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教學樓中的十六名學生此刻全都被消防員救了出來。
可醫護人員卻隻能將其放在帶來的擔架上,竟沒有下一步的醫療措施。
這可急壞了外麵眾人。
“這是幹嘛呢,人都昏迷呢怎麽不送醫院在這耽誤時間?”
“看那群學生好像沒有燒傷,可能是沒事?”
“放屁,沒事早就醒了,你看老校長那臉色像是沒事的樣子?”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與此同時,幾名醫護人員也正在和校方商量對策。
“林校長,您是學校的校長,眼下也隻能您拿主意。
現在這群孩子的情況已經不允許我們再送醫院,隻能就地保守治療。
但說實話,沒有半點把握。
您看......”
醫生說到一半也有些說不下去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個無解的難題,這些孩子似乎怎麽選都是個死。
區別隻是讓他這位校長選擇怎麽死。
可若是真的選了,自己怎麽向這群孩子的家長交代?
不選,那就是在消耗這群孩子最後的時間。
一時間他也沒了主意。
一旁劉市長和孫局長對視一眼二人的級別雖然都比這位林校長高,可眼下也沒法開口。
隻能同情的看一眼這位兩鬢已經斑白的老校長,出了這樣的事情,等於身上一下子背了十幾條人命,這份愧疚這個年紀,怕是要不了多久也要跟著去了。
就當眾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名年輕的護士驚叫道。
“你幹什麽!這都是生命垂危的病人,不能隨意亂動!”
眾人循聲看去,隻見陳一玄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一名中毒昏迷的男同學身邊,掐著脈搏觀察著。
“陳道長,您......”
劉市長幾人見狀皺起眉頭,不明白陳一玄這是想要幹什麽。
是陳一玄手段了得,是高人,這一點他們都承認。
可就算再怎麽高人,眼下這些人生命垂危也不能任由他這麽胡亂擺弄啊,出了問題現在誰也擔不起這責任。
陳一玄扣了扣耳朵,不得不說這年輕的小護士嗓音還真高。
這嗓音條件不去學音樂跑到醫院湊什麽熱鬧。
陳一玄心中吐槽,手上動作卻並沒有停下。
小護士見狀急了,就想要上前阻攔,可還沒等碰到陳一玄的手,就見陳一玄隨手一點點在她的眉心,她整個人一下子就動彈不得,隻留下眼眶裏的眼珠驚恐的轉動著。
陳一玄一邊忙活著查看這些中毒同學的血液流動,一邊對那被定住的小護士說道。
“別緊張,隻是暫時封住你的經脈,你可以理解為點穴,等一會自然會幫你解開,現在怕你礙事,就先忍著點吧。”
小姑娘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事實上封鎖經脈的滋味並不好受,就像是骨頭縫裏有螞蟻在爬一樣。
偏偏又抓不到動不了。
可且不說,眼下正在救人,就算平時陳一玄也沒什麽憐香惜玉的習慣,所以這個小護士就隻能在這挺著。
看到陳一玄這一手,原本還想要上前的劉市長幾人趕忙站住腳步。
我勒個去。
這位陳道長手段好像有點太恐怖了。
這怎麽動不動就把人給定住了。
而且看那小姑娘哭了稀裏嘩啦的就是沒有半點聲音,不會有什麽後遺症吧。
“陳,陳道長,您這是。”
愈發感受到陳一玄的深不可測,劉市長稱呼都不自覺的變得恭敬起來。
陳一玄聚精會神的擺弄著手裏的人,時不時在其穴位上點上那麽一兩下。
聽到劉市長的聲音也沒抬頭,隨口回答道:“這些人等你們送醫院就可以直接開席了。
想救人現在就按我說的做。
給我準備幾盆清水,一套長針,外加火罐。
越快越好。”
“陳道長,您能救他們?”
林校長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驚喜道。
陳一玄卻沒有回答他,而是給了這個老頭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仿佛在說要不你來?
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林校長尷尬的閉上了嘴,隨後也不敢耽擱,趕忙準備陳一玄要的東西。
濱江大學也有中醫學,這些東西自然不難找。
不到兩分鍾東西就全都送了過來。
陳一玄趁著這段時間則又是一陣寫寫畫畫。
一連畫了十幾張符紙。
“陳道長,水來了。”
幾名消防員一人端著一大盆水,陳一玄看著水皺了皺眉。
“沒找點能喝的?”
消防員一愣:“您沒說......我現在就去。”
消防員的擔當體現的淋漓盡致,事關救人一點都不推卸責任。
可剛要走卻被陳一玄又給叫了回來。
“算了算了,頂多垃圾拉肚子,比死了好。
都放在這吧。”
幾名消防員不敢耽擱趕忙將水放在地上,陳一玄從裏麵衣服口袋裏掏了掏,隨後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麵倒出一顆橙黃色的丹丸。
挑了一盆最幹淨的水將其放入其中。
隨後又燃燒了兩道符咒,紙灰落入水中卻凝而不散,眨眼功夫,一盆水就變成了藥湯。
眾人不知道陳一玄要幹什麽,可就連市長都默許了陳一玄的行為,其他人就更不敢開口說什麽。
將一切準備完畢,陳一玄又看向那些銀針轉頭看向林校長。
“都消毒了?”
開玩笑,別自己給人救活了,回頭再染上什麽奇怪的病症。
林校長麵對這問題,一時間也有些沒底。
畢竟是學校的銀針,學生在用,即便再怎麽囑咐......
陳一玄一看林校長這表情就全都明白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行了,我知道了。”
緊接著又是一道靈符,化為一個火團砸在這些長針上。
同時陳一玄目光掃視一圈,最終落在那名隨行的老醫生身上。
“老人家,一會幫個忙。”
老醫生見狀上前:“陳道長,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他雖然主學西醫,但中醫也不是一竅不通,看陳一玄的準備似乎是想要以中醫的方式救這些學生,可那又是符紙,又是丹藥的又不太像。
不禁讓他有些好奇起來。
陳一玄則隻是淡淡的說道。
“一會我會給他們行針,之後你們就在我行針的位置上給他們按火罐。
另外將藥給他們喂下去,一人一碗不多不少。”
“剩下的,就交給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