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陳一玄也不等林羽再說什麽,便將一大段道經發了過去。
【鎮魔觀主】:“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
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
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
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
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
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
陳一玄林羽發送過去的不是別的,正是道家典籍之一《清靜經》。
其中理念也算得上是道家的核心理念。
誦讀經文,即見真我。
林羽看著銅鏡上的經文,下意識念誦起來。
“常清常靜,常清淨矣。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
不同於陳一玄先前傳授的靜心咒,這經文念誦起來並沒有引起什麽特殊的異象。
林羽誦讀起來也仿佛是在看一篇再普通不過的文章。
可就是這寥寥幾百字,其中卻蘊含著天地至理。
恍惚間林羽似乎看到一位老者坐在自己麵前,為自己講述為人真意。
拋去虛我,終見真我。
不知不覺間,林羽盤膝坐在地上,口中不斷念誦著經文。
都說書讀百遍其意自見,可現在念誦這經文的林羽卻無法苟同這句話。
隻因這短短的幾百字,她每念誦一遍都有不同的新感悟。
而在這過程中,林羽周身逐漸散發出一股真意。
在其周圍原本安靜不動的靈寶似是感受到了什麽,在沒有外力的牽引下,竟然自己動了起來,朝著林羽一點點靠近。
對此林羽卻全然不知。
見林羽半天都沒回話,陳一玄笑了笑。
猜測這丫頭大概是已經沉浸在那道經中了。
“等一會這丫頭感受到真意,應該就能挑選出最合適自己的寶物了。”
陳一玄說幫林羽找到最合適的寶物可不是一句空話。
他的辦法其實也很簡單。
雖然隻是一眼,但那位神武國第一陣法師刻畫的陣法他其實已經看透了個七七八八。
倒不是說陳一玄的陣法造詣有多高。
隻是兩個世界力量體係不同。
在武道的世界,運用靈氣粗糙到極點,能將陣法推演到這一步確實已經很了不起。
但和道家的陣法相比,那就是雲泥之別了。
即便陳一玄從未專供過陣法一道。
對方的陣法在他眼中依舊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也正因為看透了對方的陣法,他才想到放大林羽的真我。
與其一件件的尋找靈寶,倒不如讓最強最適合林羽的靈寶主動找她。
......
鎮魔司寶庫外,一身青色大敞的軒轅敬城雙手插在寬大的袖子中饒有興致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身旁,金鈴楊絕,監察雅君站在其左右,臉上掛著幾分無奈。
“司長,就算你看中林羽那丫頭,也沒必要講我們兩個都叫過來吧,隻是挑選寶物而已,犯得著這麽興師動眾?”
雅君一臉不滿的抱怨道。
身為鎮魔司的檢查工作其實並不清閑,除了需要隨時掌握境內各地有無妖魔誕生,還需得知曉手下捕妖人的動向,以及一大堆的奏報,這都得他親力親為。
眼下手上工作都還沒做完,他卻被軒轅敬城叫到這裏看戲,讓他實在忍不住不抱怨。
軒轅敬城卻沒有這份自覺,聽到監察的話就像是沒聽見一樣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雅君,你說林羽那丫頭能尋到什麽樣的寶物?
能否在四品之上?”
雅君翻了個白眼。
“鎮魔司寶庫內靈寶眾多,最次的也都在七品之上。
聽說開國國軍還在寶庫內存放過一品的寶物。
但七品以上的寶物那都是稀釋珍寶。
且不說難以尋到,就算尋到,以那丫頭尋到了,也未必掌控得了。
我猜的話,能尋到一個五品寶物就算很不錯了。”
軒轅敬城也沒反駁雅君的話,轉頭又看向站在一旁一直都沒說話的楊絕。
“楊絕,你覺得呢?”
楊絕愣了愣,思索了兩秒後開口道:“我也讚同監察的猜測,五品以是不易。”
軒轅敬城挑了挑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饒有興致的看向楊絕。
“說起來,楊絕,當初你晉升銀鈴的時候挑選的寶物是什麽品級來著?”
一聽這話,楊絕臉上表情一僵。
“司,司長,時間太長,屬下已經忘了。”
“噗~”監察雅君聞言沒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
但意識到不妥有甘忙憋了回去。
軒轅敬城眼睛一亮知道這裏麵有事情,立刻起了興致。
“說說,說說,當初到底如何?”
楊絕嘴角微微**,卻是咬緊牙關就是不開口。
無奈軒轅敬城隻能轉頭看向一旁的雅君。
“雅君,你憋笑憋得那麽辛苦,肯定也知道怎麽回事對不對?”
雅君抿著嘴,眼神向上飄,不理會楊絕那近乎哀求的目光。
“嗯,我確實聽聞過一些。
聽說當初楊金鈴可是從寶庫中尋出的寶物可是將上一任司長都驚動了。”
一聽這話,軒轅敬城更感興趣了。
楊絕那原本有些黑的臉此刻已經有了變紅的趨勢。
雅君攥拳在嘴邊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道。
“原本在楊金鈴挑選寶物之前,外界一直都說鎮魔司寶庫寶物最低品級的是六品上。
但等他出來之後,這個底線就變成六品下了......”
軒轅敬城愣了兩秒,隨後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楊絕。
“所以你這是刷新了鎮魔司的下限啊?”
再看此刻楊絕一張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
鎮魔司寶庫,那麽多的寶物,他都不知道當初怎麽就鬼迷心竅選了個最次的。
這麽多年,這麽多銀鈴最低最低也是六品上。
可到了自己這,竟然一下子反向突破了兩個品級。
這件事情當初在司內傳的沸沸揚揚。
直到今日,這件事情依舊還是楊絕不願意提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