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自來也在雨之國收的那三個弟子沒死啊?”綱手揉了揉額頭,顯得有些頭疼。

“那孩子原本是最沉默的,沒想到竟然有輪回眼那麽危險的眼睛。又創立了曉組織,能夠組織S級叛忍……”

“好色仙人看人準啊。”鳴人笑嘻嘻說道,“他隨便收個弟子都能收到輪回眼,不過那東西不該出現在一個孤兒的身上。”

“你不說我也知道,問題是自來也說這東西似乎和宇智波斑有點關係,這才是真正令人頭疼的地方。”

綱手收起筆蓋,扣上又啪的一聲打開,思緒遊離,手上無意識的重複一個動作。片刻之後,她才抬頭問道。

“你有什麽想法?”

“沒什麽想法。”他實話實說,“這事和我沒關係,再說現在輪回眼還在人家身上,難不成我替綱手大人去把長門的輪回眼摳下來?”

一包紙巾砸了過去,沒砸中,從鳴人的頭頂掠了過去。

“少油嘴滑舌。”

“哦。”

“我覺得沒必要去管,好色仙人自己會處理的。”鳴人長腿踩在地上,還要拘束的往上提了提,斟酌著詞句說道。

“長門的事情牽一發動全身,誰知道宇智波斑是不是還活著,況且木葉目前自顧不暇……”

綱手能看出來那小子指定是知道一些內幕不肯說,半真半假的給出一點意見,虛虛實實還有一定參考性的。

宇智波斑……那種忍界巨擘要是還沒死的話,事情可就不是簡單的棘手程度了。

見綱手還在皺著眉思考,鳴人也沒有不耐煩,整個人四仰八叉的靠在了椅子上。他是不願意卷入其中,木葉自會有應對的策略。

他的意見是什麽,其實並不重要。而且,綱手說了也不算。

綱手那麽火急火燎的培養卡子哥做接班人,多半就是想著和高層那群老家夥同歸於盡,同時下野了。

多半她的主要目標還是團藏,五代目為六代目執政掃平障礙,這也是一種火之意誌傳承。

別的不說,綱手不愧是千手大公主。手段狠辣,城府極深,有容乃大。這幾年硬生生將根部給邊緣化了,順帶提拔了卡卡西。

不過這些和他關係不大,鳴人也沒想過什麽都插一手顯得他牛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不可能方方麵麵都比所有人強。

論算計人,掌管忍界最大的一個忍村,還是得綱手在行。

談話一直到深夜,三人困得夠嗆,話說到一半就直接散夥了。苟命苟命,談話還有下次,命隻有一條。

靜音和綱手兩人準備去洗漱,在火影大樓將就一晚。鳴人打著哈欠溜了,踏著新年尾巴的月光,頂著寒風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

匆匆洗了一個澡,壓根忘記了家裏還有一個九尾。反正九尾也不需要噓噓,整天就趴在沙發和陽台那喝酒。

就算是冬天飄雪也凍不死那王八,尾獸的命就是硬。

直到他頂著濕漉漉的金發走出浴室,一邊擦頭發一邊找吹風機的時候。忽的,一雙胖胖的爪子將吹風機遞了過來。

“給。”九尾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

他愣了一下,心道真是見了鬼了,竟然能從一條狗的臉上看出諂媚的神情。有一說一,九尾這廝笑起來挺猥瑣的。

“哦,什麽事?”他接過吹風機,隨口問道。

九尾壓根沒那麽好心,沒事根本不會搭理鳴人,屬於是尾獸中的究極勢利眼了。這次能這麽有眼力見的主動遞上吹風機,絕對有目的。

“那個……酒。”九尾搓了搓爪子,“上次說好的,我考慮了一下,可以。”

“說好什麽?”鳴人有些懵,按下吹風機的按鈕,嗚嗚嗚的聲音打破了深夜明亮客廳的寂靜氛圍。

他倒不是故意的,時間太久真的忘記了。

“你怎麽能忘記呢?我的酒呢?”九尾頓時就急了,伸手就要往鳴人的身上摸。

“拿開,**什麽!”他伸手把九尾的爪子拍開,這時候也想起來之前釣魚九尾的前因後果了。

彼時,雨之國任務還未開啟,鳴人找到雛田弄了一瓶日向私釀美酒。在九尾麵前編造了一個祭祖的幌子,釣魚九尾當沙包來著。

但九尾也不是傻子,瘋狂試探拉扯的時候,自來也突然又傳來消息了。那時走得急,徹底把九尾這事給忘記了。

不過現在問題已經解決了,用來釣魚的美酒也給綱手了,九尾徹底沒用了。

“明明說好的!”

“誰讓你猶豫的。”鳴人也不慣著它,日向一族的特供酒不是它想喝就能輕易喝到的,現在給它臉了,以後就更難使喚了。

九尾悶悶不樂,但是又打不過他,隻能作罷。也不敢多說什麽,畢竟鳴人還是它名義上的飼主。

鳴人吹幹頭發,身體的疲倦重重襲來,沒空理會什麽九尾直接進入了夢鄉。

翌日。

敲門聲一陣陣的襲來,鳴人一開始以為是幻聽。畢竟他昨天才回村,哪裏都沒去直奔火影大樓。

又是在新年祭剛結束這種特殊的日子,認識的一圈人裏幾乎都忙的腳不沾地,哪有人有這個清閑大早上敲他的門。

砰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聲音更加清晰。

這回他確定不是幻聽了,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眼裏還帶著血絲。盯著天花板回了一下神,不情不願的起身走出房間,往玄關那一站。

“別敲了!誰啊?”鳴人嘩啦一聲將門快速拉開,開門綜合征被時間治愈了個七七八八,就差幹掉宇智波鼬了。

春天白日,粉發少女裹著修身的羽絨服,笑吟吟的看著他。

黑櫻是會打扮的,整個人顯得輕盈靈動,盯著他的時候眼神像是融化的麥芽糖似的能拉出絲來。

“你怎麽來了?”

“我不能來看你嗎?”

“你怎麽知道我回村了?”鳴人不解問道,綱手與靜音昨天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深夜才散場。

“哦,這個啊,因為我住你隔壁呀!”小櫻背著笑著說道,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卷入寒風,淡淡襲來。

“原來是住隔壁……嗯?”鳴人睜開了眼,睡意全無,“你說什麽?”

“你隔壁那一棟第二層,被我買下來啦。”小櫻臉上透著清冽的笑意,是那種隻有在春天能夠見到的笑容。

“所以,鳴人君,我們現在是鄰居哦。”她微微身體前傾,眼睛彎得像是純潔的月牙,“陽台也是正對著的哦,晚上夜襲是犯規的哦。”

“你瘋了?”鳴人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隔壁的樓層不值錢,你買了就虧大了,你……”

“你到底有什麽毛病啊?春野櫻!花那麽多錢,買一個破房子!”

“我覺得劃算啊,再說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小櫻笑嘻嘻的說道,對於鳴人的斥責毫不在意。

“那種話誰會當真啊!可惡!”他一時間有些胸悶,完全無法理解這人到底是什麽腦回路,花那麽多錢買一層位置不好的房子。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她虧錢,關自己什麽事。

“有事嗎?沒事我要接著睡覺了。”鳴人一手抓著門,略帶無聊的瞥著她,“有事快說,我也要接著睡覺了。”

“唔唔,好害羞,你這是暗示我除非和你一起睡才能進門的意思嗎?”小櫻做出了很離譜的解讀,並且像條魚一樣擠進了門。

鳴人有些無奈,看了一眼樓道外的冷風,隻能先關上了門。

被她那樣一折騰,他也沒剩多少睡意了。幹脆直接進了浴室開始洗漱,準備再回**找找睡覺的感覺。

洗漱完,他有些意外的在餐桌上看見了早餐。不由望向了小櫻,小櫻仍舊笑眯眯,不同的是手放在了前麵。

原來她剛剛背著手,是因為早餐藏在身後。

他愣了一下,但也沒矯情。徑直坐在了餐桌前,坐下準備享受早餐。小櫻又馬上跑到了他邊上,飛快的俯身在他耳邊吹著熱氣說道。

“歡迎回來,主人。”

這一下把鳴人頭發都給弄得豎了起來,倒吸了一口冷氣扭頭看著她。

“你……”

“不喜歡嗎?”她問道,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本親熱天堂,翻開後喃喃自語道,“書上是這樣說的。”

“難道要叫爸爸?”

鳴人沒理會她,低頭大口大口的吃著早餐。心道你穿的不對,喊什麽都沒用,吃完早餐等她走了再補覺吧。

他吃完了早餐,小櫻絲毫沒有想走的意思。她趴在桌上,無限溫柔的看著他。他撓了撓臉,小櫻起身給他泡了一壺茶。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問道。

“送早餐啊。”她捧著臉說道,兩人隔著一個早餐桌。

“好吧,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吃完了。”鳴人指了指桌上見底的早餐盒,剛泡好的茶盞白霧嫋嫋。

“看見了,不過這個時候離開會顯得很奇怪啊,畢竟我是第一個來看你的,厲害吧?”她那樣說道。

“有什麽奇怪的?”鳴人伸手想要去夠桌上的熱茶,又忽的聽見小櫻開口。

“就像是在你這過夜了一樣,你也不想被井野知道吧?”

他伸出去的手停住了,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