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勢攔腰抱住了小南,大拇指姿勢熟練的在她背脊劃過,被他抱在懷裏的小南倒是一愣。雖說是臨場發揮,可這人太熟練了。
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覺得突兀的神情,小南頓時明白了眼前這個人是什麽樣一個成分。
太搞了。
小南被按住了,不停掙紮,兩人的頭已經懟在一起親。至少在帶土的角度是這樣,但實際上……
臉好痛!
她心裏不由暗道,你要把我的臉蛋吸進嘴裏嗎?雖然聽著帶土撕心裂肺的嘶吼聲確實挺帶感的,但是臉痛啊。
能不能別這麽用力啊,實在不行你親嘴好吧!
說起來很扯,兩人在漫長的等待中聊了很多計劃的細節,甚至見到了帶土該說什麽樣的話,做什麽樣的表情。
唯獨這一段是忽略的,之所以忽略並非是因為不好意思。而是因為無法界定情況,純粹得隨機應變。
一切視宇智波帶土的狀態而定,畢竟誰也說不準帶土使用輪回眼複活野原琳之後,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狀態。
若是精神恍惚還好,可若是殘留著一口氣,腦子仍舊清醒那肯定不好糊弄。前者裝模作樣怎麽都行,後者就算真刀真槍的也沒什麽用,隻會弄巧成拙。
正是因為如此,兩人索性跳過了這一段。
現在倒是到了隨機應變的時候,不管是鳴人和小南都看出宇智波帶土的現狀不是很好,腦子已經開始糊塗了。
他甚至無法跌跌撞撞朝著鳴人和小南走過去,不小心摔了一跤之後,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灰頭土臉的模樣十分狼狽。
在這種情況下,小南清楚對方已經腦子糊塗了,把自己當成了野原琳。這也意味著隨機應變的空間更大了,她不用費心讓自己所扮演的野原琳角色合理化。
換句話說,現在不需要考慮邏輯。隻需要不斷給宇智波帶土更加強烈的刺激,讓他的情緒始終處於一個紊亂的狀態。
死亡正在蠶食他的大腦,讓他根本無暇去思考眼前的一切,去忽略了許多細節上的事情,隻剩下痛苦。
“不要!……不要!”小南直接喊出了聲,奮力掙紮著,餘光卻冷靜的瞥向了不遠處的跪倒在地的帶土。
鳴人有些無語,雖然是借位,但好歹也在接吻,你直接喊出聲算什麽?換個正常人早就穿幫了,這女人果然挺瘋的。
按理來說,宇智波帶土就剩下一口氣了,腦子也糊塗了。稍微糊弄一下就行了,沒必要搞這麽浮誇。
他是打算用小南扮作的野原琳刺激一番帶土,最後再趁著他還沒咽氣,將自己將抹除他存在的計劃告訴他,讓帶土帶著怨恨與憤怒死去。
可小南似乎有自己的想法,爛透了的演技,嘴上喊著不要。另一手拽著她的衣服,直接撕拉一聲把外衣撕爛了。
鳴人:“……”
媽的,這一幕怎麽有些眼熟呢?
他頓時回想起客廳那一書架的小皇漫沒有收起來,小南隻是臨時居住,他甚至懶得收拾。更不要提書架那些漫畫了,細枝末節的,都是成年人誰在乎。
可無論如何,讓你隨機應變自己想辦法。不是讓你去學習皇漫啊,我擦,這特麽這麽好學的嗎?
這邊鳴人剛回過神來,手已經被拉進了小南的背裏,直接沿著光滑的脊背往上走。小南一個踉蹌,鳴人的手直接滑向了別處。
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又是小南裝模作樣的曖昧聲音。
這一套小連招把鳴人弄得一愣一愣的,心道這學習效率夠高的。此時的宇智波帶土情緒激動,生命力正在極速流失。
“漩渦……鳴人,我……殺了你!”
他眼睛一片通紅,輪回眼迅速萎縮了下去。手指緊緊的扣在地上,咬牙盯著正在對野原琳上下摸索的鳴人。
可惜他的話並未被鳴人放在眼裏,反而更加變本加厲的……帶土隻能痛苦的嘶吼,脖子一片紅溫。
眼看著戲碼差不多了,鳴人也收了手,小南順勢換回了原本的模樣。
兩人走到了話都快說不出的帶土麵前,鳴人踢了對方一腳,帶土也沒有任何反應。小南在一旁冷眼看著,與方才的模樣判若兩人。
“死了嗎?”她問道。
“沒有吧,還剩下一口氣,會不會玩得太過火了?”鳴人嘴上這樣說著,臉上卻露出了笑容。
宇智波帶土太過分了,拿井野和雛田的安全威脅他。即使先前嘴上說著客氣,但潛台詞無非在說你總有不在的時候吧?
仁慈?拿什麽仁慈?
他恨不得將宇智波帶土當場挫骨揚灰,隱忍到現在也不過是想以更殘忍的手段狠狠的報複他而已。
殺人者,人恒殺之。
既然宇智波帶土做出如此不講道義的事情,那鳴人自然隻有比他更加無下限才行,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他當然擔心宇智波帶土現在就死了,那未免也太便宜他了。
若非覺得帶土這狀態對外界沒太多感知,沒必要當著他的麵做太逆天的事情。弄不好,兩人真的會貫徹到底。
現在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了,直接騙就好了。
“過分……對這種人再過分都不為過。”小南一腳踹在帶土的頭上,“真是想不到他也會有在乎的人,嗬嗬。”
“是啊,真是太好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折磨這個混蛋。”鳴人朝著地上的帶土吐了一口唾沫。
“現在怎麽辦?”小南看向了鳴人。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即使小南很想一刀砍死眼前的宇智波帶土,哪怕心裏裝著滔天的怨恨,她仍舊得聽鳴人的。
“人還沒死,讓他醒醒。”鳴人說著,蹲下身將宇智波帶土搖醒。
在拍打的一瞬間,他將一絲絲查克拉注入了帶土的體內,讓他保持清醒。記憶殘留著,帶土清醒過來,有些分不清這個世界是否真實。
死了嗎?
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見鳴人的一瞬間頓時怒目圓睜,方才的記憶全部湧回了腦子裏。可餘光一瞥又看見了小南,他頓時懵了。
小南不是死了嗎?他確信對方重傷必死無疑,根本不可能還活著。這種荒誕的不真實感,直接讓帶土猛地一頓。
難道……自己已經死了?
“不用這樣看著我,你沒死,但也快了。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好讓你死個明白。”鳴人站在一旁解釋道。
聞言,帶土愣了一瞬間,猛地暴起一拳砸向鳴人。可惜拳頭綿軟無力,被鳴人微微偏頭輕易閃了過去。
“你個混蛋!你把琳怎麽了!”帶土怒視著鳴人。
“沒怎麽啊?”他依舊笑吟吟的,蹲下身,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一字一句說道,“你喜歡她啊?”
帶土沒有回答,隻是死盯著鳴人。
“和你有什麽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問我把她怎麽樣了?”鳴人笑吟吟,“我沒把她怎麽樣,不過……野原琳挺潤。”
“你找死!!”帶土嘶吼著,脖子青筋暴起,“我要殺了你!”
“別傻了,你隻剩下一口氣。”鳴人站了起來,“少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認清現實,宇智波帶土。”
“你要對琳怎麽樣?我告訴你,漩渦鳴人,要是你敢對琳……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
帶土怒吼著,手指緊緊的扣進草地裏,抬頭怒視著鳴人。
“你騙了我沒關係,但你要是對琳下手,卡卡西也不會放過你的!”
小南站在一邊,冷眼盯著帶土。心裏不禁泛冷,宇智波帶土還真是畜生,到現在了也還是這副模樣。
這樣一個人,為什麽能掌握長門和彌彥的生死?隻是因為力量不夠嗎,被牽引著走向了一個極端。
鳴人聞言倒是沒有多想什麽,更不會去思考。畢竟小南曾經在帶土的手段下,幾乎是被支配的地位。
無論是長門還是她,都未曾探明過這個戴著麵具的宇智波帶土的真正底細。但鳴人不一樣,他知道帶土所有的底牌。
好比牌桌上全部人都在明牌,隻有他一個人的牌扣在桌上。
他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帶土,眼裏泛著幽光。沉默的盯了他一會,這才張口,聲音無比平靜。
“你擔心野原琳嗎?你想過沒有,你有什麽資格擔心她?我之前說過了,她現在和你沒什麽關係,她是木葉的忍者。”
“等她醒過來,我會告訴她剛才都是一場夢。她曾經的夥伴宇智波帶土壓在那塊大石頭下死了,而卡卡西已經成為了火影。”
“村子還是那個村子,隻是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野原琳曾經的親人或許已經不在了,但是沒有關係。”
“她死前已經接受了你死亡的事實了,即使複活了也不會記得你。過一段時間,她會放下心結重新開始生活。”
“不……不可能!琳不會……她不會忘了我!”帶土心裏忽然一顫,“你別想騙我!不……不可能!”
“你不是隻想野原琳活著就好嗎?”鳴人忽然問道,“為什麽那麽在意她會不會記得你,還是說……”
“你隻是想要占有她,她過得快不快樂根本沒關係,隻要屬於你就好了?”
“不是……這樣的!”宇智波帶土喃喃自語,雙眼失神,他怎麽可能沒有私心,但人心不可直視。
問心,沒幾個人能贏。
見狀,鳴人的眼裏閃過一絲鄙夷,抿了抿嘴再次開口道。
“我不會對野原琳怎麽樣,你說的對,衝著卡卡西的麵子我也不會為難野原琳。我不像你,我有道德底線。”
“野原琳是為了村子而主動赴死,她是真正的英雄,不是什麽整天躲在陰溝裏見不得人的臭老鼠。”
“她會生活得很幸福,畢竟她性格那麽開朗一個人,隻要給她一點點時間相信她能積極的麵對這一切。”
“我甚至可以預料,野原琳會申請再次成為忍者,卡卡西也一定會幫助她適應現在的忍者生活。本來就是同伴,相互幫忙也很正常吧?”
站在一旁的小南眼皮微跳,帶土也察覺到了鳴人話語中的不對勁的地方,他抬頭緊緊盯著鳴人,似乎很在意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然而鳴人卻故意停頓,嘴角微微上揚盯著帶土。他實在是太享受宇智波帶土這份錯愕的表情,那一閃而過的擔憂根本掩飾不住。
他笑了,咧嘴繼續說道。
“野原琳的死一直都是卡卡西的心結,他曾經為此頹廢了很長一段時間。她能活過來實在是太好了,對於卡卡西來說肯定是這樣的吧?”
“作為他的學生,我再了解卡卡西不過了。他不僅會開心,甚至會對野原琳無微不至的照顧,生怕她突然又再次消失,像是一場夢一樣醒來就不見了。”
“即使他心裏沒有那些念頭,但對於野原琳一個已經接受了你的死亡,又麵臨著從未遇見的局麵。身旁還有一個如此細心溫柔的卡卡西,她會怎麽想?”
“不要……不要說了!”宇智波帶土渾身力氣一鬆,眼神頓時渙散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
“住嘴,別說了。”他的聲音有氣無力。
可鳴人怎麽可能如他所願,宇智波帶土越痛苦他越開心,臉上那笑容就快壓不住了。嘴唇微微顫抖,就快笑出聲來。
“卡……卡西那麽溫柔,還是和二十年前一樣優秀。”鳴人已經快忍不住了,極力壓製笑意,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一個十二歲就成為上忍的人,實力強大長得帥,他甚至成為了火影。哭死,他繼承了你的夢想啊,帶土,你死而無憾了!”
“哈哈哈,野原琳一定會這麽想的。一覺醒來二十年,一切物是人非的同時,曾經的同伴成為了火影,還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這是一個什麽強大且溫柔的男主啊,宇智波帶土,那可是卡卡西啊。”他臉上的笑再也忍不住了。
“你敢說野原琳不會喜歡卡卡西嗎?退一萬步來說,那麽……野原琳喜歡你嗎?你們確定過關係嗎?拉過手嗎,接吻過嗎?”
鳴人的笑容肆無忌憚,越發的猖狂起來了,一口氣像是憋了很久。一個個問句,猶如一發發子彈射向宇智波帶土。
“她根本不會記得你,宇智波帶土,你會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你做的一切,這二十年來活著的意義,所有的所有!”
他大喊著,梗著脖子,甚至因為怒吼脖子變紅,大聲喊道。
“都他媽的沒有任何意義!”
“我告訴你,野原琳從未和你在一起過,以前沒有!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一切都是你的幻想!”
“野原琳會和卡卡西在一起,結婚生孩子,你隻能像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死在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