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內,陳一玄和孫德榮很快就趕了過來。

因為事情非常清楚,加上蘇小筱在一旁幾乎是全程錄像,很快就將脈絡梳理出來。

趙老板帶人上門,自然是被嚴厲警告,同時加重調查,看看與那瘦弱男人有沒有什麽更深一層的關係。

趙老板知道這件事情不是自己兜得住的,也積極配合,並表示關於那幾名打手的醫藥費都會自己承擔,不用陳一玄承擔一點。

顯然也已經意識到陳一玄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存在。

不過這些都隻是小事,相比之下,醫院裏躺著的瘦弱男人才是重中之重。

為此孫德榮還特意去了一趟醫院,看了眼躺在**渾身纏滿繃帶的男人嘴角也不經意的扯了扯。

他雖不知道陳逸軒用的是什麽手段,但不得不說,陳道長也真的夠狠。

這**男人被送到醫院,整個醫院都驚到了,這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就吊著一口氣。

晚送來一會怕是都要一命歸西。

但更讓孫德榮驚喜的是,對方身體雖然受傷很重,腦子卻一點都沒傷到,所以並不影響之後的審訊。

想到這,孫德榮又忍不住在心裏給陳一玄點了個讚。

一夜的時間,男人很快蘇醒。

然而麵對警方的盤問,男人卻是一個字都不說,這卻是愁壞了孫德榮。

“局長,剛剛又叫人去審過了......”

局長辦公室外,一名年輕的警員敲門走了進來,將事情與孫德榮匯報了一下。

孫德榮雙手扶著額頭,對這件事情似乎早有預料,無奈歎了口氣。

“再過一天,就過了七十二小時,這件事情就會很麻煩。”

公安部門有公安部門的條例,疑罪從無。

如果沒有證據,僅憑對方現在犯的事並不足以嚴懲。

即便能關押,也隻是權宜之計。

“陳道長他們已經在警局呆了一天,不能在耽擱下......”

孫德榮的話說到一半,猛的頓住,想是想到了什麽,抬頭看向門口的年輕警察,眼神有些興奮的問道。

“陳道長現在在哪?”

年輕警察愣了下,不明白局長要幹什麽,但還是老實回道:“在休息室。”

孫德榮二話不說,拿起搭在靠背上的警服火急火燎的就衝了出去。

與此同時,休息室內,陳一玄、蘇小筱以及之前跟隨在趙老板身邊的年輕女秘書全都在這。

陳一玄盤膝坐在沙發上,打坐修行。

警局雖然嘈雜了一點但對他來說也沒什麽影響。

反倒是一旁的蘇小筱像是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

一會問問陳一玄是怎麽發現的殺人犯。

一會又問陳一玄會不會功夫。

一會又問陳一玄那道天雷和他有沒有關係。

似乎心裏有著數不清的問題。

將陳一玄問的煩了,陳一玄無奈隻能從修行的狀態中退出來,一臉無語的看著身邊的蘇小筱。

“蘇小筱同學,我們現在是在警局,麻煩你稍微安靜一點好嗎?

而且這裏還有別人。”

陳一玄覺得自己好想看走眼了。

以前怎麽就沒發現這姑娘這麽能夠說。

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有點太多了,蘇小筱不好意思的吐了下小舌頭,倒也有幾分可愛。

趙老板的秘術全程就待在角落,麵對陳一玄和蘇小筱,她顯得很不自在。

畢竟之前自己和陳一玄可不算是什麽友好關係。

注意到陳一玄朝自己看過來,年輕秘書趕忙繃直身體,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陳道長,趙總現在被關押著,可能得幾天才能出來,但他走之前讓我和您道謝。”

陳一玄聞言挑了挑眉:“道謝?”

女秘書雙手握在一起,顯得很是緊張,但還是點頭道:“是,就是道謝。”

“趙總說要不是您,他還不知道自己把這麽危險的招到身邊來。”

陳一玄還不等說話,蘇小筱率先開口道:“你們趙總倒是識時務,之前可不是這個態度。

見拆不成不是還想要強拆來著嗎?

還找打手,怎麽不接著找了?”

仗著有陳一玄在,蘇小筱說話也是非常硬氣。

年輕秘書有些尷尬的笑了下,衝著陳一玄露出一個求救般的眼神。

陳一玄搖了搖頭:“醒了,告訴你們趙總,這件事情不會算在他身上。

但我之前說的話依然作數。

想拆道觀還是得等兩個月之後。

若是收不到人入觀,我自然會讓出道觀。”

年輕秘書趕忙搖頭:“不不不,陳道長,您誤會......”

陳一玄擺了擺手打斷了她的話,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過分糾結。

轉頭看向房門方向。

下一秒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陳一玄忍不住笑了下。

剛剛他就聽到有聲音,而且不用想也知道門外是誰。

隻是說起來也有點好笑。

自己在警局的休息室,孫德榮這位公安局的局長來找自己反倒像個外人,還得在外麵侯著,不知道被局裏的警察看到會怎麽說。

“陳道長,我方便進來嗎?”

門外響起孫德榮小心翼翼的問詢聲。

陳一玄搖頭苦笑上前打開房門。

“孫局長,我們是可以離開了嗎?”

孫德榮臉上表情一僵,似是被戳中了短板。

“內個,按說幾位是可以離開了。

不過陳道長,我想請您幫個小忙......”

一聽這話,陳一玄立刻就明白,孫德榮這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猶豫了一下,隨即直言道。

“孫局長,有話直說吧。”

聽到這話,孫德榮鬆了口氣,如實說道。

“陳道長,還是你看出的那個犯人的事情。”

“那家夥現在已經醒過來了,但卻是個硬骨頭,無論我們怎麽審訊就是什麽都不肯說。

要是這樣下去,等過了七十二小時,我們就很被動了。

雖然他對您動了槍,還有意傷人,但畢竟沒有真的傷者,所以量刑有限。

到時候他出來,隻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陳道長您能一眼看出這個人身上背著人命,那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們撬開這家夥的嘴?”

“我聽說道家高人都有卜算的本事。

陳道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