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凜凜的天台之上, 有著一閃一滅的紅光,香煙的火光夾在手指之間微微顫抖,他的臉完全淹沒於黑暗之中。

“大哥, 東京塔的炸.彈被人拆了,明明那個不是一般人能拆掉的。”伏特加的語氣裏帶著點惶恐, “我們現在怎麽辦?”

琴酒真想對自己那個蠢貨小弟來一槍,怎麽能這麽蠢?

遇到點小事就大驚小怪。

“慌什麽, 我記得讓你安裝攝像頭了。”

“嗯……不過這就更恐怖了啊大哥, 那個,拆彈的兩個人早就死了……他們是殉職的警察……大哥……”

伏特加的聲音極力想要穩住,但是微微顫抖。

早就已經死了?

琴酒覺得不太對, 讓死人複生根本不可能, 他又不是傻子, 怎麽會相信BOSS這種妄想。

“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

伏特加脖子一縮,他打開電腦開始查起來自己整理的情報,他在這方麵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畢竟這個再不行,就真要被大哥拋棄了。

“好像是在幾天前……突然冒出來的,從監控上看到出現在了波本的身邊……”

“波本?”琴酒眉梢一挑, 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腦子裏閃過。

如果是跟著波本突然冒出來的,那麽也代表一件事, 就是跟著早見飛鳥一起出現的, 在黑澤陣的記憶裏, 那些人一直被早見飛鳥糾纏不放。

畢竟從最簡單的方式來說,早見飛鳥想要摧毀組織, 就不該從那幾個人下手,或者說下手也沒關係, 但是未免也太聖母了。

鬧的那麽大,隻是為了讓幾個人出現隔閡,各個擊破,未免太蠢了,早見飛鳥不是這樣的人,所以這裏麵一定有問題。

現在看來問題可能是出現在這幾個突然複活的人身上,當初他那麽做,都是為了讓這幾個人複活?

所以,在那個世界,他能讓這個世界的死人複活嗎?

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這好像是真的。

“大哥,他們……”伏特加一連說出了一堆自己知道經過調查知道的事。

琴酒頗有點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知道了,夠了。”

“那……我們現在是,大哥,這種死而複生的事根本不可能啊,你說,他們不會是日本公安特地培養假死的吧?”

“蠢貨,不用管,繼續計劃,幾個人的存活扭轉不了局勢。”琴酒垂下眼眸,這樣看來組織更加岌岌可危了,朗姆那個傻子肯定會一意孤行,他的動作某種程度上也就更順利。

“是,大哥。”

伏特加忙不迭地對著電話點點頭。

現在這種局麵來看,隻有聽大哥才是最正確的。

“弄完這一波以後,我們就離開這裏,切斷所有和組織有關的聯係。”琴酒毫無感情地下達著命令。

“那還要對付早見飛鳥嗎?”

伏特加對這個家夥非常忌憚,恨不得現在就一槍崩了對方,但是大哥不開口,他也不敢動。

琴酒望著宛如細雪簌簌而落的煙灰,眉心緊鎖,在這種熟悉的煙味裏,他能得到短暫的安心感。

“要,不過不是現在,鬧的更大一點,我記得所有安全屋都讓你安裝好炸.彈了吧?還有那幾個官員,安排妥帖了?”

“是的,都安排好了。”

“那就看看這幫人究竟會怎麽選,以及朗姆究竟能做到什麽地步了。”琴酒冷笑一聲,到底是救援那幫廢物官員,還是保住對他們有用的重要人物,他很樂意看看這場抉擇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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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見飛鳥端詳著那張照片,最後又反複放大了好幾次,終於發現了點不對勁,在東京塔最後麵,也就是照片的最裏麵,有一個紅點。

無人機??

怎麽會有無人機航拍?是琴酒準備的嗎?

怎麽,難道說琴酒到現在還沒離開嗎?按照他的習慣,這種時候應該不會這麽麻煩,朗姆接手了事情,按照他的傲慢,應該會直接離開才對。

畢竟自己可是用了點手段才讓他把第一仇恨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

他開始給萩原研二還有鬆田陣平發信息,想問問他們那個無人機的事情,一旁的柯南和降穀零他們正在分析現狀,究竟從哪個角度開始才能更好抑製住現在這種發展。

灰原哀環顧了一圈,“我來吧,我來當這個誘餌,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了。”

“小哀?!”

“灰原?”

早見飛鳥盯著由萩原研二發來的信息,也有點驚訝地挑挑眉,“你確定嗎?哪怕現在策劃行動的不是琴酒,朗姆也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這種事太危險了,我覺得不行。”赤井秀一想也沒想地反駁著。

隨後是電話那頭的降穀零,“不要私自決定,這件事牽連太大了,現在還有好幾個政黨高層人物失蹤,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拿到行動的全部指揮權。”

在場所有人都是反對的意見,唯一保持中立的是早見飛鳥。

他的心思在剛才萩原研二發來的信息上。

【小飛鳥你指的是那邊的無人機?那不是公安安排的嗎?因為從一開始就在,我以為是小降穀準備的,他一直在忙,我也沒空聯係上,不過就算是組織的,其實也沒關係啦,最重要的是下麵這個呢,我們找小諸伏他們破解了下,發現了點不妙的東西。】

早見飛鳥盯著對方發來的東西眨眨眼,如果這個是真的話,這豈止是不妙,簡直就是糟糕到不行。

“如果我說那幾個政黨要員,找到了呢。”早見飛鳥舉起手機,屏幕上是一個暗網內部的直播界麵。

那上麵分別劃分了幾個不同的小型屏幕,這些屏幕裏都是被捆綁地嚴嚴實實的政黨要員,眼睛上毫不例外地都蒙上了眼罩,最重要的是他們身後的背景都是統一的倒計時。

雪白的牆壁上纏繞著各種路線,而這些路線都是從被捆綁的人身上蔓延開來的,每一根延續到牆上都是一個閃著倒計時的炸.彈。

直播界麵的最上方播放著一行字。

【接下來會隨機播報地址,其中有一定幾率出現正確地址。】

“瘋了吧!?”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

早見飛鳥無所謂地聳聳肩,實際上他覺得沒什麽,這些人根本沒什麽用,就算這麽死了也可以,畢竟這一看就是用來拖慢他們進度的陽謀。

與其追著他們給出的地址一個一個查,還不如直接放棄不管,直接想辦法阻斷直播間的傳播,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浪費太多人力根本沒用。

但是這種話沒辦法說出來,會被所有人抵製反對。

“這是在消耗我們,到底是朗姆還是琴酒?”柯南跳起來將手機拿了過去,臉上表情堅硬如鐵,情緒裏帶著點焦躁。

那邊的降穀零先是一愣,而後也是知道了這件事,直接倒吸一口氣,他的第一反應是拿這件事和當初早見飛鳥綁架首相的事做比較,分不清哪種性質更加惡劣點。

赤井秀一已經開始通知FBI的上司詹姆斯,要求大部分網絡信息安全部門的家夥現在開始全力運轉起來,以前隻是睜隻眼閉隻眼的暗網,要想盡辦法開始破解,最好挖出他們的幕後主使,這樣能更快找到信號源頭。

哪怕要和CIA合作也是一樣的。

這件事的影響非同小可。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這樣做隻是為了分散我們的人手和精力嗎?還是為了更大的代價?比如釋放什麽犯人,或者說要求什麽人質,比如我,比如灰原哀,比如新一?”

早見飛鳥對於這些人的安危沒什麽好在乎的,比起其餘人的焦急,他開始思考後一步的事情。

也許是因為經曆過首相被綁架的事情,降穀零保持著詭異的冷靜,他跟著對方的思路開始往下想,“嗯,的確是這樣,我覺得飛鳥同學的想法更加靠近他們的思路,隻是單單綁架殺人沒必要這樣大費周折。”

“……應該是我吧?”灰原哀喃喃自語,“隻要我這個人質出現,就能讓這一切得到解決。”

柯南身體一震,他一把扶住灰原哀的肩膀,好讓六神無主的女孩心思回落,“別瞎想了,我們是不會把你交出去的,沒理由讓你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些,我們都會保護你的。”

毛利蘭也蹲下身,她拍了拍對方的頭,“是啊,我們是不會這麽做的。”

服部平次的臉上掛滿了擔憂,他怎麽都沒想到事情會鬧的這麽大,不同於其他人,他的父親就是高官一員,身為大阪警視廳的警視總監,他的性格不是龜縮在一線以後,後麵隻會更加危險,這次沒輪到他,下次呢?

“不管要誰,都得去,因為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掌握主動權,哪怕隻是暫時的,畢竟我說句不好聽的,除非能確切殺死他們,不然這種事以後還是會出現。”早見飛鳥冷冰冰的話讓全場靜默。

的確是這樣,沒人能保證下一次琴酒就不會以另一種方式發動恐怖襲擊。

他可是狙擊手,狙擊手是最適合暗殺的人。

早見飛鳥想想那種不太平的日子就覺得頭疼,他可不想天天起來都擔心自己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

打破這場靜默的是貝爾摩德的電話。

早見飛鳥打了個手勢,換了個地方接電話,相比較其餘人溫和不刺激的解決方法,他想的更加硬派直接,綁匪為什麽覺得人質有用,不就是因為人質活著嗎?

如果人質都死了,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一方麵可以警告那些不聽話的官員讓他們乖乖躲著,一方麵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直接突擊。

“怎麽,貝爾摩德,有什麽事嗎?你又查到了什麽新消息?”

“的確,直播的事你看到了吧?”

“對,說起來你有機會能解決掉他們嗎?”早見飛鳥壓低了聲音。

貝爾摩德大吃一驚,“他們?你指的不是朗姆和琴酒吧?”

“當然,我覺得這種事如果你能做到,早就做了。”

“沒有,我要是能找到,一定一槍一個給解決幹淨,這種事拖久了就是夜長夢多,但是我發現了一條轉運路線,是朗姆的,琴酒太小心了,我找不到,我給你說過讓雪莉出場吸引火力,為什麽現在還沒動靜?”

貝爾摩德打這個電話主要是為了興師問罪的,到現在雪莉都沒動靜,這讓她覺得很不安。

早見飛鳥輕歎一口氣,“哈,你真是……有句話叫做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別擔心,比起你,我更希望他們倆平平安安。”

“你可最好是這樣,心軟隻會害了你自己。”

“安心,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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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恢複正常體溫了……隻能說還好,人活著…多喝水保命,小可愛們一定要注意防護哦,陽了真的難受死了(今天就是鼻塞流鼻涕,感覺鼻子這個器官已經沒有通氣作用了,我都十年沒發燒過了……久違地發燒高熱……後麵我會正常更新的,努力邁入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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