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魔司第一美人】：“前輩，所以我是想問問您，對此事如何看待，是否讓他參悟陣圖？”
林羽發送完消息就忐忑的看著手中的銅鏡。
即便她已經非常委婉的轉達，但說完林羽還是覺得這實在太過失禮。
如果不是歐陽燁一直纏著自己不肯放棄，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幫歐陽燁轉達這麽過分的訴求。
“哎，下次課真不能再這麽心軟。”
林羽忍不住歎了口氣。
本以為說完這些話肯定會讓前輩生氣，甚至厭惡。
可緊接著銅鏡中的消息讓林羽一下子愣住。
【鎮魔觀主】：“沒什麽不方便的，他想參悟讓他參悟便是。
但有兩件事情須得與他說清楚。
第一，這陣法並非是我傳授他，也不是允許他肆無忌憚的觀摩，隻是給了你傳於他人的權力。
是否給其他人觀摩，全在於你。
第二，那陣法名為六爻八卦陣圖，乃是道家陣法之基礎，並非什麽高深的陣法。
將這兩件事情與他說清，剩下的事就由你自己決定便是。”
閨房內，林羽愣愣的看著銅鏡上顯示的消息。
此刻就算再傻林羽也明白了陳一玄的意思。
“前輩這是想讓我收服歐陽燁為己用......”
林羽已經可以預見，隻要自己將這些話轉達給歐陽燁，那這位以陣法為畢生追求的老者後半輩子都會跟在自己身邊為自己護道。
甚至因為陳一玄的存在，老者連一點反心都不敢起。
這可是天大的恩情，比之前那傳道的恩情也不弱分毫。
林羽握著銅鏡的手柄，神情複雜的看著上麵的消息。
眼看著恩情越欠越多，林羽已經有些不知道如何償還。
良久林羽也隻能回一句。
【鎮魔司第一美人】：“多謝前輩。”
除此之外再說其他已經沒有意義。
陳一玄看著消息笑了笑。
【鎮魔觀主】：“法不輕傳，道不賤賣。”
留下一句話陳一玄便沒再回信，收好得來不易的兩個材料，借著月華開始每日修行。
與此同時，梳妝鏡前，林羽久久沒能回過神。
直到一時失神手中的銅鏡掉在地上。
林羽猛地清醒過來。
“小姐，可是有什麽事情？”
房門外響起歐陽燁的聲音。
林羽聽到聲音無奈一笑。
她是沒打算讓歐陽燁當自己的仆人，可剛剛與前輩那一番話讓她改變了想法。
“前輩雖然沒有收我為徒，卻如此盡心培養我，甚至還為我找了一位護道者。
這件事情也未必就不是對我的考驗。
能否真的收服這位神武國第一陣法師便是考驗的內容。
好在前輩給我指了路......”
心中想著，林羽也不再糾結，感受著門外老者的氣息，正了正神色，臉上也逐漸露出鄭重的神情。
“歐陽大師，晚輩還未就寢，有事情想要告知與你，煩請進來一敘吧。”
“這......”
門外歐陽燁有些猶豫。
再怎麽說林羽也是個正值芳華的大姑娘，自己一個年過百歲的老頭子，大半夜進入人家小姑娘的閨房，這好說不好聽。
屋內林羽猜到歐陽燁的心思，再次開口。
“歐陽大師，屋中悶熱，將門敞開便是。
江湖兒女不拘小節。”
聽到這話，歐陽燁這才推開門。
隻是人依舊站在房門外真的一副仆人的模樣，躬身低頭，不與林羽對視。
桌前，林羽轉過身看著這位神武第一陣法微微眯起眼。
想要收服這種大人物可不是那麽容易。
即便自己手上又對方所求之物，彼此也都心知肚明，這位老人不過是暫時屈居在自己身邊。
一旦得到自己想要的，離開便是遲早的事情。
但若真是那樣，前輩給自己的考驗也就算是失敗了。
想要收服這樣的大人物，就必須讓其折服。
而讓這種大人物折服的最簡單的辦法，毫無疑問，就是從他的長處下手。
歐陽燁的長處自不必多說。
“所以想要折服這位，我就必須在陣法一道上有所建樹......”
林羽心中思路越發清晰，恍惚間她似乎猜到了陳一玄的意思。
再次抬頭看向歐陽燁，林羽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歐陽大師，剛剛前輩與我聯係過了。”
歐陽燁身子明顯一震，盡管他極力克製，聲音還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顫音。
“小，小姐，敢問高人如何回複？”
剛剛他一直就守在門外，雖然沒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氣息，但憑借多年的眼裏他確信林羽並沒有騙自己。
而且那樣的高人沒有被自己察覺發現似乎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所以自己的事情有了眉目？
歐陽燁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
林羽沒有直接回答歐陽燁的問題，一堆美眸就這麽平靜的看著歐陽燁，過了兩秒才開口問道。
“歐陽大師，請問你自學習陣法，到如今用了多久。”
歐陽燁愣了愣，有些奇怪林羽這話是什麽意思，卻還是如是說道。
“老朽自弱冠之年接觸陣法，至今年公虛度一百單八年光陰，方才敢說自己窺得陣法之道的皮毛。
但直至今日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林羽點點頭。
近百年的時間都在學習陣法，也難怪歐陽燁會成為神武第一陣法師。
“那敢問大師，我若是從今日開始學習陣法，到你如今境界，需要多久？”
歐陽燁有愣了愣，隨後認真的想了想。
“小姐天資卓越，又有高人指點，自是不需要如老奴這般徒勞百年。”
歐陽燁斟酌片刻最終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年，五十年。
小姐若是全心鑽研陣法，五十年定可將老朽這第一陣法師取而代之。”
歐陽燁覺得自己已經說了一個相當違心的時間。
他自問在陣法一道天賦已經是頂尖，若單論陣法一道的天賦，林羽未必就比自己高。
但林羽背後有高人指點，總得給那位麵子。
這才說了個五十年的時間。
卻見林羽笑了笑，隨後也伸出五根手指。
歐陽燁皺了皺眉，一臉疑惑。
“五年，煩請歐陽大師教導我陣法五年。
五年時間，我在陣法一道，定超過歐陽大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