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鳴人,你身旁那條什麽東西?”
東西?九尾不爽了,直接對著犬塚牙就是一頓齜牙咧嘴。赤丸見狀更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躲在犬塚牙脖子後方。
“哼哼,路邊撿的流浪狗而已。”鳴人一臉嘚瑟,“怎麽樣,好看嗎?”
“赤丸說它很危險,你……確定是路邊撿的?”犬塚牙也有些拿不準主意,看著地上酷似狐狸的狗,撓了撓頭說道。
“不過這狗也不是太凶,赤丸為什麽會那麽害怕呢?”
“隻是不喜歡你而已,雛田也摸過它,一點事都沒有。”鳴人指了指不遠處的雛田,“不信的話,你讓雛田過來。”
任務並不趕時間,犬塚牙半信半疑,朝著不遠處的雛田招手喊道。
“喂!雛田,能麻煩過來一下嗎?”
“好。”
雛田應聲,有些緊張的小跑了過來,先是瞥了一眼鳴人,眸子又瞬間垂了下去。
“怎麽了?”
“哦,是這樣,雛田,你試試看去抱那隻狗。”犬塚牙叮囑道,“不用真的抱,因為它太凶了,做一個樣子就可以了。”
說完,他又有些不放心的補充說道。
“我會在一旁看著的,不會有危險的。”
可當他再看過去時,雛田已經不在原地,那隻凶巴巴的狐狸狗正躺在雛田懷裏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犬塚牙:“……”
鳴人在一旁抱著手站著看,覺得有些好笑,出言鼓勵道。
“你小子現在相信了吧,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
犬塚牙臉都綠了,“你小子養的狗果然和你一個德行,區別對待是吧?”
“我也沒有訓練過它,你可不要亂說。”鳴人攤開手說道,“這完全是它的自願行為,誰讓你長得就不像什麽好人。”
“你說誰長得不像好人!”眼看著犬塚牙一言不合又要吵起來。
“冷靜一點,牙。”帶著小圓黑墨鏡的油女誌乃走了過來,目光看向雛田回懷裏九尾,“赤丸的感覺沒錯,那東西確實很危險,我的蟲子也很害怕它。”
“那……”犬塚牙微微皺眉,看向了鳴人的方向,“那家夥一點防備都沒有,要不要提醒他。”
“暫時不用,那東西對雛田似乎沒有惡意,蟲子們也沒有感覺到太大的惡意,隻是出於天然的恐懼而已。”
油女誌乃半張臉都被寬大的風衣遮住,始終都是那副沉著冷靜的神態。
“先看看再說吧。”
從木葉到達微香蟲聚集的群居地森林,需要趕路整整兩天的時間。
並且根據微香蟲的卵隻會在雨天後孵化的特性,一行人的速度無論是快是慢都不影響進度,因兩天都不會有雨。
換而言之,即使早早的趕到了目的地,也需要在那等待著雨天到來。
由於火之國地理無高山多丘陵的關係,海風吹拂,以至於終年的降雨都比較均勻。所以即便趕過去沒雨,隻需要在那等待幾日就好了。
出發後,一行人前進的速度不算快,就是普通的走路速度而已。
油女誌乃的蟲子與犬塚牙的忍犬赤丸都比較害怕九尾,所以犬塚牙與油女誌乃兩人很自然的結伴走在前方,留下雛田和鳴人走在後麵。
為了出任務,全員幾乎都背著包,鳴人也不例外,包裏隨便塞了幾件衣服。他需要的東西都在封印空間裏,完全不需要多帶什麽。
要什麽就借著書包做掩飾往外掏就好了,這書包有點大,從裏麵掏出一米的長刀也很合理吧?
九尾一路跟隨著,好幾次在地上走煩了,直接跳上鳴人的肩膀,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
“酒癮犯了,快給老夫來一瓶冰鎮的。”
回應它的隻有鳴人無情的拒絕,扯著它的脖子壓低聲音,麵色猙獰的說道。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讓他們看見一隻狐狸犬抱著酒瓶邊走邊喝?”
“少廢話,再不給老夫酒,老夫就不走了。”九尾一臉屑氣,露出了阿尼亞同款眼神,“你給不給?”
“給你個頭,我現在真想把你送去配種。”鳴人笑容陰冷。
“鳴人君,你們在打架嗎?”雛田拉了拉鳴人的衣角,小聲著擔憂問道。
“沒有沒有。”鳴人轉過了頭去,九尾也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
“晚上。”鳴人用九尾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成交。”
“那就好。”雛田懵懵懂懂,但能感覺到這一人一狗似乎達成了什麽交易,總之又恢複了正常。
前方,犬塚牙和油女誌乃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
“誌乃,我好像聽見了鳴人在和那隻狗講話。”
“可能是忍犬之類的。”誌乃邊走邊淡定說道。
“喂!怎麽連你也這副樣子?”犬塚牙一邊走一邊用手比劃著說道,“很奇怪的吧,鳴人他之前分明說那是流浪犬,現在突然又是忍犬!”
“怎麽看,都怎麽不合理吧!”
“牙,安靜一點。”油女誌乃側頭瞥了他一眼,墨鏡的反光微閃,“世界那麽大,什麽都有可能的。”
“第七班的帶隊上忍卡卡西的通靈獸不就是忍犬嗎?”
“你如果這樣說的話……”牙撓了撓頭,垂頭喪氣的說道,“那好吧,我不管了。”
油女誌乃沉默了一陣,隨後又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方的雛田與鳴人兩人。
“牙,既然我們都是一個小隊的成員,你應該給鳴人多一點信任,他不是那種會隨便把隊友置身於危險中的人。”
“……知道了。”
下午。
日落昏黃之際,誌乃靠著寄壞蟲出色的偵查能力找到了一塊非常適合野營的地方,並且從封印卷軸裏取出了帳篷之類的必須品。
“時候不早了,就在這裏野營吧。”油女誌乃話不多,果斷的下達了命令。
“好。”三人齊聲答道。
小隊長是油女誌乃,雛田與犬塚牙與其配合默契,鳴人更是沒什麽意見。
離營地不遠的地方有一處小型的瀑布與潭水,四人分工合作。牙與鳴人負責搭帳篷,雛田去了撿柴火,誌乃打水。
“那那邊固定好沒有?可惡!”犬塚牙抬頭問道。
“好了,好了,別催了。”鳴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赤丸都比你會說話!”
“你小子!”
兩人拌著嘴,利索的將帳篷給搭好了,裏麵有足夠寬敞的空間足夠睡下四個人。
雛田從林中抱著一堆枯樹枝回來了,林中多野獸,非必要情況下,忍者也不會使用忍術對付野獸。
火就是驅趕野獸最好的方式,如果是參加危險的對敵任務,可能對生火這種事情比較忌憚。
但是這次的任務是尋找微香蟲,任務性質是尋物,一般來說並不會遭遇太多危險,所以是允許生火的。
正巧這時誌乃也在周圍探查回來了,他在周圍都布置了寄壞蟲用於警戒,順帶著完成了取水的任務。
“可以準備點火燒水了。”油女誌乃說道。
“好,我來。”
犬塚牙利索的從懷裏掏出了點火的器具,那是一個類似於打火機的東西,靠著少量查克拉做燃料點火。
火燒不爆,雨淋不壞,實屬居家旅行必備忍界黑科技。其原理其實就是將忍者的查克拉轉換成火屬性的查克拉,少量點火而已。
雛田和誌乃已經坐在了火堆旁,開始掏出了幹糧,準備草草吃一頓湊合,然後直接睡覺休息。
“鳴人君,這個給你。”雛田紅著臉從包裏翻出了一個紅色的水果,遞給了鳴人,她以為鳴人沒有帶什麽食物。
誌乃和牙也翻開了書包,鍋裏的水剛燒並無動靜,看著站在旁側不動鳴人,誌乃開口說道。
“你要是沒帶吃的,我們可以分給你。”
“求本大爺,我也可以分給你。”犬塚牙咧嘴得意笑道。
“不是,我帶了。”鳴人看了看熟練坐在火堆旁的三人,先是伸手接過了雛田的水果,然後又指了指不遠處的水潭問道。
“火都點了,為什麽不去搞幾條魚呢?”
“釣魚很麻煩,浪費休息的時間。”誌乃說道。
“潭水很深,下水也麻煩,費力也抓不到幾條魚。”犬塚牙補充說道。
“汪!”赤丸不會說話。
“等等我,我去試試。”鳴人跑向了帳篷處,然後從包裏抽出了一根長長的魚竿,直接驚掉了犬塚牙下巴。
“為什麽你包裏會帶這種東西?”
“折疊的!”鳴人拎著竿子已經跑遠了,九尾瞥了一眼,也小跑著跟了上去。
“他他他!!”犬塚牙看了看鳴人背影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誌乃,“誌乃還有雛田,你們為什麽不攔著他?”
油女誌乃注視著幹糧,道:“我也想吃魚。”
雛田也沒動手烤幹糧,小聲說道,“鳴人君他釣魚很厲害的。”
“切,我反正不信!”犬塚牙嘟囔著說道,但又不自覺想起了上次中忍考試鳴人說過的話,吃烤魚快吃吐了。
猶豫之下,他幹脆也將幹糧收了起來。
頓時氣氛有些尷尬,三人沉默著看著劈裏啪啦作響的火堆,聽著鍋裏的水咕嚕嚕的緩慢冒著氣泡,那場麵像是等待著魔法海螺的海綿寶寶與派大星。
“我去看看。”犬塚牙受不了,率先站了起來,“我反正不信那家夥真有那麽厲害,要是他在那傻傻的蹲守半天,我就要把他拖回來了。”
“我也去。”雛田有些慌亂的站了起來。
在幾人談話之前,河邊。
“小鬼!快給老夫來一瓶!”九尾死纏爛打說道,“不要不識好歹!”
“想都不要想,說了晚上就是晚上。”鳴人源源不斷的上魚,利索刮鱗去魚鱗內髒,“你晚上喝酒死遠一點,最好是就在這。”
“寄壞蟲一般不靠近水邊,如果你能直接泡在水裏喝就更好了。”
“你才是狗吧!”九尾呸了一口,“你泡在水裏喝,老夫立馬倒立後空翻。”
鳴人手上動作不停,鄙夷說道:“你說的,晚上給你整個活,現在反悔的話,回去就把你送去配種。”
沒過幾分鍾,鳴人已經提著處理幹淨的一桶魚往回走了,九尾目光有些複雜,一副你來真的神情。
但麵對公狗警告,九尾也不敢說出類似於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這種話。
於是,這邊的犬塚牙和雛田剛起身沒走兩步,鳴人正好迎麵和兩人撞上。
“去哪?”他疑惑問道。
天色還不算太晚,日落西沉,夕陽灑在三人的身上。誌乃在不遠處不動如山守著火堆,透過一雙圓形的墨鏡盯著鳴人手上的小鐵桶桶。
他明明記得鳴人出發前並沒有提小鐵桶,回來的時候就有小鐵桶了,果然是隨身帶著空間卷軸嗎?
不過那種事情他也並不在意,身為三忍之一的自來也的弟子,有空間卷軸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真的是魚?”犬塚牙顯得有些興奮,“你小子還是挺厲害的。”
鳴人十分騷氣的笑了笑,道:“忍術是爺的天賦,但釣魚卻也是爺的愛好!”
“對了,我家的狗會後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