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見飛鳥皺了皺眉, 一旁的幽靈伊達航正和他談論著怪盜基德離開這件事,他站在落地窗附近,神色有點難看, 本來是準備把怪盜基德關個幾天的,一直等到這邊結束就放他走, 那樣就算他把這件事捅出去,過來的人也打擾不到自己。

現在他不僅跑出去了, 還從這玻璃下麵的懸崖峭壁離開了……

事情變得糟糕起來了。

多虧了梅雨天的細雨, 根本沒辦法好好遮掩,半山腰上他離開的痕跡非常明顯。

“會出事?要不先結束?我看收集到的東西和挑撥離間這種事也做的差不多了。”身邊的幽靈伊達航有幾分擔憂。

是的,挑撥離間這種事已經足夠了。

會打起來就證明他們之間的信任本來就支離破碎, 隻要再稍微稍微點燃導火索, 一切都會不可收拾。

但是, 有些事還是沒完成,他還沒有和赤井秀一接觸上,也沒有搞清楚當年發生在這裏的事情,以及為什麽黃昏別館被那麽多人所覬覦著。

“不,我要做的事還沒做完,這樣不行。”早見飛鳥低聲細語著。

怪盜基德會怎麽做, 他隻要稍微想一想就能清楚,作為和工藤有接觸的他, 肯定會把這邊所有的情況賣給工藤。

而工藤估計已經知道自己頂替了這個世界的早見飛鳥, 所以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當時毛利蘭因為事情過於衝擊而放過了自己, 但是這一次可能不會了,殺了自己這種事應該不會做, 但是逼問什麽的是肯定有的。

如果到最後,也隻能采取B計劃了,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早見飛鳥所想的那樣,怪盜基德幾乎把全部事情都通知給了工藤新一,甚至大方地表示還能免費送一張路線圖給他們。

但是工藤新一也有點猶豫,動用一些特殊手段,他很清楚一些事,最大的黑幕他暫時還不想對上,目前以這種身份登場過於微妙了,隻是如果不趁著這個時間做些什麽,下次可能就沒這麽好的機會了。

畢竟這個早見飛鳥自從上次和蘭見麵以後就辦了休學,估計後麵也不打算來學校了吧。

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所以不打算繼續演下去了。

也就是說一直這麽讓對方拖下去,可能真的很麻煩,會影響到他的計劃。

而且上次赤井先生專門討要的報酬是幫他偽裝身份,也就是衝矢昴的樣子,也是來了這裏,所以不得不去,為了不讓未知因素來破壞自己的計劃。

工藤新一沒再動用手底下其他合作的人,他和毛利蘭兩個人一起趕去了這個黃昏別館。

潮濕的梅雨帶著黏膩的濕滑浸潤整個肺腔,讓人喘不過氣,隻能默默承受這種陰鬱天氣帶來的壓抑。

毛利蘭站在山崖上,皺了皺眉,她朝著下麵喊道:“新一,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這個早見飛鳥能不能有點默契。”穿著雨衣的工藤新一抬頭,他捋了下頭發,額發上沾著雨絲,讓眼睛也一片霧蒙蒙的。

懸崖峭壁本來是沒有路的,但是怪盜基德先走了一遍,而且全程指導他們上山,一路上避開各種人手都很順利,隻是這最後的峭壁讓人有些為難。

毛利蘭覺得自己一個人上去沒問題,隻是新一怎麽上去就有點麻煩了。

她一邊回答一邊往下丟繩子,“默契?他那個冒牌貨真的可以嗎?”

淅淅瀝瀝的雨聲敲打在葉片雜草上發出劈裏叭啦的聲音,但是很快毛利蘭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雨已經下了一天,簌簌的聲音已經是環境音了,但是這熟悉的環境音裏突然出現點違和的動靜。

這是!!

這是雨滴落在傘麵上的聲音!!

“新一,別上來!”毛利蘭衝著下麵喊了一聲,她甩掉限製自己活動的黑色雨衣,朝著後方做出了防禦的架勢。

黑色的長風衣起落,那人打著一柄和夜一樣漆黑的傘。

幾乎要融入黑夜裏的人從樹影憧憧裏走了出來。

來人垂著眼簾,緩緩睜開後,淡淡的天光打在那雙漆黑的眼眸裏,顯出幾分深不可測。

他勾起唇角,笑了下,“可以哦,畢竟我也是早見飛鳥嘛。”

“蘭,沒事的。”工藤新一喊了一聲,好讓毛利蘭別那麽戒備。

“需要我搭把手嗎?”早見飛鳥漫不經心地問道。

毛利蘭擰著眉毛,她心裏對這個冒牌貨充滿了不信任,“不需要。”

早見飛鳥聳了下肩膀,往後退了好幾步,和戒備的毛利蘭保持著安全距離,免得被對方認為自己會在背後偷襲。

最後還是用到了B計劃。

雖然很不想,但是如果工藤非要入場,那麽不如自己領著他們一起入場,這樣主動權還是握在自己手裏。

“所以,能告訴我,飛鳥究竟被你怎麽樣了嗎?”

工藤新一上來的一瞬間,就拿出了槍,打開保險的槍口對準了不遠處正站在雨幕裏的打著傘的家夥。

沒有絲毫遲疑,似乎是在下麵就做好了準備。

“他死了。”

下雨的夜裏沒什麽光亮,透出清寒的氣息,黑暗凝重得就像某種膠質。

“我知道,我想問他怎麽死的。”

“割腕。”

“胡扯,是你殺了他吧。”毛利蘭憤慨不平地咬著下唇,“如果不是這樣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嗯,我就是在胡扯,所以要開槍嗎?”早見飛鳥的聲音很輕柔,落在雨聲裏,卻又像裹著風與雷,“從在山腳下打碎第一個監控攝像頭的時候,你們不就知道我肯定會過來嗎?如果我死在這裏,那棟房子裏所有人都會知道工藤新一就是犯罪卿,你所精心隱瞞的一切都沒用,所以,還要開槍嗎?”

他說完收了傘,隨意甩了下,傘如一柄利刃把細密的雨幕切開。

這是工藤新一第一次被威脅,身為犯罪卿的身份被人威脅。

“談判和合作,結果與分析,你為什麽要參與進來,而且要把局麵弄的這麽混亂。”工藤新一麵對這種威脅並不在意,哪怕被那些人知道也沒關係,他有把握在消息傳開之前解決掉麻煩。

再不濟也能全身而退。

“那,不如讓我來猜猜你的目的吧?接近山下議員,將自己的眼睛布置到公安裏,是因為你也發現了吧,組織的存在必定和這個國家與背後操控日本的國家脫不了幹係,對不對??”

整合所有的信息,不難得出這種結果,從那場演出裏結果正義,到山下議員醜聞解決,再到最近的插手公安,犯罪卿第一次把手伸向門閥,而且不是犯罪,甚至迫切地想要拉早見飛鳥進入自己的計劃。

這些無疑證明了一個走向。

犯罪卿想要對付組織,用自己的辦法。

工藤新一麵不改色地扣動扳機,子彈穿過雨幕,旋轉著飛向前方,恐怖的高溫蒸發了雨水,帶起一陣青煙,擦著大衣的邊緣,擊碎了後麵樹木的枝幹,帶起無數雨滴簌簌而落,讓早見飛鳥渾身濕透。

“我說了,我想知道你為什麽參與進來。”

“我想回去,回去我的世界,畢竟你們才不是我認識的朋友。”

“想的真美啊,把一切搞的亂七八糟,最後走人?”毛利蘭嘲諷地笑笑。

早見飛鳥歎氣地笑笑:“說到亂七八糟,你們該感謝我不是嗎?因為我的出現,現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早見飛鳥這個人身上,活靶子的我吸引了多少注意力?你們能那麽順利把手伸向政壇,也有我的功勞哦。”

“所以,你願意一直做這個活靶子嗎?畢竟我可是很想讓你付出代價的。”工藤新一嘴邊泛起了譏諷的弧度。

“嗯,是啊,我不介意,想要利用也好,想怎麽樣都行,反正大不了就是賭上命嘛,我不介意,沒有人比我更有資格賭上性命了。”

所有表情從早見飛鳥臉上剝離,他那如墨般澄澈的眼裏似乎有火光翻湧而出,聲音也像裹著碎冰的烈酒,帶著隱隱的瘋狂。

長久的沉默,彌漫在三個對峙的人身上,最終細密的雨滴將他們完全打濕後,工藤新一收回了槍,毛利蘭不滿地偏開臉。

早見飛鳥將傘丟到毛利蘭的腳邊,繼續說:“那麽,我們三個人來山裏完成學校布置的作業,但是一不小心在深山裏迷路,無意之中看到這裏有亮光,感覺雨勢不停,所以過來問問能不能借住一晚,這種說辭可以吧。”

“好胡扯的理由。”毛利蘭撿起傘,撇撇嘴。

有早見飛鳥出來當靶子,會把目光從他們倆身上移開,還能搞清楚未知因素,這是工藤新一會同意的理由,最重要的理由。

反正一切不安的懷疑都會落在早見飛鳥身上。

“不管說什麽都不會有人信的,所以就越胡扯越好。”早見飛鳥捋了下被雨水打濕的頭發,偏長的發絲黏在一起讓他有些難受。

工藤新一很讚同這個說法,“是啊,那就走吧。”

達成了簡單的合作狀態,早見飛鳥鬆了一口氣,如果不能達成合作,他已經準備讓伊達航先生敲悶棍了,但是合作總比打人強啊。

這樣就算整合了好幾方勢力,如果這都不能把黃昏別館裏藏著的東西挖出來,那麽早見飛鳥覺得這個破地方的秘密沒人能挖出來了。

除非能找到烏丸蓮耶本人,從他嘴裏撬出點什麽。

“關於這個地方你知道多少?”早見飛鳥朝一旁的工藤新一問道。

他輕笑一聲,“空手套?”

“合作關係總得拿出誠意來吧,我這邊可是承擔了死亡的風險。”早見飛鳥麵不改色。

毛利蘭拿傘尖指著對方的脖頸,用最溫柔的笑容說著殘忍的話,“合作的風險應該由提出和獲利的那一方承擔才對,你提出的合作,你也獲得了相應的利益,再想得到些什麽,應該拿出相應的誠意才對啊。”

“啊……以前怎麽沒覺得小蘭這麽麻煩。”早見飛鳥苦笑了下。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工藤新一摟著毛利蘭的肩膀抽回了傘,又順勢撐開,摟著對方站著傘下說:“當然,也不是不能說,我知道的內幕是烏丸蓮耶在組織的爭鬥裏敗了下來,輸給了鈴木集團,然後他們想要重新回去分配利益。”

“這可真是個大消息啊。”早見飛鳥感慨一聲,他感覺很多事都能串聯起來了。

“那麽,我也有問題想問你,你那邊的世界是什麽樣的?相對應的我們又是什麽樣的?”

早見飛鳥腳步一頓,他眼皮微微下垂,而後輕聲說:“是個不算平靜的世界,有很多案件,新一是以成為福爾摩斯為目標的偵探,小蘭嘛,雖然每天都在為大叔煩惱,但是也在好好生活,所以,我不會留在這裏的。”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世界,有陽光雨露的味道。”毛利蘭麵無表情地評價了一句。

“說謊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你果然很熟悉這一套。”工藤新一不為所動,對於這種描述,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而此刻的別館大廳裏,因為第一個遊戲時間將近的原因,所有人都麵色凝重,接下來會有什麽新的遊戲他們都不清楚,迷霧如同外麵的潮濕的雨幕,讓人覺得心情壓抑。

但是很快,這種壓抑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警覺起來,怎麽可能會有人來這裏,而且還敲門。

擴音器裏的電子音在此刻響了起來,“各位,因為你們遲遲沒有進展的緣故,所以出於無奈,我隻能邀請新的嘉賓入場了,總不能一直卡在這裏吧,不然遊戲就沒辦法繼續下去了,請不用那麽戒備,要好好歡迎才對嘛。”

所有人臉上寫滿了不理解,新的嘉賓?會是誰?幕後的人到底準備把這種隱秘透露給多少人?

赤井秀一站起身,他離門最近,直接拉開後,入眼的三個人讓全場都臉色怔怔,無一例外,全部臉色冷硬。

黑澤陣簡直無法控製自己嘴角的抽搐,什麽意思?這和他們商量好的事情完全不一樣,早見飛鳥這家夥怎麽突然下場了?

他不知道自己一旦以真麵目入場,就是把脖子放在死神的鐮刀下麵了嗎?

“哈,這可真是足夠隆重的嘉賓啊。”赤井秀一笑了笑,眯著的眼睛微微張開,眸色暗沉。

早見飛鳥無視著古怪的氣氛,他將自己那套瞎編的理由說了出來,工藤新一則是在一旁打著配合,兩個人明明沒有對過口供,但是說起來卻十分流暢,讓毛利蘭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些什麽。

“噗……,我說這種借口完全沒必要吧?”萩原研二撐著臉,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那邊可是把你們要過來的事都說出來咯,說起來邀請一個女生也太不厚道了,異性太多很不方便吧?”

早見飛鳥雙手插兜,他聳了肩膀。

擴音器接著傳出了聲音,“三位新入場的嘉賓既然已經來了,那麽我來揭曉下第一個遊戲的結果吧,各位給出的答案我也都看過了,隻有一個人沒提交了答案,其餘人都提交了,這點真是讓人想不到,但很遺憾的是,沒有人全對,猜中最多的人我就公布一下好了,諸伏景光先生,你果然很厲害呢。”

話音剛落,諸伏景光冷著一張臉射穿了擴音器,他已經盯著那玩意不爽很久了,現在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讓人沒法繼續忍受。

早見飛鳥才不在乎有沒有人信這種說辭,反正沒人信也能留下各種懷疑的種子,隻要有所懷疑就能繼續挑撥離間。

“既然第一個遊戲圓滿結束,那麽我們接下來進行第二個遊戲吧,現在新加入了三個人,來玩捉鬼遊戲吧,當然不是體力上的,那樣不公平,還是智力上的吧,在場的十個人裏,有三隻鬼,你們要在接下來的兩天之內,找出這三隻鬼的目的,這個遊戲結束,我會公布屬於黃昏別館隱藏的秘密,各位可以選擇自行離去。”

撒謊的最高境界是半真半假。

三隻狼是假的,並沒有三個這麽多,黃昏別館的秘密是真的,但是還沒有找出來。

但是對於已經陷入信任危機和急躁狀態的人來說,這種鼓動很有用。

工藤新一抿了下唇,看來早見飛鳥是真的想讓這些人內亂啊,而且是全員猜忌的那種。

這種一眼就是挑撥的說辭在一堆信任值很高的人裏根本沒用,但是目前來看,這些人已經草木皆兵了,或者說這幾個人的關係現在完全就是炸.藥,一點就燃的炸.藥。

這個冒牌貨想要做的事,已經實現了,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傾頹的趨勢勢不可擋。

怪盜基德能給的情報有限,得要和赤井先生單獨聊聊,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赤井秀一卻格外想和自己之前綁架的早見飛鳥聊一聊,他實在是太好奇了,對方是怎麽知道當初綁架這件事是自己做的。

或者說他在哪裏見過自己嗎?

同樣要找早見飛鳥的還有黑澤陣,他現在就想扒開這個隨心所欲的小少爺的腦殼,搞明白他自己親自下場是幹什麽。

原本就足夠混亂的局勢,更加混亂起來了。

早見飛鳥隻感覺如芒在背,一堆人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身上,好像他是什麽香餑餑一樣,這種摻雜著惡意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

不過B計劃就是這樣,在出現不可抗力的因素時,自己親自下場把控風向,原本是在離間計沒用的時候,他下來製造混亂的,現在離間計很有用,反而更大的麻煩出現了。

他瞄了眼和自己選擇了同一個房間的工藤新一,他們現在就是相互監視的狀態。

“繼續聊黃昏別館的事情?”早見飛鳥撐著臉,全身都還是濕漉漉的,這裏雖然有浴室和洗漱的地方,但是現在毛利蘭在用,他也隻能忍受著了。

“嗯,可以啊,反正我們之間的情報互補下,說不定就能得出真相。”工藤新一笑笑,沒反對。

早見飛鳥攤開手,往身後的沙發一靠,“那我先說吧,關於這裏下方還有一個密室以及一些四十年前的事。”

他將自己今天剛得到的東西和結論說了出來。

工藤新一挑挑眉,嘴角浮起嘲諷的弧度,“對於某些所謂的大人物來說,時間是非常寶貴的,他們每一個人都花了足夠長的時間才爬到那種位置,爬到可以足以掌控很多人的位置,手裏握著的權力就是他們最不願意舍棄的東西,你說他們最想要什麽?”

“永恒的時間,永恒的權力。”

在他們眼裏,這個世界,歸根到底是為了他們這些掌握了權力的人存在的。

“看來你很清楚啊,關於不死的含義。”工藤新一臉色一怔。

早見飛鳥敲了敲桌麵,“嗯,三種不死,畢竟權力多好,掌握了權力,你恨誰,誰就得死,你愛誰,誰就幸福,那些人怎麽可能不想要呢。”

工藤新一有些意外,這些是他從克麗絲那裏得到的,而對方得到這些消息也是費了不少時間不少功夫的,這個冒牌貨,究竟有什麽渠道知道這些,是那個黑澤陣嗎?

“所以說點我不知道的吧,關於烏丸蓮耶的事。”早見飛鳥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一眨不眨。

如果能從工藤嘴裏套出烏丸蓮耶的情報,說不定新一他們就能從根本上解決掉原世界的組織了,這對於早見飛鳥來說,很重要。

“烏丸蓮耶啊,他沒死,還活著呢,而且想要不死的成果,但是他在爭鬥中退出了權力中心,自然沒機會分配利益,為了能夠拿到利益,你覺得他的選擇是什麽?”工藤新一想了想,挑了點不重要的事情說了出來。

早見飛鳥捏著下巴笑了笑,“鯊魚聞到帶血的肉能做什麽,自然是狠狠地撲上去撕扯食物。”

雖然是有用的消息,但是和早見飛鳥想要的有點差別,不過話題進行到這一步也沒時間再進行下去了,因為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早見飛鳥打開門,門外是赤井秀一,不遠處還有黑澤陣那張烏壓壓的臉。

“要交流下關於鬼的事情嗎?”赤井秀一笑著邀請道。

工藤新一從裏麵探出了頭,他帶著笑容一把握住赤井秀一的手腕,“衝矢先生,我覺得我們可以交流交流,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早見飛鳥挑挑眉,將房門給這兩個人關上,自己轉身進了不遠處黑澤陣的房間,他希望自己不要一進去就被槍抵著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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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2-10-27 23:43:18~2022-10-28 23:4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撫夢鳴琴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