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霧隱那幫人怎麽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進村?”香燐一邊跑,一邊回頭問道,“水月呢?”
“我在這!”
一道白毛身影從高處跳下,奪命狂奔,正是方才殿後阻擊追兵的水月。
“嚇死我了,差點被圍住了!”
“人太多了!快離開這!”佐助身形快速移動的同時,也在冷靜的觀察著四周,尋找著突圍的關鍵出口。
“至於嗎?我們就四個人,隻是進來看看而已!”水月一邊跑一邊瘋狂吐槽道,“剛進來就有一群人追著我們跑,就好像提前知道似的。”
“難道……我們之中有叛徒!”香燐大口喘氣,卻仍舊不敢停下。
四周的黑影層出不窮,幾乎是從四麵八方湧動著向著他們包圍而來。不是打不過,而是慢一點就會被纏住。
他們的目的可不是和霧隱村掰手腕的,隻是正好從這裏經過,順路進來看一眼。四人的目標是野生的三尾,並不在村子裏。
可誰能想到,剛進來就鑽人家陷阱裏去了。這速度未免太離譜了,難道從一開始就暴露了嗎?
聽見香燐的話,佐助不由有些犯嘀咕。
心道四人之中,誰也不可能背叛鷹小隊。重吾對自己忠心耿耿,香燐更是對自己有異樣的感情,沒有理由背叛。
至於水月,他就是隊伍裏平常打頭衝鋒的人,他沒道理對自己下手吧。排除所有可能,佐助迷茫了。
難道……叛徒是我自己?
好在迷茫是短暫的,幾人靠著靈活的身法和香燐出色的感知能力。硬生生在霧隱迷宮似的道路裏,左右亂竄生生找出了一條通道。
霧隱村雞飛狗跳,豪華套間內,鳴人正頂著佐助的臉和照美冥談笑風生。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實際上兩人各自猜疑。
一瓶又一瓶紅酒下肚,兩人硬是撐著不去側身,最後還是照美冥受不了欠身去了廁所。直到門哢噠一聲關上,鳴人臉色大變。
“憋死了!”他連忙一溜煙跑進對門照美冥的房間,嘩啦放水。
趁著照美冥還沒出來,鳴人再度溜回了房間。順帶著掏出了更烈的酒,鐺鐺鐺在桌上擺滿一條。
照美冥從浴室出來,看見那一桌的酒,不由愣了一瞬。目光投向了窗外,外麵已經安靜了不少。
結束了嗎?還是被他們逃掉了。
那些她並不清楚,而現在她唯一能把握的就是眼前這個人,弄清楚他到底有沒有問題。憑直覺,照美冥本能的覺得他不對勁。
鳴人則是被照美冥盯著不好脫身,幹脆就這樣耗著。兩人同時看向桌上的酒,心底裏出現了不同的想法。
“照美冥大人,外麵這是出什麽事情了?”鳴人故作鎮定的問道。
“沒什麽,一點點小亂子。”照美冥笑麵如花,飽滿的紅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看著他說道。
“看樣子,亂子已經解決了?”他問。
“那是自然,現在不繼續喝嗎?”照美冥穿著藍色的裙子,俏生生的坐在沙發上,“再喝一些吧?”
“嗯。”鳴人點頭,心中暗自吐槽自己有拒絕的權利嗎?
他要跑也不是不能跑,隻是這種博弈的機會實在不多。若是跑了,則是意味著坐實了外麵那幫人和自己無關,是兩撥人。
這無疑會增加自己接近長十郎的難度,然而富貴險中求。即使鳴人不確定照美冥的想法,但他也想小小的賭一波。
輸了不虧,贏了就賺麻了。
碰杯聲音響起,鳴人看著照美冥,心亂如麻。對方一副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的眼神,兩人心眼多到能漏沙子。
不多時,鳴人眼皮微耷,一副馬上就要喝醉的模樣。
“你是醉了嗎?”照美冥看著他問道。
“沒有!讓我緩一下就好了。”鳴人大著舌頭說道,整個人反應有些遲鈍,閉眼前正好將照美冥的微表情收入眼中。
得意?目的得逞?
他瞥了一眼照美冥,又看了一眼桌上最烈的那幾瓶酒,不動聲色的又開了一瓶。假裝笨手笨腳,差點手滑。
照美冥沒有想那麽多,見他喝下了一杯,自己也慢悠悠的跟著喝。殊不知,從此刻開始,封印空間裏多了一潑酒水。
鳴人深知照美冥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若是自己一開始就假喝,必然逃不過她的眼睛。所以,從一開始就是實打實的喝酒。
但從剛剛開始,他表現出醉意的那一刻,事情就不一樣了。他並非不喝,而是一半喝一半倒。
盯了他幾眼,照美冥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索性加快了拚酒的節奏。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來到了後半夜。
砰的一聲,酒杯落地。
照美冥看著他,一臉的醉意朦朧。而鳴人也是有些上頭了,整個人搖搖晃晃,比照美冥好不了多少。
客廳裏全是酒氣,兩人喝上頭了,眼睛都殺紅了。這時候鳴人自己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和綱手拚酒宿醉的日子。
眼前甚至出現了幻覺,照美冥的身影時不時被替換成綱手。兩人身材相似,腦子不清醒一晃眼就容易弄錯。
照美冥也不怎麽清醒,眼前發生的一切和做夢似的,腳下輕飄飄的。
兩人大著舌頭,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舉杯的動作更是顫顫巍巍,說不了半句話就要停一下。
“喝!繼續……喝!哇了哇(聽不清,意為綱手)……大人,誰先倒下誰是孫子。”鳴人啪嗒一隻手搭在照美冥肩頭。
“結婚?不要……和我提什麽……結婚!”照美冥一隻手繞過了鳴人,兩人勾肩搭背坐在了同一個沙發裏。
在她的意識裏,她正在和朋友聊結婚這個話題。事實上,她那些的朋友早就被鬼人再不斬砍死在了中忍考試裏。
這也直接導致她身邊隻有下屬,根本沒有適齡的男性可以結婚。要麽就是青這種四五十的歐吉桑,要麽就是長十郎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男生。
結婚?做夢吧,找誰結婚?
一代水影,難道能找外麵的人,那根本不現實。也不可能找個普通人結婚,身體素質不行,震都能給他震散架了。
男人!該死的男人都去哪裏了!
“都賴……再不斬,那人真是該死!”照美冥打了個酒嗝,臉無限貼近鳴人,醉醺醺的說道,“真……該死!”
“再不斬?他……死了吧,好死……”鳴人也迷迷糊糊,下意識勾住了照美冥的腰,“再賭一把!”
“吃?吃……吃什麽?”
“喝酒……啊!”
“嘔!”
不知道說了什麽,完全跨頻道交流的兩人在浴室各自抱著洗手池狂吐。好在浴室夠大,洗手池有兩個。
吐著吐著,有潔癖的兩人各自摸了一個噴頭洗澡。浴室裏霧氣蒸騰,目光所到之處,看不到人影。
抱著抱著,又回到了客廳接著喝。套間的燈亮著,兩人記不清說了什麽話,隻記得天旋地轉,最後甚至還有些愜意。
這一晚上,鳴人夢見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場景。先是似乎泡在溫水裏,而後不知道怎麽的又到了天上。
整個人宛如吃了菌菇一般,掉進了永恒的萬花筒裏。各種迷幻的片段在腦海裏閃回,上一秒抬起哆啦A夢的棺材板,下一秒掉進了桃花源。
夢裏正在武俠世界裏吃著飯呢,突然間就打起來了。一個美婦人落在自己懷裏,下一秒就變成了狐狸衝著他撲來。
他急忙提刀去擋,卻發現觸感不對。低頭一看,一個丫鬟麵泛桃花,仰頭看著他喊了一聲大郎吃藥了。
狐狸、丫鬟、刀客同時向他撲來,他冷汗涔涔,還沒有所動作。忽然地上彈起一個棺材板,彈出一個持刀少女。
“誠君,廚房的水開了!”
“啊!”鳴人猛地睜開了眼睛,整個人直接坐了起來。
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雪白柔軟的大床之上。整個人懵了幾秒,轉頭一看邊上多了個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連忙下床,顧不上穿衣服衝到浴室。變身術的效果已經過去了,看著自己那張黃毛臉,不由吞了一口唾沫。
膽顫了一陣,也是一陣後怕。一些細碎的記憶一點點湧上心頭,鳴人傻眼了,我湊,玩脫了。
自己把水影給……
趁著房間那邊還沒動靜,鳴人第一念頭不是跑。而是得趕快用變身術變回去,自己不能背這一口鍋。
砰的一聲,鳴人又恢複佐助那副容貌,這才長舒一口氣。
人是佐助……,和我漩渦鳴人有什麽關係?
另一邊,照美冥也幽幽醒了過來。下意識伸手遮住了眼睛,皺著眉緩了好一會這才慢慢睜眼。
昨晚的記憶有些混亂,自己似乎和那人喝了很多酒。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對勁。
愣了好一會,照美冥瞳孔猛地一擴。
過了好一會,她打開房間的門,發覺客廳裏空無一人。於是皺著眉走向了浴室,卻發覺浴室裏也沒人。
“走了?”照美冥咬牙,實在是太屈辱了。
終日打獵,最後卻被鷹啄瞎了眼睛。真是陰溝裏翻船,讓人根本咽不下這口氣,最後怎麽就……不明不白的!
“該死!你也死定了!”照美冥惡狠狠低聲說了一句,這種事情她自然不會聲張,更不會大張旗鼓。
心裏罵了幾句之後,她邁著步子出了門,下樓時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直到出了門,這才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刻,鳴人早早的溜了,趁著照美冥找到他剁成十八塊之前直接跑到了水影大樓蹲守。他很清楚,照美冥不會善罷甘休。
如果她想要繼續追查自己,必然要派人手去執行。先前青追殺過自己,但是失敗了,照美冥不會用他。
更何況,青老奸巨猾很容易從任務中猜出她的意圖,照美冥若是要麵子的話就不會讓這老登接手任務。
剩下的人選,無疑隻有單純靦腆的長十郎了。
重點是最後一把忍刀雙刀·鮃鰈就在長十郎的手裏,從來都是刀不離身。隻要長十郎接手任務,定然會按照照美冥的安排去做。
那麽……自己的機會便來了。兜兜轉轉一圈,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的。
鳴人躲在水影大樓西南角的一顆大樹的樹冠裏,捏了捏手,心中暗自做著準備。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水影大樓,不放過任何一處風吹草動。
水影大樓。
“找人?”長十郎有些詫異,看著辦公桌前坐著的照美冥問道,“照美冥大人,是找那一晚的入侵者嗎?”
“不是。”照美冥搖了搖頭,直接拿出了一張畫像,“找這個人,找到之後先不要驚動他,帶人看住再告訴我。”
畫像上,赫然畫著宇智波佐助的臉。隻是發型換了,衣服也不是那套衣服,這是照美冥憑著記憶畫出來的。
說來她也覺得蹊蹺,夢裏那人似乎並不是那副模樣,頭發好像……是金色的?可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她排除了。
衡量再三,照美冥覺得大概是自己喝糊塗了。最終還是相信自己的腦子,決定按照醉酒前看到的模樣畫。
“這人……看著有些眼熟?”長十郎接過了畫像,低頭看了好幾眼,又看了照美冥一眼,“水影大人,他是什麽人?”
“這人……”照美冥猶豫了一下,呆滯的模樣看得長十郎不由臉紅得移開了目光。
長十郎正是二八年華,對於照美冥這種三十的美豔女人總是下意識的害羞。目光也是盡量躲閃,不敢正眼去看,更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
他覺得照美冥大人那樣完美的女人,至今沒有結婚,隻是因為過於優秀。大概能配上她的人,或許並不存在吧。
越是這樣想,他對照美冥越發的敬佩。
“這人……我認識,而且極度危險,長十郎。”她忽然回過神,一臉嚴肅的提高了聲調。
“啊?……是!”長十郎挺直了背,戰戰兢兢。
“如果找到了他,千萬……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和他說話。”照美冥眉頭緊皺,盯著他。
“不要問他任何問題,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照美冥大人!”長十郎一口應下,帶著複雜且疑惑的心情走出了水影辦公室。
而這一幕,正巧被遠處的鳴人用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他手中這個望遠鏡,還是自來也澡堂取材同款。
當初鳴人見其好用,於是幹脆從自來也那弄了兩個過來自己用。一直以來都沒怎麽派上過用場,現在倒是剛好用上了。
水影辦公室裏,照美冥看著長十郎離開,拳頭不由緊攥。
“該死的……丁次!別落到我手裏,不然我一定讓你也嚐試一下被*****的滋味,可惡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