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顧問水戶門炎話剛說出口，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種場合，不是你胡說八道的地方。”水戶門炎說話並不衝，隻是綱手為了一個高層的席位與他們幾乎快撕破了臉皮。
以至於饒是水戶門炎這樣的老顧問，看見一個少年坐在高層的位置上，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你玩鬧的地方嗎？簡直是胡鬧！
綱手也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了鳴人，不知道他抽什麽瘋。她隻是想拉著鳴人在會議上露個麵，順帶著穩固一下地位。
鳴人說完那句話，不慌不忙的坐在那，倒是也有耐心。
直到水戶門炎忍不住又要開口斥責的時候，他才焉壞焉壞開口。像是故意為之似的，再次生生打斷了老顧問的話。
“我沒開玩笑，九尾跑了。”
“什麽跑了？”一個高層發問。
“九尾。”鳴人再次重申了一遍，“尾獸九尾，現在不見了。也不要問我去哪了，反正就是不在我體內。”
會議室裏安靜了一瞬，瞬間又喧鬧了起來。
“忍者學校沒教過你什麽是誠實品質嗎？在座的都是高層，你不要在這繼續賣弄玩笑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高層說道。
座位靠後，應該是某個部門的負責人。
這次的會議級別不高，在座的有些並非真正的高層，但手上也是有實權的人。他們或是站隊團藏，或是學著顧問中立。
鳴人忽然間明白了，自己是不是高層在他們眼裏不重要，因為自己是人柱力。人柱力披著高層的皮，始終還是人柱力。
他望向綱手，綱手也在看著他，眉頭緊鎖，但並沒有開口問話。
“閉嘴！”
鳴人有些煩躁，也不管這裏坐著兩顧問幾個高層了，敲著桌子說道，“一口一個人柱力，你們在說什麽廢話。”
“說夠了沒有！我有必要編個謊話出來嗎？”
“我說過了，九尾已經解開了封印，跑了！聽得懂人話嗎？跑了。”
見鳴人動了火氣，在座的一眾大佬目光卻也沒有什麽波動。互相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定格在四大高層身上。
團藏、轉寢小春、水戶門炎、五代目火影。木葉的高層四方陣，地位淩駕於木葉所有人的頭上。
“漩渦鳴人。”綱手終於開口了，作為五代目火影她必須站出來。
“嗯。”
鳴人看似冷靜了一些，實際上他連惱怒的時候眼底都沒有任何憤怒情緒，不過是都是表演而已。
他早就將人柱力這個身份看淡了，至於什麽那麽多人為什麽偏偏選中了他之類的問題，他也早就有了答案。
什麽責任，命運，通通都是扯淡。
他倒黴唄，四代目死了，沒有資源給他撐腰。綱手和自來也一來，待遇完全就不一樣了，他現在是高層漩渦鳴人。
有什麽可收斂的，自來也和綱手還在，團藏能對他下手嗎？答案顯而易見。
綱手注視著鳴人，臉上明晃晃的寫著不開心幾個字。她意識到鳴人一直都在瞞著她，第一念頭是自來也那個老魂淡知道嗎？
“九尾真的不在你的身體裏麵了嗎？”她開口問道。
“不在。”鳴人拉開軟椅站了起來，拉開肚皮上的衣服，“四象封印不見了，這總不能作假吧。”
“我老師也確認過了，九尾離開了。”
綱手沒什麽反應，靠回了座位裏。即使她心裏仍舊有疑問，但聽到自來也確認過，倒也不是那麽著急了。
但眼下會議室裏的木葉高層就不像她那麽淡定了，尾獸不見了這種情況，直接讓他們炸開了鍋。
“怎麽可能？尾獸怎麽可能莫名其妙消失，一定是你做了什麽手腳！”
“是啊，人柱力不可能單獨離開尾獸還能存活，這件事沒那麽簡單！我覺得暗部應該就這件事詳查，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人附和說道。
“有道理，現在的情況詭異，暫時也下不了什麽定論。畢竟尾獸人柱力依托著尾獸的力量，相互依存共生，不可能獨立存。”
“怎麽眼下關口出這種事情，查清楚了又怎麽樣，誰能把九尾抓回來。大動幹戈的話，其他村子也會察覺。我建議徹查之前，先將消息封鎖。”
“封鎖消息哪裏有那麽好封鎖的，難道等著就有用嗎？尾獸已經回不來了，最要緊是加強防備，砂隱村的尾獸人柱力回去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眉頭緊鎖沉默不語。團藏坐在座位上，神情陰沉卻沒有什麽動作。
終於，團藏忍不住開口了，盯著他問道。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漩渦鳴人。”
隨著團藏發話，陡然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木葉裏尊卑有序，底下的高層麵對團藏隻能恭恭敬敬。
“知道，九尾跑了。”鳴人說道。
他一年多補上了營養，頓時長高了不少，身高直接逼近了一米七幾，在同齡人之間算是長得比較快的。
站在那，神情並不似普通少年那般緊張。
“胡鬧！你不要以為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很了不起。”團藏渾濁的眼珠望著他，“這是事關村子利益的大事，而你也要負責。”
“如果你還是木葉的忍者，就收起你那份自負，好好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清楚。你應該不知道你現在做了什麽，尾獸對於村子的安全與否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和我有什麽關係？”鳴人拉開椅子，沉著臉坐了下來，遙遙的看著團藏，“負責？你要求我負責？”
“憑什麽？”
“憑你是尾獸人柱力，是木葉的忍者！”轉寢小春忍不了，略帶怒氣的斥責道。
綱手看不下去了，扣扣敲了敲桌子。
“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水戶門炎也下場了，一想起出讓木葉席位的事，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愚弄的傻瓜。
明明是被迫妥協，出讓一個席位，換做更正大光明的要求人柱力為村子尾獸開發盡一份力。一開始不同意正常，慢慢就會妥協的。
可現在呢？妥協個什麽！九尾不見了，開發？這還開發什麽，木葉不僅隨時要防備著九尾襲擊，還要千方百計的封鎖消息。
可即便如此，紙包不住火，事情遲早會泄露的。到時候，木葉在其他四大忍村夾擊下隻會陷入被動。
一個弄不好，剛剛和木葉簽訂友好協議的砂隱也要扯皮。
越是這樣想，水戶門炎心情越糟糕。而綱手的一句他還是個孩子，徹底的將他的怒火給點燃了，你管一個尾獸人柱力叫孩子？
“五代目，你把村子的利益的放在哪裏？村子裏有更多的孩子，木葉要是陷入了戰爭，那些孩子的命運將會更為淒慘。”
水戶門炎麵色沉重的說道，“雲隱村一直都不安分，岩隱村也在針對木葉，戰爭並不是說說而已，隨時有可能變成現實。”
會議室的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團藏繃著一張臉。幾人看似在問責鳴人，實際上在向著綱手施壓。
“哧！”
鳴人突兀的笑聲打破了低壓的氛圍，頓時讓水戶門炎有些不悅。
“你笑什麽？”
“我笑什麽？”鳴人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反問道，“你覺得我在笑什麽，我笑在座的各位少智，無能。”
“你說什麽？”水戶門炎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鳴人掃視一圈後說道，“木葉腐朽至此了嗎？區區九尾消失了，好似木葉要垮了一樣。”
“初代目捕獲九尾的目的是鎮壓封印，可現在呢？九尾失控你們鎮壓不住，最後還要將責任怪在人柱力的頭上。”
“既然木葉把握不住九尾，走了不是更好嗎？留著有什麽好處呢，口口聲聲為了木葉村民，到底是為什麽那就難說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轉寢小春麵容嚴肅開口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鳴人態度也強硬了起來，順帶著瞥了一眼綱手，綱手沒看他，於是他繼續說道。
“我早就想這麽說，這人柱力愛誰當誰當，有本事你們把九尾抓回來，再找一個人柱力。或者試試看，能不能讓我低頭？”
“有膽子就殺了我，別把我當小孩糊弄。你們不是很擅長逼死英雄嗎？再試試看，告訴木葉所有人，這就是木葉英雄的下場，這就是木葉英雄後代的下場。”
鳴人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團藏和兩個顧問，“我就不明白了，憑什麽要我善良，要我做出犧牲？”
“你們隻是做著你們覺得正確的事情，根本不關係人柱力的死活。一口一個人柱力，誰是人柱力？”
越說越氣，濃重的火紅色查克拉在鳴人的身後顯現，浮現出一個火紅色狐狸的虛影。頓時，會議室人嘩啦一聲猛地都站了起來。
該死，是九尾！
唯獨鳴人和四大高層還坐著，麵容嚴肅。
“不用驚訝，九尾跑了，不代表我不能使用力量。”他沉聲說道，“你們害怕九尾我不怕，你們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一口一個人柱力，你們又算是個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