再次有了變黑的趨勢。

被如此**裸的嫌棄,而且是兩次,別說周宣默隻是對顧青青有興趣,就是真的動了感情,想他這般一向高高在上的驕傲性子都有些臉上掛不住了。於是,周宣默便興味闌珊地打算讓顧青青起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不曾想他的話尚未出口,就被顧青青將臉轉向了她,隨後,唇瓣上傳來一陣劇痛——他被啃了!

沒錯,就是被“啃”了。這種不管不顧毫無計較生生將他的嘴唇咬破的架勢絕對不能叫做“吻”。

周宣默不由得回想起顧青青讓人不忍卒聽的堪比殺豬的“**”聲。比起那個簡直能夠讓自己一生不舉的叫聲,眼前恨不得將自己的嘴巴啃下來的“親吻”反而是小巫見大巫,反而不算是什麽問題了。

餘光瞥見近在咫尺的女人和人打架鬥毆一般惡狠狠地“啃”著自己,周宣默心中暗自浮現一絲愉悅,隨即便痛得皺眉:這女人!自己的嘴巴快要被咬爛了!如果將她追到手,這首當其衝的就是,一定要訓練一下她的技術。

一邊在心中默默地盤算,周宣默一邊將懷中的小女人擁得更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