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站在擂台之上,麵對對麵三人虎視眈眈的架勢,臉上卻露出一幅嘲諷值拉滿的笑容。
“愚蠢,太愚蠢了。這就是凡人的智慧啊。”
“罷了,十年磨一劍,是時候讓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見識一下,傳說中的‘炁體源流’了。”
“轟——”
他剛剛說什麽?
觀眾台上,硬拉著女兒風沙燕前來觀看的風正豪刷的一下從觀眾席上站了起來,一向在女兒麵前榮辱不驚的他居然會如此失了分寸。
“爹,你先坐下。”
“炁體源流,炁體源流!”
風正豪一把甩開女兒拉著自己的手,隻顧著將目光死死地盯在擂台,生怕自己隻要一眨眼就可能錯過最想要看到的一幕。
現場霎時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顯然,激動的不光是風正豪一個,但凡有點閱曆的此刻全都像是燒開的水一般,在現場瘋狂地呐喊起來。
“張楚嵐,張楚嵐!”
“張楚嵐,張楚嵐!”
聽著耳邊傳來的歡呼聲,第一次見到如此場景的他也是恍惚了一下。
仿佛這一刻的他就是世界的中心。
“我問你們。”回過神的張楚嵐轉過身麵向三人,眼神深邃道:“一個精神病,在一個精神病院裏,他要怎麽像其他人證明他不是精神病?”
“你…你什麽意思?”三人不明所以。
“我清楚的知道,我是個天才。”閉上雙眼,張楚嵐攥緊雙拳,靜靜感受體內那蓄勢待發的能量:“我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骨骼、我的腦和我的心、我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器官、都在說著,我喜....它們隱藏著一份壓縮到極致的力量。”
說完,張楚嵐將右手輕輕搭在了自己腰間的劍柄上,一時間,張楚嵐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怎麽回事?怎麽突然刮大風了?”
“不對,大中午的,哪兒來的這麽大的風?”
“不知道啊,好像是從擂台上散發出來的。”
就在觀眾們滿懷期待地盯著擂台時候,不少人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起風了?
而且好像是從擂台中心散發出來的。
“不對,這風是從張楚嵐那小子身上散發出來的!”
風正豪的一句話猛然點醒了周圍的觀眾,不少眼尖的人跟著說道:“臥槽,還真是張楚嵐那小子身上吹出來的風。”
難道,這就是炁體源流?
伴隨洶湧的罡風,場內上萬名觀眾,包括眾選手、眾考官在內,所有人都在用驚駭、恐懼、迷茫、以及難以置信的目光,緊緊注視著張楚嵐。
這小子才多大啊,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實力?
要知道就算是擂台第一層的觀眾,距離張楚嵐的位置也有足足三百米。
三百米!僅憑身上散發出的罡風就吹得他們臉生疼,仿佛冰雹一般在他們臉上呼呼亂撞。
不清楚的還以為是老天師在大發神威呢。
片刻的靜默後。
整座比武場轟然炸響!
那是上萬人同時大聲交談的噪聲。
“臥槽這年輕人!”
“這罡風吹的人臉都疼,不對,難道‘炁體源流’其實是‘氣體源流’?真正的能力是控製風?”
主座台上。
老天師、陸瑾等人也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氣勢,不會造假。”
這小子到底是怎麽長大的?
為什麽會從他身上散發出這麽強大的氣場?
“懷義啊,你孫子真是個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啊。”
此刻,讓我們將目光再次轉移到擂台上。
“我認輸!”X2
幾乎是同一時間,張楚嵐對麵的三人便有兩人喊出了“認輸”。
唯有中間的一個還在死死地咬著牙堅持沒有喊出“認輸”。他的額頭青筋暴起,汗水從他的臉頰滑落,滴落在擂台的地麵上,瞬間就被張楚嵐身上散發出的罡風給吹幹。
“有意思。”張楚嵐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更加冷酷和無情。
“他們兩個很聰明,但是你,就不是了。”張楚嵐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句句地割在那人的心頭。那人的身體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卻仍有一絲不甘。
說完張楚嵐上前一步,這一步看似輕緩,卻帶著千鈞之勢。他手中的長劍也被他拔出了 1cm。這 1cm的劍身,就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刹那間,張楚嵐整個人身上的氣場再次暴增。如果說剛剛隻是氣場帶來的狂風,那麽此刻黑壓壓連成一片的烏雲和一道道恨不得劈到對方身上的閃電,就已經不是簡單的氣勢壓迫了。那氣場如同實質化的猛獸,張牙舞爪地向中間的那人撲去。
周圍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他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擂台。有人麵露驚恐,仿佛被這強大的氣場震懾得靈魂出竅;有人則滿臉興奮,期待著張楚嵐接下來更加震撼的表現。擂台上的灰塵被這氣場卷起,形成一個個小型的旋風。而那還在堅持的人,此刻雙腿都在不由自主地打顫,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拚命地調動著自己體內的炁,試圖抵禦這排山倒海般的壓力。
張楚嵐卻依舊麵沉如水,他手中的劍似乎還在緩緩出鞘,每拔出一分,那氣場的威力便增強數倍。“你以為你能撐得住?”張楚嵐冷冷地說道,他的話如同冰冷的鎖鏈,纏繞在對方的心頭,讓對方的心理防線一點點地崩潰。那堅持的人終於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別太囂張!”然而,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底氣,在這強大的氣場麵前,他的反抗顯得如此的無力和渺小。
張楚嵐冷笑:“勇氣可嘉,不過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改變結局吧?”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雖然我練習炁體源流至今,但依然沒有真正熟練地掌握它。”
張楚嵐的話語平靜,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擂台上炸開。周圍的觀眾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們都知道炁體源流的強大與神秘,沒想到張楚嵐竟然還沒有完全掌控。
“所以每一次隻要一出手,就必然是全力,否則就會反噬到我自己。”
這一刻,在所有人眼中的張楚嵐看似還未真正發動攻擊,但其實每一分氣場的壓迫都是他在以近乎決絕的方式在戰鬥。他手中的長劍緩緩出鞘,已經到了劍鞘一半的位置,每拔出一點,那股令人窒息的力量便以倍數增長。
此時的擂台仿佛變成了一個風暴的中心,周圍的空氣都被張楚嵐的氣場扭曲。地麵上的石板出現了一道道裂痕,如同蛛網般向四周蔓延,那是被這無形的力量擠壓所致。
“最後問你一句,投降,還是死?”張楚嵐的眼神如寒星般冰冷,他手中的劍微微顫動,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
那名異人瞪大了眼睛,他的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投降意味著恥辱,可麵對張楚嵐此時的力量,反抗似乎等同於飛蛾撲火。他的嘴唇顫抖著,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哽住了一般,半天說不出話來。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炁在這強大的氣場下如同被困住的蟲子,對,就是蟲子,越是掙紮越是顯得無力和可笑。越來越多圍觀的觀眾們也開始陸陸續續勸他放棄,畢竟在所有人眼中,這就是一場蟲子和雄獅之間的碰撞,很遺憾,自己就是那隻隨時都能被輕鬆碾死的蟲子。
最終,還是求生的本能大過了所謂的尊嚴,口中囁嚅道:“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