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求婚
吃完蛋糕生日的犢子算是址完了,可橋蕭河的事還沒完,硬是把我拉到外麵的花叢間。
我指著地上說:“你站在這裏別動。”然後自己往後退了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子歸你幹嗎?”他問道。
“你站在我身邊讓我感覺很壓抑。”
能不壓抑嗎?150對178,最萌身高差呀!
他哪會聽,兩步並上來,垂下腦袋突然冒出一句:“子歸,讓我走進你的生活吧!”
“我的生活很簡單一個人足夠應付。”
這麽強硬的話算是拒絕呢,還是拒絕呢?
他以高欺矮,兩手將我提起,直接舉到麵前,兩人算是處在同一平麵了。
威脅的口吻道:“你要能從我的手掌心裏逃脫,我就允許你一個人生活。”
“橋蕭河你把我放下。”
見過蚯蚓在雞嘴裏掙紮嗎?我現在的狀況就是。
那隻驕傲的公雞還非得在我額上啄了一口才放下我瀕死的腰身。
我收縮著本就很短的身體卻是義正言辭的問他:“你真的想了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
“是的”他回答的方式就是個不會用腦的傻瓜。
“你不明白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嗎?”
“沒學過”蠢到家的耍賴。
“好,你選的,了解我的一切之後你必須得娶我。”
“我發誓,不了解我也會娶你”
這誓言蠢過極地的企鵝了。
“那好現在就走,見你嶽父嶽母去。”
言罷我們倆,小布丁與大超人的奇葩組合一前一後離開梅朵家去往我兒時的記憶之宅。
說的那麽玄乎乎的,其實離梅朵家不遠,走過兩根田梗,再穿過一條公路就到。
凸起的小丘陵上有一個像房子一樣的建築,為什麽要說像呢?因為除了三麵泥牆還在,其它的,瓦片被人洗劫一空,房梁和柱子成功地為別人家的美食作了貢獻。
“看見沒有那就是我的豪宅,親,來個評價唄。”
我酸楚著呢,出口的文字三哽兩咽。
“子歸……”
大塊頭的手在我頭頂遊動,像把扇子,不是為了降溫而是為了抹平我心中的傷痛。
“再去看看我爹媽的豪宅如何?”
戲謔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受辱。
“子歸,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大塊頭怒了。
“不是想走進我的生活嗎?強調一下你是要走進我的生活,而不是要改變我的生活,親,懂否?”
他發現自己說話太重後悔了,道歉了。
難道凶我一頓隻需要來一句“對不起”就OK?
我不想同他說太多,殘酷的現實就能讓他知難而退。
走近那個不是家的家,蕭河觸摸上牆麵深深的裂痕,是否要品嚐我那顆傷痕累累的心。
由破爛的牆身從前門直接穿到屋後,兩座荒草叢生的老墳經二十一年的風霜雪雨更顯蒼涼,墳前幾柱燃盡的香燭挺立不倒,四處暴濺開的鞭炮外衣羞赧遮藏,那些都是我過年時留下的。
“爸爸,媽媽,女兒來看你們啦!”
我噗通跪地,分別照著父母的墳頭連嗑三頭響頭。
橋蕭河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沒經我允許自各兒就拜上了,嘴上還念念有詞。
“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地把子歸交給我吧,我橋蕭河對著你們二老的在天之靈起誓,今生今世絕不負她,如若失言你們在哪兒我就去哪兒。”
“咯咯咯咯……”我笑倒在媽媽的墳頭上,活像一隻抖動羽毛的母雞。
那搞扯的男人站起身一本正經的樣子更叫我笑成了搶食的母雞。
“你笑什麽?我可是當真的。”他正色道。
“嗯,嗯……”我憋足氣還是忍不住繼續笑噴。
他又把我舉到身前,一字一字吐道:“易子歸讓我們結婚吧!”
“咯咯咯咯……”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吧?有聽說過第一次見麵問人家要點定情信物的,可沒聽說過第一次見麵就要人家嫁給他的。
“我說大哥你了解我多少,就要同我結婚?”
“我了解你的全部呀!”
“我們有多少年沒見麵啦?”
橋蕭河想都沒想就回道:“到今天剛好十年零一百五十三天。”
“你怎麽算得這麽清楚?”我吃驚不已。
“子歸你知道嗎每當我遇到解答不了的問題時我就會心煩意亂,但是一想到你,想到你的笑容,想到你說話的聲音,想到你傻不拉幾又可愛無比的樣子我就特別開心,一開心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盡吹牛,我哪來那麽大的魔力?”
“瓜娃子你都不曉得你自己有多好。”
他這話算是說到重點了,我可真沒覺得自己有哪裏好,難道他是婚姻困難戶,不對呀,任真說人家現在可是醫學博士。媽呀!我想到了電視劇裏那些變態的醫生,賊溜溜的打量他,嗯,肯定是這樣,這麽有學問的人這麽大歲數還沒結婚一定是心理有毛病。
得想個辦法好好拒絕他才行。
我好好站到他胸前比了比我兩的高度和寬度,搖搖頭道:“不行,嫁給你我太吃虧了。”
“嫁給我你還吃虧?”
這話說得好像我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必須得好好反駁呀。
“難道我不吃虧嗎?你看看咱們倆這身高差,這身板差,與你生活在一起我處處都得吃虧。”
“怎麽會呢?”看來他壓根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我得好好給他講講道理:“簡單打個比方,咱們若相愛了總要那個什麽親親吧?你看你隻需要彎一彎腰就能把事兒給辦了,而我至少得先穿一雙二十厘米的增高鞋,還得踮足了腳尖才能夠得著你。”
橋蕭河樂了:“愣個呀,那我得先試試看。”
說錯話了吧,看見他兩眼中的紅光,我撒腿開跑,哪裏還能溜掉,生生的被他那對長臂捆妖繩般禁錮住。
說要試他還真佝僂下腦袋把嘴唇送過來,為了不讓他得逞,我用手板擋住他的襲擊。手板就遭殃了被他猛嘟了好幾下。
“子歸我告訴你,我都為你守身如玉幾十年了,怎麽的你也得早點嫁給我。”
這話說得我就有點像個罪人了,難道他是真的喜歡我?
我才好好看他,記憶中那張稚嫩還帶點驕傲的臉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成熟而穩重的麵容。
實話,這十年來我又何曾忘記過他,除了梅朵她們他就是對我最好的人,雖然少不了有些小作弄,但大多數時間他真的對我很好。放學後會帶我一起去食堂,會幫我打菜,有時候我感冒發燒了,他甚至比我自己還發現得早,總會舉著手告訴老師“易子歸生病啦,老師讓我帶她去醫務室吧”。
不不不,男人的話不能信,自己做保險這麽多年了,看到的套路和忽悠還少嗎?
再說了就算他的感情是真的這事兒也不能急。
我不再逃避開始認真地同他討論這個問題:“蕭河,謝謝你。可是婚姻大事不是兒戲,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家庭的事,就算你喜歡我,你的父母會喜歡我嗎?你要知道我一沒有好的家庭背景,二沒有錢,三也沒有能力連一份像樣的工作也沒有。我們之間的差距隔著十萬八千裏你明白嗎?”
“原來你是擔心這些,如果是這樣那你也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父母好嗎?”
“這?”要生存我就得懷疑一切,不管橋蕭河怎麽說我還是不敢信他。
“要不你先把你的工作地址留給我吧,有時間我去找你。”我得先從側麵了解他。
“這?”這一次換他不利索了,連工作地址都不能坦白的告訴我,看來此人還真不可信。
“呀!那是什麽?”我驚叫,正僵持著,一條長長的東西從媽媽的墳頭竄了出來。(本章完)