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人也算是黃毛AB組合,雖然沒到同穿一條褲子的地步,但關係也算得上是根深蒂固一條心。

二位由木人也不是矯情的人,事已至此就隻能破釜沉舟的幹下去。

“走後門?不行!”她眼神複雜的看向鳴人,剛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直接拒絕道,“我現在是失蹤狀態,哪有後門能走?”

“不找人?就靠我們能行嗎?”鳴人撇了撇嘴,“再說了,人多力量大,這麽大個村子,肯定得拉攏幾個盟友。”

“我們是混進來的,身份不能過於暴露,隻能試試看能不能騙幾個。”二位由木人仰頭躺在沙發裏。

“先拉攏薩姆依怎麽樣?”她突然問道。

“為什麽是薩姆依?”鳴人看了她一眼,腦海裏浮現了一個麵容冷峻眼神漠然的冰山美人,一個字就是大。

“你居然知道薩姆依?”她轉頭看向鳴人,神情詫異。

“額……情報,都是情報。”鳴人咳嗽一聲,也沒跟個傻子一樣去假裝不認識,一切不合理閉著眼睛不認就是合理。

“嗬嗬。”二位由木人瞥了他一眼,並沒有再問,“薩姆依性子冷,辦事可靠,雷影大人也很信任她。”

“想要讓她反水難度不小,不過這是你需要去煩心的事情。你那些手段,算了,不提也罷。”

“什麽叫那些手段,我遵紀守法的好吧?”鳴人忍不住回懟了一句,但心裏也有些活泛開來。

如果能把薩姆依拉下水,邪神信徒的主線任務又能往前推進一點。況且,誰能拒絕一個冷臉大來子金發禦姐呢?

辦事可靠,深得雷影信任?

“對了,四代雷影身邊是不是還有個秘書?”他冷不丁的問道。

“麻布依?”二位由木人整個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眼神複雜的盯著鳴人,“你的xp太明顯了吧?”

“什麽?”鳴人一臉懵。

“別裝傻了,薩姆依、麻布依,你倒是挺會挑啊。”二位由木人冷笑一聲,“不過我也沒有資格說什麽,畢竟我已經……”

見由木人又要提叛變的事情,鳴人趕緊岔開話題。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越是雷影信任的人都可以挖過來,不過達魯伊就算了。”鳴人說道。

“嗯?”

“下一代雷影基本就是他了,年輕一輩的翹楚。”他耐心解釋道,“雲隱村不是鐵板一塊,但也有釘子。”

“達魯伊是釘子?”她問道,“你怎麽肯定下一代雷影艾就是達魯伊,也有可能是……好吧,確實是他。”

“哈哈,我沒說錯吧。”鳴人嘚瑟說道,他知道二位由木人想起了什麽才改口,“四代雷影艾最在意難平的事情就是他父親的死。”

“偏偏達魯伊繼承了三代雷影艾的黑色雷遁,就連頭發顏色都很像已故的三代雷影艾,你說四代雷影艾能不信任他嗎?”

由木人無話可說,事實也是如此。

四代雷影鐵麵無私,但不可能真的沒有私心。達魯伊和希兩人都是他的護衛,看起來四代雷影並未偏心,但希始終隻能是個陪跑的。

根本沒法否認,達魯伊再練壯實一些,蓄起胡子梳個粗獷的大背頭,那簡直就是年輕版的三代雷影艾。

希就算是想要去和達魯伊競爭,拿什麽去競爭啊?

雷影侵奪計劃就這樣在兩人隨意交談間,定下了初步雛形。先從雷影身邊滲透,拉二五仔叛變。

這種和ntr相差無幾的事情,也隻有鳴人花招多了。屬實是開啟了本命天賦,黃毛本體血脈覺醒了。

至於挖人之後的計劃安排,他沒提二位由木人也沒問。顯然挖牆腳都隻是準備工作,之後才是重頭戲。

鳴人會怎麽做?想辦法刺殺四代雷影嗎?還是和上次一樣攻擊村子引**亂?紛亂的想法不斷湧現,二位由木人閉上了眼睛。

……

呼的一聲,火堆燃燒了起來。

一張女人的臉出現,老土的紅框眼鏡,鏡片微微反著光。紅發、平平無奇的顏值,眼神幹練。

“佐助,要不再咬我一口吧?”香燐轉頭看向身旁靠著她的肩膀,早已經醒來之人,一臉憂心忡忡的問道。

重吾沉默著用樹枝挑動著火堆,讓火燒得更旺一些。水月去了守夜,夜幕降臨危險也會接踵而至。

這裏畢竟是民風彪悍的雷之國,還是得謹慎一些。

火堆旁,枕著香燐肩膀的宇智波佐助臉色有些蒼白,眼珠深陷。整個人像是大病初愈似的,眼皮微微抬起,盯了一眼香燐聲音沙啞的說道。

“不需要,一點小傷而已。”

“可是……”

香燐欲言又止,她知道佐助的性子向來說一不二,但可那怎麽可能隻是小傷!

為了殺掉團藏,佐助幾乎是瘋狂透支生命。雖然在那種情況下,佐助大概也沒有選擇,隻能用命去耗團藏的命。

但即使最後還是順利殺掉了團藏,佐助也幾乎搭上了半條命。

這樣的廝殺,即便是恢複力再怎麽強也不可能完全痊愈。這大概率是會落下病根了,即使咬她一口也……

佐助緩緩站起身,臉色好了一些。仿佛剛才那個孱弱不堪的少年不複存在,複仇的怒火取代了他的脊柱,支撐著他繼續活著。

香燐肩膀處殘存的餘溫被夜風帶走,她的眼眸不由黯淡了一分。多虧了佐助重傷,這是她離佐助距離最近的一次。

佐助不是會傷春悲秋的人,借著火光將草雉劍拔出,鋒利的刀身映襯出他銳利的眼神。心中執念更盛,腰背瞬間挺直。

草雉劍並非某一把劍,而是一類劍。

他插刀入鞘,又看了一眼重吾和香燐,開口說道。

“這次前往雲隱的目的已經說的很清楚了,為了能找到那個人,明天開始必須加快步伐趕路。”

“加快速度趕路?”香燐心中一驚,急忙說道,“不行,佐助你的傷……”

“不用擔心我,我的身體我自己了解。”佐助將手上的繃帶一圈圈解下,目光冰冷的扔進了火堆裏。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假冒我。如果發現那人是宇智波斑安排的,我也不會輕易的饒過他們。”

“那個戴麵具的人嗎?他雖然自稱宇智波斑,但說的話卻也有漏洞。”香燐皺眉說道,“他明顯隻是想利用我們,或者說利用你。”

“我知道。”佐助神色淡然,“他要是沒有目的,我也不相信他說的話,即使半真半假也有一半是真的。”

“他想讓我去捕捉雲隱村的八尾,大概率想要讓我製造混亂罷了。木葉早就把我列為了叛忍,雲隱也被假冒我的人襲擊過。”

“那我們……”香燐有些猶豫,“聽說尾獸的尾巴越多,力量越強,光憑我們,真的能夠對付八尾嗎?”

聞言,重吾抬頭看了一眼佐助。

“捕捉尾獸的任務放一放,先去查一查到底是誰在冒充我。”佐助咬牙道,“那人一定對我有所了解,否則……”

“難道是木葉的人?”香燐腦子轉得很快,看著佐助說道,“對你很了解的也隻有他們,要麽就是大蛇丸的人。”

“木葉?”佐助想了想那時碰見鳴人時,他對自己的反應,於是搖頭說道,“木葉的記憶已經很遙遠了,他們大概已經把我忘記了。”

雖然他倒是樂得木葉的人將他遺忘,畢竟木葉與他之間有深仇大恨。當時逃離的時候也是義無反顧,但總歸有些……不快。

即使他不願意自己有些酸,但心道自己好歹是木葉的同伴,就算叛逃的時候追了沒追上。但是……難道這些年都沒再調查一下嗎?

那幫家夥天天嘴上念著珍惜同伴,可再見似乎並未有波瀾。鳴人那家夥變化挺大的,可對自己的態度卻那麽隨意。

可惡,和自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昔日同伴再見,卻發現在不同的陣營,難道不應該似乎是唏噓眼紅嗎?

可那天……鳴人的表現卻像是在菜市場相遇,仿佛隻是稀疏平常的碰麵似的。甚至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報複水月身上,打完就跑了。

他回去之後應該把消息也帶回去了吧?難不成時間果然衝淡了一切,就連小櫻和卡卡西也不關心自己的死活了?

“忘記了?”香燐並不清楚木葉內部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也沒太在意,忍村內人走茶涼也很正常。

更何況佐助是直接叛逃了,就算長得帥也不暖不了多久。

“那會不會是大蛇丸那邊的人,雖然大蛇丸死了,但藥師兜應該還在活動。”香燐皺著眉頭說道。

“而且,我最近總感覺大蛇丸還活著,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憑直覺……”

香燐說了一半,眉頭皺得更深了。

“大蛇丸已經死了,這件事不用再討論了。”佐助強行打斷道,“至於藥師兜,他應該沒有精力去騷擾雲隱。”

“那會是誰呢?冒充佐助你去對付雲隱,那人明顯是想隱藏身份。”香燐盯著火堆,“讓你被雲隱記恨,挑起矛盾對誰有好處?”

“宇智波斑。”一直沒說話的重吾忽然抬起頭報出了一個名字。

“對啊,說不定是宇智波斑!”香燐眼裏閃過一道亮光,飛快說道,“也隻有宇智波斑有這個動機了吧?”

“宇智波斑?”佐助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握著刀柄說道,“無論是誰,別被我抓住,不然一定把他剁成肉醬!”

“阿嚏!”

“阿嚏!!”

“阿嚏!!!”

鳴人縮在沙發上,沒由來的一連串打了幾個噴嚏。女友太多,不知道誰在罵自己沒良心,吸了吸鼻子並未在意。

要想扶持傀儡二位由木人登上雷影寶座,就必須讓雲隱村內部混亂起來,最好是由內而外的混亂。

讓自己人成為雷影,以後有事就方便走後門了。

雲隱雷電查克拉重工發達,科技大爆炸。若是能掌控雲隱,對自己狩獵大筒木的計劃自然大有裨益。

更何況,從大義上來說,自己這是在拯救世界。退一步說這是為了雲隱的未來,人類永不為奴。

從小義上來說,他希望雷影權威能握在自己手裏。最好是五大國的影都聽自己的話,別天天瞎吉爾打來打去。

消停一百年,等自己合眼了愛怎麽打怎麽打。很湊巧,愛磕頭的千手柱間也是這樣想的,一人之力鎮壓忍界。

鳴人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但他腰太硬彎不下去,隻能苦一苦忍界的五大影給自己磕頭了,世界和平多好。

雖然過程有些繁瑣,但他這是為了人族未來。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隻能苦一苦四代雷影了。

如果他沒有退位的意思,那隻能麻煩他死一死。

反正雲隱也有開戰的意思,與其等著他們挑撥第四次忍界大戰,不如直接把危險掐滅在搖籃裏。

“怎麽了?”

二位由木人正巧從房間出來,穿著清涼,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意思。汲著脫鞋進廚房喝水,轉頭看了他一眼。

“沒什麽,估計被什麽人惦記了。”鳴人揮了揮手並不在意,他今晚沒法休息,等到後半夜他還有任務。

“你確定今晚就要行動?”二位由木人拎著水杯出來,學著他的習慣靠在廚房門框上,眼皮微抬懶散的盯著他。

“怎麽?薩姆依很危險?”他愣了一瞬。

“算不上太危險,隻是你把她綁了,明天會有人發現的。”二位由木人指了指窗外,提醒道。

“雲隱的暗部可不是吃素的,他們的情報網覆蓋很廣。上忍在家失蹤多日這種事情,基本上瞞不住。”

“不需要很多天,最多一天就能搞定。”鳴人搖頭說道,但也並未細說他自己有什麽辦法。

“隨便你,隻是提醒你一句罷了。”說完,她隨意聳了聳肩,放下玻璃杯後直接回房睡覺去了。

看著二位由木人回房的背影,鳴人嘴角扯了扯,拳頭硬了。他知道二位由木人這是口服心不服,隻是盡力為自己做事而已。

心道,等著,遲早讓你心服口服。

後半夜。

約摸著時機差不多了,鳴人悄悄的從窗戶無聲無息的摸了出去,直奔雲隱村的中心住宅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