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躺在**,眯著眼睛醒來。房間裏窗簾拉著,根本分不清白天還是黑夜,宇智波帶土還是沒有出現。

每天待在房間裏就是發呆和睡覺,經曆了一番生死,曾經那些記憶總會不自覺的從腦海閃現出來。

彌彥的夢想是改變這個世界,長門的夢想是和平,那她自己的夢想是什麽?小南翻了個身,蜷縮著身子。

她說不出自己的夢想到底是什麽,小時候或許隻是想吃飽飯。後來希望和平,再後來希望改變這個世界。

現在……她隻想回到過去,什麽都不想,身邊的人活著就好。她隻想全部人都活著,好好的活著。

想著想著,一行清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砰砰砰,房門被敲響了。

小南回過了神來,立刻收起了情緒,她起身開門。剛拉開房門卻被門外的鳴人直接伸手捂住了嘴,她身體猛地一僵。

鳴人眼神嚴肅,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隻手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

“他來了,藏好。”他無聲的做了一個嘴型,輕輕的推了小南一把,又指了指衣櫃示意她藏進去。

輪回眼不是透視眼,宇智波帶土無法感應到小南的查克拉。小南頓時緊張了起來,下意識的輕手輕腳藏進了櫃子。

鳴人反手關了房門,閉眼感覺到了宇智波帶土查克拉正在快速朝自己這邊接近。整個人渾身一鬆,臉色瞬間恢複了平靜。

不怕他來,就怕他不來。

很近了。

咚咚咚。

鳴人站在客廳喝水,不由有些錯愕,這家夥竟然選擇從正門敲門?這特麽怎麽和宇智波鼬的習慣一樣,真該死。

他放下了玻璃杯,不疾不徐走到門口哢嚓一聲拉開了門。

門外,宇智波帶土風塵仆仆,臉上戴著黑白圓環的橢圓麵具。唯一露出的眼睛透著陰冷,開門的瞬間掃視了鳴人一眼。

鳴人同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氣勢不遑多讓,冷冷的看著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帶土,你媽死了你怎麽沒死啊?”

“漩渦鳴人,你嘴還是這麽臭。”帶土盯著他,情緒並未有任何波動,“輪回眼我已經拿到了,準備開始吧。”

“現在?”鳴人瞥了他一眼,“讓我換件衣服?”

“時間緊,我看沒有必要了。”宇智波帶土神色平靜,指了指門外說道,“走吧,不用我請你吧?”

“既然彼此都知道對方的軟肋,就沒必要再多言了。隻要複活了琳,什麽都好說,如果你不配合……”

後麵的話宇智波帶土並未再說,意思卻十分明顯了。如果鳴人不配合,那帶土就要對他的軟肋下手了。

至於鳴人的軟肋,自然是井野和雛田。

鳴人臉色變了變,恨不得直接劈了眼前這出生,卻又覺得這樣太便宜他了。手捏了捏又鬆開了,臉上露出了一個笑。

“那走吧。”

宇智波帶土聞言,直接轉身下樓。

他取得了輪回眼,洶湧的力量如潮汐一般在體內澎湃。對身邊的風吹草動都有著極高的敏感度,自然也不怕鳴人在他背後動手腳。

鳴人換鞋出門,臨走前順手關上了門。

砰的一聲,客廳瞬間陷入一片寂靜,小南站在衣櫃裏一動不動。心髒砰砰直跳,生怕弄出一絲絲的動靜。

計劃已經敲定好了,如果無腦的擅自行動,那麽計劃就毫無意義。小南很清楚自己的責任,並沒有衝動。

她並沒有立即出來,而是等了幾分鍾,這才緩緩踏出一步。腳尖觸地的瞬間,小南冷靜的將腦海裏預想過的事情流暢完成。

從衣櫃裏拿出暗部的衣服,麻利換上,推開沒鎖的窗戶出門。

入夜。

鳴人跟著宇智波帶土往外走,月光灑落大地。宇智波帶土動作很輕,兩人都屏蔽了氣息並未驚動暗部。

“去哪啊?”他問道。

“火之國森林邊緣。”帶土頭也不回的說道。

“嗬嗬,你們這些反派真有意思,都喜歡在火之國邊境做事。”鳴人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像隻老鼠一樣,躲躲藏藏。”

“你不是也一樣嗎?做事不擇手段。”帶土回頭瞥了他一眼。

“我和你不一樣,我見得光,站在正義這一邊。”鳴人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你呢,敢和野原琳說你這些年幹了什麽嗎?”

“我不後悔,他們傷害了琳,我隻是讓他們承受琳受過的痛苦而已。”宇智波帶土聲音冷冽,不為所動。

兩人簌簌向前移動,速度幾乎很難用肉眼去識別。眼看著木葉的大門就在眼前,宇智波帶土目光緩緩瞥向鳴人的方向。

“是嗎,野原琳知道你做的一切肯定很高興吧,殺死師父師母的大情種果然還是很帥啊。”鳴人並未在村口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隨便你怎麽說。”帶土越過木葉大門,鳴人緊隨其後。

“嗬嗬。”鳴人也沒再說話了。

木葉。

小南前腳剛出門,卯月夕顏也穿上了暗部服提上了刀悄然出門。不同的是,一個是在天上直接飛,另一個是拿著條子辦事。

“隊長?”暗部愣住了,竟然碰見了卯月夕顏。

“嗯,立刻調第三小隊前往山中花店附近布控保護,第二小隊前往日向駐地與日向一族說明來意,保護日向雛田的安全。”

卯月夕顏一邊走,一邊下達了指定,戴上了暗部的麵具。

“要快!”

“是!”暗部成員立刻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半個木葉頓時醒了過來,正在休假的暗部直接被通知取消了假期。卡卡西也從睡夢中驚醒,帶人前往了火影大樓。

“敵人入侵?什麽時候?”

“就在剛剛,已經離去了。”卯月夕顏沉著回應道。

“剛剛?”卡卡西揉了揉太陽穴,“敵人的身份確認了嗎?”

“暫時沒有,但應該是上次綁架山中井野與日向雛田的那幫人。”卯月夕顏用了那幫人作為回答,無形中給眾人提高了壓力。

“為什麽?”

“我看見鳴人跟著那人走了,大約是脅迫。”卯月夕顏開口說道。

人群中,忽然有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萬一是那家夥背叛了村子呢?”

聞聲,卯月夕顏將目光掃了過去,不由皺起了眉頭。她忽然想起鳴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如今竟有些振聾發聵。

【我不可能不計代價的保護這個村子,我越強大,他們越是盼著我死。】

卡卡西也看了過去,目光中並未有憤怒也沒有苛責。他太清楚村子的秉性了,木葉派係中也不止有支持火影那一派。

說白了,他們眼裏隻有火影這個位置的所有權。

有些事情見怪不怪,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憤怒。卡卡西早就過了憤怒的年紀了,歲月留給他的隻有淡然。

“暗部增援了嗎?”他問道。

“我已經第一時間加強了對山中花店和日向駐地的保護,第三小隊與第二小隊已經抵達了山中花店與日向駐地。”

“很好,接下來的時間就要辛苦各位了。”卡卡西斟酌片刻,下達命令道,“村子進入二級警戒,所有人打起精神來。”

“是!!!”會議室內眾人齊聲應道。

隨著眾人離開,卯月夕顏卻仍舊站在原地。卡卡西也沒叫她,抱著手坐在火影桌前沉默的看著地圖默默思索。

他的目光越過木葉,遙遙看向了火之國邊境。

“那人往村子外麵去了嗎?”卡卡西抬頭問道。

“對,我猜想對方很有可能用鳴人拒絕不了的條件脅迫他一起離開。”卯月夕顏說道,“對方如此謹慎,反而說明他不想和木葉起衝突。”

“忌憚村子嗎?”卡卡西說道。

“不像。”她搖頭。

“那還真是奇怪,對方的身份大概隻有鳴人才知道了。”卡卡西歎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既然如此,兩人前往的方向極有可能木葉之森的邊緣地帶,又或者是火之國的邊緣。”

“範圍太廣,沒法搜尋。”卯月夕顏補充道。

“那就相信鳴人吧,村子也需要警戒。”卡卡西拿起了一支筆,目光變得幽長,“以村子的利益為重,井野和雛田那邊再加派一些人手。”

“嗯。”卯月夕顏點頭離開。

山中花店,井野被樓下的動靜吵醒,換了一身衣服下樓時卻發現樓下站著幾個暗部。她整個人不由為之一愣,接著又揉了揉眼睛。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裏麵穿的還是睡衣,外麵套了一層外衣。踩著粉色的脫鞋站在樓梯口,眨了眨眼睛一副剛睡醒的模樣。

山中亥一正在第三暗部小隊的隊長說話,聽見井野的聲音不由回頭,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

“井野,你上樓去,有事情大人會解決。”

聞言,井野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什麽叫有事情大人會解決,自己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好嗎?

“父親,我不是小孩,我已經成年了。”

“我知道,你先上樓去,沒什麽大事。”山中亥一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一旁的山中莉野給攔了下來。

“井野,你先上樓,媽媽一會上來和你說。”

“哦。”

井野還能說什麽,點了點頭轉身上樓去了。雖然心裏還是疑惑,卻也隻能耐心壓下,等著母親上樓。

不多時,山中莉野邁著小碎步上樓,於井野旁邊坐下開口將前因後果告訴了她。

“那鳴人呢?”

“他……他不會有事的,那孩子是有主意的人。”山中莉野說道,“平時就賊精賊精的,肯定不會有事的。”

聽了母親的話,井野頓時慌了。

“母親,鳴人肯定被威脅了,不然以他的性格絕對不可能主動和那人出村子的。怎麽辦?母親。”

“不會有事的,還有什麽能威脅到他?說不定火影大人早就有對策了,你別著急。”山中莉野將女兒攬入懷裏。

“不是,母親,真的不是那樣。”井野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她很想說是對方一定是用自己或是雛田的安危對鳴人進行威脅。

可她不能這麽說,一旦這樣說了母親肯定會生氣。即使好脾氣如她,也接受不了女兒喜歡的人花心。

“好了,井野,冷靜一些好嗎?”山中莉野柔聲安慰道,“火影大人已經派人過來加強防衛了,家裏很安全。”

“既然他那麽在乎你,肯定不會想你出事的。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待在家裏,保證自己的安全。”

“可是鳴人他……”井野急了。

“好了,井野,別再說了。”山中莉野難得強勢幾回,起身說道,“我先下去了,你好好在二樓待著。”

與此同時,日向駐地。

雛田抿著嘴唇,第一次是因為一個男生和自己畏懼了十幾年的父親嗆聲,從未有過的執拗吵紅了臉。

日向花火整個人都是呆滯的,她若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相信自己那個對誰都很溫柔的姐姐竟然會和父親吵架。

還是為了一個外人,一個男生。

雖然她知道鳴人對於雛田而言很重要,但花火覺得以自家姐姐溫婉的性子,大概心裏有不滿也會忍著。

可誰能想到雛田竟然爆發了,兩父女差點翻了臉。

日向日足更是被氣得夠嗆,茶壺摔碎了兩盞。氣不過又將桌子掀翻了,不住的喘了幾口氣這才平靜下來。

“你真的……連日向家的臉麵都不要嗎?”

“族裏考慮過我嗎?”雛田低頭,抿著嘴回應道。

聲音弱弱的,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堅硬。字字珠璣,幾乎是砸在了日向日足的臉上,手一抖差點背過氣去。

“你!你真的要氣死我,非那人不可嗎?”

“嗯。”雛田點了點頭,“父親不允也是如此,我心意已決。”

日向花火趕緊上去安慰,又是捶背又是端茶倒水好言相勸。她比誰都更清楚,自家姐姐這是死心塌地了。

日向駐地裏的暗部紛紛都轉過了頭去,說起來實在有些尷尬。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本不應該聽見的。

可任務在身,實在是身不由己,隻能硬著頭皮八卦了。媽耶,真的不想知道這些八卦,老天爺非要追著灌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