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之國。

一對穢土轉生的夫妻在前方帶路,鳴人扮作佐助的模樣就跟在身後,一臉的心虛。用穢土轉生後蠍的父母憑感應探尋蠍的位置,屬實有些地獄了。

但一想到他現在是佐助的模樣,腰杆不禁又直了幾分。

“宇智波的榮光真好用。”他咧嘴笑道。

好兄弟就是拿來霍霍的,這種缺德的鍋,隻能按在佐助頭上。反正二柱子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多一件黑料完全無所謂。

鳴人隻是想過上悠閑的日常生活,實在不想和挖人祖墳的大麻煩沾邊。

值得一提的號稱最強風影的三代風影的屍體找不到,現在應該在蠍的手上被做成了傀儡。

以至於他……不對,是邪惡的宇智波隻把初代目、二代目風影以及蠍的父母給穢土轉生出來了。

印象裏,曉組織抽取我愛羅身體裏的尾獸,實際上隻有蠍和迪達拉在現場。其餘人都是通過忍術隔空聚會,共同參與抽離尾獸的儀式。

抽離一尾需要三天三夜,現在他趕路幾乎花了快一天的時間。算上從木葉開始路途中浪費的時間,減去赤砂之蠍與迪達拉將我愛羅帶走的路程時間。

大致得出結論,尾獸抽取儀式大致已經開始,甚至進行到一半了。

好消息是:隻有赤砂之蠍和迪拉達待在川之國。

壞消息是:曉組織其餘幾人可以通過某種傀儡忍術,以自身三成查克拉量的方式隔空降臨,不幸中的萬幸,傀儡隻有兩個。

反觀鳴人這邊,隻能靠穢土轉生帶著四具屍體前行。

蠍的父母倒是對付蠍的利器,鳴人有信心用嘴遁讓他放下執念,早點去死……不對,早點和父母團聚。

初代目風影和二代目風影隻有生前幾分實力,牽製迪達拉應該不成問題。而他隻能獨自麵對兩個傀儡了,隻是不清楚是曉組織哪兩個人操控傀儡。

如果傀儡隻擁有原身三成查克拉量的話,兩個加起來約等於半個曉組織成員。仔細算了算,優勢在我。

更何況他還有一手穢土轉生,打到一半也不缺人手。取得蠍手裏的三代風影的皮膚碎屑,又可以召喚三代風影。

實在打不過就找通靈獸幫忙,妙木山的蛤蟆和濕骨林的蛞蝓應該也都閑著。

妙。

……

“鳴人到底往哪邊跑了?”鹿丸皺眉問道。

沙漠之中,卡卡西帶隊,第三班和第十班、小櫻一起趕往最終的目的地川之國。路程漫漫,也隻能緊趕慢趕的趕路,急不來。

“不知道,他沒個方向,大概一個人去調查了吧。”丁次趁著休息的片刻說道。

“或許是迷路了。”卡卡西隨意說了一句,靠著樹幹從腰後的忍具包裏掏出親熱天堂,慢條斯理的看了起來。

“好久沒做過如此悠閑的任務了,應該再過一天就能抵達目的地了。”

“卡卡西老師,你這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麽任務啊?”小櫻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嘛……”卡卡西臉上的笑容瞬間斂去,麵色灰敗,沮喪說道,“我已經一年沒休過假了。”

“好可憐。”丁次一大隻站在那,本能感慨道。

“不過卡卡西老師你還是單身吧,忙碌一些好像也沒有關係。”小櫻突然出聲安慰道。

“是這樣嗎……”卡卡西臉色更差了,“真是抱歉活在這個世上了,好想去死啊。”

“小……小櫻,你不要亂說話啦!”天天急急忙忙將小櫻拉開,打了個哈哈笑著安慰卡卡西,“卡卡西老師別放在心上。”

井野憂心忡忡的坐在地上,從腰間掏出水壺默默的喝了一口水,聽著周圍的不斷的吵鬧聲沉默不語。

她知道鳴人不用人掛念,就連卡卡西和小櫻知道鳴人失蹤後也隻是震驚了一會,隨後就沒再提及了。

“卡卡西老師不擔心鳴人嗎?”丁次又問道。

“擔心他?”卡卡西頂著一頭雜亂的白毛,仰頭望了望天,“放心吧,那家夥能神不知鬼不的離開戒嚴的砂隱村,肯定已經有他自己的打算。”

“弄不好現在已經在我們前麵了,盡管趕路就好了。”

聞言,井野稍微安心了一些,眉頭卻不自覺的緊鎖。正當她鬱鬱之際,一隻白嫩的手悄悄的靠近,猛地撕開了她脖子上的創口貼。

“啊!”她猛地抬頭,看見了小櫻笑意盈盈的眼神,頓時有些心虛。

“怎麽了?”井野下意識想捂住脖子。

“沒事,就是看看你脖子那有沒有傷口。”小櫻說道,“有傷口自然愈合容易留疤,我可以幫你去掉。”

“應該……應該沒有。”她支支吾吾說道。

“你臉怎麽這麽紅?”

“……熱。”

“還流汗了。”

“嗯,……好熱。”井野轉過頭去,又想起在玻璃門後的荒唐事,心髒砰砰直跳。

好在小櫻沒有繼續再問,轉過身去繼續和天天說話了。

砂隱。

剛從生死線上的勘九郎躺在病房裏,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直到病房門被推開,他才掙紮著坐了起來。

“手鞠?情況怎麽樣了?”他焦急問道。

“木葉的人去找我愛羅了,高層的意思是把守住國境,防止鄰國趁著風影空虛而肆意進入風之國境內。”

手鞠歎了口氣說道,站在病床邊。

“你好好養傷,我愛羅的事情隻能等著木葉那邊的消息了。”

“有沒有搞錯!那群長老在幹什麽!”勘九郎一時激動,猛地咳出了一口血,怒道,“我愛羅是村子的影,現在要靠外人去救他!”

“我算是明白了!那群長老眼裏根本就沒有我愛羅,他們不過是一直把我愛羅當成工具!”

“勘九郎,你冷靜一點。”手鞠神色哀慟,垂眸說道。

“我怎麽冷靜!我愛羅拚死保護的村子,結果卻是這樣對他,真是可笑!”勘九郎猛地錘在病**。

“光靠木葉那群人,他們怎麽可能會盡力去救我愛羅!”

聞言,手鞠眼神黯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目前這個狀況,她什麽都做不了,高層的命令已經下來了。

千代婆婆的話浮現在她心頭,“所謂的同盟國,不過是一紙盟約,為了利益做做樣子罷了。砂隱要是真的當真,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緩了好一會,手鞠開口道。

“昨天,顧問大人千代婆婆也去了。”

“什麽?”勘九郎愣住了,“一個人去的?”

“嗯,在木葉那群人走後。”手鞠說道,“大概是衝著蠍去的,說不定千代婆婆去了能救回我愛羅。”

“嗯。”勘九郎沉默了,在傀儡師的頂峰站著的也就隻有像千代婆婆和赤砂之蠍這樣的人物了。

如果千代婆婆不行,那他去了也是送死。

手鞠其實還有那一句話沒說,她覺得木葉那幫人未必不能把我愛羅帶回來。木葉和砂隱的關係是不是真的緊密,尚且不論。

但至少她清楚,他們三姐弟和木葉的私交不錯,至少在關鍵時候力挺了火影和鳴人。光是衝這一點,火影就不會隨意敷衍。

事事皆是如此,因果循環。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帶著人去把守國境,但願木葉那幫人能把我愛羅安全帶回來。在此之前,她要替我愛羅穩住局麵。

“勘九郎,你好好養傷。”

留下這樣一句話,手鞠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川之國。

曉組織臨時抽離尾獸的秘密基地裏,山洞內部黯淡無光。一座猙獰的雕塑伸出的手指上站著兩個人影與數道虛影,正齊力抽離尾獸。

我愛羅麵色痛苦,身體漂浮在半空中,彩色的能量圍繞著他。淡紅色的尾獸查克拉,正不停的從他的七竅湧出。

“敵人正在接近。”絕開口道。

“什麽人?”迪達拉愣了一下,開口問道。

尾獸人柱力是他和蠍一起帶回來的,在這個山洞裏也隻有他和蠍是真實肉身存在,其餘人都是以忍術保持精神查克拉虛影狀態。

如此一來,他自然比其他人更關心追擊而來的敵人。

“宇智波佐助。”絕答道,“還有……”

“宇智波?”蠍目光直接轉向了虛影站立在那的宇智波鼬,餘光直勾勾的盯著他,“宇智波鼬的弟弟?”

“鼬先生的……”幹柿鬼鮫神色有些動容。

“鼬,是真的嗎?”佩恩天道開口問道,聽不出什麽情緒。

“不清楚。”宇智波鼬神色一如往常一般冷漠,臉色沒有什麽改變,似乎完全不關心那種事情。

“既然是老熟人了,那就由鬼鮫去看看吧。”佩恩天道說道,“用那個術,雖然要消耗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

“百分之三十的查克拉對於我而言算不了什麽。”鬼鮫笑了笑,露出了森然白牙。

“說的也是。”佩恩天道說道。

話音剛落,絕的聲音又接上了,聽聲音似乎有些棘手的意味。

“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還有四個人,似乎是被用了穢土轉生。看樣子是初代目風影和二代目風影,還有……蠍的親人。”

蠍愣住了,醜陋的傀儡轉頭看向了絕的方向,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說什麽?”

“穢土轉生?”佩恩天道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目光若有若無的瞥向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怎麽會那種禁術?”

宇智波鼬隻當是沒聽見,不予理會,一句話不說。

“既然有兩個傀儡,那就由……”佩恩天道一直盯著宇智波鼬的虛影,似乎已經決定讓宇智波鼬去看看情況了。

“讓我去!”蠍冷聲道。

山洞內沉默了一陣,片刻後佩恩天道這才鬆口,出聲道。

“嗯。”

路途中。

鳴人正在騎馬……不對,正在飛奔而來的路上。疾馳而過,身後揚起滾滾煙塵。

直到轟隆兩聲,兩道裹著黑袍紅雲點綴的人影出現,這才迫使他停下了腳步。抬頭望,滾滾煙塵中露出兩張醜陋的人臉。

分別是赤砂之蠍的傀儡身體緋流琥,以及幹柿鬼鮫那張不像人的鬼臉。

此刻鳴人還用著宇智波佐助的模樣,僅僅是愣了一下,立刻又恢複了鎮定。但他並沒有說話,目光悄然看向了蠍。

幹柿鬼鮫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輕蔑的朝著鳴人喊話道。

“好久不見了,宇智波佐助。”

藏身在緋流琥裏麵的蠍一言不發,看著狀若傀儡的父母,心中的憤怒難掩。

“你該死!”

鳴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對於蠍的反應極為滿意。心裏默默念道,我是宇智波佐助,隨後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嗎?”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從那個該死的傀儡裏出來,不然你父母可不認識你。”

“找死!”蠍直接操控著緋流琥衝了出去,速度快如閃電,背後豎起一根巨大的毒刺,宛如毒蠍一般直奔鳴人而去。

見狀,幹柿鬼鮫也直接動手了,一發水遁改變地形,山林頓時成了汪洋大海。

初代目風影和二代目風影迎著幹柿鬼鮫就衝了上去,風遁忍術起手,轟然噴在水麵上。驟然間,四周暗無天日,如同是被暴雨覆蓋。

麵對著蠍的傀儡緋流琥全力一刺,鳴人動也不動,直接拿其父母擋槍。悄無聲息的扔出一枚隱身的飛雷神苦無,而後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這一招實在過於地獄,但是鳴人嘴角微咧,感受到了快感。

蠍能加入曉組織,也絕對不是什麽好人。手上沾血無數,也曾經將幾百人製成傀儡,算得上心狠手辣。

在他的眼裏,或許早就沒了人這個概念。更不要提什麽善良之類的品質,隻有少數幾個人能讓他流露一絲人類情感。

鳴人對待敵人而言,沒有絲毫惻隱之心,更沒將他當成人看待。管他身世如何,隻要是敵人一並滅殺即可。

蠍果然沒能對穢土轉生過後的父母下手,哪怕毒刺並不能讓他們受傷,甚至無法讓他們感受到痛苦。

毒刺猛地拐彎,從上方繞道刺向鳴人。

在即將刺中的一瞬間,鳴人的身影驟然消失,下一秒,鳴人在蠍藏身傀儡緋流琥上方出現愛。一拳向下轟出,血紅色的尾獸查克拉纏繞拳上,濃如血。

傀儡緋流琥從頭部開始全麵塌陷,以拳頭為中心快速裂開,清脆的爆裂聲讓人頭皮發麻。更恐怖是,傀儡直接被他拳風撕開了。

草雉劍瞬間從封印空間裏被召喚而出,一刀蔓延著重重劈落,直接砍向藏身在其中的蠍。

太弱,速度太慢。

僅僅是正麵一個交手,鳴人即意識到眼前的蠍並非他的本體。這是佩恩的忍術傀儡,這意味著眼前的蠍隻有原身的三成查克拉實力。

所以,曉組織正在抽取我愛羅體內守鶴的力量嗎?完全分不開身?

那可真是巧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古人雲,攻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