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國砂土漫天,到處都是飛沙走石。

為了避免砂土進入眼睛頭發,大部分的忍者都選擇了纏頭加上臉頰兩側加簾子的打扮,簡單方便。

手鞠本身就是風遁忍者,再加上是砂隱公主,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隻是此刻,手鞠臉色顯得有些疲憊,眼底周圍也陰鬱。看見木葉一行人到來,她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走上前。

“久侯大架,木葉的各位,路上還算順利吧?”手鞠問道。

“啊,好在沒發生什麽意外。”鹿丸撓了撓頭,露出一副事情很麻煩的表情,“總之任務要緊,帶我們去看看吧。”

“嗯。”

路上,手鞠和小櫻交接了一下,和預想中差不多。勘九郎重傷,我愛羅被擄走。

鳴人跟在隊伍最後麵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他早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隻是砂隱隔得太遠,也沒理由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去幹預。

反正他其實也沒太在意別人的死活,再說我愛羅還有複活甲。

想來想去,就幹脆坐等了。

手鞠一邊走一邊和小櫻交流,額頭已經冒出冷汗了,“能治嗎?”

“不清楚,得到場看了情況才知道。”小櫻碰到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很認真的,利落的紮起了粉色的頭發。

“總之,請放心,我會盡全力的。”

小櫻的狀態像是大步邁向手術室的主治醫生,眼裏透著堅毅且認真的光芒。手鞠臉色煞白,方寸大亂。

砂隱村內氣氛異常壓抑,砂土外構的村落內隻能看見嫋嫋炊煙,街上不見行人。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寂靜無聲。

走在大街上,一眾人在手鞠的帶領下往砂隱醫院的方向趕。

丁次胖胖的身軀撞了撞鳴人,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奈何鳴人實在看不清這小胖子綠豆大小的眼色,直接湊過去壓低聲音問道。

“怎麽?”

“這個村子怎麽感覺死了人一樣。”丁次故意和前麵的人拉開了距離,兩個人之間用更低的聲音交流。

“把感覺去掉,他們村的影人沒了。”鳴人淡然說道,“你最好小心說話,免得被拉出去圍毆。”

“這麽嚴重?”丁次立刻閉上了嘴,幹笑一聲,“你這說的都讓我有些害怕了。”

“你看看砂隱那幫人如喪考妣的樣子,而且剛剛你不是也聽那砂隱公主說了嘛。”鳴人咳嗽一聲。

“五代目風影重傷被抓了,風影的哥哥勘九郎瀕死等著小櫻救命。這村子到處都是血腥味,應該剛收屍沒多久。”

“他們人呢?”丁次往前看了看,鹿丸寧次他們走得沒影了。

“先走了吧。”他一副一點也不著急的模樣,反倒是悠閑的打量著砂隱的風貌。

“我們不要找個人問問路,再跟上去嗎?”丁次一臉懵,他怎麽感覺鳴人一點也不慌,甚至肚子裏還憋著壞水的感覺。

“跟上幹什麽?看小櫻做手術不打麻藥啊?”他瞥了丁次一眼,撇了撇嘴說道。

不打麻藥?

丁次光是想了想那個場麵頓時頭皮發麻,以小櫻的風格倒真的會那樣幹,畢竟是查克拉忍術。能按著就按著,實在危險再打麻藥。

“那……那還是再等等吧。”

鳴人純嚇唬他的,轉頭又開始帶著丁次慢悠悠的四處瞎轉,範圍也不是很大。隻是裝作一副迷路的樣子,到處看看。

一直到砂隱大樓的人出來找他們兩,兩人這才跟著回去。

“手術大廳就在前麵了。”領路那人鞠了個躬,緩緩退下了。

偌大的走廊裏隻剩下鳴人和丁次,窗外是一片寂靜的砂隱村,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土黃色的大門。

“這地方有古怪啊。”丁次同學小聲說道。

“哪?”

“人心不齊。”丁次一針見血的說道。

“不愧是你啊,丁次,一眼就看出來了。”鳴人開口就是習慣性的誇讚,“秋道一族的驕傲,大帝之姿。”

聽著那家夥越誇越離譜,丁次胖胖的臉抽了抽。

“停,我們發現這些情報有什麽用嗎?”

“完全沒用。”他轉身說道。

“沒用我們轉悠半天?”丁次有些無語,小眼睛轉了轉,歎了口氣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找鹿丸吧。”

“別急,慢慢在砂隱待一段時間。”鳴人靠著牆說道,“現在我們進去了也幫不上忙,你先進去吧,我在門口透個氣。”

“這……”丁次猶豫了一瞬,還是轉身進了手術大廳。

鳴人沒進去,那麽多人擠在一塊也沒什麽意義。目前大概隻有勘九郎掌握著赤之砂蠍的線索,所以局勢才會如此被動。

縱使是鹿丸,在沒有任何線索麵前也要靜靜等待。所有人將寄托在了小櫻身上,等待著她將勘九郎救活。

他站在窗戶那,目光移向砂隱上空。

赤砂之蠍。

先說聲對不起了,我要不當人了。

……

手術大廳的門被推開,木葉一行人正坐在外麵等候。手鞠作為家屬跟著砂隱的醫療忍者進入了手術室,目前小櫻在手術室裏親自操刀。

鹿丸轉頭,看見丁次愣了一下,嚴肅問道。

“鳴人呢?”

“他說裏麵悶,他在外麵透口氣。”丁次說道,話還沒說完,卻見鹿丸臉色直接變了,不由結巴起來了。

“怎……怎麽了嗎?”

鹿丸扶額,歎了口氣說道。

“你去門口看看就知道了。”

丁次不明所以,轉身開門出去了,不一會兒又回來了,臉色煞白。

“鳴人不見了。”

井野猛地站起來了,徹底不淡定了。她看了看丁次,又轉頭看了看鹿丸,有些慌張的問道。

“他該不會隻是去廁所了吧?”

鹿丸回頭瞥了一眼井野,“你應該比我們更了解他,雖然平時懶懶散散一個人,但在大事上卻很果斷。”

“那家夥,估計已經想辦法去找曉組織的人了。”

“怎麽可以!那麽危險!”井野焦急道,目光看向門口,幾乎就打算離開這去找人了。

三人差不多從小一起長大,鹿丸看井野那眼神就知道她想幹什麽。身體不動聲色的往門口移動了一步,一臉好麻煩的表情。

“井野你冷靜一點,這裏是砂隱,不是木葉。”鹿丸轉頭看向寧次三人,下巴輕輕抬起示意他們道。

“你們坐著不要動,免得被砂隱那邊看出問題。”

鹿丸就站在那,一個人擋住了手術大廳唯一的去路。砂隱的人暫時都在手術室裏,大廳裏空****的隻有他們六人。

小櫻在做手術,鳴人失蹤,他們六人在這手術大廳暫時沒法離開。

“鳴人不見了?”天天愣住了。

“暫時坐著吧,聽鹿丸的。”寧次顯然更為鎮定,順帶著將一旁的即將起身的小李也一並扯了下來。

“怎麽辦?”丁次看向鹿丸。

這次的領隊還是鹿丸,人少還能爭論幾句,但人多一定不能亂,還是得有一個主心骨。

“先別慌,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就好了。”鹿丸看向幾人說道,“我們目前對曉組織一無所知,鳴人大概也隻是嚐試著尋找線索而已。”

“等他失敗之後回來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在別人的村子裏,千萬不能亂了方寸。否則,鳴人那邊也會有危險。”

“都怪我沒看好他……”井野有些自責。

“……那家夥,本身就是一肚子壞水,無法無天的,綱手大人都管不住他。”鹿丸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寬慰道。

“總之井野你也不用太自責,雖然不想承認,但鳴人那家夥比我們要精明多了。暫且先幫他瞞著吧,之後的事情等小櫻那邊有進展了再說。”

說到這,鹿丸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反正卡卡西老師應該也快趕到了,交給他頭疼去吧。”

手術室裏。

手鞠臉色煞白的看著勘九郎痛苦的神情,小櫻洗淨了手,在準備好的藥品麵前,麵無表情的指揮著幾人說道。

“準備手術,按著他。”

“是!”砂隱醫療忍者點頭道。

勘九郎神色痛苦,手鞠心思完全在兩個弟弟身上。明明看著一切都已經好起來了,我愛羅做出了改變,開始學著成為一個比父親更加優秀的風影。

姐弟的感情也更加融洽,自父親死後更像是一家人一樣。甚至連虛無縹緲無法對人言說的懵懂情感,似乎也有了破冰之態。

但是現在,一切都被打碎了。

我愛羅被帶走,生死未卜。勘九郎命懸一線,全靠這台手術續命。而她什麽都做不了,甚至不知道敵人是誰。

隻能站在手術台,按著勘九郎不讓他因為手術的痛苦而掙紮。

“抱歉,這個手術要求病人清醒,不能麻醉。”小櫻似乎看出了手鞠的不忍,不帶任何情緒道。

“接下來,我要將他體內的毒素取出來。”

砂隱,某處荒涼的石墓前。

風沙滾滾,煙塵四起。無數粗獷的石頭墓碑矗立在此,碑文早已被風沙侵蝕,看不清文字內容。

鳴人從嘴裏吐出一口沙子,環視四周,稍微思索了片刻。貌似那個術可以限定範圍,隻需要讓那種強度實力的人穢土轉生就好了。

所以,鳴人伸出了雙手,輕聲道。

“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