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內,鳴人見到了風花小雪,打著哈欠走了過去。
王國的衛兵見到來人是他,紛紛低頭退讓,沒人敢抬頭直視。
雪之國隻是個小國,相對來說消息比較封閉。也正是因為如此,六年前舊皇下台的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你來了?”風花小雪站了起來,暗自鬆了一口氣。
“出什麽事情了?”鳴人倒是不緊不慢,於他而言,現在倒也沒有什麽能讓他著急了。
如果非要說有什麽能讓他緊張,大概隻有大筒木降臨了。可問題是大筒木估計還在騎馬來的路上,現在無須擔心。
於是,風花小雪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包括那人所說的“誠意”。
聽完,鳴人也沒有多大的反應。放在以前他或許會生氣,或許會控製表情不顯露出來,但心裏一定是生氣的。
但現在,他心裏沒什麽情緒波動。三名草隱村上忍,很強嗎?於他而言不過是蟲子罷了,甚至整個草之國都不算什麽。
他真的想懲罰他們,完全可以將草之國軍事武裝全部摧毀,直接接手草之國控製權。但問題是沒有必要,草之國簡直就是忍界垃圾場。
什麽阿貓阿狗都往裏麵收,頂端的幾大勢力控製著草之國,百姓淪為豬狗。更變態的是,上層開銀趴作樂,卻告訴底層人要努力往上爬。
久而久之,草之國不僅內部混亂,那裏的文化也非常扭曲。什麽ntr、**、****,一個比一個玩得變態。
三大國沒一個人想打下草之國,一方麵是因為受到牽製的緣故。另一方麵,那是真的看不上。
打下疆土是為了更大的利益,不是給自己背上累贅。
“他們還在這吧?”鳴人點了點頭,又問了一句。
“在。”風花小雪貼近,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他的衣服,這一副場麵有些搞笑,畢竟看起來鳴人年紀更小。
“他們……你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能搞定。”他抱了抱風花小雪以示安慰,左右看看,“天都黑了,先上飯菜吧,找個人帶路,我一會就回來。”
“嗯。”風花小雪畢竟不是什麽小女孩,知道什麽時候該靠男人。
更清楚在什麽節點該信任男人,做好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了。與其擔心,不如吩咐人做一桌溫暖的飯菜。
至於讓她下廚,額……那還是算了,味道不是很好。有時候不僅僅是心意重要,味道其實也重要。
侍衛領著鳴人出了雪之國宮殿,鳴人神色如常。心裏想著這幾個老鼠是怎麽找上雪之國的,草之國的手伸得太長了。
雪之國都城的一處落腳點,草之國的三人正在準備出門。風花小雪許諾的時間已經到了,他們需要去驗收。
最後的結果是什麽,其實也並不重要。
重要的風花小雪的態度,是屈服還是反抗。無論對方選哪一條,對於三人來說並無關係,雪之國乃是囊中之物。
“我們就這麽去嗎?”其中一人問道。
“要不然呢?”瀧上露出了一個肆無忌憚的笑容,轉頭看著自己的同伴,“哎,別這麽膽小好不好。”
“在這種地方,能有什麽危險……”
轟!
下一刻,瀧上的頭直接炸開。血液飛濺到餘下兩人的臉上,直接讓兩人渾身一震,整個人都呆住了。
太突然了,像是轉角遇到了愛。
一個草之國的上忍就這樣草率的死了,死法還如此炸裂。隨行的那雪之國侍衛更是直接陷入呆滯,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來之前,侍衛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或許能見證一場大戰,可怎麽也沒想到轉角就遇到了那三人。
更沒想到的是……那人死得如此慘烈,頭完全炸開了。
侍衛甚至沒看見鳴人什麽時候出手,更沒有看見鳴人臉上有什麽表情變化。隻是一個晃眼,草之國的上忍就死了。
滴答滴答,無頭的屍體矗立在原地。
剩下那兩人目露恐懼,其中一人還沒反應過來,砰的一聲,他的胸膛瞬間凹陷了下去。鳴人不知何時,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那一腳宛如重錘,像是踩死了一隻螞蟻,令人牙酸的哢嚓聲清脆。下一秒,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臉色痛苦而猙獰。
慘叫一聲,胸膛完全被壓成了一張薄紙,當場氣絕。
剩下一人戴著眼鏡,鏡片上全是血液,他完全不敢動彈。眼前人也看不清,整個人身軀都在劇烈的顫抖。
上忍很強嗎?大概是強的,即使草之國的上忍有很大的水分,但再怎麽說也是上忍。在草離的認知裏,兩個同伴都是有一定實力的忍者。
就算是遇上了強大的對手,也不至於連還手的時間都沒有。可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兩人死了,瞬殺。
像是碾死了一隻蟲子,對方顯得漫不經心,甚至還有些失望。他透過厚厚的鏡片,看見的向著他走來的鳴人就是這副模樣的。
鳴人確實有些失望,低頭看了兩眼躺在地上的兩人,心道這草之國到底是什麽破地方,水平這麽低下嗎?
殺了兩個了,並不在意殺第三個。
他抬頭看向剩餘那一人,戴著眼鏡的草之國上忍瞬間腿軟,砰的一聲就跪下來了。死亡麵前,眾生平等。
更何況是如此暴烈的殺法,已經完全把他嚇破了膽。這還怎麽逃,瞬間就被秒了,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饒命!……饒……饒命!”草離跪在地上,頭觸地痛哭流涕。
他是個忍者,還是個上忍,活到現在也並不怕死。但是如此刺激的死法,令他感覺到深深的恐懼。
“你們怎麽知道雪之國的?”鳴人問了一句。
“是……消息,有一個神秘人……送來了消息。”草離顫顫巍巍的說道,“他說……雪之國是肥肉。”
“神秘人?”鳴人眼眸微垂,一抬腳將草離重重踩入地麵。
砰的一聲,兩側的牆壁瞬間染上一片血紅。草離身首異處,已然沒有了生機,晃悠了片刻倒在了地上。
忍界的神秘人除了黑絕那byd的東西,還能有誰。看來上次空口無憑的威脅對於黑絕而言,並沒有起太大的作用。
以至於現在不明麵針對自己,開始對自己的勢力下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雲隱那邊或許也有危險。
黑絕,byd。
他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記下了這一筆賬。黑絕也該死,他沒什麽大氣量,得罪了他的人就應該被狠狠的報複。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找人收拾一下,該賠償就賠償。”做完這一切的鳴人轉頭對身旁的侍衛說道,按理來說下一句應該說算我頭上。
可鳴人思索了一番自身的財力,不由頓了頓。剛到喉嚨的話被咽了回去,他大手一揮豪氣說道。
“算在你們女王頭上!”
好家夥,軟飯硬吃,不愧是他。鳴人說著話始終沒有任何臉紅的意思,誰讓風花小雪有錢呢。
再說,風花小雪的就是自己的,沒什麽區別。
隻不過雪之國的錢得留在賬上用於發展經濟,鳴人即使現在經濟情況並不富裕,但也不能打那筆錢的主意。
這些他是明白的,也並未那樣想過。錢對於他而言曾經隻是一串數字,現在是維持溫飽生活的工具而已。
錢再多,對於他來說無非是堆在封印空間,看也不看一眼。鳴人每天吃的東西也不會有什麽變化。
但這筆錢用於木葉情報部開拓新技術,掀起通訊技術革命……又或是用於扶持雪之國發展,明顯更有意義。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順手兼濟天下。
“好的!”侍衛完全沒有多想,整個人都是半麻木狀態。
媽媽滴,大佬殺人不眨眼,這個時候不順著他說話,難道問他眼睛幹不幹?西內!侍衛反正不敢動。
做完這一切,鳴人欣然打道回府。雖然事情並不算完全解決,但是事已至此,還是先吃飯吧。
草隱村那邊,騰出手再辦,留著他們還有它用。
回到雪之國宮殿時,飯菜才剛上桌不久。甚至還沒來得及加火爐,鳴人就已經回來了,這可把風花小雪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知道鳴人的實力很強,六年前活死人攻陷雪之國宮殿那一幕仍舊曆曆在目。可想著來回總需要時間,處理也需要時間……
這怎麽像是去了,馬上又回了?
“那三個人已經解決了,坐下吃飯吧。”鳴人鞋上染了一絲血跡,並不算太明顯,全身上下也沒有戰鬥的痕跡。
“好。”風花小雪有些麻爪,跟著他坐下。
“草之國那幾個忍者,他們……”她舉著筷子,有些猶豫問道。
“都死了,一些小雜魚而已。”鳴人抓起了一個雞腿,含糊說道,“以後不用擔心,後續的事情我會擺平的。”
聞言,風花小雪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既然他說事情不用擔心了,那自然無礙,對鳴人也不由更為仰慕。
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帶領著一個小國在這忍者的世界裏艱難前行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可能完全不借助外力的幫助治國。
早在當初,她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命運。人這一生沒有那麽多無限可能,機會來臨時應當盡力抓住。
哪怕付出時間去等待,也不要錯過。
風花小雪是這樣做的,等待了六年,等她的男孩長大。賭一個約定,賭鳴人沒有忘記她,六年後的某一天終會再度重逢。
所幸的是,她賭贏了。
現在,對於風花小雪而言,鳴人就是唯一的支柱。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都是她唯一的支柱。
“好哦,你真厲害。”風花小雪撐著頭看著他,眼睛彎成了月牙。
女人有些小心機怎麽了?
“有嗎?”鳴人正忙著啃雞腿,轉頭看見風花小雪以一種仰視的角度看著自己,不由喉嚨咕嚕一下。
這個角度……嗯,成就感直接拉滿。
“是啊,畢竟那三個都是上忍。”風花小雪不會讓話題掉桌上,適當的捧上了一杯酒,還是溫熱的,屬實是細節了。
“哦哦,上忍……他們應該算不上吧。”鳴人接過酒喝了一口,溫熱的燒酒下肚,整個人都有些說不上來的舒暢。
“這個是什麽酒?”他抽空問了一句。
“強身健骨的藥酒,我也不太清楚,醫療部那幫人配的。”風花小雪笑了笑,掩飾道,“我不太喜歡喝燒酒,那是你們男人們喝的。”
“哦哦,燒酒,難怪感覺肚子熱熱的。”鳴人心有有疑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看風花小雪越看越好看,跟自帶美顏似的。
隻是這份感覺並不算強烈,加上鳴人也有段時間沒亂來了。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隻是一杯又一杯的喝著。
吃飽喝足,木葉那邊又暫時沒什麽急事,他這邊倒是挺急的。
風花小雪看鳴人喝了大一堆酒,腳步卻不虛浮,心裏也有些吃驚。心道換做一頭熊來了,也該上頭了吧。
這是幾十種大補之物,用特殊方法浸泡出來的藥酒。就算是快咽氣的老頭喝了,還能直挺挺的坐起來跑二十裏地。
湯池之中,白霧繚繞,鳴人整個人泡在熱水中眯起了眼睛。
這酒……怎麽越喝越不對勁呢?強身健骨的藥酒嗎?阿西八,這分明就是傾囊相授酒吧,好在自己有些定力。
太邪門了,不行,等臨走前得通通收繳了。
“這澡怎麽感覺……越泡越不對勁啊?”鳴人忽然感覺鼻子上沾了水,下意識伸手一摸,臥槽紅的。
流鼻血了?
他猛地往湯池底下看去,底下沉著一大堆的藥草。霎時間,鳴人臉色都差點白了,這風花小雪要吃了自己啊?
一夜無化,好歹人沒被融化了。
幸運的是人還在,不幸的是人沒了。甚至鳴人臨走時風花小雪也沒能來送他,任由鳴人蕭索離開。
這一番不成功便成仁的氣勢,把鳴人都嚇著了。風花小雪也沒撈著什麽好處,甚至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
木葉。
鳴人回來之後,按照慣例休息了一天。晚上吃了一些東西,遛個彎又沉沉睡去,翌日醒來,又是一條好漢。
正當他思索下一頓該吃什麽的,卯月夕顏站在陽台外敲窗,還是那副冰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