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鳴人和由木人悄悄摸到了集鎮正中央的旅舍,冷冽的晨風吹拂,四周伸手不見五指黯淡無光。
“人在哪個房間?”鳴人壓低了聲音,扭頭詢問二位由木人。
兩人一前一後,隔得並不遠。二位由木人聞言,先是抬頭看了他一眼,而後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房間。
很好,鳴人大為滿意,心道專業的就是不一樣。正欣喜著,擦了擦鼻子準備動手摸進去之時,卻發現由木人的手又動了。
從一個房間指向了另一個房間,沒過一秒又換了,這回輪到鳴人傻眼了。
“我不知道是哪個房間,靠太近會被發現。”二位由木人有些不好意思,罕見露出羞澀的神情。
聽著這話,他頓感涼涼,強忍著想狠狠踢她屁股的衝動。安慰自己說道,幹柿鬼鮫對氣息很敏感,不靠近是對的。
一旁的二位由木人倒是有些忐忑,心道自己要不要稍微解釋一下,萬一他覺得自己很菜怎麽辦?
她不靠近隻是害怕打草驚蛇,幹柿鬼鮫意識過於敏銳。很多手段都不能用出來,以免被對方察覺。
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麽說,不說又怕被看輕,陷入艾草的命運漩渦之中。
“那個……我。”
“不用說了,沒事。”鳴人倒也太較真,擺擺手說道,“幹柿鬼鮫不是那麽好跟蹤的,太近了被發現了也麻煩。”
“嗯。”二位由木人在心裏對其的看法有了一絲改觀,不由有些感動,這忍界也沒有純粹的壞人。
“自己選的人,再菜也得用下去。”他又補了一句。
由木人:“……”
找不到房間這種小問題根本難不倒他聰明的小腦瓜,鳴人直接從前台友好詢問,得到了幹柿鬼鮫的具體房號。
這間旅舍也不大,總共三層。鳴人三步並做兩步上樓。二位由木人站在旅舍對麵的屋頂,以防幹柿鬼鮫逃竄。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在清晨響起,嘩啦一聲,房門被拉開。
幹柿鬼鮫露出了一道獰笑,水泥灰似的皮膚外加滿口尖牙分外恐怖,細小的黑色瞳孔擴了又縮,盯著眼前的黃毛。
煙塵在通道裏四起,稀薄的光亮包夾在黑暗裏。兩人之間隻有不到半米的距離,殺氣在瞬間迸現。
鳴人臉上也露出一道獰笑,沒有絲毫的畏懼。
“好久不見,那個該死的弟控,宇智波鼬死了嗎?”
“鼬先生,也是你這種小鬼配提及的?”幹柿鬼鮫揮出大刀鮫肌,繃帶瞬間爆開,強勁的氣流吹拂。
“是啊,你配就你配,你配幾把。”鳴人手裏出現一把黃黃……不對,拿錯了,出現了一把草雉劍。
“拿把柴火棍就裝高手,幹柿鬼鮫,你和宇智波鼬一樣廢物。”
外頭,二位由木人正站在高處盯著下方的旅舍。忽的聽見轟隆一聲,旅舍正南方向的屋子忽然爆開,摧枯拉朽碎裂。
一隻巨大的血色虛影手臂從屋子窗戶那轟出,幹柿鬼鮫身形直接被打飛了出來。像是一條斷裂的珠子,在半空中飛出。
轟的一聲,直接砸在街道中央,砸出一個兩人大小的深坑。
二位由木人心驚,這幹柿鬼鮫什麽實力她也清楚。能讓她有所忌憚的人並不多,這怪人絕對算一個。
從血霧之鄉活下來的叛忍,被通緝了這麽多年還能安然無恙甚至加入了叛忍曉組織。雖然她並不知道曉組織已經不複存在,但並不妨礙她驚愕。
那玩意像是一塊沙包一般被錘飛,咚咚落在地上砸出大坑。那一瞬間,她忽然慶幸自己站在反派這一邊。
沙包不能講道理,沙包大的拳頭還是可以的。
街道深坑裏的幹柿鬼鮫沒想到那木葉的九尾人柱力如此不講武德,明明掏了草雉劍,卻用了別的手段把他冷不丁錘飛。
好在他閃身及時,這才不至於被當場抓住捏碎。
幹柿鬼鮫即刻翻身,屈膝蹲在街道的深坑裏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破碎樓房中緩緩出現的身影,不由咬牙。
片刻間,幹柿鬼鮫扭頭就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打不過的人太多了。傻傻的留在原地太過於冒險,他剛剛可是見鳴人直接將房屋打穿。
這樣的瘋子真的會投鼠忌器嗎?幹柿鬼鮫覺得他可能會,但是他不敢賭。在他看來這些集鎮上的人命,沒他的命值錢。
打定主意後,幹柿鬼鮫直接遁走了。見狀,等待多時的二位由木人直接縱身一躍,身姿輕盈的追了上去。
二尾又旅是靈貓,賦予二位由木人輕盈的身體。鳴人沒看見由木人在哪借力,卻見著她腳尖憑空點了幾下追了上去。
晃了晃頭,他也緊趕慢趕的跟了上去。
他自然不會在這集鎮動手,方才出手也隻是打壞了一堵牆而已。殺幹柿鬼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跑不了。
並不急在一時,非要搭上普通人的性命去和那怪人纏鬥。一來沒什麽意義,二來施展不開手段。
幹柿鬼鮫逃亡的方向是草之國,有二位由木人在後方糾纏,鳴人倒是也不擔心幹柿鬼鮫能跑多快。
二尾若是變化為完全體,幹柿鬼鮫也難以招架。更不必提二位由木人隻是纏鬥,根本沒有死鬥的意思。
不用多時,鳴人追上了幹柿鬼鮫,後者被二位由木人、鳴人一前一後堵住。已經是上天無法,入地無門。
“嗬,追得倒是挺緊的。”幹柿鬼鮫也不跑了,停了下來掃了一眼前後追兵,“木葉的小鬼,還有……雲隱的……”
由木人沒戴護額,但大洋馬貓娘的特征過於明顯,況且她使用的手段就是二尾的衍生技能,並不難辨認。
“雲隱什麽時候和木葉糾纏在一塊了?真是稀奇!”幹柿鬼鮫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一副準備魚死網破的模樣。
聞言,由木人眉頭一點點皺起。幹柿鬼鮫那句話刺痛了她,什麽叫雲隱和木葉搞在一起,得滅口。
這人不能留著,滅口還得燒了才行。燒成灰再兌水,滲進土裏不保險,直接用起爆符再炸一遍直接蒸發掉。
鳴人並不知道幹柿鬼鮫惹怒了由木人,他隻是想淺淺的宰了幹柿鬼鮫,順便把大刀鮫肌拿回來罷了。
這是他的東西,雖然現在不是他的,但很快就會物歸原主了。
兩人一個盯著刀,心心念念把任務二主線進度條往前推動一點。另一個想著怎麽把幹柿鬼鮫挫骨揚灰,簡直就是奸夫……不對,簡直就是一啪即合。
“這和你沒關係,宇智波鼬死了嗎?”鳴人再次問道,望向幹柿鬼鮫,“不說?不說也沒關係,先送你下去。”
“那還等什麽?”幹柿鬼鮫拉開架勢,老老實實飛快結印,“水遁,大壩誰修哈!”
可惜結印慢了一步,血色九尾虛影高達一發尾獸玉,直接將幹柿鬼鮫的手被齊齊切斷。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什麽……”幹柿鬼鮫人愣住了,實力之間巨大的鴻溝讓這場戰鬥還沒開打,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怎麽還有人施展忍術不結印的?忍者霸淩是吧?作弊啊,我(******)!!!
一瞬間,幹柿鬼鮫腦海裏閃過諸多念頭。但麵對撲過來已經半尾獸化的二位由木人,他不得放棄大刀鮫肌直接跳開。
失去了雙手,對於老實結印的幹柿鬼鮫而言無疑是個大削弱。一咬牙,連天的潮水瞬間襲來。
鳴人撿起大刀鮫肌便是直接跳出了戰鬥範圍,不再去理會餘下的戰鬥了。幹柿鬼鮫氣數已盡,掀不起什麽大浪。
二位由木人一個人就能解決幹柿鬼鮫,他隻需要在一旁掠陣放冷槍就好了。收起大刀鮫肌,他仔細看了看。
這玩意似乎蠕動了一下,有點惡心。大約是有微弱的自我意識,不過鳴人也沒想過使用它,直接點開麵板獻祭。
下一秒,大刀鮫肌慘叫一聲,直接憑空消失。與此同時,主線任務二的進度條終於有了變化。
【任務線Ⅱ:水之國篇,忍刀集郵任務線已開啟!成就達成:斷刀·斬首大刀。獎勵:伊邪那岐,成就全部達成時發放。】
【成就達成:斷刀·斬首大刀,雷刀·牙,大刀·鮫肌。】
綠色的任務進度條往挪動了七分之一,來到了大約二分之一的位置。鳴人心有些熱,盯著那獎勵移不開眼睛。
他記得之前任務二激發的時候,獎勵伊邪那岐明明是一次性道具。可現在看過去,卻又變成永久技能了。
即便是拿慣了獎勵的他,此刻也有些呼吸急促。實力越強,能用得上的技能也就越少,畢竟現在時代變了,戰鬥開啟都是開大招。
若是遇到雜魚小蝦還行,若是遇到宇智波帶土。用熔遁試探未免過於可笑,弄不好還**溝裏翻船。
他現在能倚仗的無非血色九尾虛影,算是高達技能之一。即使剝離了九尾,係統還是慷慨的給予了他一隻半狗狐狸的實力。
神出鬼沒的飛雷神也算是一大助力,另外還有幾個封印術與禁術。屍鬼封盡對於旗鼓相當的對手而言,也並沒有那麽管用。
穢土轉生首先得找到強大的傀儡,複活後實力也會大幅度削弱。金剛封鎖倒是不錯,隻是差個仙法明神門。
現在給他彈出一個伊邪那岐永久技能,說不心動那是假的。隻要有了伊邪那岐,於他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心裏念頭微動,鳴人深吸了一口氣,又仔仔細細的把麵板內外檢查了一遍。似乎隻有任務二獎勵發生了變化,其餘沒變。
“不會是係統發覺自己不想去做任務,這才把獎勵提高的吧?”他喃喃自語道,心道這狗係統也是慣犯了。
叉掉了係統麵板,鳴人自認為又是一個白手起家的荔枝忍者。深藍加點那種東西,他不是很懂。
咧了咧嘴,他轉頭看向另一邊越發焦灼的戰局。
幹柿鬼鮫已經快撐不住了,完全就是強弩之末。二位由木人行動敏捷,靠著幾發火鼠玉邊緣ob,就是吊著幹柿鬼鮫。
這讓幹柿鬼鮫異常痛苦,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走不了,卻也沒法和對方戰鬥,對麵明顯就是打算耗死他。
吼的一聲,幹柿鬼鮫又被一發火鼠玉打中,整個人已經快完全失去了理智。雙手殘廢,隻能潛行在水中勉強支撐。
戰鬥並沒有持續太久,鳴人暗戳戳一發尾獸玉直接擊中了幹柿鬼鮫,後者一口氣沒撐住直接下線。
並非幹柿鬼鮫不行,而是碰上了不講武德的掛壁。開血色尾獸高達就算了,還不給人結印的時間,強行打斷。
擺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模樣,結果一出手就是純純老六行為。幹柿鬼鮫開局半殘,幾乎結局注定要被玩死。
“死了沒?”鳴人站在原地,耷拉著眼皮看著前麵的屍體。
隨著幹柿鬼鮫死亡,四周的潮水也隨之消失,看不住任何一絲水漬。拜方才的戰鬥所賜,平原坑坑窪窪的。
“死了吧,直接燒了就好了。”二位由木人早就有了打算,直接吐了一口幽藍色的火團,屍體轟然燃燒起來。
“嘖,太殘忍了。”鳴人轉過了頭,不忍心看烤魚現場。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站在原地等到幹柿鬼鮫燒成灰,又被二位由木人一貼起爆符炸飛之後這才轉身。
戰鬥補刀本就該如此,謹慎一些總歸是沒錯的。
他以為二位由木人隻是出於謹慎才這樣做的,絲毫沒發現由木人臉上微揚的嘴角,仿佛終於出了一口惡氣似的。
在由木人眼裏,她現在也是反派中的一員了。畢竟正經人誰自詡是好人,好人誰天天嘴上念叨著心善,下賤。
兩人看著幹柿鬼鮫灰飛煙滅,慢騰騰的轉身就走。
“哎,你說幹柿鬼鮫會不會留下什麽錢財之類的,那應該是我們的錢吧?”
“要不回去取一下?”二位由木人問道。
“算了,太麻煩了。”鳴人擺了擺手,“在集鎮弄那麽大的動靜,回去也……唉,找下一個吧。”
“哦。”二位由木人撩了撩頭發,感受著墮落為反派的快感,下意識的走出了貓步。
在夕陽的餘光下,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