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田回到日向駐地的時候,天已經蒙蒙黑了。
寒意漸起,讓她忍不住攏起了衣服。快步踏過了街道,匆匆往家裏趕去。到家那一刻,雛田小口的鬆了一口氣。
默默推開大門,轉身又輕輕的將大門合上。
轉身的瞬間,卻發現院子裏花火的房間仍舊亮著燈。還未等她愣神,房門就打開了,一個女孩子的身影衝了出來。
屋子裏的燈光頓時傾瀉而出,像是一塊明黃色的光布一般落在她腳下。
院中寒意凜冽,日向花火身上裹得像個棉娃娃,臉蛋被風刮得通紅。俏生生的走到了雛田的麵前,開口喊了一聲。
“姐姐。”
“花火,你怎麽……”雛田想說這麽冷,你怎麽就這樣出來了。
“姐姐,我今天碰見個人,讓我代他給姐姐問好。”花火晃了晃頭說道,“他說,他叫鳴人。”
“啊?鳴人君。”雛田眼眸亂了,猛地眨了眨,手指“……他怎麽說的?”
“他問姐姐最近是不是很忙?”花火說道。
“倒也不是很忙,出完任務還需要訓練,所以……”雛田自顧自的開始解釋起來,猛地意識到麵前的隻是花火的時候又突然停住了。
“花火,之後你怎麽說的?”
日向花火有些奇怪自己的姐姐怎麽突然間就變得緊張了起來,但她還是如實說道。
“我說姐姐大概是很忙,要出任務。”
聞言,雛田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樣就可以了。”
“嗯?”日向花火歪頭,一臉疑惑,“姐姐說什麽?”
“沒……沒什麽。”雛田揮了揮手,神情有些尷尬說道,“我知道,你早點睡吧,我……我也先回房間了!”
“好。”
雛田匆匆忙忙回到房間,緊貼著門捂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抿了抿嘴,臉上的露出一個輕鬆的笑來。
動作輕快的卸下背包,將忍具腰包取下,放在了桌上。借著明亮的燈光,她窸窸窣窣的將厚厚的外套脫下,隨手扔在一邊。
雛田的房間裏有獨立的浴室,滴的一聲全部的燈都打開了,她扶著牆將鞋脫下,露出了羊脂白玉的裸足。
像是試探似的,白裏透紅的腳趾分開,慢慢踩在冰涼的榻榻米上,輕呼一聲緩緩覆蓋了上去。接著是另一隻腳,全都穩穩的踩在榻榻米上。
房間裏的溫度隨著開關的開啟而緩緩升高,雛田將身上的衣服解開,慢慢的向著浴室走去。放好洗澡水之後,再次腳步輕盈的走了出來。
她看見全身鏡裏的自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眉眼微彎,出任務的疲憊感頓時遠去。
雛田站在鏡子前微微轉動身體,看了一會似乎覺得不太滿意。於是再次褪去了一件衣服,欣賞了七八分鍾後,輕快的轉身走進了浴室。
浴缸裏的洗澡水清澈,嘩啦一聲入水後,雛田整個人像是攀在浴缸邊緣。背部優美白皙的線條,襯得水質更為清澈。
少女心事重重,既為當初突然從鳴人家離開的事情擔憂,又為今天的事情而高興。她忽然間意識到一件事情,她太過於被動了。
外人很難接近日向一族,即便是同一個班的誌乃與牙出任務時也隻會在日向一族的駐地外等待。
鳴人身份敏感,更不可能隨意找她。
再加上鳴人跟著自來也修行,這個消息她倒是也聽過。任務也忙,時間並不多,如果她一直期盼這靠偶遇見麵的話……
或許,以後隻能像今天一般,隻能通過別人的嘴知曉鳴人君的消息。
其實也並不是一點時間都沒有吧,隻是她本能的不願意去靠近。那天她被井野的話給刺激到了,習慣了去逃避。
可現在雛田終於明白,無論如何逃避,鳴人的一句話仍舊能讓她心裏動**許久。
其實,她過得不好。
第八班裏,隻有她底子最差,每次都害怕拖後腿。偏偏同伴都很好,這份好對於她而言就像是一把裹滿糖霜的熱刀。
被深深的紮進心髒,卻還要裝作得到了安慰的樣子,反而讓她更難受。
父親從未正眼看過她,似乎現在的一切,連同她一起就是個笑話。家族眼中的笑話,父親眼中的失敗品。
“無論怎麽樣都好嗎?”她喃喃著,雙眼瞳孔渙散的盯著浴室的頂燈。
嘩啦一聲,白玉似的身體緩緩沉入水中。
……
嘩啦,鳴人滿臉嫌棄的將九尾從寵物浴缸裏猛地提了起來,怒道。
“九喇嘛,你真該死啊!”
“沒事動廚房的醬油幹什麽?你有病啊!!啊!全都倒出來了!”
“可惡!老夫不是收拾幹淨了嗎?”九尾有些不服說道,“都是你這個愚蠢的人類,非要把酒瓶放在那種地方!”
“你是喝蒙了吧!魂淡!那根本不是酒瓶,明明就是醬油!”鳴人有些無語,恨不得當場把這個孽畜給從窗戶那直接扔出去!
“弄髒廚房就算了,你還沾了一身醬油,要不是我碰巧看見了!你小子還想讓往沙發上鑽是不是?”
“老夫沒有!你先放開老夫!”九尾還在狡辯。
“做夢吧。”鳴人一把將九尾按進了水裏,像是洗拖把似的,來來回回的唰。
“你!咕嚕咕嚕……等著……咕嚕咕嚕……”九尾威脅道。
“切。”鳴人並不以為然。
將九尾漂幹淨之後,他也沒心思給他吹毛,讓其自己去找吹風機自己動手吹。九尾一臉不服氣,但看在一百瓶酒的份上忍了!
於是濕漉漉的九尾站了起來,雙腳站立走動,從沙發那找到了吹風機開始自己吹毛。
翌日。
清晨突然下起了雨,鳴人一覺睡到大中午。直到日上三竿這才醒來,想了想下午得去找綱手學通靈術,於是幹脆起床洗漱。
中午隨便吃了點東西,晃晃悠悠來到了火影大樓底下。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他輕車熟路的上了五樓,沒有敲門直接推開了火影辦公室的大門。
綱手正抬手喝下了一杯小酒,眼睛餘光正好和推門而入的鳴人對上。一絲酒未入喉,順頸流過巍峨雪山,入白玉之林。
鳴人眨了眨眼睛,目光有些移不開,為掩尷尬不由咳嗽一聲。
“綱手大人好興致,靜音大人不在,你就開始……”
“什麽?”綱手慌忙將酒杯放進了抽屜裏,連同玉瓷的酒瓶一起藏了起來,扇了扇空氣道,“鋼子鐵兩人也太不像話了,滿身酒氣就進來送文件了。”
“現在人走了,這裏還是留著一股酒味。”
鳴人算是服了這個人了,明明是五代目火影,怎麽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如此渾然天成。仿佛本該如此一般,不知臉為何物。
“你來幹什麽了?”綱手突然問道。
“……”鳴人抬頭看天花板,“靜音大人讓我來督促綱手大人工作,讓我沒收你的作案工具。”
“什麽作案工具,我完全聽不懂你。”綱手有些心虛。
“抽屜裏的酒,別藏了,交出來吧。”鳴人說的有板有眼的,像是靜音真的囑咐了他似的,“快點,不然我就去找靜音大人了。”
也恰好是鳴人和靜音真的很熟,特意用了靜音的口吻,交出來吧。綱手頓時更為心虛,不疑有它,隻能將酒瓶和酒杯都拿了出來。
“我先幫綱手大人保管了。”鳴人抬手將酒壺酒杯全都塞入了懷裏。
“真是掃興。”綱手單手撐著頭,帶著一絲怨念的盯著鳴人,後者麵無表情。
“綱手大人,我想學通靈術!”鳴人說道。
“給!”綱手沒好氣的扔出一個卷軸,人帶著椅子轉過了過去,“結印的方法都在這裏麵了,自己摸索吧。”
“不是,綱手大人你不打算教我啊?”鳴人有些懵。
“沒心情了!”綱手擺了擺手,“你要麽自己練,要麽把酒還給我,自己選一個吧。”
“這……”鳴人接過了卷軸,看了看酒瓶又看了看綱手。
“那我還是自己練吧。”
綱手:“……”
她倒是沒想到鳴人真的會自己接了卷軸跑了,盯著空****的辦公室,綱手微微皺眉。外頭還下著雨,那家夥去哪裏練?
火影大樓的露天陽台上,鳴人站在幹燥的天台屋簷下躲雨。手中握著卷重展開,鳴人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就這麽簡單幾個印?可是完全看不懂啊!
要不要回去問一問?
算了!自己悟吧,通靈術什麽時候都能學,可看綱手吃癟還是頭一回。現在要是認慫了,那也太可惜了!
反正就是就是結印的組合罷了,再難也難不到哪裏去。
“這是亥之印?戌—酉—申—未?”
“中間那兩個手印是什麽?”他有些懵,幹脆蹲下身將卷軸放在地上,“隨便模仿一下應該也沒事吧。”
“大不了召喚失敗,最多也就是一個失敗罷了。”
強行結了幾個印記之後,磕磕絆絆的結印終於變得熟練了起來,剩下最後一步就是注入查克拉開始結印了。
“亥—戌—酉—申—未!”鳴人手指上下翻飛,像是翻花繩似的。
中間特意夾雜了幾個陌生的手印,一氣嗬成全都結完之後,他感覺手掌分外沉重!仿佛手上吊著秤砣一般即將失控,不由大喝一聲!
“何方妖孽,快快現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