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是我多嘴,眼下我們唐氏集團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薑氏集團隨時可能對我們再次發起攻擊。

眼下我們手上的流動資金已經挺不過下一次的資金流轉。

大小姐,我們每個人都在想辦法,您現在請個道士過來......”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也已經很不客氣。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從其眼神可以看出,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唐明馨皺了皺眉,心中有些不悅。

即便知道這些人並沒有說錯,但陳道長的本事自己是見過的,是有真本事的,否則自己又怎麽可能在這麽關鍵的時候請過來。

見剛剛說話的高層還想要繼續說下去,唐明馨臉色一沉,直接打斷了對方。

“這件事情不用再說了。

陳道長這次過來就是幫我們的,有什麽問題我一力承擔,大家要做的就是全力配合。

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唐氏的老人,每一個資格都比我老。

平時明馨可以聽大家的教誨,但眼下這種時候,如果給我擺出架子,那不要怪我不記得往日情分。”

唐明馨目光掃過眾人,一字一頓的說道。

剛剛還想說話的幾名高層見狀嘴角**了一下,隻能將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最終無奈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見不再有人反對,唐明馨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一玄。

“陳道長,您看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

陳一玄沒理會唐明馨,而是自顧自的走到落地窗前。

透過玻璃窗看向遠處的一個與唐氏集團差不多高的高樓。

“那個是薑氏集團的大廈?”陳一玄開口問道。

唐明馨點頭:“對,那個就是薑氏集團。”

“嗯,位置不錯,這個房間騰出來給我。”

一眾高層見狀對視一眼嗎,最終無奈歎了口氣,也不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房間內隻留下陳一玄和唐明馨二人。

辦公室外,幾名高層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圍在一起,臉上盡是愁容。

“陳總,這件事情怎麽辦?”

“哎,以前我覺得大小姐是一個可造之材,隻要稍加磨難以後未必就比唐總差。

可誰承想,關鍵時候竟然弄了這麽一檔子事。”

“眼下唐家正是最關鍵的時候,不能由著大小姐這麽胡鬧。

我現在就給唐總打電話,這件事情還是得讓他來做個決斷。”

“對對對,給唐總打個電話,順便問下他到底什麽時候能回國。”

幾名高層一商量,隨即作出決定。

撥通電話,幾道忙音過後,電話被順利接通,幾名高層見狀也鬆了口氣。

“唐總是我,老陳,現在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一下。

大小姐她應該也是太著急了......”

被稱為陳總的老人講事情簡單描述了一下。

不過說道唐明馨找了一個道士過來的時候隻是說其遭受蒙騙,問題都在那個唬人的道士身上。

電話另一頭隻是靜靜的聽著並沒有說話。

隻等待陳總的話說完,電話裏才傳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聲音滄桑中又帶著幾分疲憊,卻還是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明馨做的可還讓各位滿意?”

“這......”

陳總的電話放的是免提,因此在場一眾高層也都聽得清楚。

眾人想了想,除了這件事情,以往唐明馨的表現其實他們還是非常滿意的,商業手腕和管理方麵並不遜色唐振江許多。

“唐小姐是個商業天才。”

陳總開口肯定道。

電話另一頭聽後又再次問道:“那她應該也沒有受到各位的影響吧?”

作為一個集團的掌舵人,最主要的就是要有自己的判斷。

雖然唐氏集團是唐家的家族產業,但如果新一代的繼承人沒有自己的想法,被一種股東牽著鼻子走,也是一個不合格的繼承人。

一眾高層又再次想了一下,回想唐明馨之前的表現,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唐明馨真的繼承唐氏集團,他們也沒辦法動什麽小心思。

一眾高層沉默。

“既然如此,我相信明馨的判斷。”

這話一傳出來,在場眾人全都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唐總,您說什麽呢,眼下是商戰,大小姐她請一個道士回來能幹什麽?這不是雪上加霜?”

“就算您再怎麽支持大小姐,這種關鍵時候也總得勸一勸她吧。”

唐振江沒有急著反駁眾人的話,等到一眾高層七嘴八舌的將話都說完,這才說道。

“各位,唐氏集團是遲早要交到明馨手上的。

從我出國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唐氏集團的掌舵人。

眼下唐氏集團遭遇危機,我在不在其實並不重要。

這種事情有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總要有明馨一個人做決斷的時候。”

“或許她的這個做法看上去很離奇,但我想這段時間她也將自己能盡的力都盡了對吧?

或者說,眼下這種情況,除了求神問佛,似乎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對嗎?”

電話裏,唐振江語氣平靜。

原本情緒還有些激動地一眾高層,徹底沉默。

確實如唐振江所說的一樣,眼下能做的他們其實都已經做了,唐明馨將一個道士請到集團雖然荒唐,但要真說影響,其實也沒什麽。

話說到了這一步,一眾高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也再說不出什麽勸阻的話。

隻是心中難免生氣幾分悲涼。

唐氏集團風風雨雨這麽多年過去,如今卻要被逼到請神求佛的地步。

可惜,若是神佛有用,還犯得著吃藥治病?

掛斷電話,一眾高層全都沉默,卻又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此刻的唐氏集團就像是一艘即將傾覆的大船,而他們這些船工明知如此,卻又無力挽回,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見證這艘大船徹底覆膜。

而在求神問佛都沒有效果之後想來就是徹底放棄的時候。

眾人都在等待這一刻。

與此同時,會議室內,陳一玄看了看房間的陳設,簡單的布置一下後,從寬大的袖中取出三根香來。

指尖輕輕一揉,香火隨之點燃。

“血香起,命海清,陰德業果了賬平。

一柱清香告天地,煞衝斡旋命無無蹤。”

隨著陳一玄聲音響起,會議室內憑空升起一陣陰風,冥冥中私有無數雙貪婪的眼睛全都看向了陳一玄手中那三根香火。

詭異而壓抑的氣氛逐漸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