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幽幽,春意闌珊。
雛田已經回去拿酒了,鳴人靠在一顆翠綠的竹子邊,掏出了親熱天堂,一邊看一邊耐心的等待著。
心想著時間一晃而過,馬上就要進入初夏了。
曉組織捕捉一尾的計劃流產,自來也尋找預言之子未歸,卡卡西忙碌。雨之國的調查任務遙遙無期,他也隻能自己先行做一些準備。
其他的放在一邊,這個世界沒有曉組織對他很重要,這是命中注定的生死之戰。不是曉組織全員死亡,就是他死。
至於渦之國地下的那一排密藏,他暫時是沒有時間去管了。讓渦之國重新偉大這種話,終究隻是騙騙列祖列宗。
哪個腦幹缺失的會在孤島開後宮?
正心不在焉的想著,日向大門那邊閃出一個人影。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卻小心翼翼的四處觀望,像是偷人似的。
好了,現在他基本確認了,雛田隻是單純的膽小。
“給,鳴人君,這點夠嗎?”她遞了一個用玉瓶裝的酒過去,明顯瓶子比酒貴,“不夠的話,我再……”
“夠了夠了。”鳴人接了過來,心道有了這魚餌,不怕九尾不上鉤。
“謝謝你了,雛田,下次請你吃飯。”他笑著說道,看見雛田臉紅的模樣,忍不住伸手過去輕輕捏了一把臉蛋。
沾之即離,沒有做多餘的動作。
“能幫上鳴人君,我……我也很開心。”雛田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沒關係的。”
“幫大忙了。”鳴人將那玉瓶收進了封印空間,突然想起小櫻的話,不由有些好奇,“雛田你最近忙嗎?”
“啊?”雛田明顯有些意外,“我……我不忙的。”
“最近沒什麽任務嗎?”他有些疑惑問道,也不怪鳴人,最近他確實沒怎麽參加過任務,幾乎是被綱手隔絕在外了。
卡卡西進修,小櫻也在進修,佐助轉學大蛇丸而且大概率已經欺師滅祖了。第七班名存實亡,所謂的重組也被壓了下來。
村子已經開始培養木葉丸那一代的忍者了,對忍者學校傾注了更多的教師資源。這一點他是知曉的,所以才有那天教木葉丸三人組螺旋丸的事情。
“最近任務變少了,畢竟已經快成為上忍了。”雛田小聲說道,“誌乃那樣實力強的,反而任務會多一些。”
“我……我的話,如果第八班沒有特別任務,大概要回來參與家族的日常事務。”
“分流了啊?”鳴人喃喃道。
“什麽?”
“沒什麽。”他換了個話題說道,“上次修行的事情還算順利嗎?”
竹葉瀟瀟,風聲入耳。
濕潤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情,雛田下意識將頭發撩至耳後,心底的緊張緩解了大半。聞言,她臉色肉眼可見的黯淡了下來。
“失敗了。”
“哦,沒關係的,不用灰心。”鳴人安慰道,瞥了雛田的白眼一瞬,心道雛田身體裏應該具有大筒木羽村的血統。
“以後還會有機會,再說了,實力強大也很多麻煩的。你看綱手大人一天到晚跟怨婦似的,每次喝醉酒都喊著退休。”
“總之,那種事情急不來。”
這倒是他的心裏話,如果不是沒有選擇,他不想整天和曉組織打交道。他最想成為的還是卡卡西那種人,實力強大但不會被人惦記。
想安逸就安逸一陣子,不樂意做的事情直接拒絕就好了。所謂自由,大概就是想不做什麽,就不做什麽。
不過現在想那麽多還是沒用,走一步看一步吧。隻希望自來也能給力一點,帶回點新鮮的情報回來。
思緒一晃而過,雛田的聲音再度將他拉回現實。
“嗯,我知道了。”雛田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鳴人君明天有時間嗎?之前你一直很照顧我,我……我想請你吃……吃頓飯。”
“明天?”
“啊!如果……沒空就算了,我隻是……”雛田顯得很慌亂,根本不敢抬頭,手緊緊的捏著衣角,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約鳴人。
以前根本沒有這種勇氣,僅僅是正常說話就已經耗費了全部的力氣了。但鳴人一直對她很好,眼看著越長越大了。
可一想到井野和鳴人的關係比她要好的多,明明三個人原先都很要好的。再等待下去,或許……
“明天晚上嗎?”他問道。
想起中午作為情報交換的代價,剛答應讓小櫻蹭飯,第一天就違約總歸有些不太好。如果是約在晚上的話,那就沒關係了。
“……好。”雛田小雞啄米一般點頭,丟下一句話直接跑了,“那……那明天晚上在圍牆那見了!”
“圍牆”啊?他轉身往遠處看了一眼,圍牆那邊是一條堵死的老巷子,離日向駐地倒是不遠,位於木葉大街的背麵。
翻過那條巷子,從幾棟大樓的屋頂經過,直接到木葉大街404號。不算是太偏僻的位置,但也算不上村子中心。
雛田早就沒影了,他想了想,吃飯而已,也沒太放在心上。一邊思索著怎麽釣魚九尾,慢慢轉身離去了。
日向駐地大門口,雛田偷偷探出半個身子,臉紅紅的看了一眼,目送著他離開。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姐姐,外麵有什麽嗎?”
“呀!”雛田被嚇了一大跳,轉頭看見日向花火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頓時臉紅得像是火燒一般。
“沒……沒什麽!”
“我看看。”日向花火側身就要出門看看,卻猛地被慌張的雛田攔住。
“真沒什麽!不要看啦!”雛田一把將自家妹妹脖子勾住,硬生生將她拉進了日向駐地,“回家了,我有事和你說。”
“可是姐姐……我要出門。”
“等會再去。”雛田心砰砰跳,直接將日向花火強行帶離了。
如果秘密要是被花火發現,那她就可以原地去世了。
木葉大街404號。
回到家的鳴人在玄關換完鞋,走入客廳,先是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九尾喝了個爛醉,正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好在九尾是隻尾獸,能量體不會髒也不需要噓噓,不然他一定會把這個酒鬼狐狸扔出去。
客廳裏彌漫著淡淡的酒味,鳴人默默回到房間,關上門,反手把雛田那得來的日向家的好酒拿了出來。
接著把一個從街上買來的十個高檔瓶子也從封印空間掏了出來,排在地上擺成一排。
將日向家的上等酒從玉瓶灌入高檔瓶子,隨後將封印空間裏的劣質酒灌入其餘九個同樣的高檔瓶子裏。
做完這一切,他將所有的器具都收了起來,開門,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客廳。剛坐下不久,他將那瓶上等酒給拿了出來。
波的一聲直接開瓶,幽幽的酒香淡淡彌漫。
酣睡中的九尾鼻子動了動,直接從夢鄉中抽離,猛地睜開了眼睛。目光直接被桌上高大上的酒瓶所吸引,眼睛差點被亮瞎!
“好酒!!!”九尾翻身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碰,卻被鳴人一把打開。
“幹什麽!!!”
“你幹什麽?”鳴人將酒重新封存,不緊不慢的瞥了一臉饑渴的九尾一眼,“我這是拿來祭祖。”
“你這小鬼,祭哪門子祖?我從來沒見過你祭祖,不如你直接祭祀我就好了!反正留著也是浪費,不如給我。”
“你說什麽鬼話,錢是大風刮來的嗎?”鳴人一點也不留情麵,“九喇嘛,你在這個家總得有些貢獻吧,不然憑什麽喝祭祖的酒。”
“我……這。”九尾直接沒話說了。
“況且祭祖的酒隻有十瓶,根本沒有多做準備。”鳴人不動聲色的將另外九瓶一模一樣的劣等酒從封印空間拿了出來。
“十瓶!!!這還不夠?”九尾驚奇道。
“祖宗多,不行嗎?”
“你沒事祭什麽祖啊?”九尾目光就沒離開過桌上的十瓶酒,伸出爪子就想要去夠。
“說了也沒用,反正你幫不上忙的,不要問了。”說著,鳴人順勢就將十瓶酒全都收起來了,想了想又留下了兩瓶普通的酒。
“我還有事,先走了。”
好酒沒了,九尾頓時索然無味,但一想到那家夥向來喜歡故弄玄虛的釣魚……九尾倒是也沒攔著,任由他離去。
聽著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客廳又再度恢複寂靜。陽台外的吹來清爽的風,窗簾輕輕揚起,九尾忽然又感覺生活索然無味。
重重的躺回沙發裏,它盯著酒桌上的兩瓶普通的酒,下意識伸手去拿卻發現沒有喝酒的欲望。雙眼放空盯著天花板,客廳光線昏暗。
那十瓶好酒的金玉似的包裝,好似十個皮毛如雪雙瞳剪水的母狐狸。在它的心裏,勾啊勾的,癢癢的。
十秒鍾之後,砰的一聲,九尾直接雙腳站起,惡狠狠的說道。
“可惡!釣魚佬真該死啊!”
日落昏黃。
火影大樓的影子拉得老長,聳立在橘色的黃昏之中。
五樓的辦公室被人從外麵推開。
綱手仰頭躺在椅子裏,眼睛也沒睜說道,“下班了。”
整個村子也隻有那個魂淡從不敲門了,綱手連軸轉工作快一個月了,累得像條狗一樣。好不容易把所有工作都趕完,自然沒心思理會他。
井野站在資料櫃那整理資料,準備下班。轉頭看見多日不見的鳴人直接找到了這裏,頓時緊張得想要躲進資料櫃裏。
一個普通的黃昏的下午,火影辦公室窗戶大開。
夕陽無所顧忌地從窗外爬了進來,整個辦公室都蒙上了一層橘黃色的淡光。
綱手躺在椅子裏一臉疲憊,井野穿著幹淨利索的職業裝。白色的長袖襯衫將她的修長身形的完全的展現出來了,下身是黑色包臀半身職業裙。
雪白的長腿**在黃昏中,她的臉色顯得慌亂又匆忙。
他就在門口站著,一身黑,同樣的幹淨,連帶著個帽子都是黑色的。他不是隻知道修煉當火影的前身,偶爾也會注重打扮。
寬鬆的衣服下掩不住的少年氣,隱約能看見身體的輪廓。
肩背寬闊,風一吹,少年健碩的身形就被勾勒了出來。整個人顯得清瘦,不說話的時候眼神顯得有些深沉,和平日裏有些不一樣。
井野心頓時跳得有些快,倒感覺自己像是做錯事一般,瞥了一眼門口鳴人流暢的下顎線又轉過了身去。
“綱手大人最近忙什麽呢?”鳴人將帽子摘下,笑了笑,大步走了進去。
氣氛終於鬆了一些,井野悶著頭站在牆邊的資料櫃繼續整理資料,像是做錯事被罰麵壁的小學生。
“怎麽?你要給我分憂?”綱手打了一個哈欠,外露的部分雪潤挺拔。
“算了吧,我天生不適合幹文職。”鳴人將帽子蓋在辦公桌上,目光瞥向了牆角那塊的背對著他的井野。
一邊盯著,一邊說道。
“下次有什麽高危任務可以找我,反正我命大,天生就是吃那一碗飯的。”
“你就貧吧,等自來也回來再說。”綱手抬起一隻手遮住了眼睛,聲音慵懶說道,“現在隻有寧次和誌乃還有任務。”
“今年夏天,他們的資曆應該夠評為第一批上忍了。”
“上忍啊,我什麽時候也能成為上忍啊。”
“算了吧,你壓根就不在乎。”綱手懶洋洋的說道,“別在那裝了,下班了,沒事趕緊走,別站在這煩我。”
綱手已經下了逐客令,累的沒心思和鳴人扯皮,揮了揮手直接趕人。
“那現在已經下班了吧?”
“嗯。”
“人我可以帶走嗎?”
聞言,角落裏整理資料的井野身體忽的停滯了一瞬,心砰砰直跳。他剛才說了什麽?不會吧,可是……
“自己問,別問我。”綱手換了個姿勢躺,側著繼續睡。
井野想要接著整理資料,卻發現思緒已經混亂,剛想打起精神繼續做收尾工作。猛地感覺肩膀被抓住了,不由渾身一顫,而後感覺他整個人靠了過來。
瘋了!這裏是辦公室,綱手大人還在那!他怎麽可以在這種地方……井野感覺自己緊張到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耳邊傳來熱氣,他悄聲掰著她的肩膀,一點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姐姐我錯啦。”
轟的一聲,井野大腦瞬間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