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氣門煉丹童子】:“前輩,那一日您傳我術法,正巧門內執法前來拿我。
我自知若是被他們抓住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隻能動手將那兩名執法擊殺。
之後正氣門便對我開始追捕。
途中我又殺了許多妖人......”
季禍將自己這段時間的遭遇說了出來。
顯然這段時間的經曆讓他產生了不小的變化。
【正氣門煉丹童子】:“起初他們還隻是因為我叛出宗門殺了執法者才追捕我,但慢慢地,這些人意識到我的手段和他們似乎不同。”
“一種顛覆他們修行體係的功法。
正氣門逐漸意識到這一點,開始更加瘋狂的追捕我。
但隨著我對金光咒修行的不斷加深,那些原本追捕我的人開始不是我的對手。
我開始反擊。
前段時間正氣門追殺我的那群畜生,被我殺的十不存一。”
**,陳一玄摸索著下巴。
難怪前段時間自己這功德跟開了掛一樣,蹭蹭往上漲。
當時自己還想,自己別是看走眼了,收了個殺人狂。
搞了半天原來是被追殺。
【正氣門煉丹童子】:“前輩,不知在下此舉可有不妥?”
季禍再次發了一條消息。
顯然是最近殺了太多的人,有些開始自我懷疑,想要在自己這尋求一個答案。
陳一玄笑著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聖母,自是不可能覺得季禍殺了對方就和那些畜生成了一樣的人。
【鎮魔觀主】:“自無不妥,道家有護教伽藍,佛門亦有怒目金剛。”
【鎮魔司第一美人】:“就是!那些個用人命修行的,要我看早就該殺!”
某位女俠聽到季禍的自我否定給出了鼓勵。
相比季禍這個還沒有完全適應的新手菜鳥,林羽在這方麵真可謂是老手。
行走江湖,這種殺人這種事情她見得多了,幹的也不少。
若是遇到了不平的事情,她也會出手殺人,不會有什麽愧疚。
陳一玄笑了笑不予評價。
二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同。
要知道在進入聊天群的前幾天,他才剛剛從其他世界穿越到那個滿是血腥的世界。
漆黑的山洞內,看著群裏回複的消息,季禍那眼中閃過一抹光亮,但隨即又黯淡下去。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繼續說道
【正氣門煉丹童子】:“原本我打算等修為再提升一些,就返回正氣門將那群畜生殺光,可不知道是那群畜生故意的,還是我哪裏不小心走漏了風聲。
我不用殺人就能修行的事情被傳了出去。”
陳一玄目光一凝。
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消失,隱隱已經猜到了後續的事情。
一個已經將殺人修仙當成尋常事的世界,忽然冒出來一個不需要殺人也可以修仙的辦法。
這無疑是對先有修行體係的巨大衝擊。
無論是什麽時候,掌權者都不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正氣門煉丹童子】:“現在我正在被整個修真界追殺。
說起來真要謝謝前輩,要不是前輩給的道法實在厲害,不光攻守兼備,還能療傷固本,我怕是早已經被抓了。”
雖然季禍話中表現的不以為意,但陳一玄和林羽還是看出了他言語間的落寞。
【正氣門煉丹童子】:“說起來也真是好笑。
這群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的畜生,現在竟然對外宣稱我是邪魔。”
陳一玄歎了口氣,拿起手機,在上麵敲動了幾下。
【鎮魔觀主】:“閣下之後又有何打算?”
【正氣門煉丹童子】:“......”
季禍一時間答不上來。
雖然剛剛得到陳一玄賜予的功法的時候他也興奮過,想要改變這個世界,認為自己就是天命之子。
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意識到,自己多渺小。
麵對陳一玄的問題,他腦中開始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曆。
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如今卻被人定義為邪魔。
昏暗的山洞內,季禍忽然笑了出來,笑聲中帶著幾分酸澀。
滿是血痂和泥土的手磨砂著手上的玉符,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一會才將其收了起來。
見季禍沒有再回複自己,陳一玄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知道對方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回複了。
一個原本有著正常三觀的青年,忽然到了這樣一個環境,還沒瘋掉,已經很難得了。
不是誰都是天命主角,遇到什麽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按說如果季禍瘋了,在那個世界大開殺戒,自己能獲得更多的功德,對陳一玄來說是好事。
但他心裏卻並不願意見到這種事情發生。
“還是讓他自己再適應一下吧。”
陳一玄低聲說了一句,不再發消息。
他也沒想到這次群聊會這麽壓抑。
不過陳一玄還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季禍能夠憑借一個金光咒和各門各派追殺自己的人糾纏。
足見在那個世界,金光咒的強度絕非一般術法可以比的。
與此同時,林羽看著手中的銅鏡,無奈歎了口氣,將其收了起來。
“哎,真是沒想到,萬千世界中竟然還有這種邪魔當道的世界。
以邪為正......
終究是世道壞了。”
林羽很慶幸,自己能知道這些。
同時對群裏的那位前輩也更多了一分感激。
若不是對方允許進入這聊天群,自己又怎能了解到這些。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哎呀,怎麽把這件事給忘了!”
“完了完了,我還說給前輩建造廟宇要個畫像好塑泥相,這下全給忘了!”
林羽下意識就想要,再拿出銅鏡聯係陳一玄。
但剛將銅鏡拿出,神情又是一頓,無奈歎了口氣,將其收了起來。
眼下顯然不是說這事的好時機。
“算了,先等等吧,廟宇還沒正式建成,倒也不急於一時。”
林羽給自己找了個接口將事情暫時擱置到了一邊。
......
濱海市看守所,一輛商務轎車停在大門口。
偏晌後,大門緩緩打開,薑雲峰走了出來。
幾名保鏢立刻上前,卻被無視。
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句“回集團”便再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