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讓一下,我要進去。”鳴人站在門口說道。

“變態。”手鞠仍舊堵在門口不讓進。

“無所謂,隨你怎麽想。”鳴人瞥了手鞠一眼,透過她身後看向了房間裏側。

視線越過白檀木的房門,裏麵的空間很大,能看到飄揚的薄紗窗簾,日光從大飄窗大片大片的落在鵝絨被子與叫不出名字的昂貴地毯之上。

“我是代表木葉來和你們砂隱交涉的,如果你還是這個態度,我覺得就沒有必要繼續了。”

手鞠麵色並不好看,但還是滿臉戒備的側身讓開了道路。

鳴人大跨步走了進去,直接坐在了大飄窗正對著的椅子上,轉過來看著手鞠。整個人沐浴在日光之下,伸著懶腰發出了一聲短短的呻吟。

“不要發出這種怪聲啊。”手鞠麵色陰沉,邁著漁網覆蓋的白膩長腿走向了鳴人,坐在了其對麵。

房間裏所有的窗簾都拉開了,房門大開,光線透亮。

雖然綱手擺了砂隱一道,但砂隱本就有錯在先,而且是手鞠技不如人丟了扇子。現在想要追討回扇子,也隻能忍氣吞聲。

即便如此,砂隱與手鞠的態度依舊強勢。

她想起了那日中忍考試之後被眼前少年支配的場景,一口銀牙欲碎。

“你好像在顫抖?”鳴人目光瞥向手鞠的腿,“砂隱和木葉已經休戰建交了,我是木葉守法村民,你不用害怕。”

“你!”手鞠狠狠的瞪了鳴人一眼,臉瞥向一邊,話語幾乎是從牙關裏擠出來的,“把扇子還給我,你可以滾了。”

“什麽扇子?”

“我的扇子,三星扇,你搶走了它。”手鞠心態幾乎快炸裂。

“忘了在哪。”鳴人一本正經的說道,“或許扔了,又或許放在哪裏墊桌腳了。”

“你少這裏胡言亂語,快把扇子還給我!”

“為什麽?”鳴人突然問道。

手鞠明顯有些憤怒,又有些緊張,在距離鳴人五米外的地方坐下。

從進門開始手鞠就努力營造一種強勢的態度,企圖讓鳴人感受到壓迫感,可雙腿卻緊緊的並攏在一起。

“那是我的扇子。”

“可它現在是我的了。”鳴人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憑本事拿的,你想要的話,從我身上拿回來。”

“木葉和砂隱已經建交了。”手鞠深呼出一口氣,強忍著憤怒說道。

“沒關係,個人恩怨不上升到村子層麵。”鳴人不緊不慢的說道,目光在手鞠身上打量,後者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請你的眼睛不要亂看好嗎?”

“偷看竟然被你發現了?”

“那種程度的視線掃描不叫偷看好嗎?”手鞠咬牙切齒,心道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無恥至極又可惡透頂。

這真的是木葉的忍者嗎?簡直像是不知道從哪個電影裏跑出來的大反派。

“那又怎麽樣?”鳴人臉色突然漠然,眸子緊緊的盯著手鞠說道,“你當初是想要殺了我對吧?”

“……戰爭……本來就是……”手鞠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麽話來。

戰爭原本就是這樣的,高層決定的事情,下忍隻能去執行了。身為下忍上了戰場就是敵人了,你死我活之間來不及思索那種問題。

但是手鞠一時間腦子斷片了,硬生生說不出來。

“拋開戰爭不談,你想殺我但是最後你連同那兩個弟弟都活了下來,這是事實。”鳴人直接打斷手鞠的話。

抬頭,死死盯著手鞠的眼睛,壓迫性的問道。

“是不是?”

“……是。”手鞠額頭滲出冷汗。

……(沉默)

啪嗒。

啪嗒。

鳴人敲打著椅子邊緣,眸子如光似海,麵無表情的盯著手鞠不說話。

“唔……”手鞠受不了這種壓迫感,將頭扭向了一邊,淚腺因為緊張緩慢的分泌眼淚。

緊張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手鞠想要伸手去擦拭,卻在對方鉤子般銳利的目光中始終鼓不起勇氣。

她在想早知如此,或許應該拉上窗簾,關上房門。將所有的日光都驅逐出去,讓房間回歸陰暗。

如此,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在陰影裏恐懼,害怕,顫抖,掉眼淚。

示弱並不是所有人與生俱來的權利,至少身為砂隱長公主的她不行。父親死了,村子高層已經商定了將我愛羅作為下一代風影培養。

但我愛羅不諳世事,從小性格孤僻,想要成長為一個受人愛戴的合格風影困難重重。即便高層們一致通過了決議,但實際培養起來並不會太順利。

她必須扛起屬於姐姐的責任,讓兩個弟弟得以依賴她。無論如何,扇子必須要回來,砂隱村也不能再向木葉讓步。

正當她開口準備打破沉默時,對方卻率先出聲了。

“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麽拿回扇子?”

手鞠猛地吞了一口唾沫,張了張嘴半天才出聲,氣勢明顯低落了很多。

“請你還給我,我會付錢的。”

“錢?”鳴人眉頭都不帶皺一下,“我不需要這種東西,你當時想殺了我,但是我還是放過了你。”

“現在,你卻問我要扇子?”

綱手給他的任務還扇子,這事就此了結。但鳴人知道,自己要是一句話不說直接將扇子還回去,回去指定要挨訓。

那篇任務報告他一點都不想寫,佐助的跑了,還複盤什麽?報告寫自己殺了音忍五人眾四人,然後查克拉耗盡返回了?

那肯定不行,得按照木葉忍者規定的任務報告格式書寫。原本隻需要帶隊忍者寫一份就行了,也不知道綱手葫蘆裏賣什麽藥。

不僅僅是帶隊忍者鹿丸要寫任務報告,參與攔截佐助叛逃任務的五人也要寫,這才有了早上開頭的那一幕。

與其回去寫報告,不如在這裏多停留一些時間。

而且,她好像要掉小珍珠了?

有趣。(咧嘴)

“可……可那個時候你不是也電了我。”手鞠強忍著羞恥說道,“我們之間應該早就扯平了。”

“那是你非要嘴硬。”鳴人反駁道,“早點服軟不就好了,少受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