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躺在房間裏的**對著九尾吹噓道,“我現在這個實力,就算是宇智波斑來了,也得挨一巴掌再走。”

九尾不予理會,露出鄙夷的目光。

日光不過午,窗戶那傳來了動靜,一個帶著動物麵具的暗部敲窗。那一頭紫發,鳴人在**轉頭的瞬間,一眼認出了卯月夕顏。

窗外是鬱鬱蔥蔥的青樹,枝丫隨意伸展,蔓延到了鳴人房間的的窗台。像是被施了魔法似的,彎彎繞繞縱橫交錯。

嘩啦一聲,穿著睡衣的鳴人一臉沒好氣的重重拉開窗戶,呼啦冷風倒灌而入。

“幹什麽?”

“綱手大人找你。”

“我還在休假,不去!”鳴人沒好氣的說道,“誰都不能打擾我在家休息。”

“隨你。”暗部麵具下的卯月夕顏起身,“綱手大人猜到了你會這麽說,她讓我轉告你,半個小時到不了火影大樓有你好看。”

說完,人往屋頂上一跳的瞬間就消失了,留下鳴人抱著被子怔怔出神。

片刻後,鳴人拖著疲憊的身體下床,穿戴整齊後麵如死灰走出客廳。瞥了一眼喝酒的九尾,歎了一口氣。

“你明天的酒沒了。”

“小鬼!!”

火影大樓。

“就算是五代目也不能這樣壓榨忍者吧!我還有一天的休假啊!可惡!”

鳴人滿臉都是怨氣,還沒進門前就在大聲抱怨,帶著幽怨的目光,重重推開了火影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裏靜悄悄,一眾人目光詫異齊齊看向某個黃毛。

眾人的背後,綱手十指交叉撐在火影辦公桌上,麵容有些陰沉。鳴人下意識感覺不妙,放眼望去卻也愣住了。

第三班,第八班,第十班,一眾人通通在場。

鹿丸臉上掛著一副死魚眼,看見鳴人破門而入的瞬間眉頭跳了一下。丁次偷偷瞥了一眼麵容陰沉的五代目火影綱手,又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鳴人,額頭滲出了冷汗。

井野麵色尷尬,捂著臉將頭轉向了窗外,不去看那丟人現眼的家夥。

牙還是那副幸災樂禍的模樣,誌乃不為所動,雛田小聲的喊了一聲鳴人君,隨後又迅速的低下了頭。

純真的小李人傻了,懷疑鳴人是不是腦子不好了,竟然在五代目麵前如此……囂張。寧次聽過一些傳聞,臉上並無表情。

天天眉頭緊皺,看著眼前街溜子一般的黃毛,又想起了前段時間的川之國任務中最後時刻,鳴人那個駭人的眼神。

她感覺眼前這人,有些不真實。

“咳咳。”

意識到闖禍了的鳴人猛地站直,咳嗽一聲正色說道。

“聽說綱手大人找我有事?”

“確實有事,但你現在也有事了。”綱手眉頭緊皺,“不過今天先不跟你計較,要是這次的任務你完不成……”

鳴人看著綱手眼神不善地捏碎了一個水杯,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女上司の任務?

綱手看著終於老實站著的鳴人,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單手撐著頭對著在場的十人下達了任務命令。

綱手所謂任務,就是忍者學校一年一度由優秀畢業下忍帶隊的的戶外演習,性質和小少爺們的夏令營差不多。

……

“五代目真過分啊,取消我的假期竟然就是為了帶小孩過家家。”鳴人麵色灰白扶著牆,站在木葉忍者學校的外圍暗自神傷。

忍者學校一共挑選了二十七人,分成了九組,分別會九組人分配了指導下忍。說白了,就是夏令營過家家的忍者演習。

從忍者學校出發,爬上遠處的某座高山,就算是演習成功。

鳴人一臉的不情願,一副被逼良為娼的表情。伊魯卡看著自己曾經那個調皮的學生也是腦殼疼,連喊了幾聲鳴人都沒反應。

鹿丸因為在木葉崩壞行動中展現了領袖的氣質,幫助村子防禦上起了突出貢獻而被破格升為中忍,而免於帶小孩過家家的命運。

鹿丸一隻手拍在了伊魯卡的手臂之上,吊著死魚眼歎了口氣說道。

“伊魯卡老師,這樣叫那家夥是不管用的,他不會聽的。”

“什麽?”伊魯卡聞言有些無奈,轉頭看向鹿丸,“鹿丸,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我?我也拿那個家夥沒辦法。”穿著中忍綠馬甲的鹿丸說道,“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個人肯定有辦法。”

“井野!”鹿丸突然提高了嗓子喊道。

站在一眾小忍者前頭的井野猛地脊背一陣發涼,像是貓一般應激,轉過頭怒視鹿丸,喊道。

“別叫我!”

“除了你也沒人能把那家夥叫回來,他再這樣鬧下去,時間就來不及了。”鹿丸說道,“好麻煩,快把他拖回來。”

“你自己去。”井野眉頭緊皺,臉頰微微發燙。

“鳴人那家夥在幹嘛啊?”犬塚牙站在前麵,看著不遠處扶著牆的鳴人,“雛田,去把他叫回來。”

“我?”雛田臉瞬間紅了,下意識搖頭,“鳴人君他……他不會聽我的。”

幾人之間離得不算近,犬塚牙隻聽見了鹿丸喊井野去叫鳴人,但是井野似乎拒絕了。而牙也不想浪費時間,於是直接喊雛田過去。

“雛田,別猶豫了,那家夥磨磨唧唧又不要臉,就吃你這一套。”說著,犬塚牙催促道,“快把那家夥拉過來!”

“……好吧。”雛田離開了隊伍陣型,在所率領的三個小朋友疑惑的目光中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而那個方向的盡頭是一個黃毛,正扶著牆不知道在想什麽。

鳴人十分抵觸做這種任務,覺得綱手壓榨他的休假時間讓其做這個,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他正在扶著牆做心理建設,忽的發現有個人朝自己怯生生走了過來。

雛田?

她怎麽來了?

不過如果是雛田的話,說不定可以借機裝一波病。以雛田的性格,肯定是不會揭穿他的,到時候他就能順理成章的逃了這次任務。

鳴人眯眼睛,心裏盤算著怎麽裝病摸魚才好,突然發現井野不知道什麽時候,竟是也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雛田有些拘謹的小聲勸道:“鳴人君……那個,演習任務快開始了。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會盡力幫你的。”

“你這個家夥!趕緊過去啊!還在這耽誤什麽啊!可惡!”井野站定後雙手抱胸,眸子掠過溫婉的雛田,隨後像是一把刀似的冷冷的釘在鳴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