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這麽做?”柯南聽著那邊幼馴染的計劃, 眉頭都快皺成“川”字了,完全是非常擔心的表情。
上次降穀先生去過那邊以後,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一度讓他覺得那邊的世界已經危險到沒法看了,但是問嘛, 對方又支支吾吾不肯說,隻是說沒什麽, 一切進展的很順利。
柯南才不會信這種鬼話, 他隻覺得這兩個人都有事瞞著自己,尤其是飛鳥,他現在很不對勁,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飛鳥精神狀態不能算好, 尤其是高壓環境下。
“嗯, 要這麽做,必須要,放心,我呢,會好好回去的,我還要好好參加你和小蘭的婚禮呢, 等我回去後,就把所有一切和小蘭坦白好了。”
“別轉移話題, 你知道這麽做的風險有多少吧?”
“我知道, 但是這是必須的, 這是一切結果必要鋪墊。”早見飛鳥的聲音變冷。
柯南顯得有幾分急躁,他恨不得順著電話線過去搖醒自己的幼馴染, 什麽叫這是必須的,這樣做根本是風險大過收益, 而且還會特別危險,就算有存檔這種能力存在,死亡這種痛苦不是會真實體驗嗎?
為什麽非要這麽急??
到底降穀先生和飛鳥達成了什麽秘密的交易??
“你和降穀先生到底在隱藏什麽?為什麽非要瞞著我?我們不是幼馴染嗎?”
早見飛鳥臉色怔怔,稍微有點動容,他歎了口氣繼續說:“沒有,不算騙你,隻是我知道告訴你肯定會反對,所以我不會和你說的。”
“那你先和我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麽打算的?真的隻是想辦法讓他們背叛組織被追殺嗎?我不信和你告訴我的這麽簡單。”他此刻的表情嚴肅到不像個孩子。
“是的,這個計劃用最簡單的話來說就是這樣,我會通過貝爾摩德放消息,她很得組織上層的信任,同時另一個你也會得到這個消息,他肯定會明白我的想法是為了讓那幾個被追殺,但是同樣,他會出手,因為這些人是戰力,很重要的戰力,但是一旦讓他們被另一個你招攬走,會被評論區那些認定工藤新一是黑方的人影響,而我還沒有讓諸伏先生活過來,所以,我來找你是為了商量如何對付另一個你,至於其他的,新一,你答應我,不要問了,那些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早見飛鳥抓著頭發,語速快到不行,最後的話裏還帶著點乞求的意味。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別再動搖他了。
柯南握著電話的手逐漸收緊,這就是他為什麽當初不願意把自己變小這件事告訴飛鳥的原因之一,哪怕服部都知道,還有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他就是要瞞著這幾個幼馴染的原因。
園子是因為她太大大咧咧了,很容易就把秘密捅出去,而飛鳥,就是因為他那隱隱的瘋狂,絕對會出事。
而現在,的確是這樣,他煩心的事發生了。
“你是說另一個我會參與進來對嗎?那我們就給他下套吧,是我就絕對會進來的套。”柯南無力地耷拉著肩膀,他知道是勸不動了。
“說來聽聽,難道要對小蘭下手嗎?”早見飛鳥舔了下嘴唇,突然明白了,不是小蘭,而是園子。
畢竟鈴木集團家的大小姐,鈴木園子也是這項計劃裏的一環。
“不是,是園子,園子一旦出事,小蘭絕對不會不管,這樣對另一個我也會很有影響,而且,在我看來,如果另一個我已經接觸到官僚係統,那麽是不會放過最近的議會選舉,如果是這樣,注意下土門康輝這個人,當初組織就是想要派人暗殺他。”柯南麵露難色,他不想走到這一步,這種局麵讓他很痛苦。
“土門康輝嗎,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園子的話交給烏丸蓮耶去設計,會比我出手好一點。”早見飛鳥的聲音卻波瀾不驚,一點感情都沒有,“新一,很多事情沒那麽理想,這大概就是我不會成為你的原因。”
早見飛鳥回想著自己昨天和新一那不歡而散的電話,深深歎了口氣,腦子裏堆滿了各種繁雜的思緒,幾乎沒辦法好好思考,然後他扯下頭上戴著的耳機丟到一遍,耳邊充滿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一瞬間湧進耳朵,讓自己腦子裏的情緒都被擠出去了。
朝窗外望過去,能見到由所有橙黃色顏料鋪蓋而成的落日餘暉,雜糅鋪陳,光線在視野裏還有點刺眼。
現在的時間是傍晚,他正在一架軍用直升機上,時間緊迫,他想先把鬆田先生給複活了再說,那樣的話,不管怎麽樣,也算多了個人來幫忙。
同時他還叫了降穀先生和伊達航先生一起過來,他會突然推進各種計劃的原因,一方麵的理由是自己的生命正在受到威脅,畢竟他不可能永遠躲在不見天日的地方,讓自己一點空隙都沒有。
另一方麵的理由就是他要讓這個漫畫爛尾,無限休刊,然後這樣自己就能暫停掉進程,當BUG出現時,自己就能接管係統,那麽這荒唐的一切也能結束了。
為了這個目的,他可以不折手段。
直升機的駕駛員示意高度已經差不多了,早見飛鳥檢查過自己身上的跳傘用具後點點頭,同時先一步投放下去的還有各種用具和槍械。
然後是鬆田陣平,對方正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你讓我來這裏是要幹嘛?”
將時間撥回到一天前,也就是剛結束完和烏丸蓮耶的對話時。
早見飛鳥在晨光熹微的時候,終於結束了基礎的討論,他推開會議室的門,走到窗台附近,準備聯係鬆田陣平,因為逆轉後的幾個人裏,隻有鬆田陣平是稍微願意脫離掉一切束縛的。
雖然從遊樂園裏分開了,但是他們應該不可能這麽快就回到組織的管轄之下,畢竟在遊樂園裏鬆田陣平也出現了,甚至還動手了,而萩原研二肯定會想辦法要遮掩這一切。
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早見飛鳥很順利聯係到了對方,鬆田陣平一臉不滿地問道:“你聯係我到底有什麽意思?”
“很簡單,我想拯救所有人啊,所以需要你的幫助。”
“我不去。”
“那麽我會把你們談話說出組織機密的錄音發出去,是萩原研二說出來的,你想他淪落到我這種被人懸賞的下場嗎?如果你想的話,那就不用來我接下來說出口的地方。”
早見飛鳥報完地址後並沒有給對方繼續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進行喚醒複活後人會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所以鬆田陣平絕對不能和自己一起跳傘,他隻能停留在飛機上,而自己則是要跳下去。
現在的時間剛好是時鍾的時針和分針成為一條直線的那個點,在一片火燒雲的包裹下,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看準了那朵雲然後伸出手。
“早見飛鳥?”鬆田陣平一頭霧水。
“不用,你什麽都不用做,站在這裏就好,對了,提醒下吧,接下來會有一場彌天大謊。”
早見飛鳥站在機艙門那裏,嘲諷地笑笑,他朝著那片灼燒的薄暮縱身一跳,朦朧的湛藍色披蓋在他的肩膀,晚霞如同火焰一般籠罩著過來,像是在焚燒一樣。
鬆田陣平下意識伸出手,但是下一秒天旋地轉,他看到黏稠的,宛如漣漪的波動出現在自己身邊,視野充斥著深深淺淺的顏色,最後宛如漩渦一般,將他的意識完全吸入。
他徹底栽在地上。
而早見飛鳥在伸手觸碰到飄渺的雲端時,從陰影裏感覺像是拽了一道截然不同的影子。
他眨眨眼,就看到自己映在身上的影子裏出現了更加深沉的顏色,好像裏麵多了點什麽。
但是已經沒有更多思考的時間了,因為到了必須開傘的時候,早見飛鳥成功打開傘包,調整著降落的方向。
十秒不到的時間,早見飛鳥就逐漸接近了下方的樹林,不算好降落的場地,降落傘如同巨大的罩子直接覆蓋在了早見飛鳥的身上,他費了點功夫從降落傘下爬出來,同時割斷了纏繞住自己的繩索。
“小飛鳥,你……,嚇死了,我還以為你要忘記開傘這種事了……”萩原研二心有餘悸,開傘的時間有點晚,他的心髒都跟著一縮,“不過,小陣平呢?”
被萩原研二這麽一問,早見飛鳥開始盯著自己的影子看,剛才他的感觸沒有錯的話,的確是從雲端裏拉了個東西出來的。
兩個人都盯著影子,然後就看到了非常衝擊唯物主義世界觀的一幕。
那個影子像是燒開的水那樣翻滾起來,最後更是出現一連串的泡泡。
“……這,這是什麽恐怖故事嗎?還是在山林裏……”萩原研二的聲音在發顫。
“靠,就算我沒替萩你報仇,我們在地獄裏相遇,你也不用這麽咒我吧?”
聲音那團影子一樣的東西裏傳了出來,同樣也傳到了早見飛鳥的腦子裏。
“……得虧你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不然,你絕對也要說是恐怖故事!!”
“不就是被炸得粉碎嗎?我們倆又沒什麽區別!”
“怎麽可能沒區別,我現在比小陣平你要年輕!”
“……早死兩三年,你整個人變傻了?非要說的話,在地獄裏你也算前輩吧??”
早見飛鳥隻覺得腦子裏吵到不行。
像是有一貓一狗在腦子裏吵架一樣。
“我說,萩原哥你能別和鬆田先生在我腦子裏吵架嗎?”
早見飛鳥扶著腦袋,弱弱地插了一句,這種感覺就像是睡意朦朧還在做夢的時候,有人在你身邊吵架,還是雙聲道的,然後就覺得腦子裏神經一跳一跳的,最後變得異常清醒。
“飛鳥??你小鬼……怎麽回事?”
那團陰影跳了一下,直接從早見飛鳥的陰影裏彈到了附近花草的陰影裏,二維的花草陰影直接變成三維立體模樣了,還抖了下。
“啊,我沒死,鬆田先生,好久不見。”
“鬆田先生……好難聽。”鬆田陣平關注點截然不同,“不準這麽叫我,再說了,你可以叫萩哥,為什麽不能叫我哥?”
“那是因為小陣平你一點都不成熟呢。”萩原研二煽風點火。
眼看兩個人又要吵起來,早見飛鳥連忙擺擺手,禁止了這種事發生,他真的承受不住一貓一狗在腦子裏吵架。
“停停停,降穀先生應該到了,還有伊達先生也到了,先別吵了。”
鬆田陣平不理解地問道:“什麽?這是要幹嘛?”
“啊,也沒什麽,去綁架日本首相,他過兩天會因為大選過來參拜這個神社。”早見飛鳥說的極為輕巧,好像在說明天要吃什麽一樣。
-----
作者有話要說:
放送一則小段子
今天和朋友討論綁架日本首相這個問題是否可行。
我:應該可以吧,畢竟,日本前首相都能被人當街槍殺了。
朋友:倒也挺對。
我:感謝魔幻的現實日本讓我這種二次元限定的想法都變得可行了,安倍,你死有價值啊!!
朋友: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我:沒辦法,現實不需要邏輯。感謝在2022-11-26 18:41:34~2022-11-27 19:58: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uRoNeK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別人家的人妖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