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他……應該在忙吧?”鳴人含糊說道,沒太放在心上,畢竟寧次那邊結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天天一聽他這麽說,臉色更加苦悶了。
“鳴人,你應該是來找寧次的吧?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樹蔭陣陣,鳴人愣了一瞬,馬上就拍著胸脯直接答應了。
“好啊!”
寧次後院起火和他有什麽關係?他漩渦鳴人可是遠近聞名的老實人,而且他和天天幾人的交情確實不錯。
“你跟我進去吧,我找個人……”鳴人掃了一眼,除了穿著連襟服的天天之外,什麽人也沒看見。
“算了,直接翻牆進去吧。”他說道。
“翻牆?”天天被嚇了一跳,她雖然有些鬱悶,但頭腦還算是清醒。
這日向家的大門進不去就進不去了,翻牆算是個什麽事?被人看見了傳出去,還……還做不做人了。
“沒碰見熟人,從這進去也不太方便。”鳴人解釋道,還轉頭小聲催促天天,“還愣著幹什麽,跟上啊。”
“進去了就方便了,裏麵人認識我,不會有事的。”
天天一時間沒主意,隻能順著鳴人意思跟上了。兩人都是上忍水平,翻個牆跟喝水吃飯沒什麽兩樣。
幹淨利索的翻身進去,平穩落地。
“走吧。”鳴人跟個沒事人似的,仿佛進的是自家院子,倒是把天天嚇得不輕。
她很清楚,日向一族向來排外,就算是平時不表現出來,那也隻是不表現出來而已。實際上,日向駐地根本不讓外人進去。
除非……除非是得到了允許的情況下。但天天不覺得自己想找寧次,這就能被日向一族的人放進去。
可看見鳴人這……這完全就是強闖啊,要是遇到了日向族人該怎麽辦?被當場攔下來質問,豈不是社死了?
“鳴人,那個……”天天心裏打起了退堂鼓,已經想要戰術性撤退了。
雖然剛剛蹲在日向大門口確實挺傷心的,但更多的還是不解。寧次和她關係好,又是一個小班的同伴。
出生入死的,總會有一些異樣的情緒。但現在來說,兩人隻是普通朋友,平時也沒有怎麽表露過心意。
無論如何?倒也沒有到非要闖進去找人的地步。
“怎麽了?”鳴人剛回頭,卻正好看到兩個日向族人走了過來,頓時也就不說話了。
天天見狀,更是恨不得找一條縫鑽進去。這臉丟大了,頓時有些無地自容,想要掉頭就跑又有些猶豫。
身邊那個人似乎沒跑的意思,連藏都懶得藏了,就這樣明晃晃的站在原地。
“來人了,走啊。”天天扯了扯鳴人的手,鳴人動也沒動。
“哎!”日向那兩族人已經走過來了,天天更囧,直接閉上眼睛聽天由命了。
“鳴人大人,您這是找寧次大人吧?”
“嗯,忘記怎麽走了。”
“寧次大人站在族務府,幹脆由我們帶您過去吧。”
聞言,天天一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盯著鳴人看了又看。看得鳴人有些不太自在了,趁著前麵帶路那兩日向族人沒注意,飛快轉頭壓低聲音問道。
“你看我幹什麽?”
“他們怎麽好像和你很熟?”天天反問道。
“額……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鳴人當然沒說實話,難道說把日向長公主睡了,還和未來族長謀劃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在這種時候,他還是很有分寸的。
聞言,天天不由暗暗有些不爽。她還是寧次的同伴呢,再說她和雛田的關係也挺好的,怎麽就沒有鳴人這個待遇。
她哪裏知道鳴人和日向分家所有的年輕一輩都認識,誰讓是他給那群人解開的籠中鳥封印呢。
兩人在熱心的分家族人的領路下,終於見到了正在族務府忙碌的寧次。他出任族長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此刻顯得有些疲憊。
“你們怎麽來了?”寧次穿著日向一族傳統服飾,起身迎接,“不先告訴我一聲,也好有個準備。”
“隻是順便過來看看而已,要什麽準備。”鳴人看出寧次身上的氣質已經發生了變化,笑著說道。
“寧次……”
“天天,怎麽了?”寧次和鳴人說著話,偶爾抽空回了天天一句,但也沒有太在意天天的異常。
“沒事。”她終究沒說出口。
寧次很忙,兩人也沒有逗留的意思,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鳴人主要是告別,他明天就要離開村子了,知會寧次一聲。
至於雛田那邊,這兩天他們還一直用通訊器聯係著,估摸著晚上還有一場惡戰。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還在天上掛著。
出了日向駐地,鳴人看著那炙熱的日光皺了皺眉,頭也不回的和後麵的天天說道。
“天天,我現在回去了啊。”
“嗯。”天天應了一句,情緒不高。
鳴人倒是也沒太在意,抹身直接走了。那兩人的事情他也懶得去摻和,天天和寧次八字沒一撇。
況且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還能怎麽說?勸退天天,還是勸寧次不娶日向宗家的女兒?哪個都不好說話。
鳴人也沒必要多嘴,什麽都不說就不會錯。
下午,他又去和鹿丸、丁次碰了個麵。提了一句明天就走的消息,兩人並不意外,這廝早就透了口風。
“這麽趕?”鹿丸和丁次、鳴人碰杯,慢悠悠問道,“井野現在不在村子,你和雛田又好像……”
“打住,這話不能亂說。”鳴人一如既往的謹慎。
鹿丸和丁次齊齊白了他一眼,心道這人也太無恥了。吃雙份就算了,盯著的都是高難度的上等海鮮。
“行了,少裝了。”鹿丸撇了撇嘴,但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三人又吃吃喝喝了一陣,說了不少大話。多半時候,都是兩個步入了婚姻的老男人在吐槽,鳴人在一旁端著酒杯嘿嘿嘿。
喝到下午三四點,三人各自散了。鳴人沒喝多少,步伐穩健,在街外頭吹了個風精神了片刻,轉身回了家。
回家他也沒閑著,把能收拾的東西都收拾妥當了。等到天色昏暗,如約在日向一族的外邊和雛田碰了麵。
晚上沒什麽保留節目,就是在廚房普通的灌泡芙,不過倒是免了放進烤箱裏烤一烤這一步驟。
翌日清晨。
鳴人把門一關,大步出門。
……
雲隱離木葉的距離太遠,鳴人卻仍舊將雲隱當成外出雲遊的第一站,不為別的隻為他手裏還有個二位由木人。
他對火影的位置沒有興趣,純粹是被惡心壞了。另外他的朋友師長之類的都在木葉,施展不開手腳。
但如果是雲隱的話,他倒是有心思去折騰折騰。一來雲隱是幫派型的村子,脈絡結構清晰好操作。
拳頭大的就是雷影,寄……不對,肌肉大的就是頭。
如此一來,鳴人倒是有些興趣。如果二位由木人能成為雷影,由木人的忠誠度肯定沒問題,那約等於自己就是雷影。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兩人都是背叛者。鳴人對木葉沒什麽歸屬感可言,心裏盯著雲隱。而由木人已經背叛了雲隱,但她第一個任務就是成為雷影。
在雲隱範圍之內,雷影的權利是無限的。
正是因為如此,鳴人才如此積極的往雲隱跑。反正也得罪過了,一而再再而三,不如直接端了算了。
反正雲隱一向不是什麽善茬,等著他們挑動忍界大戰,不如直接把四代雷影趕下台。化被動為主動,直接作威作福。
他的想法也簡單,反正上次是喬裝打扮一番扮成宇智波佐助上門打的臉,雲隱沒人認識自己,消息也不會傳到木葉。
既然他能讓二位由木人屈服,也能讓其他人屈服。
鳴人自己也清楚,這一波就是過去雲隱當祖宗人的,不是過去發展雲隱實力的。雷影的權利是無限的,想幹什麽幹什麽。
當然這一切任重道遠,暫時八字還沒一撇。
不過他也不著急,不怕反派實力強,就怕反派有耐心。還沒出村之前,他就盯上了雲隱,時刻等著糟蹋雲隱。
入夜。
二位由木人在出村時就被鳴人放了出來,此刻兩人正坐在火堆旁吃烤肉。背後是潛伏在黑夜裏的森林,被火光照耀出一角。
野外蚊蟲多,各種野獸的嚎叫聲不絕於耳。
“真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還能吃到烤肉?”二位由木人感慨了一句,高冷質感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神情。
“這有什麽奇怪的?”鳴人沒放在心上,一邊吃著烤肉一邊說道,“隻要有錢就行,我屯裏很多。”
“對了,說起來你還是雲隱的上忍,應該存了不少錢吧?”
火光的映襯下,二位由木人冰山美人的臉色變了變,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幾乎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鳴人,問道。
“幹什麽?”
“還真有?”鳴人臉上露出一個笑,慢悠悠的吃著烤肉,順帶將簽子扔進火堆裏,“我們現在經費不足啊,你有錢的話就好辦了。”
“你……”二位由木人頓時無語,心道這人是有多屑啊,“我不是你的奴隸,那是我的錢,和你有什麽關係?”
“嗯?不是嗎?”鳴人站起身疑惑問道,居高臨下的看著由木人,“你最好認清楚你的身份,雲隱的叛徒。”
“那還不是你逼我的!”二位由木人也有些火氣。
看著其憤怒的神情,鳴人倒是沒怎麽放在心上。如果二位由木人真的俯首低眉的話,他反而更慌。
“是我逼的啊,怎麽了?”鳴人十分光棍的承認了,“你自己答應了,你也不想朋友親人出事吧?”
“雲隱內部什麽樣,四代雷影性格是什麽樣,你自己比我更清楚。”
“簡直是……喪心病狂!!”二位由木人咬牙切齒,但她確實沒法反駁鳴人,雲隱就是這樣的。
二位由木人的言語攻擊力太弱了,對於鳴人這樣擅長嘴遁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痛不癢的毛毛雨。
隨意提了兩句,打壓打壓二位由木人的心氣之後,他也沒再繼續說了。氣氛再次冷了下來,兩人繼續吃烤肉。
由木人沉悶了許多,也不再說話。但她終究不是任性的人,冷靜下來之後也想通了,自己已經回不去了。
難道殺了那人當投名狀就能回到雲隱?且不說能不能殺了眼前那混蛋,就算能成功等待她的也絕對不會是雲隱的英雄禮遇。
那是一個幫派風格濃重的忍村,眼裏容不下叛徒。流落在敵人手裏,唯有一死才算是贏得尊嚴。
但她現在也不敢輕易去死,且不說惜命。隻要自己敢死,那混蛋絕對會作妖。弄不好自己死後還要背著罵名,連累親朋好友。
更重要的是,二位由木人不知道鳴人做了什麽。但她能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和鳴人建立了一種淡淡的關係,就像是一根線似的綁在了一起。
她剛剛懟鳴人,也隻是試試會不會有什麽反噬的效果。若真是如此,大概和主仆沒什麽區別了。
但結果卻什麽事沒有,罵兩句應該沒什麽問題。可如果真是動手的話,估計可能會出一些岔子。
她也沒去想過,現在生米都快煮成熟飯了。還想著宰了那小子,早幹嘛去了?
鳴人不知道由木人的心裏活動,也不擔心二位由木人反水。入了邪神信徒了,還能跑了?這玩意邪乎的很,潛移默化的洗腦。
這倒不是鳴人一廂情願的猜想,而是看紫陽花和鞍馬八雲的變化發覺的。這兩人似乎越來越……
說不上溫順,紫陽花背地裏還是會偷偷吐槽鳴人這個黑心的主人,幾乎是把她往死裏壓榨訓練。
人都快幹了,還得麵對慘烈的邪神祭壇。
但吐槽歸吐槽,鳴人能感覺到紫陽花和鞍馬八雲眼裏的忠誠,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變化。從一開始的桀驁不馴,到現在的死心塌地。
就算鳴人某天把她們拖進房間扔在**也不會遭到抵抗,不過他也沒那麽饑渴。隻是有些奇怪,邪神果然有點東西。
火堆劈裏啪啦,二位由木人低頭繼續吃烤肉,眼中的猶豫一閃而過轉而又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