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冷著臉,掃了一眼放風場上東倒西歪的囚犯。又看了一眼如同野獸一般的範馬勇次郎·鳴人,眼中冷意更盛。
“典獄長來了!那小子要倒大黴了!”
“那不一定,說不定那小子能打贏也說不定,沒有查克拉都這麽強悍了!”
“是啊,完全脫離了人類的範疇吧?”
“人類怎麽可能打出衝擊波啊,我活了這麽久第一次見到靠肉體打出的拳風啊,太可怕了。”
典獄長看著隻有三十多歲,是一個陰冷嚴肅的中年男人。穿著寬大厚重的典獄長製服,給人沉重的壓迫感。
無為,原草隱村上忍,草之實派係。因為行事可靠被分管鬼燈城監獄,明麵上是鐵麵無私的典獄長,暗地裏是草之實派係的狂熱分子。
草之國的高層分為草之花和草之實,一個主張和平一個主張戰爭。國家不大,名字花裏胡哨的,實際上和木葉以前的暗部和根部理念差不多。
這所監獄的典獄長早年支持草之實派,將自己的兒子性命搭了上去,獻給了極樂之匣,結果當然是灰飛煙滅。
兒子沒了,無為陷入了長達十餘年的自責與痛苦。鳴人很清楚他的目的是也是極樂之匣,不過不是什麽讓草之國變得強大,而是複活他的兒子。
此刻,鳴人正盯著不斷靠近的典獄長,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終於肯出來了?鬼燈城監獄不過如此嘛,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漩渦鳴人?”無為臉色如常,“昨晚無故在獄中製造騷亂的人是你,現在故意挑釁的人還是你。”
“怎麽了?”鳴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看著那充滿火藥味的一幕,不由緊張的咽了一口唾沫。
終於,無為動了。
火紅色的查克拉滔天而起,沒等鳴人做出反應,直接發動了天牢封印。兩條交叉的鎖鏈封印在鳴人的胸口浮現,如同岩漿一般耀眼。
“啊!!!”鳴人頓時被無味踢飛出去,倒地慘叫不止。
一瞬間……被解決了。
圍觀的犯人再次傻眼了,萬眾矚目的鳴人沒有創造什麽奇跡。在無為的封印壓製下,即使強如野獸也得倒下嗎?
眼看著鳴人砰的一聲痛苦倒地,不少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即使他們並不關心鳴人的生死,但仍舊期望著鳴人能創造奇跡。
至少給他們一個希望,即使戴著枷鎖依舊可以反抗無為。可現在……一切都化為了泡影,那是完全無法做到的事情。
即便鳴人強悍至此,無為一個封印就能將他限製住,完完全全被壓製住了。
龍舌站在遠處,深深的盯了一眼鳴人,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這人狂妄至極,像是沒腦子一樣橫衝直撞。
雖然到頭來還是被封印死死壓製,但就連自己都能衝擊封印強行使用查克拉,沒理由他連查克拉都沒凝聚就倒下。
眼下來看,那人隻是被踹了一腳而已,一點傷都沒有受。再者說,那麽強悍的身軀,踹一腳完全就是毛毛雨吧。
太怪了,那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臨走前,龍舌特地又看了一眼鳴人,鳴人已經徹底趴在地上不折騰了。
一天後。
鳴人睜開了眼睛,看著小黑屋露出了一個得逞的笑容。在無為發動封印的時候,他就已經得到了解開的辦法。
封印術萬變不離其宗,沒有漩渦一族解不開的封印。
轟的一聲,小黑屋從外麵被拉開。明亮刺眼的光線照射入內,鳴人不由眯起了眼睛,幾個獄卒將他拖回了牢房。
一天一夜不進食倒是沒讓他身體有太大的負擔,回了牢房,他反手就從封印空間拿了幹糧慢慢的啃。
不多時,隔壁再次傳來力量敲牆的聲音。
“怎麽?”鳴人走了過去,果然是隔壁的龍舌,這個愚蠢的草隱暗部,“你又有什麽建議嗎?”
“沒有,隻想問問你現在還好嗎?”龍舌有些無語,“我聽說進入了懲戒屋的人沒有飯菜供應,四周都是黑暗。”
“不用聽說了,這就是事實,不過……”鳴人將手上的幹糧伸了過去,“要不要吃一點,補補身體?”
“話說你們暗部這麽窮嗎?潛入任務沒經費的嗎?”
龍舌:“……”
她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了,這人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再這樣下去心神都會受到影響。暗部哪裏來的經費,太生草了。
不要再說什麽經費了,對村子的忠誠是不可能改變的,區區幾塊錢而已……
龍舌沒有接幹糧,默默的走到了牢房角落蹲下,抱住了雙膝。
聽到隔壁沒動靜,鳴人笑了笑,也沒什麽反應。打了個哈欠,他接著回去躺著了,直到再次放風,他才見到了龍舌。
小骨架,上窄下寬,嘖。
“放風?”他站定問道。
“嗯。”龍舌總感覺怪怪的,多少有些別扭。
“那走啊,正好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鳴人示意對方跟上,轉身就走了,“啊,外麵肯定是個大晴天。”
龍舌無語,隻能跟上。
由於鬼燈城關押的犯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並未給他們安排勞動,畢竟這幫人一直不安生。一旦被他們接觸到工具,肯定會再生事端。
即使他們逃不出去,也會在監獄生事。為了避免麻煩,除了必要的放風之外就是食堂就餐之類的活動了。
也有人會故意吃鬼燈草的白色果實陷入麻痹狀態,進而進入保健室休息。
“怎麽好像人不多啊?”鳴人站在放風場上,舉目四望,四周的囚犯看見他都躲得遠遠的,仿佛見到了什麽瘟神。
“可能是和你前天的行為有關吧,沒人願意招惹你。”龍舌咳嗽了一聲,解釋說道,“忍者失去了查克拉,隻憑身體的話其實也……”
回想起當時的情況,即使是龍舌也有些汗顏。什麽樣的人才能做到那樣的事情,吃什麽長大的?
“那個啊,完全憑借我個人的努力才做到的。”鳴人轉身拍了拍龍舌的肩膀,“好好努力。”
“努力就能做到那種程度嗎?”她下意識問道。
“不,你還缺一個深藍加點。”
“什麽?”
“沒什麽,先不說這個。”鳴人將龍舌拉近,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潛入這裏肯定帶著目的的吧,要不要和我說說?”
“我沒有什麽目的!”龍舌停頓了一秒說道。
“是嗎?你看向典獄長的目光可不像沒什麽目的啊,那眼神……嘖嘖,沒點深仇大恨我是不信的。”
說著,鳴人一把將龍舌箍了過來,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我沒有!再說了,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和你匯報!”龍舌還在嘴硬,卻怎麽也推不開他,完全忘記了鳴人肉體強度之高。
遠處,一群重刑犯盯著放風場那頭拉拉扯扯的兩人,目光不善。
“可惡,竟然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沒辦法,誰讓他在典獄長麵前沒有掙紮呢,關一天也情有可原。”
“完全打不過啊,要不要想辦法聯合起來弄他,不然這樣下去遲早會被欺負到頭上。”
“先不說這個了,你們看!那人該不會有什麽特殊癖好吧?”
“還真是,他不會在摸那個小白臉吧?”
“我就說那小白臉麵生,不太對勁,一臉受氣的樣子怎麽可能和我們是一路人!”
“那怎麽辦?打不過他啊,萬一他用強,那我們豈不是……”
“呸,說什麽晦氣話,再說隻有你這種細皮嫩肉的才會被盯上!沒看見嗎,和那混蛋拉扯的明顯是個小白臉。”
吃瓜群眾還在腦補,鳴人卻完全不在乎,繼續朝著龍舌施壓。
“真的嗎?我聽說無為以前是草隱村的上忍,還有一個兒子。”他笑嘻嘻的說道,“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後來失終了。”
“叫什麽……無垢?”
“夠了!無垢他根本沒有失蹤,是被他父親那個家夥親手殺死的!”龍舌再也受不了了,咬牙道。
“那個混蛋!根本就不配做一個父親!”
“那你知道極樂之匣的下落嗎?”鳴人問道。
“什麽?”龍舌瞬間清醒了過來,微微皺眉,堤防道,“我不知道什麽極樂之匣,你問錯人了。”
“是嗎?我倒是知道一些情況,無垢就是被那種東西殺死的吧?”
“你……你怎麽知道!”
“猜的,我還知道無為現在和草之實的高層有聯係,現在他們就藏在鬼燈城監獄內部。”鳴人臉上露出了一個讓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我覺得我們關在隔壁牢房也是一種緣分,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龍舌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別這麽小心,我難道能害你嗎?”鳴人有些尷尬,再次將龍舌扯了過來,“這個交易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要不要聽一聽?”
“……我不感興趣。”
“是嗎?你不感興趣的內容……也包括複活無垢嗎?”鳴人笑容越發的深了。
“你能複活無垢?”龍舌愣住了,轉頭看著他。
“我當然做不到,開什麽玩笑。”鳴人放開了她,揮了揮手說道。
“那剛剛你說……”
“我做不到並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比如……無為。”鳴人打了個響指,“無垢畢竟是他的兒子,重點是獨子。”
“那又怎麽樣?”龍舌問道。
“無為他們也在盯著極樂之匣吧?我記得隻要打開了極樂之匣,就能實現那個人的一個願望。”他搖了搖手指。
“那個極樂之匣……”龍舌目光有些遊離,她現在也有些動搖了。
假如那個匣子真的能複活無垢的話,可現在又該怎麽做呢,她的任務就是阻止極樂之匣開啟。
“沒關係,我有辦法能夠讓無為對極樂之匣說出複活無垢的願望。”鳴人恬不知恥的說道。
實際上,無為曾經是草隱村上忍,受到草之實的影響也曾是狂熱份子。可當他的兒子無垢喪生,隻換來了高層一句輕飄飄的查克拉還不夠之後,他就變了。
如今,典獄長無為表麵上還在為草之實效力,用盡一切辦法打開極樂之匣讓草隱村強大起來。
實際上,這人擅於隱忍。他確實是想打開極樂之匣,但並非是為了草之國,而是為了複活他死去的兒子。
這個秘密隻有無為一個人知道,眼前的龍舌尚且被蒙在鼓裏。
“複活……無垢?”龍舌後退了一步,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你……你真的有把握嗎?”
“九成九!”他點頭道。
“那……那我該做些什麽?”龍舌終於動心了,抬頭問道。
“簽訂一份協議,為我效命的協議。”鳴人笑了,圖窮匕見,“當然,我也不強迫你,你大可拒絕。”
“不過恕我直言,你玩不過無為的,他一定會想辦法打開極樂之匣。而你們草之花的人一直潛在暗處,又有幾分把握阻止他?”
“別到了最後,任務沒完成,落了個幹幹淨淨的失敗。”
“你到底是什麽人?”龍舌咬了咬下唇,目光也變得犀利,“外人怎麽可能知道村子這麽多情報?”
“你們村子啊,早就解體了。”鳴人擺出了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瞥了她一眼,“隨便抓個稍微重要的人,整合一下情報,什麽查不出來?”
“草隱村不過是因為太過於混亂,這才沒有別的忍村感興趣,這算是你們的優勢吧。”
“你……你真的。”龍舌這次是真的猶豫了,“我要是答應你了,你……真的能保證複活無垢嗎?”
“當然,我宇智波……漩渦鳴人言出必行。”他拍了拍胸脯,眼神停頓了一瞬,手直接拍在她胸前。
啪嗒,監獄施加在龍舌身上的封印被他輕易解開。
“這個誠意夠了嗎?”鳴人問道,“人這一生中有些事情,有些機會出現過一次就再也不會出現了,要好好的把握住啊。”
“難道,你不想再見無垢一次嗎?”
鳴人話語循循善誘,如同惡魔低語,笑容越盛。
“最後問你一次,關於這次交易,你答應嗎?”
“嗯,我……我答應。”龍舌一咬牙直接點頭,“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不然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你的!”
“好!”鳴人真心實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