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
不知名的林子裏,一扇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大門憑空出現。接著一個黃毛熟練的一腳踏出,停頓片刻後甚至左右探頭看了看這才走了出來。
“該死,坐標又歪了。”鳴人抱怨道。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雨林,天空下著下雨,更遠處被白霧包裹。碧玉空靈,仿佛被一個不透氣的綠色雨棚遮蓋。
在這種雨林中穿行,撐傘自然是不可能的。鳴人飛速換上保暖雨衣,防止出現意外失溫的情況。
走入雨林,他花了一些時間找方位,轉了一整天也沒有任何收獲。眼看著即將入夜,鳴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打聽來的情報不準啊,這哪有什麽忍刀七人眾的墓啊!”
沒錯,他是來挖忍刀的。
現存的忍刀七人眾中還能喘氣的也就隻有長十郎了,再不斬死了,幹柿鬼鮫死了,黑鋤雷牙也死了。
三人皆是死在鳴人手中,三把忍刀都落入他手。餘下四把刀,其中一把雙刀鮃鰈在長十郎手中,另外三把由於無人繼承,被鬼燈滿月封印在卷軸之中。
現在,他要找的也就是曾經的霧隱天才、傳說中能操控七把忍刀的鬼燈滿月的墓穴。換句話說,三把刀在鬼燈滿月手裏。
隻要鳴人能找到鬼燈滿月的墓穴,將其穢土轉生,便能輕而易舉的將三把忍刀收入囊中。同時任務二將往前推進接近一半的進度條,至差一把圓滿的境地。
後半夜,雨林下起了暴雨。
鳴人帳篷搭在樹上,聽著雨蓬發出砰砰聲,在悶熱的環境裏感覺並不舒服。即使後來迷迷糊糊睡著了,也睡得並不安穩。
火之國科技過於落後,他有些後悔沒在雪之國更新一批貨。或許雪之國有更加耐用的帳篷也說不定,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任憑實力逆天,在這個沒有衛星定位沒有運輸工具的時代,幾乎是人人平等。即使是自來也,同樣也要用腳趕路。
堂堂一個影級強者,還是得縮在帳篷裏風吹雨淋,實在是淒慘至極。
渾渾噩噩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外麵已經變天了。毒辣的太陽從樹冠中漏了出來,直勾勾的照在帳篷上。
嘩啦一聲,鳴人爬了出來。隨手將帳篷收入封印空間,蹲在一個陰涼處拿出水桶就開始洗漱。
洗漱結束之後,他還十分**的弄了一個早餐。
“再找找吧。”鳴人歎了一口氣。
於是,在長達五天的雨林搜尋之後,他終於找到了鬼燈滿月的埋骨地。在一旁相對寬闊的平原,鳴人穢土轉生了鬼燈滿月。
棺材翻起,砰的一聲,一臉懵的鬼燈滿月走了出來。低頭看了看手心,又抬頭看了看鳴人,整個人顯得有些呆。
“穢土轉生?”
“不用問了,就是穢土轉生,把三把忍刀召喚出來吧。”鳴人補了說完,又補了一句,“你反抗也沒用。”
“嗯。”鬼燈滿月倒是無所謂,顯然是知道穢土轉生。
這就要歸功於英勇無敵的二代目了,極大的擴展了忍術的妙用,給戰爭忍術下限補上了一塊地磚。
鬼燈滿月極為配合通靈出了三把忍刀,直接幫鳴人貢獻了任務將近二分之一的進度條。
【叮!】
【成就達成:斷刀·斬首大刀、雷刀·牙、大刀·鮫肌、長刀·縫針、爆刀·飛沫、鈍刀·兜割。】
【獎勵:伊邪那岐,成就全部達成時發放。】
他上下滑動著麵板,看著任務二幾乎快滿格的進度條,不由喃喃自語道。
“還差最後一把刀,長十郎手裏那把。”
現在擺在他麵前的有兩個選擇,要麽老菜裝新壇,混入霧隱村見機行事。要麽……穩一手,先行回木葉日後再說。
稍加思索片刻,他選擇了衝鋒。
另一邊。
雨林的遙遠的另一端,跨過一片海島之外,一隊四人正沿著海麵緩緩行走。四人皆是帶著黑色的兜帽,穿著寬大的袍子。
海風吹起一人的兜帽,露出那人火紅色的短發。香燐用手撫住飄揚的短發,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佐助。
“我們這次要去水之國嗎?”
“嗯。”佐助眉頭緊鎖,身上的傷剛好不久,臉色還有些蒼白,“雲隱那群瘋子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幾乎是不要命的戰鬥方式。”
“那筆賬先記著,暫時先不要招惹雲隱。反正霧隱也有尾獸,隻要找到三尾所在的棲息地,也算是在做任務。”
“別說了,雲隱那群人簡直就是肌肉瘋子,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或許已經死在那了。”鬼燈水月吐槽道。
重吾看了自己的夥伴們一眼,又低下了頭,接著悶頭趕路。
“佐助,你的傷怎麽樣了?”香燐問道。
“沒事。”佐助拉開衣服,露出了胸膛猙獰的傷口,他僅僅隻是低頭瞥了一眼,便淡定的收回了目光。
四代雷影和奇拉比聯手,差點用雷犂熱刀把佐助半邊身體都打爛了。好在重吾給佐助仙人化,給佐助奶了一口使其續命再生。
否則,傲嬌的二柱子現在已經涼了,十二個菜一湯都上桌了。
“再往前就是水之國的邊境了,抵達了霧之群島再休整。”佐助發出了命令,隊伍繼續出發。
“佐助,萬一霧隱村的人也發現我們入境怎麽辦?”香燐問出了她最擔心的問題,“我們……”
“不會,世上沒有那麽湊巧的事情。”佐助一口否決。
“可這段時間我總感覺……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似乎從我們進入木葉開始一直都在走黴運。”
香燐緊皺眉頭,擔憂說道。
“包括殺死團藏那一次也是,實在是太蹊蹺了。我們明明已經撤退了,但團藏硬生生又被人消耗過。”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牽引著我們前進,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實在是太可怕了。”
“香燐,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水月倒是瞞不在乎,“你感知能力那麽強,再加上佐助還有一雙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不管是幻術還是其他計謀,都不可能完全牽引著我們前進,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個巧合而已。”
聞言,佐助竟然覺得有那麽一絲道理。畢竟內部計劃就他們四個知道,而小隊內也沒有叛徒。
沿途所遇到的一切事情,確實好像隻能用巧合來解釋。包括在木葉遇見鳴人,也包括最後回頭殺死團藏。
“那雲隱村的事情怎麽解釋?你說啊!”香燐頓時有些不滿,衝著鬼燈水月大喊道,“用你的腦子好好想一想!”
“我們前腳進入雲隱村,四代雷影後腳幾乎是帶著人傾巢出動,就是為了殺死我們這些入侵者?”
“那麽多的時間,我們能偷走什麽重要物品嗎?這完全就是高射炮打蚊子,有必要嗎?趕上殺父之仇了!”
“那麽多不合理的事情,一樁又一樁,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
水月晃了晃腦子,驚奇的看向了香燐。他腦子裏裝的確實是水,也並非他笨,隻是不想去想那些事情。
“那又不重要,反正我們換了個地方,是不是不對勁試試不就知道了嗎?”他攤手說道,“沿途也沒遇上什麽事情,而且,這次我們不進入霧隱村。”
“你!”香燐動怒。
“行了!不要吵了!”佐助聽著心煩,“香燐說的有道理,水月的辦法也可行,等我們進入水之國境內看看情況就知道了。”
……
“該往哪走呢?”鳴人離開了雨林,急速衝著霧隱村的方向奔去,“可惜了,這次沒有佐助的助攻,恐怕沒法取得上次在雲隱那樣的戰績了。”
他喃喃自語,搖頭惋惜,絲毫不知在雲隱死裏逃生的佐助正在靠近水之國。
鳴人的計劃是先利用變身術潛入霧隱打探情況,摸清楚長十郎的作息之後,趁著他獨處的時候直接偷走雙刀鮃鰈。
好了,他又要開始他平平無奇的村民A計劃了。
木葉。
經過數個日夜的海上漂泊,寧次和小李終於結束了旅途,十分順利的抵達了木葉,回家直接躺了兩天。
翌日。
第三班聚會,慶祝三人任務平安歸來。這是他們約定俗成的規矩,隻要經曆了凶險的任務就碰一次頭。
邁特凱還在前往渦之國海島接應天天的路上,路上情報傳遞沒法實時更新,他並不知道天天已經回來了。
即使知道,現在估計也在返程途中。更不必說,邁特凱能否來參加第三班的聚會。
酒過三巡,三人各自吃了些食物墊肚子。
“天天,你們怎麽回來這麽早?”小李停下筷子,好奇問道。
聞言,天天便是明白小李寧次大概率不知道鳴人擁有那道神秘的穿梭門的事情。於是,她自然也不會泄密。
“這麽嘛,或許是運氣好吧,鳴人有船。”她隨意說道,“他把我送上了岸就不知道去幹什麽,人又離開了。”
“這也太奇怪了吧,相距那麽遠的距離,鳴人似乎直接就到了。”小李撓了撓頭,看向了寧次。
“寧次,是不是我記錯時間了?”
“沒有,可能是因為鳴人有其他辦法吧。”
寧次對於鳴人的好奇心不重,從他那時展露徒手解籠中鳥咒印之時,就已經領略了鳴人的手段。
“是這樣嗎?”小李撓了撓頭,也並未多想。
“對了,寧次,你什麽時候結婚啊?”天天忽的提起了一個話題,笑著看向寧次,一旁的小李也來了興趣。
“對啊,對啊,寧次,你什麽時候結婚?”
“快了,應該就在這幾天吧。”寧次點了點頭,“具體的日子我會派人給你們發請柬的,禮金就不必了。”
“這怎麽行呢?”天天搖頭,“鹿丸和丁次結婚的時候,我們都送了禮金,你結婚自然也不能不送。”
“好吧。”寧次勉強笑了笑,“我的本意是簡單操辦即可,其實是日向一族的婚禮都是這樣的。”
“對了,寧次,你現在是日向一族的族長嗎?”小李看向了他。
“是。”
“好厲害啊!”小李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並且由衷的誇讚道。
“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寧次簡單解釋了一番,言語倒也真誠,“日向宗家和分家矛盾由來已久,隻能慢慢……”
天天坐在一旁認真聽著,一邊夾菜一邊小酌。寧次正聲音遲緩的說著婚禮的具體安排,小李聽得一臉欽佩。
她喝著喝著忽然間發現,好像寧次突然結婚也不是不能接受。作為夥伴,就應該在他選擇道路之後祝福他。
“恭喜你結婚,寧次!”天天笑著舉起了酒杯,朝向寧次。
“我也是!”小李趕忙舉起酒杯。
聞言,寧次臉色露出了溫柔的笑意,同樣舉起酒杯與兩位夥伴虛虛碰了一個。他已經找到了畢生為之努力的道路,尋到了人生的出口。
籠中鳥鎖住的不僅僅是大腦,更是一道精神上的枷鎖。他要改變這一切,第一個真正站出來說不的分家,而他現在已經大概做到了。
……
“你怎麽看著麵生啊?”霧隱暗殺部隊的人攔下了鳴人,上下審視了他一番。
鳴人頓時後背滲出一絲冷汗,心中駭然,暗道這霧隱村怎麽這麽變態。自己明明用了變身術,怎麽還是被認出來了。
“我……我一直都是這樣啊!”他硬著頭皮說道。
“還狡辯?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霧隱村的人!”那人眉頭緊鎖,伸出手指向鳴人,義正嚴詞的訓斥道。
“你到底是誰?”
“說你呢!別看!就是你!怎麽還敢不理我,找死是不是?”
那人的聲音遠處,鳴人看著那個穿著暗殺部隊衣服的瘋子追趕著另一個村民而去,不由麵色複雜。
“照美冥到底行不行啊,怎麽管理手下的,連瘋子都跑出來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剛差點還以為自己的村民A計劃已經胎死腹中了。心道沒道理自己的變身術被一個無名小卒認出來,那也太可笑了。
正當他往前走的時候,卻沒發現一道目光正投在他的身上。那道目光的盡頭是沿街三樓的一處窗戶,照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