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野原奈緒說了很多,說到後麵直接沉默了。

她不知道喜不喜歡,但是知道現在她確實有些陷進去了。如果哪天鳴人突然去了前方,她估計很難睡好覺了。

或許在野原奈緒的心裏,私有物的念頭越發的強烈。但鳴人似乎隻是聊聊天,從來沒有表現過占有的欲望。

這反而讓她有些患得患失,抬頭看了一眼鳴人。

那頭鳴人忽的停下了腳步,轉頭也盯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直接親了過去。摁住就是一頓親,二十年前的小女孩哪能比得過這熟練的渣男手法。

親了一會,野原奈緒眼神細膩得都能拉絲了。腦子迷迷蒙蒙的,也不懂的拒絕,心髒鼓動著狂跳,耳內盡是回音。

人生第一次,她有些懵。傻姑娘還沒怎麽反應過來就被拉到了街道一旁的樹後麵,十指緊扣,直接被高舉著過頭頂按在樹上。

鳴人去吻,野原奈緒也沒想過怎麽抵抗,隻是思緒溫溫吞吞間不怎麽清醒。

大腦轟的一聲空白,她從來沒想過接吻這種事情,更沒有想過接吻的對象還是平平無奇的北彥。

她想著一定是哪裏有什麽步驟出錯了,按理來說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上一個他,不可能出現這種情緒。

可身體是誠實的,正無比熱烈的給與回應。野原奈緒感覺自己腦子快壞掉了,事情完全不受她的控製。在鳴人各種挑逗中一點點淪陷,想要推開拒絕卻發現完全做不到。

這人完全沒有收手的意思,像是要在這將她全部吃掉。她有些害怕被人發現,又有些不情願,半推半就又推不開。

野原奈緒整個人臉紅心跳,分開時又覺得有些舍不得。攥著他的衣服,在停了好一會,她仰頭道。

“怎麽辦?”

問鳴人怎麽辦,他已經在把玩著了,還能怎麽辦?

野原奈緒本就是每天壓抑著,今天心情再被這麽一打亂,理智也有些恍惚搖擺了。發現自己沒法拒絕鳴人之後,索性也就直接放開了。

“要不,和我一起回去吧?”她湊近鳴人耳邊說道。

她對於那種事其實並不懂,但是聽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麽。在這種特殊的時期,醫療班的小姐妹玩得更花。

人人都壓抑著,每天繁重的勞動,複雜的人際關係。追求者不厭其煩的騷擾,那些忍者每天也就那點想法了。

似乎每個人都想表達一些什麽,宣泄情緒上的壓力。發現無話可說,隻有煩躁念頭的時候,倒車入庫就變成了一個宣泄口。

世界混亂的時期,忍者能吃上飯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要奔赴戰場的時候,自然內心焦灼。這不是自我內心強大能避免的,而是一個大環境氛圍的影響。

五大國不遑多讓,這就是一個靠著忍者戰爭爭奪資源的蠻荒時代。初代目維護的和平太久了,秩序早就被打破了。

短短幾十年,大規模的戰爭幾十次。那些逆天強悍的影紛紛墜落,天才輩出,在戰爭絞肉機的麵前又盡數隕落。

所謂時代天驕,不過如同流星虛影一閃而過。真要是留名,還得像宇智波鼬那樣拔刀屠盡同族。

“去你那?幹什麽?”鳴人扶著野原奈緒,說的是疑問句,眼裏卻笑吟吟的盡是勾引的意味。

野原奈緒心裏**漾了一瞬,心像是溢滿了似的。她從來沒想過能從一個人的眼神裏讀出如此多的意思,一時間臉比血紅。

“去……”她說不出口。

“去側方位停車?”鳴人笑了笑,說了一句她聽不懂的話。

天蒙蒙黑,兩人一路晃悠,路上說著一些閑話。無論如何,野原奈緒總是沒法平靜下來,雖然已經說好了去她那,但是怎麽感覺隻有自己一個人緊張。

她偷偷瞥向旁邊,隻見鳴人還在說著一些無聊的事情,眉眼瞬間又低了下來。心髒咚咚咚的跳,有些無所適從。

對此,鳴人倒是無所謂。這種事情早已經輕車熟路,進了門兩人就放開了。那些害怕404的事情一件件的做,從玄關到浴室。

鳴人有些興致缺缺,躺在比自己那個小破屋好一百倍的**。看著身邊熟睡過去的野原奈緒,微微有些出神。

她在嗓子完全啞了之前,告訴鳴人,醫療班裏確實有許多關於絕密研究的資料。不過那些資料一般都放在廢棄的檔案室裏,一般人翻不著。

就連野原奈緒也是偶然間才撞見的,說起來也有些搞笑。木葉醫院的資源太過於緊張,那些絕密的資料超過了時限不好處理。

很多資料被證實了沒有價值,於是簡單的篩查了一番。挑了一些重要的資料拿了出來,剩餘的直接堆積到了廢棄的檔案室。

野原奈緒知曉了鳴人是衝著絕密資料去的,倒也沒太大反應。一來她真沒空關心這個,二來鳴人也直接說了他想要的。

隻是一份關於雙生人格的絕密資料而已,還不一定保真。她答應了幫他看看,找個機會進去找找應該問題不大。

雙生人格這種東西,算是絕密也不是什麽太有意義的事情,如果有肯定是在那個廢棄檔案室能找到的。如果沒有,那另作打算。

翌日。

野原奈緒破天荒沒去木葉醫院上班,鳴人倒是還好,本來就是個無業遊民。主打就是一個自由自在,得手之後更是悠閑。

他沒想過野原奈緒能找到那份資料,這種事情還是自己動手更為保險。但他也沒打算和野原奈緒明說,畢竟在她那,鳴人還是一個中忍。

早上,鳴人穿著大褲衩進廚房弄了兩份早餐,順帶著把衣服的事情和野原奈緒說了一下。她倒是靠在**捂嘴笑,說道。

“現在衣服倒真是這個價錢,你去別家也是這樣。”

“哎。”鳴人歎了一口氣,又看了一眼紅暈未消的野原奈緒,“你相信嗎?我二十年後會很有錢。”

“是嗎?”野原奈緒啐了他一口,說道,“好像我圖你錢似的,有沒有錢有什麽關係,在這種時候平平安安最重要。”

她的聲音還有些啞,樣貌確實不差。臉型與野原琳有些像,身材更好一些。木葉不缺美女,忍者的基因本就不差。

十指若蔥根,唇紅齒白,細步纖纖。

“平安嗎?”鳴人已經去了洗漱,順帶著將她也抱了起來,一並去了。

鏡子前,兩人並排著洗漱。鳴人沒有那麽容易動情,野原奈緒畢竟是初次沒有經驗,一夜之後就變得嬌滴滴的。

對於有些事情倒是滿足得很快,即使心裏還存著一些疑慮,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管他那麽多了,今天的事還管明天?

約摸著休息了一天,鳴人也壓著性子陪了她一天。心裏雖是沒什麽太多感情,但該做的還是得做。

又過了一天,野原奈緒差點第二天又沒法去木葉醫院上班。還是她半路喊停,這才避免了意外。

時間就這樣過了兩三天,鳴人翻進去那檔案室看過幾次。從一大堆的資料裏找資料,悄悄翻了半天,野原奈緒倒是比他更先一步翻到。

“你要這東西幹嘛?”她啪的一聲將檔案放在桌上,“不會是你需要吧?雙生人格?”

“這你就別管了,肯定不是我。”鳴人將她扒拉開,自己去拆那檔案資料。

“哼。”野原奈緒這幾天開朗了不少,鳴人這段時間都和她住一起,光明正大吃軟飯,她也不在乎。

反正她不缺錢,這兩天對鳴人也服氣了。不像是之前那樣把自己擺在主動位置,覺得鳴人不過是她的私有物。

越是深入相處,野原奈緒越發覺得這個人她有些看不透。最起碼她不覺得自己能掌控他,甚至有些患得患失起來。

鳴人掃了兩眼,檔案裏詳細記載了木葉關於雙生人格的研究。於是幹脆坐了下來,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低頭一看。

“你幹嘛呢?”

“嘿嘿。”

嘩啦,檔案被放在了一邊。再次被鳴人拿起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深夜。鳴人就這樣一行行的看下去,野原奈緒半夜迷迷糊糊醒來。

看著燈下看資料的鳴人,有一種不真切的感覺。想著這幾天瘋狂的經曆,仿佛隨時他就會消失似的。

晃了晃頭,她有些衣衫不整的起了床,迷迷蒙蒙的赤腳踩著地板走到了鳴人麵前,一把抱住了他。

“我昨天遇到一個奇怪的病人。”

“嗯,怎麽奇怪。”鳴人還在繼續看資料,敷衍了她一聲,燈下陳舊檔案字跡有些模糊。

“醫療班的姐妹們開玩笑的時候提起了你,他很激動的說他認識你。”

聞言,鳴人看資料的目光停頓住了。就著明亮的燈光,他抬起頭緩緩瞥了野原奈緒一眼,說道。

“然後呢?”

“他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還問我你在哪,想要見你。”野原奈緒纏著他的脖子笑著說道。

“我當然拒絕他啦,我的丈夫又不是誰想見都能見到的。”

鳴人沒說什麽,繼續低頭一行一行的掃過去,隻不過閱讀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野原奈緒低頭索吻,被他偏頭躲過了。

“你生氣了?”她問道。

“沒,有正事。”他頭也沒抬的說道,“明天有任務,今天下午的時候,山城找到我特意告訴我的。”

“不過你不用擔心,名單裏沒有你。大概你要轉正進入醫療班了,不用被送入炮灰班裏做危險的醫療忍者。”

野原奈緒的動作也停住了,咬了咬下唇說道。

“我也要一起去。”

“你去幹什麽?”鳴人停頓住了,抬頭語氣不怎麽好,“是我剛才說的不夠清楚嗎?炮灰班,能有一個活著回來就算是運氣好了。”

“我又不怕你,我可以讓你活下來。”她纏了上去,丹唇印在了鳴人的臉上,“反正我活夠了,要麽就一起死。”

“有病吧?”鳴人將她推到了一邊,“你若是第一次上戰場我就不勸你了,直接把你綁起來就好了。”

“大家都是死裏逃生回來的,你說你活夠了誰信呢?”

“好吧,我沒活夠。”野原奈緒有些猶豫說道,“我當然想活著,也想過把你也拉入醫療班,就算不容易也可以學。”

“這樣我們兩個都能活下來,再養一條狗,每天安安穩穩的活到白頭。你不是說你二十年之後會有很多錢嗎?我就想活到那個時候,這樣我們都有錢了。”

“可是你在騙我,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北彥。”她一雙眼睛盯著鳴人,“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我也沒有告訴任何人。”

“你會離開的對嗎?反正沒有你我也沒法繼續活著了,不如一起去執行任務。你也不用擔心了,木葉每天在任務中的忍者死亡的忍者太多了。”

鳴人轉頭,看著野原奈緒跪在沙發上,眼眶裏也有了淚光。

“這些話,你不要和別人說。”

“不會。”野原奈緒抽泣著,輕輕的搖了搖頭,“除了你,我誰也不說,不願意露真麵目也好。”

“騙我也罷了,隻是有一件事我想知道。你這幾天和我在一起,隻是為了我給你的那一份檔案嗎?”

“不是。”鳴人說謊已經完全不需要猶豫了,“資料隻是順便的,沒有你我也會自己去找。”

這種話其實很難站得住腳,但對方信了就比鐵還真。

“真的嗎?”

“嗯。”鳴人將她拉了過來,對沙發進行了一次質檢。

翌日。

鳴人做了一份早餐,正準備出門,卻發現野原奈緒站在房間門口扶著房門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手指抓著門框。

“你會平安回來嗎?”

“嗯。”

他沒多說什麽,**那身陳舊的染血綠馬甲出了門。資料已經到手了,這個任務做不做都無關緊要。

直接裝作死在戰場上算了,順便將那真正的北彥也扔出去。如此一來,痕跡就徹底消失了。自己拿了資料,北彥多活了幾天。

很好,完全是雙贏的事情。

他猶豫了幾秒,轉身奔赴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