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一玄執意如此,唐明宇幾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卻還是表示一同跟著過去。
西裝中年明顯猶豫了一下,但考慮到唐明宇的身份背景,最終還是同意了。
跟著男人走了一段,陳一玄嘴角逐漸露出一絲冷笑。
“這位老師,我們走的這條路似乎不是往主樓去。”
陳一玄眯眼道。
男人不耐煩的瞪了陳一玄一眼:“哪那麽多話。”
陳一玄笑了,也不再多說。
到了現在他已經完全能確定,這件事情背後絕對有人搞自己。
明白這一點,他反倒不著急了。
反正等到了地方自然就能知道是誰。
唐明宇悄悄走到陳一玄身邊,小聲道:“陳哥,我剛剛給我姐發消息了。
她馬上救過來。
你放心,濱海大學和我們家有些經濟往來,等下讓我姐和他們說一下,解釋清楚,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陳一玄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種事陳一玄並不在意,他現在隻想知道搞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一旦確定,自己有都是辦法收拾對方。
隨著修為的提升陳一玄的手段也逐漸變多。
那些道家術法暫且不說,就隨便幫人改改運,那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這種一念便能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覺讓他的心態也悄悄發生了一些轉變。
即便有人對他背後耍手段,他也沒有生氣。
就像是一個人被蟲子咬一口,會生蟲子的氣?
肯定不會,但大概率會隨手將蟲子碾死。
終於,幾人在一個門前停了下來。
“不是說校領導想要談話嗎,辦公室就可以吧,有必要特意到這個大會議室?”唐明宇看著眼前的大門皺起眉頭心中升起警覺。
西裝男皺了皺眉,又有些著急的看向陳一玄催促道。
“校領導的決定我也不清楚,不過人就在裏麵,有什麽事情,你自己進去問不就都清楚了。”
男人說完,不由分說的拉起陳一玄的手,推開大門。
隻見大會議室內,一名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坐在長桌會議室的主位上,會議桌兩側分別坐著十幾名記者,身後的攝影機長槍短炮的對著男人。
同時辦公室內還站著幾名濱海大學的學生,顯然也是被叫過來問話的。
見會議室大門被人推開,瞬間全都調轉過來。
“李主任,陳同學已經過來了。”西裝筆挺的男人看向那發福的中年男人,帶著幾分諂媚的說道。
聽到這話,會議室內一眾記者的眼睛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呼啦一下子圍了上來。
“陳主任,濱海大學是我們濱海市的頂尖學府,現在卻有人在網上傳播說濱海大學對學生的管理散漫,不知對這件事情您怎麽看待。”
一眾記者就像是嗅到了血腥味的鯊魚,連主位的中年男人都不再去管,直接朝著陳一玄就撲了過來。
“同學,你就是陳一玄吧,請問你為什麽要穿一身道袍?
是嘩眾取寵,還是有意的挑戰學校製度?”
“在濱海大學這樣的高等學府,這種學習知識的地方,您這個樣子,不覺得這是對知識的一種不尊重嗎?”
“同學,請問陳一玄這個名字是你的本名還是假的名字?”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來,卻都帶著陷阱,似乎不將陳一玄扣上一個罪名無論如何都不罷休。
主位上,中年男人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眼神不善的看向陳一玄。
這個身穿道袍的學生昨天他也聽說了,考慮到對學校的影響,想著通告一聲,讓其收斂一下。
也沒當成一個大事。
到了大學,奇裝異服的多了。
學校裏還有動漫社團,時常搞一些角色扮演。
一身道袍穿著起碼還是華夏服飾,完全不叫事。
可也不知道怎麽,上午十幾家網絡媒體一下子全都跑到濱海大學,並表示這件事情已經在網絡上發酵。
許多人都認為濱海大學不作為,對學生不進行正麵引導。
這一下子就把他架在了火上。
要是學校不嚴肅處理那個學生,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人群中,薑浩看著陳一玄被記者圍起來的這一幕,嘴角露出冷笑。
身旁,小弟小聲道:“少爺,你這招可太厲害了。
這些記者一下子殺到學校,礙於壓力,學校肯定會嚴肅處理,這家夥,哪怕不開除學籍,也絕對要停學一段時間,到時候。”
薑浩冷哼一聲,看著被記者圍的水泄不通的陳一玄,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一個窮小子,隻要自己想,有都是辦法玩死他,甚至都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做的。
隻要讓他滾出濱海大學,哪怕唐明馨真的對這小子有什麽想法,也會被直接掐滅。
陳一玄麵對一群記者的話,正想開口,就見主位上發福的中年男人輕咳一聲站起身。
“陳同學,你來得正好。”
說著他走到陳一玄身邊,一臉正色麵對鏡頭。
“對於這次網上傳播的事情,我們濱海大學也是非常重視,並且第一時間做仔細調查。
作為一名學生,不醉心學業,反而嘩眾取寵,確實要通報批評。
現在陳同學也已經過來,就讓他當著大家的麵,嚴肅承認自己的錯誤。”
“李主任!陳一玄他......”
身後唐明宇品出了事情的不對。
這主任當著這些鏡頭這麽說,這顯然就是打算將事情蓋棺定論。
隻要陳一玄道了歉,剩下就是學校的嚴厲處分,一切都合理合法。
但他不等說完,男人便已經將目光投向了他,眼神中帶著滿滿的警告和威脅。
示意其不要多管閑事。
作為一名大學的主任,他當然不是傻子,看出這背後有人在推動,就是故意要搞這個陳一玄。
但又怎麽樣?
眼下這情況,要是不給這些人一個說法,明天遭殃的就不是陳一玄一個人,而是整個濱海大學,是自己。
這筆賬他還是算的清的。
本以為聽到自己的話,陳一玄會順著自己的話先道歉。
年輕人,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肯定已經六神無主,還不是自己說什麽是什麽。
可等了一會,想象中道歉的話卻並沒有從陳一玄口中說出。
就見陳一玄嘴角掛著一抹淡笑,看著鏡頭,絲毫沒有被審判的樣子。
男人蹙起眉頭,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陳同學,作為濱海大學的學生,有錯就要認錯,難道你連這點擔當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