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胖臉擰成一團的丁次,鳴人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井野說她特別定製了一款通訊器,我想這種好事我怎麽能忘了你呢?我們可是同甘共苦的手足兄弟啊!”
丁次心裏有一萬句mmp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距離綱手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村子裏的人忙著為六代目火影上任做準備,日子忙碌而又平靜。
竹林裏。
“哎,幾個人了?”鳴人忽的抬頭問寧次。
茂密的竹林裏,寧次坐在一邊,看著解開籠中鳥的幾個分家人離去。聽著鳴人的話,不由有些猶豫。
他好像在違背初心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已經沒法回頭了。
“十二個。”他說。
“差不多了,十二個,再多一批人就行差不多了。”鳴人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碎金色的陽光透過竹葉林打在他的身上。
“你怎麽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鳴人有些詫異的問道,又看了一眼寧次,“你看他們臉上的神情多歡快,這是在做好事。”
寧次沒說話,臉色複雜。
“行了行了,欲成大事不拘小節。”鳴人推了他一把,“寧次,你也不想日向一直沒有改變吧?”
“捫心自問,那幫宗家老爺們會主動解除籠中鳥嗎?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誰想從雲端墜入凡塵呢?”
聽著這話,寧次終於有所觸動,仰頭看著茂密的竹林,歎了一口氣。
“我知道,隻是有所猶豫。將來那一天到來,要怎麽麵對日足大人。而且我有預感,那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這有什麽可猶豫的,不過是一個家族族長的位置而已。”鳴人勸解道,“就算你什麽都不做,日向日足也改變不了什麽。”
“不過就是拖著,和其餘的宗家虛以委蛇。寧次,事情成不成兩說,念頭一定要通達,信念絕對要堅定。”
“嗯。”寧次默然。
鳴人話糙理不糙,而且他很清楚鳴人的性格。從第一次和鳴人組隊,那貨就能下黑手打暈委托人開始,他就明白了這人腹黑。
隻要是他想做的事情,並不受規則束縛,除了不傷天害理之外沒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
寧次會受到道德的約束,會被良心譴責,甚至被親情束縛。但鳴人顯然這三樣都沒有,就連節操也碎得稀巴爛。
從他明明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就能看出這人……成分複雜。
實際上,鳴人對寧次倒是有些怒其不爭,如他也有一雙白眼,事情就不會這麽複雜了。可惜他不是日向一族的人,沒辦法上演騷操作。
至於寧次,正經人一個,完全騷不起來。
哦,對了,他不是看著碗裏的吃著鍋裏的。怎麽可能幹這種三心二意的事情?他手裏捧著的就是鍋!
能者多操勞,飯量大碗大一點又怎麽了?
於此同時。
火影大樓,綱手正在看一份資料。
團藏的調查結果一直拖著,大約要等到六代目卡卡西上任之後才會進行處理。畢竟兩位顧問已經算是半內退狀態。
靜音噠噠噠走了進來,看見桌上的水杯空了,習慣性的給綱手補滿。低頭看見綱手那份資料,不由一愣。
“綱手大人,鳴人他又作妖了?”
“沒有,就是因為太老實才覺得反常,這不像他。”綱手放下資料說道,“我太了解他了,不作妖就會死的人。”
“他最近不是在盯著日向一族那邊嗎?”靜音說道,她是知情人之一。
“日向一族……他要是真這麽閑倒好了。”綱手喃喃自語,“團藏都已經這樣了,他怎麽還不報複呢?”
“不會一笑泯恩仇了吧?這不像他,我現在有些擔心他在幹一些遠遠超出我預計範圍的事情。”
綱手馬上就要離開了,她倒是不擔心鳴人在這最後的日子裏搞事情。最起碼,她還能幫他兜住一些。
如果他在等她離開之後再動手,那……不排除這個可能。畢竟上次說開了之後,鳴人明顯往這邊跑得沒那麽勤快了。
雖然以前也不怎麽勤快,但是以前是有事沒事偶爾都會來。現在是有事來得勤,沒事直接人影都見不到。
綱手不是小女生,她自然不會覺得鳴人這是在耍脾氣。這人什麽都有,就是沒有小脾氣。現在這麽安分,明顯有後手。
他到底在等什麽呢?等愛情嗎?
……
“二柱子就是遜啦,被傻狗打退了,不至於這麽小心吧?”鳴人正在瘋狂吐槽,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以前黑櫻沒休眠的時候,他還能對這黑櫻說說心裏話。現在不行了,那個粉色的小東西占據了身體。
這是什麽道理,換了個人格就翻臉不認人了。好在自己是個好人,不和粉櫻計較,要是換做別人怕是地震都要做完。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守規矩講原則的好人,現在也沒有拿著把柄去威脅粉櫻,發出各種你也不想……吧?之類的小日子言論。
回到家,他靠在沙發上,估摸著二位由木人已經想清楚了。心意一沉,整個人的意識進入了封印空間。
下一秒,鳴人眼睛還沒睜開,先行問道。
“考慮得怎麽樣?”
二位由木人扭頭看他,停頓了一秒,繼續換衣服。
“額……你衣服真大。”鳴人恭維了一秒,隨後又恢複了原狀,“這麽久時間,也足夠你考慮清楚了吧?”
“嗯,我考慮清楚了。”二位由木人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我答應你,除此之外我並沒有其他選擇。”
“呀?你這話說的,怎麽會沒有選擇呢?”鳴人假模假樣的指著封印空間背麵無盡的終點說道。
“都說了放你離開了,你可以試試看在這個空間能不能走出去,這裏還是蠻大的。”
“嗬。”二位由木人冷笑。
鳴人倒是不介意,要是二位由木人一句怨言都沒有,他反而會惶恐。對於他而言,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有怨言就好啊,證明還有收買的餘地。雲隱村對於她來說是故鄉,但那是幫派街區啊,叼來這故鄉之情。
誰拳頭大誰說話好使的地方,比木葉這種虛偽與光明共存之地通關容易多了。
“我還是那句話,不破不立。”鳴人看著她,“雲隱得罪過我,我現在記得清清楚楚,我現在有需要了,雲隱就得建立新的秩序。”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之前我一直避免和你說重話,隻是不想你在和我綁在同一根繩子之前造成不愉快。”
“有什麽區別嗎?反正我也會答應你,畢竟無路可走。”二位由木人明白鳴人的意思,也不再端著架子。
她不是矯情的人,這是她思考清楚之後做出的決定,人不能當了婊子又立牌坊。既然準備綠雲隱,那就一坐到底。
“不一樣,現在你是我的下屬,有些話可以說在前頭。”鳴人麵無表情的說道,“我這個人做事很有原則,想做的事情拐彎抹角都會做到。”
“我可以威脅你,也可以威脅別人,如果你不幹,有的是人願意幹。無論如何,雲隱我吃定了。”
“你明白了嗎?”
二位由木人心中微驚,心髒久違的跳了跳。一邊是心驚雲隱怎麽得罪這人,另一邊慶幸自己站在了邪惡這一邊。
在她的認知裏,鳴人就是邪惡的化身。嘴上冠名堂皇,背地裏各種手段齊上陣,雲隱那幫家夥和他比陰謀詭計,隻是一幫肌肉發達的兄貴。
最主要是,對方同為人柱力,無父無母道德下限低,幾乎等同於沒有軟肋。除非他迷上了一個女人,醉生夢死。
“我明白了。”她點了點頭,並已經知曉了她自己的命運,大概是被丟到一個地方修行,總之和煉獄差不多。
“明白就好,那放你出去吧。”鳴人說道。
“嗯?”
“怎麽了?在這裏住出感情了?”鳴人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不是,隻是……我不應該去某處修行嗎?”她問道。
“哦,那個啊,你不用了。”鳴人擺了擺手說道,“她們太菜了,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麽用,隻能讓她們先練了。”
“至於你……已經足夠強了,我也很難給你找到合適的對手。別禍害我的訓練場了,出去做點實事吧。”
聞言,二位由木人眼皮微跳。什麽幹實事,就是讓她去禍害雲隱村。
不過她顯然高估了某個黑心老板的底線,鳴人看了她一眼,以為她已經懂了。於是也懶得掩飾了,開口說道。
“幫我辦件事,不要聲張。”
廚房。
正在爐灶前爆炒的二位由木人臉都被高溫的火光給燙紅了,她正咬著牙忍受著無盡的屈辱,卻又不能聲張。
這該死的九尾人柱力,竟然讓她下廚炒菜。說什麽最近人手不夠,他想回家能吃上一口熱菜。
狗東西!
哪怕讓她去暗殺或是做絕密任務也好,恢複自由後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給老板當廚娘,可惡啊!
鳴人躺在沙發裏,聽著廚房的動靜,不由麵露愜意。
小櫻回家去了,他之前說過給她時間考慮,自然會裝得像一點。實際上,她沒有什麽選擇,現在的她沒法上班沒法和別人接觸。
唯一的能接觸隻有本來就不怎麽聯係父母,還有知曉內情的鳴人。不接受和解,她就將失去那六年的記憶。
給小姑娘一點時間,接受記憶成為大姑娘。記憶應該不會影響人格,但通過各種肌肉記憶,可以快速掌握一些技能。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下二位由木人和鳴人兩人居住。他現在還沒出村,自然不會單獨放走二位由木人。
木葉大街404公寓,鐵打的鳴人,下一句不能說。
住戶由小櫻變成了二位由木人,觀感又變得不一樣了。由木人的人生厚度比小櫻要深,看著就很賞心悅目。
但無論是粉櫻還是紫陽花、鞍馬八雲、亦是二位由木人,他都沒有亂來。他雖然也食色,但不至於見到女人就走不動道,道理他還是分得清。
他可以堂堂正正的威脅下屬為他賣命,但不會潛規則下屬。工具人可以沒有休息時間,沒有利益回報,但不能沒有尊嚴。
對他來說工具人隻有兩種,能不停賣命的,還有就是賣命又給,的。這種事情還是雙向奔赴比較好,旨在收獲自身的人生價值。
“菜好了沒有啊?”鳴人伸手拿過親熱天堂繼續看,出聲喊道。
“快了快了,快好了。”二位由木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沒想到自己一世英名,背叛的首戰竟然是廚房。
“這人是真的該死啊!”她小聲嘀嘀咕咕說道。
“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下次你來炒,我不想弄這個。”二位由木人把菜出鍋,端出去之後,把脖子上的圍裙給摘了下來。
“這不好嗎?我也不會啊,你要和我弄的東西……不怕吃吐?”鳴人有些尷尬,“這都是修行,你再忍耐忍耐吧。”
忍耐個頭,二位由木人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拒絕。終究是低下了傲人的頭顱,點了點頭說道。
“嗯。”
自打二位由木人出來了之後,鳴人再也不用去外麵吃飯了。有人做早餐的感覺是真的好,隻是口味有些怪。
日向一事已經成熟了,越來越多的分家解開了籠中鳥。人多,意味著共同的秘密越脆弱,總會有崩盤的一天。
鳴人並不緊張,他等的就是這一天。狠狠的爆開,射……不對,給宗家一個大大的心理震撼。
籠中鳥這種東西古老咒印,也不趁著時代更替趕緊更新一下,好歹也補個bug什麽的吧。這下好了,出事了吧。
仗著漩渦一族凋零,沒有多少人懂封印術是吧?
事情的變故在鳴人給第48位分家年輕人祛除籠中鳥後的第三天清晨,一個分家的少女在宗家幹雜活時從樓頂摔了下來。
人沒大礙,隻是砸暈了而已。但額頭上的繃帶卻鬆散了,並被分家的老人發現額頭的籠中鳥印記消失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日向一族頓時地震了。宗家緊急開展會議,那名分家少女在醒來後也迎來了自己的審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