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完全呆住了,他以為的忍界已經進入了半和平時代。

五大國互相製衡,五大忍村掌控了絕對的話語權。村子的影時刻被挑戰權威,動不動被大蛇丸這樣的恐怖份子刺殺。

可事實上,忍界仍舊是弱肉強食。

這個世界仍舊是強者為尊,隻要能複刻千手柱間的實力,甚至能夠將文明踐踏,將忍界重新洗牌。

他一直以為這是宇智波斑與帶土那幫反派才會幹的事情,可這個世界哪有什麽正派反派,隻有強者與弱者。

拳頭大,聲音大,幹什麽都是對的。

果然,都是三代火影的形象深入人心,讓他誤以為火影是弱雞。

虛假的火影:三代目!被顧問左右夾擊,在團藏的刺殺之下沉默不語,在一聲聲歎息之中不斷妥協。

真正的火影:初代目!暴打九尾!腳踩宇智波斑!隨意贈送尾獸!強行和平忍界!

綱手不是三代目,他也不是三代目,和那幫高層非親非故,憑什麽讓著他們?

力量,歸根結底還是力量。

剛才綱手說那一堆,無非就是在告訴他。變強,朝著初代目的力量盡頭為豐碑前進,讓木葉安靜到隻有一個聲音。

不管他是尾獸人柱力,還是別的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柱力都不再是問題。

這就是現實,很直接,但是他很喜歡。

在他原本的設想裏,綱手應該會有更冷靜的計謀與高層周旋。誰能想到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好好說話,火影的拒絕高層的建議不需要理由。

從來都不是火影不行,而是三代不行,乃至於四代目也不怎麽行。初代目和二代目擔任火影的時候,有高層什麽事?

村子的意義對於綱手而言,不僅僅是家鄉,也是祖父留下的遺產。千手一族是泯於人群,但並不是徹底消失了。

至少她還在,千手的血脈就還在。說來說去,綱手始終隻有一個意思。

去他麽的高層。

“所以,你明白了嗎?”綱手眸子狹長,眼裏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意,“無論什麽時候,力量永遠比道理更能打動人心。”

“我明白了。”鳴人點了點頭,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

綱手想的是,鳴人變強,不再受到高層或是別的勢力的窺伺。能夠保護自己,保護在意的人,免受傷害。

可鳴人這廝想的是,等我變強了,就可以不當人啦!什麽虛假抽象的道德約束,什麽都管不到他了!

強者的盡頭是放飛自己!

嗯!兩人對視了一眼,齊齊點了點頭,開始逐漸理解了一切。

從火影大樓離開後。

鳴人先是去了一趟木葉醫院,勉強帶著任務看望手鞠。原本他心裏還有些顧慮,但綱手的話讓他豁然開朗。

想那麽多幹什麽,天塌下來有人頂著,他放心的往前走就行了。什麽砂隱和木葉的關係,根本不重要。

如果是木葉和砂隱的關係隻能靠三兩個人的關係來維持的話,不如直接散了算了。

所以,看望隻是看望而已。什麽話都能說,愛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於是,他吱呀推開了病房門。

然後默默關上了。

寄,換衣服不鎖門的嗎?砂隱風氣這麽開放嗎?可惡,明明性格那麽惡劣,竟然是意外的純白色派。

“咳咳,咚咚咚!”

鳴人站在病房外,若無其事的敲門,他知道裏麵在換衣服。隻是裝作不知道,欺騙自己!首先!他真的不是變態!

其次,他不喜歡白色小衣。

幾分鍾之後,病房內響起了手鞠忐忑不安的聲音。

“那個……我好了。”

“哦。”鳴人推門而入,臉上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仿佛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過。

反倒是手鞠有些坐立不安,原本是坐在**的,鳴人進來之後立刻又站了起來。臉色顯得有些拘謹,眼眸微垂。

誰規定撞破了女孩子換衣服就必須羞澀並馬上發生戀愛喜劇的,鳴人完全不動聲色化解了尷尬。

她似乎傷已經快好了,藍白條紋的病服整齊的疊放在**。她身上換上了一身寬鬆的白色襯衣,下身是端莊的黑色及膝裙擺。

一般這種打扮隻會出現在較為正式的場合,譬如簽訂儀式,又或是就某個問題和木葉進行會談之類的。

鑒於手鞠大姐的地位,鳴人大概猜到了她換上這身衣服要準備去哪。

“你這是準備去哪?”鳴人問道。

“啊,去……去火影大樓,木葉方麵來人通知說……”手鞠臉色顯得有些掙紮,“你不喜歡嗎?我換回來。”

“傷還沒好吧?”鳴人問道。

“啊?算是好了吧。”手鞠確實很緊張,她確實想著和鳴人見麵,但是沒想到這麽突然,這讓她手腳開始冒汗。

“今天就算了,過幾天再去。”鳴人微微有些強勢的說道,“我會讓人轉告火影大樓的人,等傷養好了再出談。”

聞言,手鞠微微抿了抿嘴。

“會很麻煩吧?”

“倒也不是很麻煩,木葉高層行事風格一直都是這樣,你要學會適當的拒絕木葉。”鳴人說道。

她啊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

雖然鳴人在幫她說話,但她也不可能真的順著話頭應下來……可畢竟是木葉和砂隱的事情,他還是木葉的人,若是因為這個讓鳴人得罪了木葉高層就得不償失了。

“那件事就這樣決定了,就先放在一邊吧。”鳴人說道,掃了一眼手鞠,目光下移不由微微皺眉。

她穿著出門的鞋子,眼神有些猶豫不決。或許覺得還是有必要前往火影大樓赴約,她對於鳴人的話似乎在搖擺。

對此,鳴人倒是能表示理解。畢竟現在她們三姐弟的性命與命運和木葉還是有一絲關聯的,得到了木葉的支持,我愛羅的風影之路將會更加順利。

“手鞠。”

“啊?”手鞠整個人如同過電一般背部弓直,“怎麽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哀求,語速再慢一些能聽出顫音。鳴人能感覺出來她在緊張,全身心都在顫抖。

“把鞋脫了。”他說道,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