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槽!
什麽都他媽的賴自己,不就摸摸抱抱過嗎?最多看了點不該看的,幫忙提了褲子而已,她小時候褲子都是自己提的嗎?
再說情況危急,自己不動手,天天豈不是沒臉見人了。
越想越氣,誰不知道我忍界首善啊。
還沒等天天繼續邊哭邊罵,鳴人又親了上去,這次更凶猛。幾乎是吸得她嬌淚連連,整個身體都軟了一半了。
手無力的錘他,哭道。
“快死了,你也要……欺負我!嗚嗚嗚。”
鳴人抹了抹嘴唇上的血,順手抹在她臉上幹淨的地方,翻了個白眼道。
“你看看你死了沒有?罵我這麽凶,像是快死的人嗎?”
天天聞言一愣,接著又哭。
“這是回光返照,嗚嗚嗚,人死之前都會這樣的!”
“你摸摸你身上的傷口還有嗎?”鳴人無奈,一臉無語的抓著她的手往腹部摸,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不見了。
不僅不見,連個疤都沒留下。
這回輪到天天繃不住了,沒死,傷口愈合了=不用死了。所以自己還活著,但是剛剛自己在幹嘛呢?
嗯……那一瞬間,天天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救我……幹什麽啊,還不如讓我死了!!”
“幹什麽?”鳴人抹了抹嘴上的血,抓著她又親了一陣,周圍戰場都是硝煙和屍體,半個人都沒有。
親了一陣,天天慢慢就溫順下來了,低著頭一言不發。
時間緊任務重,鳴人沒時間繼續逗留。在她臉上捏了幾把,把她滿是血汙的臉弄得更像是塗著紅臉的花貓。
“天天,我現在有點小事忙,我把你帶到木葉那邊。你自己顧著自己,可以嗎?還有,今天的事情你不認賬。”
天天聽到前半句還點了點頭,聽到後半句,頓時臉色一僵。
“就……親了幾口而已,你又不是沒親過別人,要……要認什麽賬啊!”
“是嗎?”鳴人吐了一口唾沫,“你剛剛二十句遺言,裏麵超過一半都是在罵我,你說認什麽賬?嗯?”
聞言,天天頓時臉色通紅。失血過多,完全紅不起來,隻覺頭暈腦脹,一天連續來了四次姨媽一樣。
鳴人將天天送到了木葉方位,卡卡西也已經趕到了。遠處戰場中央,五影正和宇智波斑纏鬥,打得昏天黑地。
肉眼可見的頹勢,幾乎是不可能贏的。
鳴人眼尖,甚至在遠處看到了佐助的須佐能乎。驕傲的二柱子終究還是參戰了,六道斑的恐怖力量震懾著在場的所有人。
忽然,一道怒吼響起,六道斑發瘋似的衝向了神樹。身體附著著黑色的粘液,如同一個失控的瘋子竟然將參天巨樹一並吸收。
照美冥還沒看清楚發生了,轟的一聲被炸飛了出去。
大野木滿身疲憊倒在地上,黑土正攙扶著他,抬頭看著戰場中央那恐怖的一幕,不由咬了咬牙,心中卻充滿絕望。
她看著天空炸開一個大洞,準確來說是一道恐怖的裂縫。一輪血月從裂縫中衝出,整個戰場瞬間被血光籠罩。
輝夜姬的虛影在天空另一端出現,如同神降。
所有人都愣住了,齊齊抬頭看,隻能看到白色的長發在虛空中飄**。眉心一顆九勾玉寫輪眼,雙眼睜開,沉重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巨大的絕望將戰場眾人籠罩,神……神真的存在。以一種幾乎恐怖的姿態降臨,目光掃過之處宛如看螻蟻。
佐助位於戰場東南方向,他正被紫色的須佐包裹在內。看見輝夜的瞬間,內心同樣震撼,九勾玉寫輪眼!!
一股來自血脈的壓迫感,幾乎讓他下意識的想要放棄抵抗。腦海裏隱隱有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放棄。
六道之力仍在她之下,完整的神力,源源不斷的從大筒木輝夜的身體裏流出。她的身軀也越發的真實,終於,她一腳踏出。
沒有人看出她的虛弱,像是剛從棺材裏跑出的吸血鬼,需要大量查克拉的滋潤。眼前的螻蟻就是養分,是食物。
雷影還想攻擊輝夜姬,與卡卡西一起衝了過去,卻發現連近身的資格都沒有。輝夜彈指一揮,雷影與卡卡西直接倒飛了出去,在地上砸了一個大坑。
這令人絕望的一幕,被戰場眾人看在眼裏。
雲隱陣營中,薩姆依、麻布依、二位由木人皆是抬頭,絕望的情緒幾乎要把心髒填滿,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抵抗。
薩姆依依舊麵無表情,握緊了手中的忍刀,移動到二位由木人身邊道。
“還有抵抗的意義嗎?”
“不知道,我們好像會死在這。”二位由木人從未見過輝夜這般強大的敵人,這威壓幾乎就是和神在作戰。
誰能有勇氣對神發起衝鋒呢,螻蟻怎麽可能戰勝……神明。
薩姆依帶著一絲自嘲的笑容,“現在隻能祈禱了吧,向敬愛的邪神大人祈禱,救一救他可憐的信徒?”
“我願意付出一切,如果那同樣可憐的邪神大人真的存在的話。”
由木人沒心情開玩笑,剛想說點什麽。
忽然!
幾乎是綁定過的十個邪神信徒紛紛抬頭,紫陽花、鞍馬八雲、卯月夕顏、龍舌、雲隱三女、小南、腿影黑土,巫女。
如同一滴水泛起漣漪,一股熟悉的力量在空中緩緩凝聚。十女紛紛抬頭,於此同時,一個賤兮兮的不符合想象,又極度熟悉的聲音在心底響起。
“沒想到吧,邪神根本不存在,但是你們的祈禱我聽到了哦!”鳴人笑嘻嘻,這語氣這聲音聽一次怒一次。
黑土愣住了,她剛剛確實祈禱過了。願意奉上一切,甚至是靈魂,隻要有奇跡發生,不管是邪神也好還是別的……
總之,隻要做點什麽!阻止天上掛著的恐怖東西。
可怎麽也沒想到,她向著眾神祈禱,最終回應她的隻有鳴人。那個賤兮兮的,讓人又恨又怕又無奈的人。
由木人仰頭看著天空,抿著嘴,小聲喊了一句主人。沒想到得到了回應,她不知道“我在”是什麽梗,隻知道好像有希望了。
鞍馬八雲臉色緊張,紫陽花愣神。
漩渦十娘眾幾乎都隨著各自的村子或是別的命令聚集到了戰場上,向邪神祈禱,最後得到了鳴人的回應。
轟!!!!
一道令人心悸的力量驟然爆發,並非是查克拉,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黑色的氣直衝雲霄。
戰場上,卡卡西抬頭仰望,心裏忽然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但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證實,巨大的祭壇在半空中浮現。
鳴人站在古樸的祭壇之上,與天邊的輝夜遙遙對望。另一邊,死神的虛影再度凝結,幾乎是要從天那頭跨出來。
青麵獠牙的死神取下了口中喊著的白色短刀,身軀越發凝實。邪神祭壇上,一團團的黑氣勾勒出一個高大的身影。
讓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兩團影子俱朝著祭壇上的黃毛躬身。死神的白發紛飛,瘦骨嶙峋,手中執刀。
邪神不可名狀,隻有一團黑影與不斷低鳴的碎碎念。那晦澀難懂的語言,幾乎讓人聽得發瘋,恨不得揪掉耳朵。
此刻,兩團虛影卻同時朝著鳴人躬身。仿佛在歡迎皇帝回到他忠實的國度,沒有任何語言,哪怕現在正值戰場。
戰場上密密麻麻的屍體,那些活著的或是死去的人都仰頭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滿了震撼,神之上站著一個人。
五影被人攙扶著,滿身是血,停留在部隊營地中間。戰場打得完全失去了方位,五大國的忍者匯集到一起。
他們齊齊看著,天空開了兩道門。
死神與邪神帶著權柄降臨,隨著那黃毛隨手一指。恐怖的力量從天而降,淨土的通道被打通,不可名狀的灰雲浮現。
輝夜姬頭上浮現一道共殺骨,卻因為過於虛弱,扔向那團灰雲如泥牛入海。熟悉的畫麵梅開二度,輝夜一臉不可思議。
眨眼間,輝夜被灰雲吞噬,在痛苦的慘叫中被拖向了淨土。
一種絕望又荒誕的方式宣布了戰爭結束,天空重新出現光亮,一切灰雲消失得無影無蹤。陽光刺破雲層,照在一地殘骸的屍體上。
從那天之後,鳴人就消失了。
連同一起消失的,還有雛田、井野,以及兩個孩子。戰爭的陰霾已經過去,時間眨眼即逝,手鞠在來年的冬天生下了一個男孩。
同年,暗部隊長卯月夕顏懷孕,偷偷休養後生下了一個女兒。忍界似乎並未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按部就班的輪轉。
丁次倒是有些悶悶不樂,習慣和鳴人鬼混。那是之後,幾乎隔一年才能見到鳴人一次,悄無聲息的來,悄無聲息的走。
雲隱三女陸續懷孕,在雲隱掀起不小的波瀾,過一陣子卻也沒多少人去關注。畢竟強大的女忍者幾乎不會結婚生子,或許是人家的選擇也說不定。
忍界連軸轉,紫苑懷孕、繼承了土影之位的黑土懷孕。漸漸有有人注意到其中或許有某些關聯,但怎麽想都想不通,最後也不過是不了了之。
一同消失的還有小櫻,天天。丁次懶得去想為什麽,想了糟心,鳴人真該死啊,純純就是個溝槽的玩意。
別人是一點都不挑,他是什麽好處都要占了,不怕死嗎?
直到來來來,記不清是哪一年,大概第三年,丁次在聚會上看到了年輕的綱手,他幾乎是第一反應看向她的肚子。
還好,虛驚一場,但總感覺哪裏不對。
他暗道自己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實在是……直到來年,他見到了綱手的孩子,心中震驚得無以複加。
旋渦鳴人!你真該死啊!!!給我死!!!
五大國將輝夜出現的那一年認定為神降之年,沒有單獨的年號,隻是用做於標記而已。往後推了三年,血繼限界的秘密被破解。
大筒木一族的力量與人類細胞混合,能開發出更強大的血跡限界。獲取血跡限界的方式不再局限於出生,也出現了另一條道路。
服用某些藥丸一樣的東西改善體質,不算鞏固體內的血脈,清除人體的雜質。穩紮穩紮,獲得更為純淨的血繼限界。
修煉之路驟然打開,所有忍者乃至於普通人也能踏上修行的道路。哪怕一輩子無法成為各大忍村影一樣的強大的忍者,卻也能延年益壽。
天仿佛被撕開了一口子,終有人修煉到了極限,輕輕一躍能登上雲層。
神降後的第五年,從雨之國開始的科技大爆發,巨大的財富湧入雨之國。
同年雲隱高層打算進攻雨之國,高層在數日之間神秘消失,五代目雷影下台,由二位由木人接手了六代目雷影的位置。
四代目土影與雲隱合作,巫之國,雪之國無償分享了技術。忍者由此開啟了革新時代,同年照美冥誕下一子。
漩渦十娘眾之間是三兩分布,並未有直接聯係。五年間幾乎相繼懷孕誕下子嗣,並逐漸掌握了各大國的實權。
忍界從手搓科技時代進入賽博時代,科學忍具與苦修同時存在。一年又一年過去,成為忍者的人越來越多。
神降第十年,天外來人,數日之後神秘消失。消息被掩蓋,信息被屏蔽,有人信誓旦旦看到了神跡。
消息被接入網絡,兩個小時內被五大國共同認定為假消息。
神降二十年,丁次發現鳴人再也沒回過村子。身邊的壽命變長了,能聊天的人卻越來越少,隻能找鹿丸偶爾聚聚。
他也記不清到底過去了多少年,丁次始終沒離開過村子。身邊的子女也慢慢有了老態,甚至去了在草之國定居。
忍界幾乎維持了長達五十年的和平,幾乎沒有一點點戰爭的苗頭。
丁次偶爾也會想,這個世界是不是被鳴人那個該死的家夥操縱著。但轉念一想那家夥那麽懶,幾乎不可能。
那既然不是他,為什麽慢慢的就不肯回村子呢?
他想不通,隨著時間的推移,丁次決定在人完全走不動之前出去走走。於是他去了水之國風之國……所有能去的國家,幾乎都走了一遍。
拜訪的熟人越多,丁次越是心驚,有時候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偶爾跑過一個滿頭金發的少年,都會讓他瞬間愣住。
恍惚間,甚至覺得鳴人是不是用變身術在逗他玩。如此這般經曆多了之後,這個想法越發的強烈。
走遍異國,丁次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哪裏都是鳴人那該死的影子。
十年的時間眨眼過去,丁次已經活了將近一百七十歲。他從未追求過長壽,大概是覺得無趣,隻是隨性而為。
但實際上,他的壽命已經超越了絕大部分的忍者。在最後幾年,丁次並未覺得難受,隻是能感覺自己的生命正在緩緩流逝。
來年冬天,丁次靜靜的躺在**,別墅內外圍滿了後輩。眼神呆滯的看著天花板,恍惚間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
在木葉大街上無憂無慮的奔跑,和鹿丸、犬塚牙、鳴人一起逃課。
隻是那段歲月已經很遠了,遠到再也回不去,就算走也可能要走很遠的路。最後的這幾年,他幾乎每天都會想起小時候的事情。
忍者學校、中忍考試、井野、鳴人雛田、天天,還有大家,悠閑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好幾年,直到忍界格局變換。
丁次感覺這可能是自己的最後一天了,身體感覺不到疼痛,隻是想睡覺。折騰了這麽久,想休息了。
昨晚做夢,夢見了他還年輕,推開烤肉店的門。溝槽的鳴人搶先把肉搶了,大家圍著火爐一起喝酒。
模模糊糊間,床前忽然傳來一聲嘈雜。一道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床前,丁次看了一眼,慢慢睜大了眼睛。
“你不用坐起來,你個死胖子。”那人道,自嘲似的笑了,“你現在真的要死了,丁次,要不要續命?”
“我可以一次機會,呃……其實兩次三次也可以,不過下一次來的就不是我了。”
房間外,仆人都被清退了出去。
秋道一族的後輩跪在走廊裏,誰也不敢抬頭,心裏隻有一個雜亂的念頭。沒死,那位竟然來了秋道一族。
這是神眷,神眷!
隻聽見房間裏傳來了老祖宗秋道丁次憤怒的罵聲,“去你媽的漩渦鳴人,******,你就是個*****!”
“我願意多活幾年?你****以為我多****!”
秋道一族現任族長麵色蒼白,連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或許秋道一族會從曆史中抹去,不複存在。
跪伏在走廊上的秋道一族的族人更是瑟瑟發抖,不敢抬頭。老祖宗還是猛啊,什麽都人都敢罵,家族完了。
房間裏,鳴人也罵了一句髒話。
“死胖子,你的遺言百分之九十五都是罵我的,你們怎麽都這樣啊,一個個的!我這不是也是身不由已嗎?”
“你身不由己*****”
髒話和雨水一般回**在走廊,心理承受能力弱一點的族人已經暈過去了。最後,吵架聲平息,房間內的聲音再也聽不清。
丁次壓低了聲音:“這麽說,隻剩你一個人了?”
鳴人苦笑,“是啊,她們都不願意加壽命,我也不願意。活得久也不是什麽好事,雖然我可能死不了,你考慮一下要不要續約三百年啊?”
丁次用行動回答了他,朝神吐了一口唾沫。
鳴人沒躲,勾了勾嘴角。
“那我送完你這一程,我去看看她們,差不多我們也能相見了。”
“狗一樣的東西,你能活著不好好活著?”丁次忍不住又吐了一口唾沫,他現在也就隻有這招了,和小孩打架沒什麽兩樣。
“你那些族人怎麽辦?不要和我說沒有感情,我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後代,四個女生全被你霍霍了。”
“怎麽辦,他們自己想辦法,和我沒什麽關係。”鳴人道,“我又不是工具,這百年我已經做了足夠多事情了。”
“你為什麽不再等等?”
“不行啊,我和井野、雛田約好了去陪他們。”鳴人低聲道,“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不喜歡這個世界。”
“我要去當她們的丈夫了,沒有孩子,也沒有繁瑣的事情。”
“丁次,你真的不考慮一下續命?”他問道。
丁次歎了一口氣,“你能讓我的手動起來吧?”
“可以。”鳴人打了個響指。
丁次回了他一個中指,:“狗日的!”
隔日,丁次下葬。
同月,忍界限製解除,所有忍者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力量如同解開了枷鎖一般。有人離開了忍界,去往了天外。
同年,神這個字眼被抹除,仿佛一切未曾發生過。
……
鳴人迷迷糊糊睜開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沒死?”
明明已經自我消融了,本身再也沒什麽牽掛。他隻想就這樣什麽都不想,一切就此定格,然後消失。
他低頭看,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身體。
忽的前方有一道光,他看了一眼決定過去看看,靠近發現是一個石門。門上有兩個孔洞,讓他感覺莫名有些熟悉。
站在石門前,他的力量終於開始消融。正當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消融了大半時,石門那個孔洞忽然湊過來一雙眼睛。
他微微一愣,認出了那雙眼睛,是曾經的自己。
那少年眼神驚恐,讓鳴人看著想笑,原來以前的自己是這樣的。他在最後幾秒一揮手,將一部分力量送入了石門。
想了想又覺得少了些什麽,於是他意念一動隨手捏了一個係統。
【躺平係統加載完成】
【選項一:給井野送花,獎勵S級忍術】
【選項二:給雛田送花,獎勵S級忍術】
【選項三:給小櫻送花,獎勵S級忍術】
【選項四:給天天送花,獎勵S級忍術】
(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