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實在不當人,以至於木葉這群二代們耳濡目染近墨者黑,聚會都去,逃單是一個比一個快。
鹿丸正在火影辦公室處理文件,卡卡西還沒從戰場退回來,正低頭忙碌忽的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在走廊裏響起。
他抬起頭,門被人直接推開。
“鹿丸!不好了!”犬塚牙神色焦急,滿頭都是汗水,連大氣也顧不上喘,“出事了!丁次出事了!”
“丁次怎麽了?”
“在!……在醫院!”犬塚牙終於喘上了兩口氣,深呼吸一口氣喊道,“你快去看看吧,鹿丸。”
聞言,鹿丸也不敢耽擱,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就往忍者醫院趕去。路上他同時碰見了小李和寧次,還有聞訊趕來的井野。
一眾人心情沉重抵達了木葉醫院,緩緩推開了病房門。
“丁次?”
眾人愣住了,預想中丁次虛弱躺在病**的畫麵並未出現,反倒是看見了丁次正用打著石膏的手試圖將零食袋子蹭過來。
“你們怎麽來了?”丁次也是一臉懵,隨後他心虛的將石膏手和腿藏了起來,“剛剛……你們什麽都沒看到。”
鹿丸眼睛微眯,瞬間發現了端倪。
“你沒病?”
“沒病啊,誰告訴你我得病了?”丁次重新坐回病**,“我沒什麽事,隻是……遇上了一些特殊情況。”
一群人將目光投向了犬塚牙,還有嘴裏叼著“丁次在醫院”的紙條。
“我說他在醫院,沒說他怎麽啊。”犬塚牙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指了指丁次問道,“你問丁次,他為什麽在這。”
“丁次?”井野疑惑問道。
一開始丁次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開口,後來在眾人的逼問之下,他終於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我母親讓我和族裏的長老吃個飯,宴請他們。一切都挺好,我喝酒喝多了,一時間有些迷糊分不清……”
“最近又頻繁和鳴人喝酒吃飯,我以為……以為又是在和鳴人吃飯,看他們沒有買單的意思,我那時候真的喝迷糊了,真的!”
井野一臉疑惑,“然後呢,你幹什麽呢?”
鹿丸啪的一聲捂住了臉,他幾乎能想象到發生了什麽。小李咳嗽了一聲,寧次抬頭看向了別處,犬塚牙在賤兮兮的笑著。
“然後我逃單了……”
“我母親說要打斷我的腿,我進醫院躲幾天,希望這件事能順利過去。”
井野:“????”
鹿丸咳嗽一聲,“我還有事,先走了。”
寧次:“我也有點事。”
小李:“我還有訓練沒做完,回去得加一倍了。”
犬塚牙:“哈哈哈哈,活該。”
“你們這整天玩的什麽啊?”井野有些無語,“還和小孩一樣,你們真是的……丁次你更是,喝醉了也不能逃單吧!”
“玩鬧歸玩鬧,到底誰帶起這種習慣啊?真是……不讓人省心。”
病房裏,一眾人詭異的沉默了,紛紛盯著井野。
“你們看我幹什麽?”井野皺眉,“我又從來沒有逃……”
說到一半,她頓時是想到了一個可能性,試探性的問道。
“鳴人?”
“對!”一眾人點頭。
井野頓時鬧了個大臉紅,尷尬到話都說不利索了,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一群人真是夠無聊,真是……不想管你們了。”
說完,井野倉促離開了。心道太丟臉了,鳴人那個家夥真是的!多大了還天天和小孩一樣,玩這種……
不行,太丟臉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揍他一頓!
……
“不行了!慢點慢點!停停停!!!”紫陽花尖叫出聲,整個人後背繃直,體內的查克拉都快溢出來了。
“行不行啊?”鳴人站在不遠處,抱著手看著紫陽花一個人滿地打滾的鬼叫。
“誰讓你一次性灌那麽多的查克拉的!”紫陽花回懟道,“你知道這麽多查克拉灌進身體什麽感覺嗎?”
“不知道,沒試過。”
“你這人……別!等一下,啊!!!”紫陽花滿地打滾,疼得死去活來。
“你真是遜啊,弱雞忍者。”鳴人打了一個哈欠,抬頭看著太陽,心道這女人未免也太弱了。
這點查克拉都承受不住,這是在給他灌頂她都頂不住,這麽菜自己當初是多缺人才會把她招安進來?
這些年一直當吉祥物養著,最多幹點小活,難度也不是很高。
現在鳴人準備派她們出去幹點大一點的活了,又怕紫陽花與鞍馬八雲太菜,被人拍死。於是隻能選擇邪神饋贈,將力量分給她們。
這樣說起來,他還得一個個找人操作,鞍馬八雲還在草之國。
小南實力倒是夠了,卯月夕顏暫時不需要離開木葉忍者村,巫女……巫女成分太複雜,再觀望觀望。
龍舌天賦一般,應該也是需要分潤查克拉的,最後剩下一個就隻有黑土了。
嗯……算了,未來腿影嘴太賤,先讓她吃點苦頭再說,不然分潤了也是白給。這女人太嬌縱,得打磨打磨性子。
雲隱那兩個,麻布依和薩姆依,鳴人倒也沒有特意去關注她們。反正她們會遞消息回來,暫時沒理會。
他忙裏偷閑,這幾天總算是找到了一些空餘的時間,自然不可能讓紫陽花中途放棄。他還等著人用呢,紫陽花雖然菜了一些但勝在辦事穩妥。
“再堅持一會,還有一點就結束了。”
“我不行了,別再給我了。”紫陽花很沒出息的說道,“你等等,我真的快受不了,不要了不要了。”
“那怎麽行,說好了的。”鳴人沒理會她,“再忍忍吧,現在吃點苦,下次上戰場就能少挨點打。”
“我怎麽會挨打,就算打不贏我也是可以跑的!”她掙紮著說道,“真的,我覺得真的不用了。”
“哦,我不要你覺得。”
紫陽花叫聲太慘,鳴人索性戴起了耳塞,直到她滿地打滾結束,他這才摘下來。紫陽花躺在地上滿臉是汗,隨意一瞥見他摘耳塞。
“啊!你是不是人啊!”
“怎麽了?”
“你竟然戴著耳塞!”
“我這個人心善,聽不得你慘叫,不戴耳塞怎麽辦?”鳴人一本正經的反問,反倒是差點把紫陽花整破防了。
“有必要這樣灌查克拉嗎?太疼了,我寧可被****也不願意再經曆一次了。親愛的邪神大人啊,保佑我……”
“邪神根本不存在,你別白費力氣了。”鳴人隨口說道,“我就是邪神,你信嗎?我自己都不信,就是一個殼子。”
“邪神是誰不重要,我也就是許個願,有人保佑我就行了。”紫陽花極其現實的說道,“你保佑我也行。”
“什麽叫也行,這麽勉為其難。”
“我隻是覺得沒差別而已,我又不在乎什麽邪神,忍界要毀滅了也行。”紫陽花躺在草地上一動不動,夕陽籠罩了森林。
橘色的晚霞染紅了一片,林間落日晚風吹起樹葉嘩嘩作響,泛起一陣漣漪。
“你想得可真開,我不希望忍界毀滅。”
“那當然,你什麽都有了。”紫陽花撇了撇嘴,怨氣滿滿,“除非讓我閑下來,不然我……”
“啊!不是說結束了嗎?”
“我沒說,是你說的。”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瞎抱怨了!”紫陽花疼得死去活來,鳴人卻沒理會她,發現還有下探的空間。
“你不說話我還不知道原來你潛力那麽大,還能再灌一點。紫陽花,你可真是個天才。”鳴人說道。
“不行!不行了,你別!”紫陽花瞬間驚醒,翻身就想逃,可逃是逃不了。
又是一聲慘叫,紫陽花的眼裏頓時失去了光彩。
事後,鳴人瞥了一眼蜷縮在草地上的紫陽花,又看了一眼即將落下的天幕。
“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對了,給你帶了一個小玩意。”
說著,鳴人手裏多了一個盒子,隨手一拋扔給了紫陽花。盒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她麵前,紫陽花頓時坐了起來。
“什麽東西?”
“不值錢的小玩意,看到了順手給你帶的。”
紫陽花拆開盒子,發現是一個材質昂貴的竹蜻蜓,她微微有些發愣。上次聊天,她偶然間提到過一句看著別人玩真羨慕。
沒想到黑心的漩渦鳴人真的記住了,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好在鳴人也沒站在原地看著她,非得等她說些什麽才離開。她一抬頭,對麵已經沒有人影了,說走是真的走了。
她拿起竹蜻蜓看了很久,在夜色漸濃的荒野試著搓了一下,竹蜻蜓緩緩上升,掠過漆黑的林梢,落入了星星懷抱。
……
“尾獸收集好了嗎?”鳴人語氣有些不耐煩,盯著眼前有些狼狽的黑絕問道,“三天之後又是三天,你要我等到什麽時候?”
“你不是也沒把一尾和八尾收拾完嗎?”黑絕原本還有些心虛,一想到自己又不是漩渦鳴人的手下,頓時又硬氣了起來。
“我早就布置好了,就等你收集五隻尾獸,我馬上就能動手。”鳴人懟道,“倒是你一直讓我好等,到底等到什麽時候?”
“很快了。”
“很快是多塊?”鳴人瞥了他一眼,“你知不知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當初做不到就不要答應這麽爽快。”
“你說什麽合作啊,連幾隻沒什麽威脅的尾獸都搞不定,談條件的時候就直接說不就行了。”
“這……”黑絕沉默了。
明明收集尾獸是他的事情,他都忙活了一千年了,從來沒著急過。現在突然蹦出個人和他合作,還在催促他加班。
這種感覺太憋屈了,幾百年沒同事了,突然就要開始內卷起來了。他有些接受不了,也不願意接受。
“那是我的事情,你把一尾和八尾的事情解決再說,其他的不用你多管。”黑絕道。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不用我管是什麽意思?”鳴人笑了,“那一尾和八尾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去取吧。”
“反正藥師兜也死了,你既然不要我管,那你自己動手。”
“我自己動手,你別動手腳就行。”黑絕道。
“我不動手腳,沒說不讓別人動手腳。”鳴人撇撇嘴,“趕緊去找你的尾獸去吧,嘴還挺硬的,難怪正搜集了這麽久也沒個動靜。”
黑絕一陣心塞,心道自己怎麽有了上班的趕腳?
工賊該殺!
可他又沒辦法反抗,碰見漩渦鳴人這等奇葩算是倒了大黴了,這人實力強就算了還賊喜歡較真。
簡直是個奇葩,真要是被他盯著,這一百年的時間準要浪費掉。
眼下隻有這一個機會,趁著五大國混亂,也正好借著漩渦鳴人與自己做交易的機會把九隻尾獸集齊。
黑絕雖然憤怒,但也不怕漩渦鳴人單方麵中止交易。交易就是交易,雙方遵守才能避免一些更壞的事情發生。
看著黑絕離開,鳴人不由笑了笑。
捏麻麻的,別想好過。
他知道黑絕一時半會根本收集不到剩餘的五隻尾獸,他更沒必要著急。他反著催,不過是為了惡心黑絕。
黑絕忙著收集尾獸,也沒時間算計鳴人。
翌日。
鳴人照例去山中花店陪井野,忽的發現對方似乎不太高興,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這是怎麽了?”
“哼,我沒怎麽。”井野不悅道,“丁次住院了。”
“他住什麽院?”鳴人愣住了,“吃撐了?還是餓壞了?戰場上都受傷,回到倒是直接住院了。”
“還不是你啊!”
“和我有什麽關係,我可完全不知情。”
“丁次是怕回家,怕被打死,沒地方去,這才假裝生病住院的。”井野解釋道,然後將前因後果都說了出來。
鳴人傻眼了,心道好家夥,青出於藍啊。
“我……這我也沒教他逃單啊,這不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嗎?”鳴人支支吾吾,“無師自通,這不能怪我。”
“還不怪你,昨天我去問誰帶起這種壞風氣的時候,他們都看著我。”井野氣鼓鼓的說道,“太丟臉了,我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沒錢我給你,你逃單幹嘛啊!”
“我有錢,這個……這個不好說,逃單……不是我先逃的。”鳴人汗流浹背,“他們也有錯啊,又不是我一個人。”
“以後!不許這麽幹了!”井野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