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這些都是他寫的。隻是一個暫時性的猜測而已，還沒付諸於實踐。
主要是他也不懂，胡咧咧寫了一堆。反正外殼看著挺正經的，其實就是唬人的，翻開全都是白的。
小櫻往裏麵補充了一些更為細致的內容，大約是巴拉巴拉不能放出來的東西。不過沒大蛇丸那麽殘忍，和醫療研究貼近。
不過研究的東西很特殊，是忍者的基因和血。
萬物力量都有一個源頭，查克拉也是一樣的道理。大筒木的經過後代的稀釋之後，濃度更高的族群擁有更強的力量。
“我把他們稱之為，混血種。”鳴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滿足了他心裏那點惡趣好。
“混血種？”小櫻愣了，臉上的餘韻漸漸褪去，捏著一份資料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忍者的血脈都不純？”
“正常人是提煉不出查克拉的吧？”鳴人問道。
“平民確實沒辦法……”小櫻臉色有些奇怪，就像是從針眼裏看到了大象，世界觀正在發生怪異的扭曲。
“但傳說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根本不存在什麽仙人。”她一口氣補充道。
“神是存在的，至少在這個世界。”鳴人嘀嘀咕咕，恰好以小櫻能聽見的聲音，“也不能稱之為神，隻是另一個種族而已。”
“你怎麽知道？”
“還記得渦之國那個山洞嗎？”鳴人忽然提起，把鍋推給了渦之國。
反正人都死了，他們還能爬起來發律師函嗎？他習慣性在說一些離經叛道的話之前，首先把自己摘出去。
要麽怪團藏，要麽就是誰誰誰的鍋。
“你進去過？”她問。
“嗯，裏麵的壁畫記載著一些傳說。”鳴人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走到她跟前，抱著她坐下。
“有筆嗎？”
“有，給。”
他一隻手在紙上寫寫畫畫，另一隻手不老實，到處遊走。白紙上漸漸形成一個猙獰形象，頭上長著犄角，眼睛沒有眼白。
“這……不是白眼嗎？”她錯愕問道，隨後又一頓，“別摸了。”
“咳咳，查克拉先祖的起源要追溯到千年以前，總之……壁畫上這樣記載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大約和混血種的猜測很接近。”
“你先試試看，後麵有進展了再說。”他這樣說道。
“什麽資料都沒有，怎麽試？”小櫻一臉懵，坐在他懷裏，“哎，說正事呢，你別……別亂來啊。”
“沒，我這不是在給你資料嗎？”他的手還在紙上寫寫畫畫。
小櫻不確定他給的是什麽資料，直到目光盯著他的手在紙上寫了一些東西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來一次她可受不了，下午還有事，沒法繼續陪著他鬧。從火影辦公室調到醫療部研究所，她是真忙。
自從被鳴人從外部攻克堡壘之後，小櫻就正經多了。偶爾還會說一些騷話，但也僅限於調情的時候。
“傳說中第一個神在人類的祝福中產子，誕下了兩大仙人。妙木山的老蛤蟆證實過，兩大仙人確實存在過。”
這是她沒有接觸過的事情，不由豎起了耳朵仔細聽。
“後來呢？”
“仙人死了啊。”鳴人盡可能一次性把這些事情盡量說清楚一些，免得影響小櫻以後的研究思路。
畢竟是幫自己幹活，沒必要說一半藏一半，撿重點說就好了。
“仙人怎麽會死？”她愣住了，一不留神又臉紅了，“別……”
“因為那不是仙人，和人差不多，隻是自稱仙人。嗯……你可以理解為實力很強很強的忍者，已經超出了人類的範疇。”
“神不會死？”小櫻發現了盲點。
“壁畫記載它們有一種特殊的永生手段，一般情況下不會死，很難被殺死。”鳴人回答道，紙張勾勒了一個樹形圖。
最頂端上麵是那幅麵目猙獰的畫像，眼睛像是洋蔥一般一圈圈外擴。
往下打了一個分叉，一邊一個仙人。隻是在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就在兩個仙人的下麵，沒有再打分叉。
“神不會死，但是仙人會死。”小櫻盯著樹狀圖最頂端的那兩行，無意識的咬著手指思索。
“是因為誕子的關係嗎？受到了人類的祝福，誕下的孩子血脈不純？所以會像人一樣生老病死？”
“嗯，可能是這樣。”鳴人正在向小櫻提前揭開這個世界真相的冰山一角，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醫療部研究所研究的對象是人，手段是通過醫療忍術進行治愈。身為綱手的親傳弟子，小櫻自身的醫療天賦也不低。
鳴人沒法信任大蛇丸，也挖不走靜音，所以隻能把希望放在小櫻身上。他需要小櫻，並不是單純的饞身子。
準確的說，他需要黑櫻。隻有黑櫻會毫無保留的相信他，甘願被占有，和他一起瞞著所有人做這種離經叛道的事情。
當初把黑櫻當做是麻煩避之不及，後來也幸虧權衡了一下。隻能說付出和收獲是正相關的，粉櫻……到時候再說吧。
辦法肯定是有的，最差的情況也是共用身體。不過……小櫻的身體好像已經被自己……嗯，啊這。
但願主人格不要恢複這麽早，再睡會。
“你看，如果把所有忍者家族血繼限界都集合在一起來看，這更像是一種純度更高的混血種的聚會。”
他嘴上自顧自的說著，把宇智波一族和日向一族圈了出來。
“瞳術，慢慢走向沒落。”鳴人點了點日向一族，“宗家的天賦弱於分家，血脈不穩定。”
“宇智波一族瞳術強大，和他們排外也有關係，大族內部通婚。血脈精純，就是精神不太正常。”
“你這是在研究忍者家族嗎？”小櫻有些忍俊不禁。
“順便研究，能找到其中的一些共性。”他捏了小櫻一把，指著圖中的兩個家族說道，“不止木葉，還有別的忍村的忍者我也見過不少。”
“能明顯感覺到血繼限界的數量在減少，忍者的力量在逐漸衰退。”
“為什麽？”
“還是和血脈稀釋有關吧，科技在發展。假設忍界和平不再需要那麽多的忍者，許多人融入了平民的生活，與普通人結婚生子。”
“結婚生子？”小櫻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鳴人，“如果我有了孩子，我沒有血跡限界，是不是約等於稀釋了你的血脈？”
“額……”鳴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那種事情無所謂吧，血脈越純越不像人類，純度太高就不當人了。”
“哦哦。”小櫻點了點頭，隨後又笑了起來，“原來忍者血脈也這麽有意思，確實可以做研究了。”
“無論研究方向是什麽，血繼限界也好，混血種也好。”他最後說道，“最終的目標隻有一個，把神拉下來。”
“讓神結婚生子？”小櫻笑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去哪裏找？我覺得根本不存在。”
“那不一定。”他說，“那幫人也不是什麽神明，隻是特殊了一點。結婚生子肯定是沒用的，要汙染他們的血脈。”
“嗯？”小櫻眨了眨眼睛，尾巴根莫名生寒。
隻是覺得鳴人在說汙染他們血脈的時候，那表情和語氣有些……說不上來的陰森。總覺得怪怪的，有種斷子絕孫的狠辣。
而後，鳴人又細致了說了大蛇丸的事情。把不屍轉身術給說了個通透，再把自己對於靈魂的理解說了出來。
順帶著猜測所謂的神不死，或許是將自身數據化。如果要使神墮落，主要還必須得汙染他們的楔。
這一番話聽得小櫻頭昏腦漲，大腦像是被各種知識灌滿了似的。從血脈再到靈魂，普通人根本不會去想那麽多。
小櫻很難想象鳴人接觸了這麽多辛秘，平日裏的精神狀態到底是什麽樣的。
不過她倒是也很絲滑的接受了混血種的說法，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構想。花些事情一條條捋清楚，大概可以製定一個研究計劃出來。
從研究部離開。
鳴人神清氣爽，能不爽嗎？物理心理雙重意義上的輸出，邁著大步出了門，轉頭去了找丁次。
這幾天根本見不到雛田，聽說正到了上忍考核關鍵階段。
相比於鹿丸和井野，丁次是最輕鬆的。鹿丸得衝著二代軍師的位置去接手，井野就更不用說了。
丁次每天就是吃吃吃，人生在世就是吃吃吃。跳上桌子三百六十度狂炫，隻要是活的，高低啃兩口。
兩人約了一波，進一家小吃店邊吃邊聊。
“行不行啊？丁次？”他和丁次碰了一杯，問道。
“你才不行，再過段時間，孩子都得有了。”丁次嘀嘀咕咕說道，“至少生兩個，羨慕死你。”
“算了吧，我可一點都不羨慕。”鳴人最近有點飄，抖了抖腿，特別嘚瑟。
“你那事怎麽樣了？”丁次忽然反應過來了，眨了眨綠豆大小的眼睛，“你想好了還是怎麽樣？”
又是老一套，什麽兩姑娘都是好姑娘，你可別三心二意。巴拉巴拉講一堆，啪嗒往桌上一趴。
“好餓，再來點吃的。”
鳴人嘴上哼哼，心裏根本沒聽進去。什麽二選一，都這個時候還二選一，這不是天殺的炒股嗎？
給爺死一死。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絕佳的好機會。井野忙起來了，雛田馬上結束上忍考核。
自己啪嘰，現在還盤在木葉蠢蠢欲動。
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都處了六七年了，白給就白給了，反正他純屬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不壓身。
兩人都喝大了，也終於能說一些實話了。丁次大著舌頭，看著鳴人眼圈通紅，不停的說著。
“結婚好難啊，一直都有人管著。”
“我沒人管著，但是也辛苦啊，能者多勞。”這是那個賤貨的聲音。
“嘔～～！！！”
“可惡，你別吐啊。”
又是一地雞毛，鳴人懷疑丁次這憨憨故意報複自己。暗地裏一定羨慕到吉爾都發紫了，明麵上隻能勸自己做個好人。
總結了一圈，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騷斷腿的鳴人哪也沒去，就待在家裏。
九尾剛從外麵回來，看見躺在家的鳴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捏了自己一把。
“你怎麽沒出去啊？”
“非得出去？不能休息休息？”鳴人瞥了它一眼，繼續躺在沙發上看漫畫，親熱天堂的本子。
忍界也有那種喜歡畫畫的同學，對藝術有著狂熱的追求。專門畫一些好看的本子，試圖馴服大眾的xp。
就好像某點不能寫那啥行為，以至於各個喜歡寫東西的同學隻能寫腳。逆天的還會寫絲襪那啥交，不能說。
“你桌上那是什麽酒？怎麽和我喝過的不一樣，黃色的？”九尾好奇的走了過去，伸出鼻子聞了聞。
“去去去，大人的酒，不是給你喝的。”
“小氣，給我喝一口又不會少你塊肉。”九尾還不死心，試圖去拿桌上那瓶藥酒，最後還是被搶回去了。
這世上的藥酒隻分兩種，補腎的和不能補腎的。
九尾自討沒趣，也懶得理會鳴人了。在客廳轉悠了一會，去廚房弄了一瓶酒抱著進了它自己的房間。
空****的客廳。
“現在差不多可以了抽空把任務三做一下了，總是卡在五分之一的位置也不是事。”他喃喃自語。
他已經準備好了對付團藏了，但是由於剛通過的通訊器項目還沒完全落地的關係，還得再等幾天。
現在動手，容易打草驚蛇。
綱手不著急，他也不著急，團藏也不著急。都是憋著一肚子壞水，看誰先沉不住氣，看誰被釣魚成功。
閉上眼，鳴人將意識沉入封印空間。
再度睜開，眼前出現了一道牢房，二位由木人平靜的看著他。被關了兩年半，她現在心態已經平和了。
紫陽花和鞍馬八雲還在邪神祭壇裏修行，說白了就是挨揍。他根本不管，累不死就往死裏訓。
而且邪神祭壇壓根不會死亡，完全無所謂。
封印空間的牢房裏，隻剩下一個二位由木人了。雲隱村的上忍，二尾又旅的尾獸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