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他們所謂的第二樂器,同時告訴大佬你不單單會小提琴,還有鋼琴,增加自己的潛力,獲取更多的投資基金。

 那樣就可以在全體樂團以及看熱鬧的人群的注視下,演奏出貝多芬的第8號鋼琴奏鳴曲的第三樂章,炫的同時旋律廣為人知,諷刺一波無知的幾人的同時,活躍著宴會的氣氛。

 計劃都想好了,譜子他也看了,還特意彈了幾遍以示尊敬。

 在樂團給他們交差的時候,演奏完畢後,他被祝叁看鬼一樣的注視了半天。

 毛病肯定是有的,畢竟才lv3,技術也不會高到哪裏去,但···還是把祝叁嚇到了。

 畢竟正常人的業餘隨便學學會是這個樣子的嗎?

 不過秉承著,連自己人都能嚇到肯定也可以嚇到別人的態度,祝叁還是傾囊相授了。

 結果···????

 在說出自己會第二樂器的時候,老板們著實是驚訝了一番,而後在單老板又一次誇讚了一番他前麵顯露過的榮譽後,一群人烏壓壓的離開了包間,根本就沒有管那幾個跳梁小醜,單老板親自跟著去到大廳借用鋼琴去,等待著李唯的演出。

 依舊是計劃好的第8號奏鳴曲第三樂章,但是···為什麽心情一點都不愉快呢???

 說好的裝逼打臉呢?

 一套滑音結束了演奏後,他收獲的隻有樸實無華的掌聲,以及單老板某inb般的念稱號行為。

 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年僅十六歲就登台擔任小提琴手的天才演奏者、育才高中2016年高二年紀年級第一名、常規考試第一的藝術生、鋼琴天賦直追祝叁的天才演奏家——李唯。

 大概就是這樣的一個展開。

 他想哭。

 為什麽生活總是這樣的針對他?

 每一次當他準備揚名立萬的時候,都會出現這種奇怪的、讓人氣不打一處使的事情?

 裝個13就這麽困難嗎?

 不至於吧?

 看小說裏麵就挺簡單的啊?

 說好的惡毒女配呢?說好的渣男渣女呢?說好的各種看不起呢??

 他的生活除了成功還剩下了什麽??

 哭了。

 連成功的拿下了單老板近百萬的投資也讓他開心不起來了。

 人生,沒有了起起伏伏,還有什麽靈魂?

 直線上升的人生,能得到什麽快樂?

 坐在回家去往串串屋的車上,李唯對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歎著氣,感慨著他的無奈。

 買了點墨染秋要的夜宵,給自己也順便帶了點吃的。

 未成年不能飲酒。

 在長輩麵前是被如是要求的。

 隻在剛開始碰杯的時候抿了幾口,而後就被收走了酒杯,換上了可樂。

 倔強的用著高腳杯喝可樂,雖然顏色與旁邊的一群人看起來沒有任何差距,但是喝到口中肥宅快樂水帶來的卻並不是快樂,而是苦澀。

 他很想哭。

 剛剛那個紅酒,味道很是美味,一看就是上等的陳年紅酒。

 味道沒有新鮮的果味,入口時的酸味與回味在唇齒間的幽香無一不證明著它的品質與悠久的年份。

 稀客休。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李唯不禁捶胸頓足,後悔萬分。

 就差兩年。

 帶著怨念,特意繞路去旁邊不遠處的酒吧點了一瓶香檳,準備找墨染秋去哭訴今天他虧了一個億的故事。

 雖然燒烤不配哈皮有些奇怪,但是墨染秋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

 他今天就是想喝貴的酒哇啊啊啊。

 吹著夜間的小風,悠悠哉的李唯回到了自家公寓裏,給墨染秋發了條‘我在樓下’的信息後,乘著電梯便走了上去。

 “親愛噠!歡迎回來!”

 墨染秋已經在玄關處等候多時了,雖然等待的時間很是煎熬,但是她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有一種妻子等待著工作的丈夫回來的感覺。

 她很喜歡。

 “好吃的!!”

 在擁抱李唯之前,墨染秋的鼻子率先嗅到了李唯身上的肉香。

 “嗯,你說的我都買了。”

 李唯對於墨染秋從歡迎他回來忽然轉移到吃的上麵沒有任何的不滿或者吃驚,畢竟金毛嘛。

 在門口等著是常態,圍著轉幾圈之後,鼻子嗅到了肉的味道,跳來跳去想要搶走也是正常的。

 品酒,李唯不是很懂,他隻知道怎麽喝可以讓自己覺得好喝。

 墨染秋的廚房基本上就是個擺設,上次他來做飯的時候什麽樣子,現在就是什麽樣子。

 從櫃子裏取出兩個香檳杯,從冷凍裏取出少許冰塊,放到杯子裏,開瓶倒入半杯酒,如法炮製兩次。

 兩人一邊吃夜宵一邊聊天的酒水與食材就都準備齊全了。

 “親愛的,今天的宴會上一切順利嗎?”墨染秋前後晃著自己的腿,開心的拿著一串雞肉在那裏吃著。

 “嗯···一言難盡。”

 李唯又想起了自己裝逼失敗的可憐事,不自覺的再說完後又歎了一口氣。

 “具體?哪裏不順利嗎?”

 聽著李唯的說辭,墨染秋不禁眉頭一皺有點擔心。

 “不是,應當說是順利還差不多,隻是跟預想中的差很多。”

 李唯把自己的心裏想法跟墨染秋控訴了一遍,有些委屈。

 “啊!這種感覺,我也常有的!!”

 得到了共鳴的李唯瞬間抬頭,眼睛都亮了起來。

 ‘知己啊!!’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李唯的神情也表明了這麽個意思

 “轉學之後,唯一讓我感到很開心的就是那群黃毛開始找事兒的時候了。”墨染秋杵著下巴開始回憶道。

 “那個過肩摔,雖然最後胳膊有點疼,但是舒服啊。”

 “不過後來好像也沒什麽人來找茬了,可惜啊。這些學生都太沒有鬥誌了,江老師畫室裏麵的那些學生也是,有的年紀跟我相仿,有的年紀還比我大,明明看我不順眼,為什麽就不是來找茬呢?”

 “每天除了沉迷我家親愛的以外,連餘興的節目都沒有。”

 墨染秋說著,一杯香檳下肚,酒入愁腸化作酸辛淚。

 “果然這就是太優秀所導致的後果麽。”

 帶著‘不要臉’稱號的李唯無障礙的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有可能啊,不是說嫉妒這種情緒指揮產生在兩者之間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麽,而差距太大就不會嫉妒隻會仰望了。”

 “看來還是我們太優秀了啊。”

 兩人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吃著餐桌上擺放著的吃的,喝著悶酒,感慨著這個世界對於‘天才’的種種不公平。

 “確實很不公平啊!”

 雖然香檳並不會讓人醉(大概),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墨染秋的神經變得很是亢奮。

 “明明付出了很多的努力,可是大家隻是會感慨著‘這個人是天才啊’、‘隻有天才才能做到這種事情啊’,一點都不會去考慮天才也是人,需要在背後的努力,似乎隻要有天賦就可以做到所有的事情。”

 墨染秋對此嘟嘴表示很不滿意。

 “這種事情確實會有啊!!”李唯對這件事情也深有感觸,就在不久前的剛才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

 年紀相仿的人以及樂團的一群人,在他談完鋼琴後,竊竊私語的談論都是‘哇,這就是天才啊!’、‘這就是天賦導致的實力差嗎!’‘恐怖如斯’諸如此類的話語絡繹不絕。

 可是。

 他並不是什麽天才。

 他隻是一個能看到自己技能熟練度的苦逼罷了。

 真正的天才就站在台下,看著他的演奏默默地鼓掌,那個人不單有著比他強無數倍的天分,更付出了他無法想象的汗水。

 ‘哇,不愧是祝叁看中的主伴奏,果真天才都是紮堆的嗎?’

 ‘沒錯了!你們沒聽說過祝叁當年在歐洲是被稱為天才的鋼琴師嗎!’

 ‘唉,果真是物以類聚啊。’

 當聽到這類感慨的時候,李唯下意識的朝著祝叁所站著的地方看去。

 果然,他觀察到了,祝叁臉上與平時麵對賓客時標準的溫文爾雅的笑容出現了一絲龜裂,眼神中包含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卻是無奈。

 遊戲裏麵想被人稱為歐皇。

 但是在現實ol裏麵,肝帝才是對於勝者最佳的褒獎。

 而令一邊,忽然趴在桌子上的墨染秋,把李唯從思緒中驚了出來。

 “可是我並不是什麽天才啊,我很努力的努力過了,超級努力了,為什麽···為什麽沒有人認可我呢。”

 好吧,李唯收回剛剛對於香檳不會惹人醉的評價。

 在剛剛嘮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下,直接把一瓶都幹掉了墨染秋,臉頰微紅,看著這說話的樣子以及較為突出的情緒,似乎是醉了。

 不過相較於糾結著墨染秋究竟喝了多少,這個香檳究竟會不會讓人喝醉這一點,李唯目前思考的重心是放在了墨染秋先前說的話上麵。

 看似沒有任何的邏輯,但是其實填補進去一些詞匯之後,就會顯得很通順。

 第一句天才的描述,隻是墨染秋自己覺得罷了,對於很多人來說,她確實有著難以企及的天分。

 但是相較於她的天分,她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很努力了,超級努力了,為什麽···

 這句話,李唯很是熟悉。

 當年在高考的時候,他也有同樣的想法。

 為什麽,很努力了,超級努力了,甚至過年都隻休息了三天,其餘所有的時間都在學習,一年學習完了所有的A level課程為什麽沒有人認可他?

 把他所有的努力都歸結為,歐美的課程簡單、國內基礎打得好考出成績是應該的、為什麽沒有更多的A星,為什麽隻是倫敦大學,為什麽不是牛津和劍橋。

 ‘明明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麽沒有人認可他。’

 他也曾因為這個問題沉思過、流淚過,最終因為思考不出結果而不得不選擇了放棄。

 墨染秋此時說出來的話,讓他很有共鳴。

 讓他難免對於這位坐在他對麵的少女,又一次的升起了憐憫的感情。

 ‘哪怕有了天分,不努力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如果可以,他想站在所有人麵前把這句話吼出來。

 但是,現實中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在成功後,人們往往隻會關注於這個人的天分,而忽略掉他的努力。

 這種事情是思考不明白‘為什麽’的。

 為了安撫自己,隻能把這種行為歸結於這些人並不想承認自己不夠努力,不想把事情的過錯歸結到自己身上,找一個‘天分’這種先天注定的東西來人讓自己開脫。

 隻能這麽想。

 必須這麽想。

 除了消極看待,假裝讓自己活得很明白,活在人群之外,麵對這種努力不被認可甚至被否定的情況下,還能用什麽來安慰手上的自己呢?

 抱了抱墨染秋,又摸了摸她的頭,李唯看著已經有抽泣傾向的墨染秋,低聲的說道,“不早了,睡覺吧?明天是周末,可以睡個懶覺呢。”

 “嗚,好。”

 醉了,不代表人傻了。

 隻是精神會變得活絡或者身體上更倦怠了罷了。

 乖巧的回給了李唯一個擁抱,日常埋胸蹭福利,而後深吸一口氣,吧唧親了一口李唯,算是日常的告別步驟了。

 “晚安。”

 “吧唧。”

 好的。

 本來隻是微醺,情緒有點激動,現在墨染秋徹底的醉了。

 上頭了。

 人傻了。

 呆呆的看著李唯走到玄關,呆呆的看著李唯穿好鞋子推開房門,呆呆的看著李唯衝著她擺了擺手,呆呆地看著大門合上,隨著滴滴的兩聲後被反鎖。

 ‘我···是醉了吧。’

 ‘剛剛那個到底是不是幻覺。’

 反應慢半拍的墨染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回味著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感覺。

 今天···不洗臉了。

 呆在原地,眨了眨眼,墨染秋轉身回屋睡覺了。

 而另一邊回到屋子裏的李唯,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對。

 不要臉的稱號依舊掛在上麵。

 這一晚,一人好眠,一人失眠。

 ‘所以說,親愛的到底什麽意思。’

 墨染秋一直在思索著這個問題。

 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她一直在思考著這個重要的問題。

 親愛的剛剛那舉動究竟在暗示著什麽?

 ‘原來十八禁不允許就是這個意思嗎?’

 前半夜中,這個問題迷惑了她很久。

 ‘兩年的時間為什麽可以這麽長啊?’

 而後實在是睡不著她打開了手機,選擇數著日曆度過這漫漫長夜。

 ‘不對,現在是16年下半年,隻需要一年零兩個月就可以了。’

 ‘十八歲是什麽意義上算是吧歲,過了年就算嗎?還是要法定年齡,一定要在陽曆生日過完了之後才算?’

 ‘不過似乎也沒差?’

 ‘親愛的生日是2月份,我的生日在4月份。’

 整個晚上,墨染秋直到捋清了所有的關係後,她才安心的睡去。

 ¥¥¥¥¥¥¥

 10月30日

 李唯無比的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以至於罕見的在休息日的早上七點三十分準時起床。

 給藍胖做了頓久違的早餐,也給自己做了點早餐,簡單的消了消食,李唯選擇了晨練,給自己的體力又刷上去了兩點後,像是一個死掉了的鹹魚一樣,癱在了沙發上。

 早上十點三十分。

 短信來了。

 李唯蹭的一下從沙發上彈起,拿起手機一康。

 來了,他期待一早上的東西來了。

 他的工資與簽約費到手了。

 奈斯。

 這次演奏會算上分成後的折算以及他自己的演出費用,一共賺了23w多,簽約費用沒有給很多,隻是意思意思給了10萬而已,剩下投資的錢,李唯表示自己並不需要什麽深造,隻需要買關係給他整幾個培訓班讓大佬看著開心。

 畢竟投資這種事情,所謂的回報初期也不過就是讓大佬看著開心就行了。

 表示,我在學習,我在進步。

 這種形式上的東西,根本不需要耗費多少心思。

 畢竟他是真的優秀。

 李唯表示,這些東西他有自己的學習方式以及安排,隻需要在用錢的時候,從這裏麵給他扣就行了。

 投資的那些錢,李唯並不介意放給經紀人,讓他去理財,隻要給自己理財收入的30%就行了。

 畢竟李唯還是清楚的,交給保險公司或者風投公司理財,大家還是要收提成的,而且陌生人哪怕有著合同也還是信不過與不靠譜。

 曾經在銀行待過一段時間,也到風投公司實習過,李唯知道在客戶簽署合同的時候,代理投資方的免責條約,可以一堆一堆的,稍微忽略了一點,到時候賠錢的時候,都有可能找不到地方說理,甚至於對方可能還會拿走很多的分成,實際算下來,自己隻賺了一點點。

 反正賺的額度都是百分之四十到百分之二十左右,那幹脆交給正需要大資金的祝叁以及經紀人算了。

 畢竟,哪怕他們攜款逃跑了,這有著轉賬憑條,直接去祝叁家裏或者經紀人家裏爆破也不是不可以。

 嘿嘿。

 做甩手掌櫃的心裏很爽。

 人的經曆是有限的,他現在的首要目標就是把漫畫拉下的技能點刷上去,而後開始確保自己的學業順利,再之後是給自己這個恰爛錢的音樂水平穩固提高,最後才是賺錢。

 畢竟,在想著恰錢之前,要確保自己有著足夠的技術以及水平,那樣的錢恰起來才不算是爛錢,才算是問心無愧。

 就像是當演員,他傾向於演技派的想法遠大於當一個流量。

 所以,現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年前還是消停一點專注於漫畫的事情比較好。

 李唯給自己粗略的做了一個計劃後,看了看銀行卡內的存款,換上衣服出門了。

 明天是萬聖節,雖然並不是什麽重要的節日,但是一個可以廣興正大cosplay的日子裏,用來從禮物應當還是個不錯的節日。

 畢竟墨染秋給了他很多的禮物以及饋贈,借著這個節日他也應該給墨染秋買一點東西了。

 剛才癱在沙發上的時候,他並麽有像往常一樣的刷視頻,他罕見的在做研究調查與分析。

 他的腦子很好用,如果不是習慣完全不需要拿紙筆,就可以計算出一個統計圖表的內容。

 剛運動完,身體實在是有些疲倦,所以李唯直接躺在**,拿腦子來當筆紙開始記錄數據。

 給女朋友買什麽禮物會比較好?

 最開始他如是搜索著。

 最離譜的熱門回答是,送花。

 ······

 如果在重要的節日真的信了這個回答,那送出去的花怕不是要變花圈放在他的葬禮上。

 除去離譜的,還有堪稱精辟的回答。

 送車。

 送房子。

 送結婚證。

 送脫氧核糖。

 ???

 越說越離譜,尤其是這最後一個。

 已經不能再相信網友了,這年頭想找個正常回答太難了。

 於是他改變了搜索方向。

 女性喜歡的奢侈品牌。

 在一種LV、CHANEL、BURBERRY中,李唯選到了一個可以送給墨染秋,並且可以讓她隨身攜帶的東西。

 感覺墨染秋並不是很好奢侈品這種東西,隻是需要的時候,或者特殊的場合裏她會去購買,但是平時的著裝多半還是隨意的居多。

 就比如說,她清一色基本上全是黑裙的衣櫃就可以看出來這一點。

 這個人對於穿的東西,除了質量上、造型、款式上有點小要求以外,別的真的是一點要求都沒有。

 佛係的很。

 不是說打扮起來不好看所以就放棄了。

 墨染秋偶爾抹濃妝的樣子,李唯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個眼妝,狹長的眼眸,那個氣質,那個腿的比例。

 哇。

 李唯承認自己下賤。

 耳環這種東西過於張揚,哪怕學校不介意學生打扮自己,但是過分誇張的東西,還是會被校領導叫去喝茶的。

 於是這裏,有一個這種的辦法,搭配學校製服,還並不是很難看且不會特別顯眼的配飾。

 那除了手環以外,就是項鏈了。

 作為美術生,李唯一般連手表都不帶的。

 因為無論是掛在左手還是右手,畫畫的時候都會覺得很礙事,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部分重量不說,硌在手腕上也很不舒服。

 所以,李唯選擇了項鏈。

 適合少女風範的首飾。

 品牌的搜索範圍一下就被縮小了很多。

 最終,李唯把目標鎖定在了Tiffany這家店鋪裏。

 全名Tiffany&Co。

 相較於Cartier這種偏向金與鑽石,有著自己鮮明特色且富貴的首飾來說,Tiffany的東西更有一種少女感。

 李唯更偏向於這種朝氣蓬勃且輕奢的設計與產品。

 不過雖說是輕奢,但項鏈的價格也還是不菲的。

 Tiffany的項鏈有一款招牌的項鏈,叫做Tiffany Key,每年都會出新的款式,很有收藏的價值,也很好看。

 單看圖片,李唯覺得有兩款key很適合墨染秋去佩戴,然後點了進去,一看價格,李唯驚了。

 第一條項鏈,$4,775。

 第二條項鏈,$6,775。

 ????

 好在是恰了祝叁的爛錢,否則他連個禮物都買不起了??

 懷揣著要更努力賺錢的想法,李唯朝著家旁邊的購物廣場走了過去。

 既然兩款項鏈他覺得都ok,那反正是要送給墨染秋的禮物,那就挑貴的買吧。

 反正也就美金6775,匯率差不多是6點多,可以接受。

 雖說兩不相欠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在戀愛的時候,他希望自己是給予更多的一方。

 至少,圖個問心無愧與舒服。

 少見的理性派。

 進店鋪,亮圖片,不聽店員的推銷,直接一句“我要買這個。”,核對了一下款式以及官網上的價格,在五分鍾之內結束了購買的步驟,離開了店鋪。

 出來都出來了,再回家李唯也有些小無聊,罕見的休息日並不是很想工作,於是他決定去樓上的花街喵去看看,順便還可以久違的給藍胖探個班。

 小貓咪對於李唯不來接他這件事情已經抱怨很久了,但是聽說李唯是去忙音樂了,又收起了心中被放置play的委屈。

 畢竟鏟屎的是去治病了,並不是去浪了,還是要原諒他的。

 小貓咪如同字麵意義上的,就是被綠了。

 李唯哪裏是去治病了,他就是去快活了。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第二個懂貓語的人類,也並沒有人會覺得貓真的能聽懂人話,隻是覺得鏟屎的無法溝通而放棄對話了,兩腳獸隻會抱著貓自言自語,並不會回答小貓咪的問題。

 所以,藍胖將會一直被蒙在鼓裏,除非李唯自爆。

 在上樓的時候,李唯意外的碰到了熟人。

 昨天才見麵沒有過多交集的葉團長。

 “團長好。”

 雖然說李唯跟他們樂團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有著近一個月的排練情誼,碰見了還是要打個招呼的。

 “嗯?李唯?”葉楷靖表示也很驚訝。

 “好巧啊”

 “嗯,好巧啊。”

 完完全全的是尬聊。

 不知道說什麽,“那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嗯嗯,我也是。”

 如此告別的兩個人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花街喵店鋪門口又一次的碰麵了。

 ······

 (òωó?)!

 一句‘一跟著我幹什麽’差點說出口,兩人抽了抽嘴角,一前一後的進入了花街喵的店鋪。

 “您好,請問有預定嗎?”今天接待的是好久不見的寧柒小姐姐。

 “有,預約號碼是OCT103021。”葉楷靖麽得靈魂的一樣機械性的報著自己預約的號碼。

 這段時間他腦子裏想的都是‘為什麽李唯會在這裏’這樣堪稱靈魂疑惑的問題。

 “是葉楷靖,葉先生是吧?請出示一下身份證件。”寧柒小姐姐不知道這個人究竟在想些什麽,依舊是暖暖的笑著,做著自己該做的工作。

 “好。”

 機械性的掏出了身份證,核對完之後,帶著桌牌走到了一旁。

 而後葉楷靖並沒有先進門,而是換完鞋後站在門口等待著李唯。

 “李唯你來了?”忙完了之後寧柒抬頭,就看見了李唯。

 “嗯。”

 “今天是來找藍胖的還是來找店長的?”寧柒看板娘的語氣明顯沒有先前那麽客套,反倒是熟絡了很多,就好似在跟朋友聊天一樣。

 “就是來探個班,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店裏的老位置空著嗎?”

 “啊···今天的客人有點多···主要是預約的客人還沒來,不清楚到底是鴿了還是怎麽了,所以空位的話大概要等一會···”

 “那你跟我一桌吧。”忽然,站在一旁的葉楷靖開口了。

 葉楷靖心裏很糾結。

 畢竟是認識的人,以後還是同事視而不見就讓李唯這樣走了還不好,但是如果非要跟他一桌,他還很不情願。

 難受。

 一萬個難受。

 權衡了半天,看李唯真的要扭頭就走,葉楷靖還是開口了。

 “你們認識?”寧柒小姐姐看著這兩人的互動也是一臉懵逼。

 “嗯。”李唯與葉楷靖點了點頭。

 “早說嘛!雙人桌還是有的!”今天穿著粉色和服的寧柒微微一笑,領著兩人走進了店鋪。

 “您好,這是您點貓!這是他的信息卡~”寧柒小姐姐把一隻白色的波斯貓抱到了葉楷靖麵前的同時,遞給了他一張介紹用的小卡片。

 “飲品與小吃等會給您端上來,如果需要額外的貓零食的話,請按按鈕~”

 “祝您吸貓愉快~”

 一套流程說完後,寧柒小姐姐走到李唯麵前壓低聲音對著李唯說,“馬上藍胖就休息了,中間能有個半個多小時,我把他給你報過來呀~”

 “好啊,麻煩你啦看板娘~”李唯對於寧柒的照顧表示感謝。

 “不謝,老板特地叮囑過了,你是店裏第一大招財樹的鏟屎官,一定要優待。”

 ······

 對話過於現實,導致他有一點點的不適。

 而在葉楷靖與那隻波斯貓對視的時候,李唯拿起了桌麵上的小紙片開始看了起來。

 當午。

 品種:波斯貓。

 而後附帶了一張可以堪稱是盛世美顏的照片。

 正當李唯感慨這隻貓的美麗的時候,♂這樣的一個符號,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

 已成功絕育,更是斷掉了她後續的一切幻想。

 這個貓,也是一個成熟的公公了。

 “喵~”

 波斯貓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轉了個圈趴在了桌子上,尾巴晃來晃去。

 (又是兩個愚蠢的人類,煩躁。)

 原本嬌軟的‘喵’聲,到了李唯的耳朵裏,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中年大叔的牢騷。

 可怕。

 恐怖至極。

 再也沒有辦法直視這個波斯貓了。

 相較於李唯的煎熬以及無法忍耐,葉楷靖與當午這隻貓對視的倒是非常的起勁。

 不知道為什麽,從這一人一貓身上,他感受到了莫名的契合感。

 沉默在藍胖被寧柒抱過來後得到了化解。

 “喵?”

 (鏟屎的!你來啦?今天有什麽事情嗎?)

 藍胖見到李唯久違的來探班表示很開心。

 藍貓,終究還是一個粘人的好品種,跟那種高傲的波斯貓不一樣。

 “喵。”

 (嘖,諂媚。惡習。)

 與自家奶音的藍胖不同的是,這個波斯貓的聲音簡直是自帶嘲諷係統。

 有旁人在,李唯還不能表示出聽懂了這隻貓究竟說什麽的樣子屬實是憋屈壞了。

 不過李唯沒有辦法說話,不代表藍胖會容忍這種事情。

 “喵!!”

 (你個醜八怪,說什麽呢?)

 好了,一句醜八怪似乎是戳到了這個波斯貓的痛處,於是兩個貓在一言不合之下,當著李唯與葉楷靖的麵打起了貓貓拳。

 兩隻貓的爭鬥引起了花街喵中其餘貓的關注,而貓咪的交流,也就隻有李唯能聽得懂,收集到了足夠的信息後,李唯得知了如下的狗血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兩個青蔥男孩子的故事。

 當波斯貓還是個崽兒的時候,他就被帶到了寵物店——由海棠店長收購的那一家。

 在那裏,他遇到了自己的一生之敵——布偶大哥。

 那時候,小貓很單純,沒有任何的男女之別,於是那一瞬間他戀愛了。

 看著布偶大哥那深邃的藍瞳,那好似被天使垂憐的容顏,當午覺得這一定就是他的真名天子了吧。

 而後,不久,他就被送去絕育了。

 而後,不久,他驚愕的知道了自己與那一隻從未說過話,隻遠觀過的布偶是同性。

 不過沒關係,寵物店裏的老貓說了,同性之間也是可以擦出愛情的火花的。

 他可以等待。

 過了不久,他們都被從寵物店搬到了這家咖啡廳,終於當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青梅永不敵天降,他敗了。

 他敗給了這隻沒有任何貴族血統的平民藍胖。

 區區一個藍胖。

 於是,就這樣,他們的仇就結下了。

 這也是當午為什麽看藍胖如此不爽的原因。

 這也是當午為什麽對於人類如此不懈的原因。

 藍胖討好的,他就要去討厭,藍胖得不到的,他偏要。

 可以說,這個當午也是別扭至極的貓,像極了小學裏鬧別扭的小孩子。

 可愛的同時,想讓人打一拳,仔細研究研究這個小可愛究竟可以哭多久。

 通過零碎的八卦得知真相的李唯沒有再糾結這隻貓與藍胖的不友好,說到底這都是布偶大哥的人情債,這個誤會還是讓他延續下去吧。

 畢竟這戲份在學校可是見不到,這特等席關上年度最穩定形狀大戲的機會可不多。

 馬上就要到聖誕節了,到時候給他們拍一個白色相簿寫真集吧。

 布偶主演男主,藍胖女一,當午女二,場地費用以及各種道具費用他李唯全包了。

 想到就做,李唯直接掏出了手機直接聯係了不知道在哪裏偷懶的海棠店長,跟她說了自己完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