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忙起來了不去想,隻當是沉在心底。可偏偏有一天,突然翻了出來便是一發不可收。

井野被按在沙發上,兩人濕漉漉的吻著。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在廚房都能聽見,剛從陽台爬回來的九尾戰戰兢兢,大著膽子伸出狗頭隔著玻璃往裏麵看了一眼。

咦!狗都不看。

九尾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從陽台退了出去,縱身一躍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呼啦啦的,蹦跳幾下消失在了街角。

回來的不是時候,被發現了估計要被打斷腿。

狗命要緊,溜了溜了。

鳴人沒發現九尾那廝回來了,正和井野在沙發上討論學習。耳鬢廝磨,熱水……不對,熱火朝天。

兩人親了一會,井野有些意亂情迷。推開了他,將淩亂的衣衫整理好,紅著臉咬著下唇埋怨道。

“爪子不能老實點嗎?”

“能啊,你再*****。”鳴人慢騰騰起身,像個棍似的站在那,用手背擦了擦嘴角,遊刃有餘的笑道。

“哎呀!你去死啊!漩渦鳴人!”井野將一個抱枕扔了過去,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起身,“我要回去了。”

“就這樣回去啊?”他問道。

“不然呢?”井野起身站到了他麵前,仰頭看著他,“那你想怎麽樣?”

“沒……”鳴人真不想和井野鬥嘴,剛親完,還多給了一點小福利。

算了算了,按照井野的性子,今天已經算是最大尺度了。再糾結下去,弄不好她真的生氣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怎麽樣?”

“不用,我自己能回去。”她噔噔蹬跑到了玄關,飛速換好了鞋子,衝著鳴人做了個鬼臉,“略!再見!”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留下愣神的鳴人。

在原地怔了許久,他這才咚咚咚的緩過神來。哦,少女還是青春明媚,到底還是十八歲的年紀。

井野放完火就跑,偏偏還不敢追。這人什麽都好,就是就是跑得快,現在也有這種腹黑的性子了。

可惡,拳頭硬了。

在客廳立了一會,他慢悠悠的走向廚房接了一杯冰水。心裏莫名想著自來也現在不知道在幹什麽,差不多把事情處理完該去雨之國看看了。

他拎著水杯走到了陽台邊上,看著鬱鬱蔥蔥的樹木,眼睛微眯。

好不容易結束了長時間的外派,自然要在木葉待久一些。眼下要解決的主要有兩件事,一個是通訊係統,必須讓井野忙起來。

第二個是團藏和根,事情拖到現在,一點點蠶食至今。根部已經具備了完全被瓦解的成熟時機,自己差不多可以當導火索了。

不過這個事情比較麻煩,殺了團藏並不算太難。難的是消除他的影響力,這就得用上栽贓誣陷的手段了。

這套路,根部大約是門清。不過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人會用在他們身上,還有個黃毛一記仇就是六七年。

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鳴人倒是不在乎多隱忍兩年,奈何綱手忍不了了。不打算繼續玩了,想要馬上扳倒團藏。

哪怕她和團藏還有那玄冥二老一起下課,綱手也無所吊謂。所謂火影非我意,玩樂她最在行。

鳴人也不打算觸她的眉頭,綱手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把村子的事情料理完,還得擺平井野和雛田的關係。至少得尋找一個平衡,該幹的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

先上車後買票,再慢慢調和。實在不行還是老辦法,隔得遠遠的,誰也挨不著誰,到時候把誰帶離木葉就行了。

不過這辦法也有諸多弊端,日後再說吧。

接著就是外麵的事情了,該去一趟雪之國和渦之國。雪之國是他最後的落腳點,大後方還是得注意維穩。

若是以後出了什麽事情,還有一條穩定的退路。

渦之國,嗯……多少看一眼,看看那祭壇底下到底藏著什麽。賊不走空,有好東西撈著先用。

思緒複雜想了一大堆,挑了些實用的先記著。

另一頭,自來也還在搜集情報的路上。

在鬼之國邊境線上的一家小集鎮上,風情店裏燈光昏暗。衣衫微粉的金發女郎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對著自來也委屈說道。

“大叔,別摸了,喝點酒吧。”

“這叫什麽話?”自來也咳嗽了一聲,麵色嚴肅的說道,“我們這不是在喝酒嗎?你要去哪?”

“再加點錢吧,大叔?求求你了。”

“加錢?對客人怎麽能這樣說話呢?”自來也半醉不醉,花了錢手是真沒閑著,一邊娛樂一邊不經意間打聽情報。

他搜集情報的策略一向如此,在龍蛇混雜的風情店裏,一副熟客的模樣到處詢問。反正也是醉酒之言,沒人會在乎。

得到了一個明確的消息,馬上就會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自來也老江湖了,來無影去無蹤,即使形象太明顯了。但這種滑溜的刺探情報的方式,即使有心人也很難追查。

最近跑來跑去,還真被他查到了一點東西。

大概自從雨之國事件之後,三個寶貝徒弟死了一個活了兩,給他省了不少事情。曉組織首領被他師父給端了,自動解散。

宇智波鼬似乎還有私人目的,一直帶著幹柿鬼鮫在海島諸國之間遊**。自來也由此猜測,宇智波鼬的目標很有可能是宇智波佐助。

他把這個消息傳遞回了木葉,綱手看了一眼,挑了挑眉遞交給了相關的高層。大家看了一遍,寫了個朕已閱。

這就是情報大師自來也的枯燥日常,將外麵一些亂七八糟的消息,大大小小按照重要程度遞交給木葉。

木葉再派發活動資金,自來也就拿著公費去票……不對,去打探情報。作為火之國的移動探頭,為火之意誌奉獻一生。

畢竟是三代目的徒弟,受到火之意誌的熏陶深入骨髓。哪怕自來也不著調,心底裏還是將村子排在首位。

鳴人就不一樣了,他心裏麵,村子是排在倒數的。至於什麽地位,嗯……比九尾這個狗幾把狐狸的地位還要後。

他一邊想著,不知不覺把一杯水喝完了。

忽的又想起了井野的滋味,接吻的感覺讓人著迷。皺著眉想了想,心裏悶著一團火,今天大概是廢了。

心想反正今天也沒法幹別的,不如再見一麵。哪怕隻是見見也好,夏天過完就是秋天,年關過完不一定在哪裏待著。

誰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時間,就沒必要矜持著了。想到這,鳴人抹身下樓,一個人往山中花店的方向走去。

話說井野一個人紅著耳垂回家後,直接從一樓噔噔蹬火速回了房間。把店裏的山中太太看得一臉莫名其妙,不思其解。

可回了房間,井野望著前些天放下的資料和各種通訊器,眨巴眨巴眼睛。現在有指望了,那就繼續搞吧,一屁股坐在書桌前。

少女唇紅齒白,金發垂下,索性將頭發全都夾了起來。這下幹淨多了,也不會礙著思緒了,於是翻開資料。

看了一行,好像又有點渴了。

起身汲著粉色的脫鞋往客廳走,接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抿了抿嘴,低頭看見小肚子又鼓了起來。

好像也不是很渴,喝一杯水就飽了。

她又踏踏踏的回到了房間,重新坐在書桌前,這回真的打算靜下心來好好工作。又看了一行字,餓了。

她起身,在房間走了一圈,哪哪覺得都不對。想起來剛剛自己喝過水了,應該是吃不下東西的。

砰的一聲倒在**,望著天花板。井野抿了抿唇,不自覺的回憶起了接吻的感覺,還有那……

她想起鳴人的眼神,頓時有些心猿意馬。翻了個身,把腦袋埋在被子裏,猛地晃了晃想要把雜念晃悠出去。

通訊器計劃經曆了灰暗時刻,好不容易又看見了曙光。她現在應該做的,是心無旁騖的坐在桌前工作,而不是在這想亂七八糟的事情。

“都怪那家夥不老實!”井野嘟囔著說道。

起身拍了拍臉頰,臉紅紅的,一時間心髒也跟著砰砰跳動。她長歎了一口氣,心裏說了一句完了。

在桌上掙紮了半天,井野還是直起身來,咬了咬牙,她得去找那魂淡說理去。

“哎,幹嘛去?”櫃台邊的山中莉野叫住了井野,抬頭看她,“剛回來換身衣服又要出去,你這是幹什麽去?”

“不去哪,心裏煩,隨便走走。”井野回道。

聞言,山中莉野不由歎了一口氣,以為井野還在因為前幾天的事情生悶氣。遂張了張嘴,出聲寬慰道。

“通訊器的事情沒辦法,你父親也提過了。村裏沒資金,你也不用太沮喪,說不定以後就成了。”

“去外麵散散心也好,等你好了再說。”

“嗯。”井野也沒辯駁,也沒說通訊器計劃還有戲。

這種八字沒一撇的事情,她也不會拿來亂說,她還是有原則的一個人。想了想,又覺得有些新奇。

就好像有了一個秘密,和周圍的親友存在著一個信息差。嗯……又有點忐忑,又有點莫名的期待感。

兩人出了門,十分尷尬的在中間遇上了。

她換了一身衣服,露著白腰,眼裏一汪水倒映著夏天的青木。鳴人從她的眸子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有點傻氣。

“你去哪?”他問道。

井野撩了撩頭發,自然不會說去找你,她得兜個圈子。

“火影大樓,有點事。”

“哦,這樣。”鳴人點了點頭,心道有正事啊,那就不方便搞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索性說道。

“我陪你過去吧?”

聞言,井野也有些慌,她哪裏來的正事。去火影大樓該幹什麽呢?她自己也知道,去了不就露餡了嗎?

“嗯。”她鬼使神差的也沒拒絕。

兩人各帶著遺憾走在路上,心裏都裝著事情,也沒怎麽說話,隻是慢吞吞的走著。井野偶爾看他一眼,又飛快轉過頭去。

看得鳴人一臉懵逼,這是什麽情況。

“你去哪?總不可能出來亂撞的吧?”井野忽的想起了什麽,“那條路可沒幾個地方可去,難道你是去……”

“我想你了,就忍不住來找你了。”他搶先說道。

“噢。”井野的心被燙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很冷淡。

“你好無聊啊。”

“無聊?”鳴人笑了,伸手拉住了她,不讓她走了,似乎有些生氣,“怎麽個無聊,想你就無聊了?”

井野心中微顫,身上還有一股傲嬌勁。太陽一曬,整個人就變得滾燙滾燙的,仰頭看著他也不說話,就是盯著。

小鹿一般的眼睛奶凶奶凶的盯著他,仿佛在說漩渦鳴人你有病啊。快鬆開,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放在平時,他肯定點到為止,及時鬆開了。

但現在不行,他心裏窩著一團火。她點的,哪有點了火就跑的道理,再者說隔了太久沒見了。

雖然現實裏隻隔了半個月,但在另一個時空實際上過去了數個月不止。按下去的想念浮上來,就很難再按下去。

“放開!”井野說道。

“不行,我怎麽無聊了?”鳴人說道。

“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去!”井野轉過頭去,臉卻又紅到了耳根。

他看著井野的反應,心下忽然升起了一個念頭。她去火影大樓似乎也沒什麽事,大概又是晃我的。

念頭起,便是像是野草一般一發不可收拾。鳴人將她直接拉了過來,快步走到了大街旁的樹下。

“你幹嘛啊?”井野嘴上喊著,聲音卻越發的小,像是更怕被人發現。

白日昭昭,路上還是有行人的。

鳴人也不管,低頭去吻。井野有些不情不願,但最後還是被親得有些喘不過氣。臉比之前更紅了,手上也沒了力氣。

“去我那?”他氣息有些沉,貼在井野耳邊說道,“嗯?你拒絕我一次,沒法拒絕第二次,不如索性答應了?”

“呸,我……我才不答應。”井野仰頭望著他,笑吟吟的,眼神已經有些意亂,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答應也喜歡,不答應也喜歡。”鳴人看了她一眼,“反正這次……”

井野心頓時一緊,腦子亂的很,拒絕的話細細碎碎的在心裏走了一圈,半天才擠出一個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