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瞥了一眼蠍,並沒有多做停留,他不在乎蠍以什麽樣的方式死去。總之,沒有蠍對他很重要。

他的身形再度消失。隱形飛雷神換位,一步到達白色棺材前。解除黑鋤雷牙的葬禮的同時,暴起一腳,破風聲如同鼓聲震震。

混雜著血紅色查克拉的一腳重重踏下,帶著雷霆萬鈞之力,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早就被炸傷的迪達拉行動不便,但看上去並沒有喪失行動力。

迪達拉閃躲瞬間,用被自己炸傷的右手扔出各種爆炸黏土製作的混合物,白色醜陋的怪物蜂擁而上。

“去死吧!魂淡!”迪達拉一邊控製著白色黏土怪物攻擊,一邊癲狂大笑著急速後撤,轟的一聲直接引爆了所有的白色黏土怪物。

預想的血肉炸開的畫麵並沒有發生,鳴人靠著遍地插滿的飛雷神,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迪達拉的身後。

一腳狠狠的踹在了迪達拉背部,血紅色的查克拉如同血色雷霆,劃破氣流發出尖銳的空鳴聲。空氣劇烈振動,仿佛全都被這一腿擠壓排空。

轟的一聲,一腳重重在迪達拉後背爆開,肋骨塌陷。整個背部瞬間塌陷,迪達拉更是像是皮球一般被重重踩進了岩石地麵。

紅雲黑袍破碎,迪達拉半邊身子塌陷,完全動彈不得。他掙紮著,咬著牙,用僅剩下的一隻手抓破衣服,露出了胸膛被封印的嘴。

快速扯開縫合線,血紅的舌頭吐出,一包黏土被塞進胸膛的嘴裏。迪達拉狂笑著,掙紮著爬起盯著鳴人道。

“魂淡……竟然把我逼到了這一步,那就讓你看看我的究極藝術!!半徑十公裏的自爆!”

抽取尾獸失敗,眼看著蠍死亡、迪達拉也要自爆。佩恩天道直接下線了,虛影消失,其餘成員也是冷眼下線。

反倒是鳴人不慌不忙,看著迪達拉身體出現裂痕,變得虛無。在爆炸的瞬間,鳴人不慌不忙雙手插兜。

【黑鋤雷牙的葬禮】

白色的棺材拔地而起,直接將即將自爆的迪達拉關在裏麵。自爆前的最後一秒,迪達拉瞳孔猛擴,怒吼道!

“你魂淡!!!”

一陣悶響從棺材裏傳出來,黑鋤雷牙再次扶棺出現。

鳴人冷笑,“一招吃遍天下鮮,克你克的死死的。”

……

“帕克?怎麽停下了?”卡卡西落在一處樹幹上,看著前方突然停下的帕克問道。

“卡卡西,不知道怎麽說……”帕克扭過它的狗頭,嚴肅說道,“我愛羅的氣息……完全消失了。”

“嗯?”

卡卡西也愣了一瞬間,“從哪開始消失的,先帶我們過去看看吧。”

之後的事情意外的順利。

鳴人帶著我愛羅先一步回到了砂隱,於私交而言確實更進了一步。卡卡西帶領的木葉小隊還未返回,他隻能待在砂隱等待。

得到消息的手鞠從前線返回,在病房前看到暫時睡過去的我愛羅,心下放鬆的瞬間直接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連日來的擔憂化作飛沙,在這黃沙覆蓋之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切塵埃落定。

回到木葉之後,卡卡西又奔赴了新的任務。未來的六代目要走的路還很長,資曆不夠任務來湊,完全淪落為無情的任務機器。

井野倒是氣得好幾天都沒和他說話,本就莫名其妙失蹤讓幾個小夥伴怨念都很大。即便最後任務圓滿完成了,還是讓他們很不爽。

對此,鳴人則是很無賴表示他已經不適合做團體任務了。以至於一人消失,全隊緊張。總而言之,綱手至少要背一半的鍋。

天晴。

第三班久違的迎來了休假,於是決定室外露天燒烤小聚一下。

林間開闊地。

天天拎著飲料和食物趕到那的時候,寧次已經架好了烤爐,小李正在點燃煤炭幫忙生火。

“凱老師沒來?”小李抬起頭問道。

“是啊,他說要追趕卡卡西老師的步伐。”天天歎了一口氣,將手上的東西放下說道,“又說那種話,什麽一生的勁敵。”

“他們從小就是很好的朋友吧?”寧次分揀食材,來之前天天已經將食材都處理好了,他直接上手串起就好了。

瓶瓶罐罐的調料碰撞聲響起,樹葉嘩啦啦的拂動。

“是啊,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們一樣。”天天笑了笑,看也不看將小李手上的鐵簽接了過去,熟練的串好了一條肉串。

“天天好厲害!”小李看著天天眼花繚亂的穿簽手法,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我才不算是厲害,要說吃,還得是那家夥……”說到一半,天天突然來氣,“鳴人那家夥不知道天天躺在家幹什麽,讓他一起過來也沒反應。”

“不清楚。”寧次手上的活沒停下,卻罕見的接著話題往下多說了幾句心裏話話,“以前在忍者學校的時候,臨近畢業考試,壓力大得難以想象。”

“每一屆畢業生,能夠得到上忍指導並且成為真正的忍者的人寥寥無幾。考場一抬頭,一片黑壓壓的。”

“當年我以第一的成績畢業,捫心自問其實還是有些自負的。我覺得我是天才,這一切都是我努力得來的。”

炭火明明暗暗,無聲的燃燒著。

天天和小李低頭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寧次是怎麽了,也沒出聲打斷他。

“原本我也以為所謂的天才是像宇智波佐助一樣,都是背負著沉重的過去的人。隻有足夠多的動力,才會想要變強。”

寧次頓了頓,拿起醬料瓶開始調製,低著頭繼續說道。

“但是後來我偶然間從族長日足大人那得知了鳴人那家夥的身世,其實是有些不太相信的。為什麽背負著那樣的過去,還能整天嘻嘻哈哈。”

“我覺得命運無法改變,從人生下來開始就注定了。背負天才之名,就需要一直去努力,宗家是宗家,分家永久都是分家。”

“……寧次。”天天很開心寧次能在她和小李麵前敞開心扉,說明寧次真的把他們當成了最信任的夥伴。

但寧次如此敞開心扉,也與撕破內心無異了。光是平淡的言語,就讓人聽著有些心疼。

“我沒事。”寧次說道。

“後來有一次任務之後需要提交任務報告,我在火影辦公室看見了鳴人那個家夥正在和綱手大人吵架。”

“鳴人似乎真的一點也沒有將綱手大人放在眼裏,兩人的關係好得讓人羨慕。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真的有人一點都不在乎過去。”

“那家夥坐在辦公桌一角,一直在和綱手大人鬥嘴,一直在那笑。整個人一臉的無所謂,仿佛這世上沒什麽事情能被他放在眼裏。”

“那種氛圍確實很陽光,讓人羨慕,光是站在那裏就讓人覺得放鬆。原來一個人,可以選擇活得不那麽累。”

“寧次……”小李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你一直都是天才。”

“對,我是天才。”他笑了笑,如釋重負,“一直都是,所有我想我改變不了命運,但我有選擇的權利,不讓自己那麽累的權利。”

“可以不在乎背負的過去,不在乎宗家,可以選擇去死。”

“寧次!!”天天手裏的串掉在了地上。

“寧次!”小李直接靠了過去,粗眉毛快貼臉了。

“我……就隨便說說。”寧次有些汗顏,“誰會選擇去死啊,我可是天才,我的意思是以後可以活得輕鬆一些。”

木葉大街404號。

鳴人穿著一件短袖鬆鬆垮垮的下樓,打著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模樣。他依稀記得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情,但一時想不起來了。

肚子餓了,隻能去找點吃的。

街上晃悠了半天,在一家店門口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該吃什麽。在這時,肩膀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淡淡的香風襲來,帶著一絲絲消毒水味。

“在這站著幹什麽?”

他回頭,看見小櫻明明亮亮的站在那,笑容依舊。藕白的雙臂垂落,束在身後,腰肢纖細,身段玲瓏穿著黑絲。

不知道為什麽,黑櫻總能給他一種認真地糊弄的勁頭。她的笑真真假假,是那種即使不耐煩也會認真地糊弄你的人。

所以她在木葉醫院的人氣真的很高,高到往那一站,半棟樓的病人都會出來看看熱鬧的離譜地步。

鳴人記得有一次他去木葉醫院看望受傷的丁次,隔壁床的男人拎著一個小傷口不斷的纏著小櫻問有沒有事。

小櫻不厭其煩的敷衍他,語氣和神態卻相當認真。大概類似於:

“我這沒事吧?”

“如果不撕開傷口不泡水的話就沒事,可以到其他科室再谘詢一下哦,如果不想浪費時間的話也可以去檔案室問問。”

“檔案室是什麽地方?”

“裏麵記載著很多危險病例,也可以作為你痊愈的參考。萬一惡化了,心裏也有個準備。”

“是嗎?那我會不會有事?”

“嗯……”

他親眼看著一個本想借此搭訕的男人,最後真的一臉恐慌的回去複診了,回頭當然什麽事都沒查出來。

有時候她喜歡說話說一半,其實挺吊人胃口的。但是如果別人一臉著急的再問,她就會一臉無辜的搖頭。

但這招也隻會用在鳴人身上,有時候鳴人心情好偶爾會配合她一下。聽著她嘴裏時不時蹦出的禁忌詞匯,一臉的無動於衷。

年齡越大,鳴人心裏的負擔更小,反倒是黑櫻時常被自己的葷話羞到臉紅。大部分時候,兩人的交鋒總是以鳴人占據優勢。

不過偶爾的時候,小櫻也想翻身,占據上風。

“嗯?發什麽呆啊?你不是要吃飯嗎?”小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著問道。

“你也吃?”他問道。

“你是在約我嗎?”她笑嘻嘻的問道。

“愛吃不吃。”鳴人轉頭進了一家店,找桌的間隙看見小櫻也跟了進來。

木葉的飲食店大部分都集中在中央地帶,包括一樂拉麵店。往邊緣一些,吃食就有些稀少了,但品質卻意外的不低。

“吃什麽?”他問道。

小櫻盯著他,一副你凶我的神情。鳴人不以為意,伸手將她的頭發揉散,靠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看菜單。

最終他隨手點了兩個菜,將菜單放了過去。

“鳴人。”她喊了一聲。

“嗯?”

“你和井野怎麽樣?”小櫻問道。

“什麽怎麽樣?”鳴人說道,“從上次任務回來之後就沒理過我了,還能怎麽樣?”

“你不去哄哄?”

“再說吧,大小姐麵都見不到。”鳴人將筷子拿在手裏玩,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暫時可能不會和他們一起做團體任務了。”

“生氣了?”她問道。

“沒有,不合適而已。”鳴人說道,“綱手大人也同意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和上忍組隊,除非隊友有很強自保能力。”

“那我怎麽辦?”小櫻一愣。

“你是醫療忍者,所以例外。”鳴人瞥了她一眼,半真半假的說道,“萬一有危險,我還得靠你續命呢。”

“我才不信。”小櫻笑了笑,“除非你也和我**。”

“咳咳!!”鳴人正在喝水,直接被嗆住了,嗓子都啞了半截,抬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出任務前,你和井野做了奇怪的事情吧?我也要。”小櫻歪頭。

菜已經上了,鳴人把筷子遞給了小櫻。

“你當這是分玩具呢?你也要,要什麽?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不可能,井野脖子上的紅印是你留下的吧?我不管,我也要,反正別人也不知道。”小櫻夾菜,又猛地被辣了一口。

急急忙忙的拿手扇風,又猛地喝了一口水,囫圇吞下,嘴角殘留著水漬。

“你想怎麽來就怎麽來,我都可以的,隻要是你就可以。”小櫻說著,在桌子底下一陣鼓動,幾秒後鳴人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從桌子底下伸過來了。

他低頭一看,視線裏出現了一隻裹著黑絲的玉足,正在他腿上蹭啊蹭。

“你瘋了?”他頓時一個激靈,差點被嚇得站起來。

尼瑪這是公共區域,隻要店裏有個人稍微從走廊那走過來一些,就能看到桌下的那條挑逗意味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