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久不見的卯月夕顏忽然找上了鳴人,從窗戶那直接自己手動開鎖,自來熟的坐在了沙發上。

這人一身居家打扮,短袖外加短裙。讓鳴人有些詫異,心道什麽時候見過她這副打扮,不由多看了一眼。

“收拾一下,有動靜的,等會和我一起去暗部牢房。”

“怎麽?”

“抓到一個人,不是根部的忍者,但是舌頭上有舌禍根絕之印。”卯月夕顏沉著氣說道,“封印班的人肯定解不開,得你來。”

“嗯……幹活有錢拿嗎?”

卯月夕顏:“?????”

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自從六七年前她就負責盯著他了。知道這丫的是狗大戶,錢多到花不完。

一個破房子都能把內部裝成豪華公寓,這人喪心病狂指數簡直是離譜。就這樣一人,能沒錢?

“你很缺錢?”她問道。

“嗯,都花完了。”說著,他還左右看了看,暗示自己把錢都花在享受上了。

“我有,要不要借你一點。”卯月夕顏說道。

“能不還嗎?”他試探性的問道,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最近不想出任務,也賺不到什麽錢。”

令她意外的是,卯月夕顏竟然點頭了。

“要多少?”她瞥了破落的狗大戶一眼,補充道,“少於一千萬可以,高於這個數就算是借的。”

鳴人直接驚了,盯著卯月夕顏喘著粗氣。

“你怎麽這麽有錢?”

聞言,卯月夕顏上下打量鳴人,目光像是在看傻子。

“我什麽時候說過我沒錢?”

“你也沒說過你這麽有錢啊?早知道……”鳴人止住了話頭,曾經的狗大戶突然感覺到了世界的參差。

以前有錢時還沒覺得怎麽樣,現在沒錢是真的難受。沒時間做任務,還得無償打白工,這玩意比任務驚險刺激多了。

“一部分是我的錢,另一部分是疾風的。”她淡淡說道。

聞言,鳴人頓時喉頭一緊。頓時想起來了,眼前這人還是個未亡人。

“抱歉。”

“沒關係,已經過去六年了。”她搖了搖頭說道,“很多記憶都變得遙遠了,最近回想起來總覺得模糊。”

“他身體不好,卻總是很照顧我。”

“額……我有個問題,不知道能不能問。”鳴人有些猶豫問道。

“問吧。”

“這個錢……”鳴人有些忐忑,萬一自己拿的是月光疾風的遺產怎麽辦?這玩意,拿著比未亡人還燙手啊。

“是我的錢。”卯月夕顏打消了鳴人的顧慮,“疾風的遺產全都捐給了忍者學校,還有孤兒院。”

“那就好,給我一百萬兩吧。”鳴人也不客氣。

他接手這個任務是沒錢拿的,等於是卯月夕顏自己掏腰包補貼鳴人。極力促成這個任務完成,對她也有好處。

暗部隊長的位置空著,她實力不夠,副隊長還是有希望的。

現在她還在被無限停職,付諸了多年的心血的事業,她自然不會就這樣看著它凋零然後枯萎。

約好價錢之後,鳴人也不廢話,洗漱之後直接啟程。

兩人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街區,四周荒草雜生。鳴人環顧四周,然後一臉懵逼的看著卯月夕顏。

“你們暗部的地牢做的真是別致啊,完全看不出來這裏有機關。”

“這裏沒機關暗門。”卯月夕顏盯了他一眼,像是看白癡,“我們在這是為了等一個人來,把我們帶進去。”

“你不能……?”

“不能。”卯月夕顏轉頭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我已經被停職了,你把暗部想象得太隨便了。”

沒多久,一個戴著麵具的暗部女成員趕了過來,簌簌兩聲落地。

看了一眼沒有穿暗部製服的卯月夕顏,兩人交換了目光,隨後那女暗部微微點頭,出聲示意道。

“你們跟我來吧。”

繞了一些路,兩人跟隨著那人又進入了一處不起眼暗道。平時有落葉覆蓋著,不仔細察覺根本看不到。

進入地下之後,鳴人驚呆了。

縱橫交錯的地下世界,就像是在地下修了地鐵似的。各種密密麻麻的通道,甚至有堅固的建築。

難怪團藏總是自譽為木葉的根,感情尼瑪這木葉地下真的別有洞天啊?不過看模樣似乎是也挺高級的,啊這……

看著一臉劉姥姥進大觀園模樣的鳴人,卯月夕顏忽然很想吐槽,卻又不知道該從哪裏吐槽起。

心裏默默嘀咕了一句,給他解釋道。

“這是暗部的通道,其實就是看著比較壯觀,範圍也沒有多廣。根部那邊也有自己的通道,各占一半吧。”

“哦,難怪每次暗部總會以奇奇怪怪的方式趕到現場。”鳴人暗歎了一聲,“如果挖空了,木葉就要轉入地下了。”

卯月夕顏:“……”

沒理會他幼稚的發言,卯月夕顏和他一起抵達了暗部的地下牢房。越往下越陰森,嗖嗖冷風往脖子灌。

腳步回聲清晰可聞,突兀的在樓梯上回**。他還特意數了數,是三個人的腳步聲,要是少一個還好,多一個就驚悚了。

三人站在牢門前,發現裏麵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影回頭。頭上戴著黑色忍者帽,黑色風衣,臉上布滿傷痕。

“卯月夕顏?”伊比喜顯然認出了自己的老同事,目光在掃過鳴人時頓了一下,顯然有些意外。

這詫異的目光,嗯……像是在看某些亂入的東西,心道這黃毛怎麽來了?

“你不是已經停職了嗎?”

“這是火影大人的許可,特批我來辦一件事。”說著,卯月夕顏嘩啦一聲掏出一張任務令。

鳴人站在一旁眨了眨眼睛,即使地牢光線黯淡,可分明見她是從裙子底下掏出來的。擦了,什麽卯月千鬥五十鈴??

裙子底下有異次元空間嗎?可惡!!

卯月夕顏的騷操作把鳴人鎮住了,但大直男受虐狂森乃伊比喜完全沒有發覺,目光停留在那張任務令之上。

“知道了。”森乃伊比喜讓開了位置,“我已經拷問過了,沒有用,對方舌頭上有封印。”

森乃伊比喜雖然看著死板冷酷,但心裏門清。這玩意就是根的傑作,他隻能站隊火影一邊。

根部和其餘人沒有交集的,他們自成一派。不需要任何人賣麵子,隻是霸道的執行任務罷了。

但拷問部不一樣,還是要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火影的隊不站,難道站在根部那一邊嗎?

於情於理,甚至不用任務書,他都應該給卯月夕顏行方便。

卯月夕顏沒說話,打開了牢門,先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犯人。確認沒死,這才轉頭看向了鳴人。

見狀,森乃伊比喜神情微愣。

他是知道鳴人和綱手大人關係不一般,是自來也的弟子。前些年和高層鬧得很凶,聽說尾獸直接被抽離了。

但也僅此而已了,後麵就低調了很多。如今突然在暗部的牢房裏見到漩渦鳴人,森乃伊比喜總感覺有些違和。

很快他就知道違和感從哪來了,隻見高高大大的鳴人一腳跨進牢房,衝著躺在地上那人笑了笑。

森乃伊比喜眼皮微抽,心道這什麽跟什麽啊。鬧事他在行,這拷問又不是過家家,隔行如隔山。

這不是在瞎鬧嗎?拷問這種事情,哪有這麽不嚴肅的?

那頭,鳴人在躺著那人麵前蹲下了身,將他翻了過來。隻見身上臉上全是傷痕,但是不致命。

伊比喜拷問還是有一套的,正常人或許就招了。捏著那人的下顎,一用力使得他半昏迷狀態下把舌頭吐了出來。

黑色的舌禍根絕之印顯現了出來,鳴人就這樣捏著,三四秒之後直接將舌禍根絕之印給解開了。

封印術的本質是查克拉直接的幹擾,鳴人在封印術一脈上的經驗比任何人都深,解開舌禍根絕之印跟玩似的。

卯月夕顏將頭轉開,麵容隱於黑暗,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逝。森乃伊比喜就顯得有些失態了,站在那愣了好半天。

“解開了。”他起身,像是隨意扒開了一道爛鎖頭。

“就這樣解開了?”森乃伊比喜還沒回過神來,人還有些恍惚,目光複雜的打量了鳴人幾眼。

看著這個有些懶散的少年,顯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還未等他心中情緒平複,鳴人又說道。

“我可以拷問吧?”

“原則上不行,但如果是火影大人的意思的話,可以。”伊比喜悶聲說道,態度不卑不亢。

拷問是一門技術活,也不是誰都能做的。當然這種話,他自然不會說出口,隻是也要在旁邊看著。

免得年輕人下手沒個分寸,把關鍵證人給弄死,到時候就是自己的失職了。過頭了,自己還是要出手阻止的。

卯月夕顏不說話,這人就是團藏的手下,但並不屬於根。既然把鳴人請過來了,她自然不會過多幹涉。

“那換個地方,這個地方不太方便。”鳴人轉頭,然後對森乃伊比喜形容了一下,“我需要一個很亮的燈,然後借幾個人用用。”

森乃伊比喜麵無表情,他不知道鳴人要幹什麽,但還是點頭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