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給你發匿名信的那個?她究竟是什麽人?真不是你欠下的什麽風流債惹來的麻煩?”

其餘人盡數離開, 鬆田陣平從陰影裏走了出來,他剛一直作為埋伏隱藏在暗處,聽不清這邊的對話, 他看不出這個穿黑紅色裙子的女人是男的,隻知道最近萩很不對勁, 好像惹上了什麽麻煩。

“怎麽,在小陣平眼裏我就是那種利用女人然後反手甩掉的渣男?最後自己給自己惹得一屁股麻煩?”

萩原研二嘴角帶著毫無溫度的笑意, 明明在笑, 身上卻泛濫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怎麽了,萩你不——”鬆田陣平咬著一根煙掃了下對方手裏攥得皺巴巴的照片,嘴裏說的話戛然而止, 煙也跟著掉了下來。

隨後是絲毫不隱藏怒氣的一聲暗罵:“靠!!!”

因為照片上的是萩原千速被手銬銬在柱子上的樣子, 身上那身警服也沾滿了灰塵, 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她繃著一張臉,但無法掩飾眉眼裏的慌亂。

身為神奈川警察的萩原千速最近在執勤的時候發生了點意外,然後就沒了音訊,怎麽也聯係不上,萩原研二這些日子在籌備這次遊輪的事, 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萩原千速失蹤兩天後的事了。

更準確點說, 他收到了當初聯係早見飛鳥身邊同學愛子手機發來的信息, 上麵準確爆出了自己和小陣平的一切信息, 甚至還在PS後麵這麽說:【我無從得知萩原先生對於我剛才說的一切有何想法,但是不得不承認一件事, 現在萩原先生你的姐姐萩原千速的失蹤與我有關,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事, 就讓我們在遊輪上來一場盛大的相遇吧。】

他當時立即進行了反向追蹤,但是趕過去信號發送地的基層成員表示,那裏是流浪漢聚集地,那天有人丟過來一台手機和一筆錢,手機裏其餘的一切都被清空了,隻剩下這個郵箱和待發送的郵件,他們一打開手機就自動發送了郵件,然後手機開始格式化。

追查不到相關信息的基層成員為了泄憤準備解決掉這些流浪漢的時候,卻被警笛聲給打斷了動作,同時所有流浪漢慌作一團,四處逃竄。

這時候基層成員在散落的紙幣上才發現每一張都寫著一句話,【有人來打聽手機時,想活著立馬報警然後離開這個地方。】

當時萩原研二就覺得遇到了一個非常棘手的敵人,或者說有一個很大的麻煩找上了自己。

他也不是沒查愛子這條線,但是對方比他更快一步,愛子一家人都消失不見了。

所有的線索斷掉,隻剩下郵件裏所說的遊輪上的盛大相遇。

遊輪上他本來想拜托貝爾摩德給自己換一張臉,來試探下這個不知身份的家夥,但是貝爾摩德卻提前接了一個外國的任務,聯係不上,最終退而求其次,選擇了假麵這種東西。

一開始他還在想盛大究竟是什麽意思,是要弄個爆炸的煙火還是殺人事件什麽的。

沒想到是這種意義上的盛大,從男扮女裝到硬是女裝跳男步,最後又是一白一黑的合舞驚豔全場,的確足夠盛大。

這個叫做明日香的人究竟是誰?目的又是什麽?為什麽會知道他和小陣平這麽多事?

過於詳細了,詳細得令人害怕,這不是一般人能獲取到的情報,除非他的身份暴露了,否則不可能把遊輪拍賣會舉辦人和萩原研二聯係起來,而如果自己和小陣平暴露了,那麽組織派出去的臥底不會不知道,小降穀也不會不知道。

這一切一切的可能性都指向了一點,組織裏出現了叛徒,而且是確切知道自己和小陣平底細的人。

這種人並不多,稍微排除一下就能定位在一定範圍內。

而最有可能的就是班長伊達航了。

萩原研二臉色煞白,極為難看,他並不想懷疑自己的老同學,但是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你就這麽放她走了?”鬆田陣平火上心頭,一股怒氣難以宣泄,他抓著槍直接衝著樓梯跑了過去。

“小陣平!威雀!!”

萩原研二幾步趕了上去,一把抓住好友的胳膊,卻被對方直接甩了開來。

“我沒萩你那麽冷靜,這種擺明了的事你也能忍?如果她不說,就想辦法讓她說,再不行,就用上吐真劑,總有辦法能讓她開口,你在想什麽?”

鬆田陣平強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不理解萩為什麽會這麽猶豫不決,這種事怎麽可能忍得下去,他恨不得現在就抓住那個家夥。

“不,不是,小陣平,你冷靜下,這件事沒這麽簡單,你覺得多少人知道萩原千速和格蘭威有關?而且還那麽湊巧地知道我在這裏?”

原先湧上頭的憤怒退潮,萩原研二完全冷靜下來了,可以斷定的是千速姐現在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隻要他還想和自己做交易。

“嘖!!”

鬆田陣平咬牙切齒地一拳打在身邊的圍欄上,他擰著眉毛極為不爽,但是現在著急的不隻是自己,萩他著急生氣的程度不比自己差。

但越是這樣,越是覺得不爽。

“你和我仔細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別再瞞著我了,之前就覺得你不對勁,但是準備的事太麻煩,我不想給你增加負擔,現在你總能告訴我了吧。”他深吸一口氣,原先的衝動散去,有點惱火地撓了下頭發後情緒恢複正常。

萩原研二拽著好友重新回到頂層的包廂裏,他讓人收集了剛被早見飛鳥丟下的煙頭,準備去做檢測,雖然心裏大概率覺得是化驗不到什麽東西的,但還是要去試一試。

回到房間裏後,萩原研二開了一瓶酒,將之前的事沒有任何隱瞞地說了出來,同時還有他對於目前現狀的一些揣測。

“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我們之間有內鬼。”鬆田陣平將酒杯一把拍在桌子上,眼裏寫滿了不理解。

萩原研二按揉了下發脹的太陽穴,“那我們的消息是怎麽泄露出去的?這根本說不通,不是內鬼誰把我們的私人消息放出去的,還把千速姐卷進來了。”

“不,我還是覺得這種事不會發生,我們倆觀點不同,這件事暫時先擱置,主要是這個自稱明日香的人到底是誰?你說他是男扮女裝對吧,會是那個早見飛鳥嗎?金毛混蛋不是說了嗎?早見飛鳥和怪盜基德有關。”

“如果是他,會這麽直接嗎?而且小降穀不是在他身邊,也沒說早見飛鳥一個人出來了,我覺得不會是他,怪盜基德倒有可能,但是那家夥的變裝應該不會這麽差吧?”

萩原研二沒再繼續糾結內鬼這件事,他不想和小陣平因為這種事吵起來。

鬆田陣平皺著眉頭,“的確是這樣,如果不是早見飛鳥,那麽也是和他有關係的人,這點是不會錯的,要去找人試探一下他嗎?”

“我在猶豫讓誰過去,我們他應該都知道的很清楚,但是一般的人估計從他嘴裏也套不出來話,反而會被他反向套話。”萩原研二捏著下巴陷入了思考。

“趕緊把人找到,然後送他一顆子彈吧,這種人活久了夜長夢多。”

門外傳來一點響動聲,這讓兩個人交談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般人是上不來這裏的,更別提是進房間了。

“你們倆聲音也太大了,我在外麵聽的一清二楚,想去套誰的話?”門被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推開了,溫和的聲音也跟著飄了進來,“沒適合的人,那就我去好了,看你們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麽人。”

“啊,不過你的任務不是盯著那個大阪警視的兒子嗎?”鬆田陣平戒備的心思放了下來。

“他啊,的確有點麻煩,不過,我又發現兩個麻煩,”諸伏景光坐在沙發上,他將自己的兜帽取了下來,眼睛裏盛滿了笑意。

萩原研二拿了個新的杯子,他倒了半杯酒遞了過去,金色的酒液在杯子裏**漾出層層漣漪,“你剛一直在宴會廳樓梯上麵 ,又發現什麽了?”

“一些心懷不軌的人。”諸伏景光摩挲著酒杯,對著光端詳了好幾眼,他喜歡看酒的樣子,聞酒的味道,不過嘛,喝就是淺嚐一下了,畢竟喝酒喝多了會端不穩狙擊/槍的。

鬆田陣平撇撇嘴,“這裏絕大多數都是心懷不軌的人,我更想知道,我們準備釣的魚上鉤了沒有。”

“好像沒來。”諸伏景光搖搖頭。

“那上麵肯定又要催,煩死了。”他忍不住咂了下嘴。

“都打算拍賣他那個別館了,還真是沉得住氣啊,嘛,不過這也正常,沉不住氣早就該被組織追查到了。”萩原研二飲下一口酒,整個人挑起模糊不清的笑容。

“不用擔心,說不定我發現的麻煩就和那條魚有關呢,你們打算去接近誰?說來聽聽,我忙不過來,讓從FBI過來的那個諸星大去試試也可以啊。”

諸伏景光嗅了嗅杯子裏的酒,笑容依舊溫和,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住在316號房間裏的女人。”萩原研二有意沒說更多,因為不管怎麽看,這個情報泄露表示著組織內部現在肯定有內鬼,而蘇格蘭,也就是諸伏景光也處在懷疑地帶。

因為幼馴染之間的默契,鬆田陣平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抿緊了唇,撐著臉一言不發,他還是不信的,怎麽會呢,怎麽會發生這種事,但是既然萩要試探,他也不會說什麽。

“女人?那你自己去不是更快嗎?”諸伏景光眨了眨眼,流露出真切的疑問。

對付女人,很明顯他比自己更加有經驗吧。

“沒辦法,那位好像不吃我這套呢,本來想讓小陣平去試試的,但是他那個脾氣你也知道,很不懂女人心思呢。”萩原研二攤手苦笑,好像真的在為這種事苦惱。

諸伏景光來了點興趣,“那我去試試看吧,連你都搞不定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樣的。”

萩原研二掏出拍賣會的目錄冊交給對方,“這是我說會送給她的禮物,正好麻煩你代交給她了,哦,對了,你一直待在樓梯上麵的包廂,應該也見過她的,就是當時在宴會廳跳男步的那位。”

“她啊?舞跳的很不錯,不過脾氣應該不怎麽樣吧,畢竟是你都搞不定的女人。”諸伏景光挑挑眉,嘴邊笑容揚出點弧度。

鬆田陣平被憋得難受,又灌下一口酒,將槍塞回口袋裏,“我去監控室,那裏得有人一直在。”

“你們吵架了?”諸伏景光能看出來這兩個人氛圍不太對。

“有點分歧,對於某些事,我去宴會廳那裏逛一圈,免得有些家夥喝多了上頭惹事。”萩原研二也跟著站了起來,沒過多說些什麽。

每個人都有秘密,要想活的長久,就不要去試探別人的秘密。

這種事諸伏景光一直都很明白。

所以點到為止的對話,那就點到為止。

他把沒喝過的酒杯重新丟到桌麵上,拉開頂層地窗戶,海風**,帶來的潮濕吹散了他額前的碎發,也吹開了房間裏的酒味。

諸伏景光敏銳地察覺到剛才的對話裏隱藏著些什麽,不算太重要,但是也不能忽視。

他朝下方的甲板望了過去,底下不停有人來往,服務生穿梭於其中,給那些尊貴的客人送著酒水飲料,一副其樂融融的度假狀態。

“不知道今晚會有幾個人被丟進海裏喂鯊魚呢。”他揚著笑臉,在海風裏用指尖敲打著節拍,很快他在來來往往的人裏,找到了自己上個任務裏故意放跑的目標。

“唔,還真是逃到這艘船上了啊,怎麽會有這麽聽話的蠢貨?”

他輕笑一聲,戴上兜帽,將自己背著的貝斯包打開,從裏麵取出狙擊步.槍,這是一架專精遠程狙擊的槍支,雖然海風有點強,但是這個距離對他來說綽綽有餘。

巨大的月亮自海麵上升起,月光潑灑在他身上,如同撲打船身的潮水,諸伏景光盯著瞄準鏡,仿佛自己隻是狙擊.槍的槍架,隻為子彈出膛的那一刻而存在,而在出膛之前,絕對不會讓對手發現自己。

細微的火光閃過,子彈旋轉著衝出槍口,血液飛濺,沉重的聲響,屍體砸在地上的聲響。

諸伏景光吹了個歡快的口哨,他將槍支放下,縷縷白煙升騰在他清秀的臉龐,解決目標不是主要目的,而是為了觀察現在甲板上的人。

畢竟人的第一反應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沒有人能欺騙自己的本能,對危險的本能,而如果有人能控製住這種本能,那麽他們就是這艘船上的危險分子。

不出所料,諸伏景光在突然寂靜又突然喧囂的甲板上看到以下的反應,一部分是普通人,慌作一團四處逃竄的普通人,他們四處張望,像是野獸一樣無法控製求生的本能,遠離著危險。

一部分是經受過訓練的人,他們警覺地開始戒備周圍,護著自己重要的人,尋找危險的來源。

一部分是會抓住重點的人,他們瞬間通過屍體的倒塌的方向,開始調查狙擊手的存在。

另外一部分人垂頭不語,沉默地混進混亂的人群裏,準備離開這種讓人不安的場所。

“不錯,找到了,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六個,七個……半?”

他要找到的就是最後一部分人和裝作其他類型的最後一部分人。

這就是他在這艘船上的意義。

諸伏景光將窗戶關緊,決定去會一會剛才從萩原研二嘴裏說的那個女人,畢竟她剛才也是在最後一部分人中的一員,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

難怪他會說是自己搞不定的女人,如果自己也搞不定就殺了吧。

早見飛鳥目睹了全過程,目睹了那個男人重重栽下來的一幕,似乎還殘存著意識的屍體在甲板上彈跳了幾下,最後流出汩汩鮮血。

根據彈道軌跡來看,這是一場毫無顧忌的謀殺,得離開這裏,誰也不知道下一發子彈會從哪裏出來,又會殺了誰。

這是早見飛鳥的第一反應,他混近了慌亂的人群裏,準備離開這個連遮擋都沒有的甲板,眉心微皺,有狙擊手在瞄準這裏,但是自己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惡意與危險,怎麽可能,殺人怎麽會沒有惡意和危險呢?

出於以前的種種經曆,他對於感知別人的惡意與危險,很是敏感,但是這一次直到那個男人倒在自己麵前,他都沒有察覺到一丁點。

難道說殺人對於那個狙擊手來說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嗎?

這種想法讓早見飛鳥感覺到不寒而栗,而且剛才的距離和角度來看,這是一個很出色的狙擊手,海風這麽大,角度這麽刁鑽,擁有這種精湛技術的會是誰?

赤井秀一?諸伏景光?還是誰?

果然和安室先生的聯係次數太少了,他沒辦法掌握全局,隻能慢慢去誘導,甚至這一次的一步棋,能不能製造他們之間的信任危機,早見飛鳥也是不確定的。

綁架萩原千速不過是二桃殺三士裏的那個桃子罷了,雖然這麽做很對不起萩原小姐,但是隻能這麽做,別無選擇。

趕往走廊裏的早見飛鳥抿著唇,大腦飛速轉動,突然他腳步慢了下來,因為身後跟上了不速之客,很輕微的動作與腳步,是對於跟蹤很熟練的人。

逐漸靠近三層的房間,早見飛鳥感覺到脊背處有冷汗流下,感覺像是被什麽野獸盯上了一樣,是剛才那個狙擊手?不,沒理由來跟蹤自己,還是說萩原先生打算撕破臉?不不不,他不會不管自己的姐姐。

疑惑與警惕混合著,在大腦裏拉響警報。

他掃了下樓梯角落,決定要去找到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逃避不了的就直接去麵對好了。

腳步聲逐漸靠近,也許是跟蹤的人察覺到了他的警覺,也已經打算不再掩蓋自己的痕跡,聲音貼近後開始恢複正常。

早見飛鳥躲進樓梯的拐角,子彈上膛,加上消音.器的槍有點長,火光閃爍,槍聲沉悶,子彈像是打到了空處,射進了牆體,再接著反彈。

黑暗裏的細微的光亮灼目。

兩個人都毫不猶豫地開了幾槍,但是在用槍這方麵,早見飛鳥的經驗還是太少,他錯估了自己選取的地方,也錯估了裙子的靈活度。

最終他丟掉槍,選擇近戰,畢竟剛才他們倆的交手裏都沒有想著置對方於死地。

樓梯的拐角處,隱藏在外套裏的利刃揮斬而出,清光自斜下切出,然後金屬相撞,蹦出點火花。

熟悉的對招,熟悉的體格,讓早見飛鳥眼裏閃過點疑惑,黑暗中的兩個人同時停了手。

“小少爺,真是你啊?”

“……”

早見飛鳥並不想和對方相認,畢竟沒有任何好處,他這次和黑澤陣的目的不一樣,說不定會是敵人。

“你不說話的話,那我就隻能扯下你這張假臉了。”威脅的笑意格外明顯。

“滾開。”是女聲的斥責。

早見飛鳥從下擺處又摸出新的利刃,刀片折射出凜冽寒光,黑暗在此處在凝重得像是某種膠體。

在刀尖抵住心口的同時,黑澤陣的手鉗製住了對方的脖頸,粗糙的指腹觸及到熟悉的疤痕。

原本僅存的一點疑惑也被打消了,這家夥就是早見飛鳥。

“早見飛鳥,你脖子上這道疤痕做不了假吧,不是說不過來嗎?”他聲音變冷,按著那塊疤痕使了點力氣。

“嘖,滾開,我承認又怎麽樣。”早見飛鳥避開對方的手,聲音裏滿是不耐煩。

黑澤陣聽話地退開一步,嗤笑一聲,“你倒是很會撒謊啊,小少爺。”

“多謝誇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會騙人了。”

早見飛鳥將利刃插進自己外套下麵,他撇撇嘴,整理了下脖子上的頸環和變聲器,剛才被那麽一下弄亂了不少,不過幸好裙子倒是沒壞。

“你這身……”他欲言又止,嘴角挑起點玩味的笑容,從上到下將人打量了一遍,的確一點都看不出來早見飛鳥本來的樣子。

“閉嘴,如果你有什麽想評價的就把那句話吞進肚子裏。”

“哦,沒什麽,我覺得挺不錯,至少偽裝這方麵做的很到位,畢竟我是在碰到你脖子上的疤痕才確認你是誰的。”黑澤陣隔著點距離,視線沒移開,唇角的弧度危險又瘋狂。

早見飛鳥抬起手,阻止了繼續敘舊,“說正事吧,你跟蹤我,將我逼到這裏有什麽目的?”

“目的當然是能和你有獨處的機會。”他饒有興趣地吐出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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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景光也登場了!!!真要說的話,他可能是最黑的一個。

感謝在2022-10-10 18:57:04~2022-10-11 18:44: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一隻小飛俠 5瓶;鴿鴿咕咕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