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大半夜的站我床頭幹什麽?!”
李唯嚇得跳下了床,一邊問著問題,一邊悄悄地向門口摸索著。
這大半夜的,搞啥呢?
夜襲?
“我睡不著,想你了嘛~”
通過聲音,李唯再一次的確認了,麵前這個人就是墨染秋。
不過有一說一,這大半夜一睜眼忽然看見一個披散著長發穿著紗裙女人,是個人都會被嚇一跳的吧···
幸虧這裏是個正常的世界,幸虧他沒從係統那裏學會個什麽小火球之類的法術,要不然,就照先前那種狀況,他鐵定覺得這是貞子成精了。
摸了摸門把手,抓住了‘逃生門’之後,李唯的心裏少許多了一些慰藉。
“睡不著,你特麽大半夜就過來到我床頭站著???”
李唯的心髒還沒有緩過勁來,腦袋也有些缺氧,眼前有著零星的‘雪花’閃著。
“我敲門了呀,但是我看沒有人回應我,之後我輸入密碼發現門就開了。”說著,墨染秋無奈的攤了攤手。
“你這也不反鎖門的,我就懷疑你這是在暗示我,於是我就過來啦~”
“之後就發現你在睡覺,我也不想叫你起來,於是我就站在這看你睡覺的樣子,嘿嘿嘿。”
這一聲堪比癡漢笑的笑聲,實在是把李唯給驚著了。
對與墨染秋有些無奈,歎了口氣,李唯揉了揉開始有點疼的太陽穴。
“你趕快回去吧,我要繼續睡了。”
李唯拉開門,指著屋外對墨染秋沒好氣的說道。
“嗚···我不想一個人睡。”
“回家自己睡!想想你昨天怎麽睡的,今天就怎麽睡!”李唯有些崩潰。
“昨天是聽著你的小星星睡著的,但是今天沒有了。”
墨染秋的如實回答可算是把李唯噎個夠嗆。
“······”有點無fuck說。
“家裏太黑了不想一個人睡。”墨染秋戳著手指,眼睛盯著窗外嘟起嘴,開始賣起了萌。
“我家也不亮,回去睡。”
李唯無情拒絕。
“家裏沒有人,我害怕。”
“你家裏有人,才應該害怕吧!!”
“我不管,我就是想在這睡!!!”
道理講不通,墨染秋開始采取究極狗皮膏藥策略。
“給我個理由?”,李唯靠在牆板雙手環胸,看著墨染秋甚是無奈。
“我三歲我好累想要哥哥抱著睡。”
??
這一套下來還挺順??
“行吧行吧,你就在這屋裏睡吧,我出去睡!”李唯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了平時打地鋪的行頭。
一個厚的冬天用的羽絨被,一個薄毯子,一個枕頭。
抱著這三件套,他就準備去客廳。
殊不知,此時被他獨自一個人留在臥室裏的墨染秋臉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鋪好地鋪,躺在上麵,困倦感立馬席卷了李唯全身。
“哈欠~”
“好困。”
昨天本身就沒怎麽睡,今天還忙活了一天,李唯真的很困了。
沾著枕頭沒多久,他就又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
躺在陽光房的吊**,有點熱,但很寬敞、很舒服,他一點都不想動。
但是···
忽然,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貼了過來,看不見摸不著,但他感覺到他的吊床內越來越擠、越來越擠甚至有個沉重的東西壓在他的身上,逐漸能夠感覺到有些窒息···
“啊呼,呼!”
夢中驚醒。
李唯感覺平躺的自己被束縛了,身上有些沉,尤其是左邊。
扭頭一看···?!!
‘啊啊啊啊啊!’
瞪大了雙眼,他的小心髒在瘋狂的尖叫。
這這···好白,啊不是好軟···
‘這個人為什麽穿成這樣過來抱著他睡覺啊!!’
紗裙當做睡衣來穿,在夏天確實會很涼快,但是但是作為衣服來說,它基本上就等於啥都沒穿啊!!!
僅僅隻是扭個頭,李唯就可以完全窺伺到旁邊像是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的墨染秋的春光乍現。
‘媽的,現在把這個女人打醒沒關係吧??’
不過,又聽著耳邊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李唯這手還是沒忍心抬起來。
‘這就是給我的教訓。’李唯痛苦的閉上眼睛想到。
‘神啊,我明天一定會鎖門的,請救救我吧!’
不過,顯然這個世界的神明應該是姓墨的,此時墨染秋又使勁往李唯身上靠了靠,左邊的胳膊上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柔軟的觸感···
今天注定有人好眠,有人失眠。
“滴滴滴,滴滴滴。”早上六點鍾的鬧鍾聲響起。
睡意朦朧的李唯按照平時的習慣,側過身子閉著眼睛去摸索著手機。
“呀~”
手機沒摸著,耳邊卻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驚叫。
‘嗯?’
剛睡醒,思維也有些倦怠,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李唯愕然發現,距離他僅僅不足兩厘米的地方,有一雙大眼睛在那蒲扇蒲扇的。
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是在期待著什麽。
有些懵逼,李唯本能的開始上下打量著這雙眼睛的主人。
潔白的皮膚,披散的頭發,黑色的半透明睡衣,若隱若現的肌膚···?
“嘶!”
如同思緒回溯一般,一瞬間昨天晚上發生的種種事件在此刻湧入到了他的腦海裏。
李唯打了個寒顫。
連忙推開墨染秋,逃命似的頭也不回地跑到了衛生間···去洗臉刷牙。
冰冷的水打在李唯的臉上,讓他少許的冷靜的下來。
此刻的他,雙手撐在洗臉台上,深呼吸。
他的小心髒依舊在喧囂、在驚叫,他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我怎麽就著了這個老妖婆的道了??’此刻李唯異常的認同藍胖對於墨染秋的形容,一切都是她的計謀,他昨天晚上怎麽就失了智了沒把她趕出去??
都是困惹的禍。
人隻要在犯困的時候,腦子都會讓自己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比如說,在上課時,會寫下像臨終遺言一般鬼畫符似的的筆記。
再比如,在被老師罰站時,隻要困,站著都能睡著。
擦幹了臉上的水,李唯歎了口氣,像是走進刑場一般,推開了衛生間的門。
朝客廳看去,果不其然墨染秋還在那裏。
隻不過此時她並不是躺著的,而是坐起來的。
衣服穿戴的並不是很整齊,甚至不如說這衣服穿了基本上等於沒穿,除了三點看不見以外,其餘沒什麽看不見的。
“咕嘟。”李唯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空氣中開始逐漸被名為曖昧的分子所侵占···直到李唯開口說話。
“六點十分了,你今天是想遲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